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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皇也会有分不出真假的那一天。” 影子代替正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可那些主子们仍是会挑选那些肖似自己的影子。那是一种自傲,也是一种愚蠢。 他以为,不会有人如他这般看透这个道理了。 他就沉默地站在那里,脸上的木讷转变为一种茫然。 他突然觉得方才那双黑色的眼睛背后是一个他永远无法琢磨透的灵魂,竟一时间不知是该为被选中感到庆幸还是后怕。 他入了三道宫墙之内。 普天之下的影子中,他是地位最高的那一个。 他是最漂亮的面具,最完美的傀儡,最鲜艳的纸鸢。 但他的面孔不属于自己,手脚不属于自己,想要去的方向也不属于自己。 “纸鸢最快乐的一刻,便是将要飞上天的那一刻。因为那一刻它看得见天空,觉得自己将有无限的可能与未来,不知自己身上绑着线,而线的一端在别人手中。” 这是他还在奴隶营时,为他穿衣的半疯女官同他讲过的话。 他一直记得那女官手中的纸鸢,破破烂烂、还断了半边翅膀,再也不可能飞上蓝天。 就如同现在的他一样。 虽然穿着漂亮衣裳,但他永远也不可能走出那三道宫墙。 起先,他日日望着蓝天。 后来,他便只是盯着树梢。 再后来,他学会了永远低垂着视线。 他的世界只有宫内那些四四方方的大石砖,一块接着一块,永远没有尽头。 数年之后,那个男孩终于回来了。 此时他已经从男孩变成了少年,身形容貌都大不同,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漆黑幽深。 “阿善知道我当初为何选你吗?” 因为我长得不像你,日后更好捏在手中。 “小的愚钝,不知殿下心思。” “你知道的。”清冷的声音带一点笑意在他耳畔响起,“我选你,是因为你懂我。从你抬眼看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是一类人。” 阿善的思绪因为那人的话而停滞了。 许多人说过他像他们,眼睛像、鼻子像、嘴巴像,但从没有人说过他们是一类人。 他只是一个卑贱的死囚之后,怎会和一个皇子是同类人? 这一定是在试探他。 “殿下折煞小的了,小的......” 他摆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却被对方打断了。 “你喜欢自己的脸吗?” 他惶惑地摇摇头,随即又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本来长什么样子了。 “喜或不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记得自己的模样。” 为什么? 他是什么模样,没有人会在意。就连他自己,也早就不在意了。 “一个人,若连自己的模样都不记得了,那每日清晨醒来之时,岂非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一个连自己都扮演不好的人,又要如何去扮演旁人?” 他愣住,视线从光明甬道那大块大块的地砖上抬起,落在那张他曾想过尽力去模仿的脸上。 对方正在打量他,目光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静与平和。 “岁数倒是比未翔还要大些。父家或母家的姓氏可还记得?” 他轻轻摇了摇头。 “回殿下,小的是孤儿,父氏母姓皆不详。” “善这个字对你来说太过奢侈了,不如改作姓氏吧。”少年望着宫墙上的琉璃瓦,一只练鹊雏儿正在清晨灰蓝色的光中梳理羽毛,为太阳升起、振翅高飞而做着准备,“我喜欢一切都还未开始的样子。你就叫单将飞吧。” 一切......还没有开始吗? 还是有什么在这一刻,重新开始了。 第151章 鱼挑鲜的吃,马拣善的骑,柿子找软的捏。 明明是叫他们三个过去,为何偏偏要推她? 肖南回心中不满,吭哧了半步,脚便钉在了地上,说什么也不愿再往前。 按理说,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妪实在没什么威慑力,但不知为何,肖南回看着那张枯败的脸就莫名生出一种寒意。 人果然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要比想象中还要多。 想到方才经历的种种以及内心深处那令人不安的推测,她咽了咽口水,正想找个什么说辞避一避这风头,身后的男子突然上前一步将她挡在了后面。 “我先来。” 他这么一动,丁未翔便坐不住了,又上前两步、将他的主子挡在了后面。 “还是我先来。” 沈央央拧着眉毛、瞧着眼前这行为怪异的三人,语气中有种不加掩饰的嫌弃。 “我阿婆修得是天眼通。不过是看上两眼,你们至于吗?” 当然至于。 你说看看便只是看看么? 再者说,看上两眼便出了事的那也是大有人在。那阙城城东员外散骑章侍郎,不过便是打马当街而过时多瞥了两眼那望尘楼的青青姑娘,从入夏起便没能回自家门半步,月前还在亲戚家凑合着呢。 肖南回连连摇头。扯着夙未的腰带便往后撤。 拉了一会发现实在拉不动,一抬头便对上他古怪的目光。 “虽说天色已晚,你也不必如此着急,毕竟还有这许多人在。” 她老脸一红,又有些好心当了驴肝肺的愤怒,正要骂眼前这人不识好歹,对方却突然五指张开、扣住了她的手。 他先前也牵过她的手,但从不是这种牵法。 肖南回瞬间便忘了自己如今的处境以及那近在咫尺的可怕老妇,刚褪下去的红晕又爬上了耳朵根。 祸水,这男子当真是祸水。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那老妇浑浊的双眼已掠过了丁未翔,随即落在其后那年轻公子身上。 “敢问公子,左手手腕上的是何物?” 他左手手腕上戴着佛珠,右手此刻却牵着她的手。 他的手指还轻轻在她手心上摩挲,面上一派谦和,仿佛最知礼守礼的书院先生。 “家中传下来的老物件,不是什么稀罕物,老夫人不必挂怀。” 老妇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高僧舍利,得之一二已是难得,怎会谈不上稀罕二字?” 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老夫人竟认得此物?我自幼修习佛法,只知这念珠可修心安神,不知所谓稀罕又稀罕在何处?” 有些人便是要装傻,你又能耐他何? 老妇不由得陷入沉默,那干瘪的嘴唇抿得更紧了,许久才沉沉开口。 “公子既心向佛法,可信鬼神之说?” “未曾亲眼所见,实在谈不上信与不信。” 老妇哼了两声,不知算是轻笑还是轻哂。 “有些东西,即便如今不可见,也未可知过去便不曾存在。公子担着钟离这姓氏,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对方显然知道些什么,明知钟离一族早已不在人世,偏生又要旧事重提。 “钟离是我母家姓氏,可惜家母仙去的早,想来是有许多故事未曾向我提起,老夫人若是故旧,何不指点晚辈一二?在下定是感激不尽。” 笑话,他若当真不知钟离二字的分量,方才当着那沈央央的面才不会主动报上名来。 肖南回在一旁看得既感慨又好笑。 继方才的无赖做派之后,天成第一高贵的皇帝陛下又使出了名为无耻的招数。 那老妇显然并不知男子真实身份,只能在内心狠狠诅咒这针扎不透、水泼不进的恶劣公子。 “老身年岁大了,许多事都记不清了。” 老妇终究还是收回了那虚无的视线,来到了肖南回面前。 或许她也看出来,如今这三人中,最软的“柿子”是这一个。 可眼见了方才那一回合,肖南回已不再像初到这里时那样紧张。 她想起那日在色丘别梦窟所经历的一切。 所谓鬼神,不过尔尔。她已经见识过这世间最可怕的地狱是甚模样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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