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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 这一日,她下工做好饭端上桌,就见靳耘从文件里抽出一张信封:“这是你的信,你怎么会有出版社的回信?” 虞晚春上前接过展开,看到里面的内容,眼前不由一亮。 她笑着抬起头回应他的问题:“我去投了工作,出版社让我后天去面试。” 这个笑颜令靳耘怔了一瞬。 这是这些天以来,他第一次看到虞晚春笑,也是他第一次见她说这么长的话。 后日。 虞晚春一大早就起来了,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布袋子,里面装了本子、笔、水杯和饭盒。 确认东西齐全,虞晚春便出了门。 然而刚出大院到了大道上,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喊声:“别跑!” 一转头,虞晚春就见一个人影向她冲来,身后则是跟着追击的虞冠英。 虞晚春瞳孔一缩。 正要躲避,就听见了虞冠英喊她:“晚春,快帮我拦住他!” 前方的男人一听,神色狰狞起来,径直冲向了虞晚春。 虞晚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拽住了后领,一把刀顶在她脆弱的脖子拖着她往后退。 “不准过来,不然我杀了这个女人。” 这一嗓子把周围的人全喊来了。 冰冷的刀刃贴在温热的肌肤,虞晚春吓得脸色都白了。 她现在不想死,她还要去面试呢。 虞晚春咽了咽口水,劝道:“你别激动……” 可歹徒听不进来,眼见被众人逼到了墙角,他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刀:“你们都给我滚!” 虞晚春还打算劝他,就听见虞冠英义正言辞地说着:“她是军人家属,你最好放了她,还可以争取减刑。” 这句话瞬间刺激到了凶徒。 他刀尖一转对准了虞晚春的喉咙,眼见着要血溅当场,一个黑影从后方冲了上来制住了歹徒。 混乱之中,虞晚春看清了来人。 是沈恒。 又是他救了她。 虞晚春被挣扎的歹徒推倒在地,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虞晚春再度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卫生所。 视线所及是雪白的天花板,一旁竟坐着靳耘。 她懵了半刻,就立即清醒,一边着急的找自己的袋子,一边问:“我的东西呢?我还要去面试呢。” 下一刻,靳耘按住她的双肩,沉沉说道:“你好好休息吧,出版社那边来电话了,说……” 虞晚春看着他,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就听见靳耘的薄唇吐出一句话:“说那边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有合适的人选了? 这个消息宛如惊雷砸中了虞晚春。 那一瞬,她的表情格外无助和迷茫。 她望着靳耘眼睛,声音颤抖着问他:“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 景丰出版社,是京市最大也是唯一一家需要翻译的出版社。 丢失了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那是她的希望。 居然如此戏剧性地和她擦肩而过了。 靳耘表情复杂地宽慰她:“没事,还可以找别的出版社。” 虞晚春已经听不进去了。 这个时候,门开了。 虞冠英提着不少水果进来了,语气带着歉意:“晚春,真是不好意思害你受伤了,你好点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虞晚春骤然想起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她红了眼,看着虞冠英质问:“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喊我?” 虞冠英愣了一下。 虞晚春心里的火霎时涌了出来,上辈子和这辈子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她厉声发问:“你只要再往前一段距离,就可以喊警察,甚至大街上那么多人,你都可以喊,为什么偏偏喊我?” 虞冠英抿了抿唇,垂着头认错:“对不起,晚春,你打我骂我吧……” 虞冠英这幅任由她打骂的样子,却让虞晚春感到恶心至极 前世今生,她永远是这样。 只要做了恶事,立马就低头认错,但下次依旧死不悔改。 虞晚春气笑了,重生以来,她第一次这般情绪外露,眼底浮现浓浓的讥诮:“一句道歉就可以揭过你做的事?你就是故意的……” 话说到一半,靳耘便冷声打断她:“够了!你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呢?” 这质问,刺穿虞晚春的愤怒,叫虞晚春瞬间哑了火。 虞晚春看了一眼虞冠英,又看了一眼靳耘,脸上愤怒的表情一点点褪去,变成一种说不出的嘲讽。 她没有情绪的语调说着:“都出去,我要休息了。” 靳耘拧紧眉看了她几秒,还是带着虞冠英出去了。 “咔嚓”一声,门关上了。 虞晚春坐在病床上,心中一股郁气憋在那儿,却无处发泄。 第二天一早,街道外的大喇叭响起。 “同志们,介于虞冠英同志及时发现并配合捉拿抢劫犯,特给与表彰和奖励……” 虞晚春的手死死地攥紧了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刺耳的表彰话语才终于停止。 突的,门又打开了。 虞晚春一回头,就见又是虞冠英来了,手里还提着挂着大红花的纸包袋。 虞冠英把东西放到床头,冲她笑了笑:“晚春,这是我表彰的礼品,就当我的歉意送你了。” 虞晚春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虞冠英见此,沉沉叹了口气。 “晚春,你要怪我我无话可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去参加了出版社的面试你也不一定能选上的。” 虞晚春依旧不理她,虞冠英脸上神色也维持不住了。 又呆了几分钟就自己走了。 门没有关紧,护士的话语从走廊泄了进来。 “刚刚那个是不是广播播报的虞干事?看起来可真俊俏,人美还乐于助人,谁娶了她可是有福气了。” “我听说啊,以前她和外事处的靳耘同志是一对儿,要不是那个13床拆散他们,估计早就结婚了。” 听到这里,虞晚春几乎要忍不住冷笑了。 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别说了,13床也挺可怜了,靳耘同志对她挺冷漠的。” “那是她活该,不过要是我过着这样日子,还不如离婚呢,总比受罪强……” 离婚! 两个字蓦然砸向了虞晚春。 她一激灵,就像有什么东西冲破了迷雾一般,从未有过的念头浮现了出来。 当晚,虞晚春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 ‘离婚’两个字反复在她心头碾过。 直至天明,她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要离! 必须离! 虞晚春直接等在了医生办公室外,等医生一来上班,她就迫不及待问:“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吗?” 出院后,她就准备去民政局咨询离婚事宜。 医生纳闷地看了一眼她:“13床虞晚春?” 虞晚春点头。 “正好,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拿去吧。” 虞晚春接过报告,唇张合着还想问。 下一刻,医生就开始数落她:“你现在不能出院,你怀孕了知不知道?” 怀孕? 虞晚春如遭雷击,她不敢相信地打开报告,大刺刺的结果刺痛了她的双眼。 怎么可能? 明明上辈子,她是结婚一年后才怀孕的。 这一次怎么会变了? 虞晚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沉闷的胸口像是砸中了巨石,令她呼吸不过来。 她如同失了魂一般回了病房。 纷乱的脑子无法思考,她躺在床上,眼圈却已经无意识地湿润一圈。 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上辈子,她生下了一个女儿。 生下后哺乳了三个月,就被靳耘父母接走了,抱走的理由是:虞晚春作风不好,怕把孩子教坏。 从那之后,她只能一个月见一次女儿。 母女的关系也渐渐疏远。 虞晚春下意识将手放在肚子上。 整个人宛如石像一样一动不动。 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上辈子女儿幼时的记忆。 “妈妈,我不想和你分开。” “妈妈,为什么大家都说你不好?” “妈妈,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妈妈。” 过了许久许久,虞晚春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眼底有了明悟。 她要留下这个孩子。 她等孩子生下来后,再和靳耘提离婚的事情。 过了几天,靳耘接虞晚春出院回了家。 一前一后走进家门,虞晚春看着靳耘宽阔的肩膀,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我怀孕了。” 靳耘身形一顿,回头诧异看向她:“怀孕了?” 原以为靳耘会不在意,没想到,虞晚春诧异地看到他眼底掠过一丝惊喜。 她有些恍惚。 ——明明上辈子,靳耘对于这孩子的到来是那么厌恶。 接下来的日子,更奇怪的事发生了,靳耘居然开始接她下工,这让虞晚春愈发摸不清头脑。 甚至有一天,靳耘回家还递给她一本书,有些别捏地开口:“这本书送给你,对翻译有很大帮助。” 虞晚春愣愣接过,低声呢喃着:“谢谢。” 这一刻的他们,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对普通的夫妻。 随即,又听靳耘说道:“我帮你问了,明年景丰出版社还会招聘一个翻译,正好你生下孩子就可以去面试了。” 虞晚春更加震惊了。 她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随即难掩激动地问他:“真的吗?” 看到她这个欢喜模样,靳耘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低声应了下来:“是的。” 转眼过了三个月。 虞晚春去卫生所产检,看完结果,医生随口说了一句:“你这月份有些不对,肚子太平了,注意饮食营养。” 这随口一说,却被有心人听见了。 只一个周末,谣言就传遍了机关大院。 虞晚春一无所知,这天,她照常下工回到家。 一开门,就见只见虞父、虞母、虞冠英和靳耘坐在大厅,气氛格外沉重凝滞。 虞冠英一脸义愤填膺地率先开口:“晚春,你怎么可以偷人呢?” 虞晚春愣了一瞬,随即厉声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下一刻,就见虞母冷哼一声:“有人看到了你和沈恒在废桥那抱在一起?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话,虞晚春明白了,又有人在传谣言。 她压下怒火,语调平稳地解释:“我没有,是沈恒以为我要跳湖拉了我一把……” 话还没说完,虞母就言辞激烈地打断了。 “好端端你跳什么湖?意思是你在这过得不好,是我们逼你去死吗?” “你扪心自问,我们对你还不够好吗?可你总是做出这种丑事来,你让我们的老脸往哪里搁?” 一字一句,都戳到了虞晚春的心中。 知道她讲不通,虞晚春将视线放在了靳耘身上,沉声问道:“你信不信我?” 可靳耘的回应却让她的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你把孩子打掉吧。” 打掉? 虞晚春不可置信地看着靳耘,却只能望进靳耘冷漠的眼底。 那冷漠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将虞晚春心中这些日子来对他的一丝期待斩断了。 她浑身发寒。 就听见虞母跟着附和:“没错,这个野种不能留!” 而虞冠英则是不赞同地拧眉:“爸妈,这样不好吧,至少得问问晚春的意见。” 原本冷静下来的场合,因为虞冠英的好心发言宛如一滴水进了油锅,几人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了。 “还问什么?她好意思还留着这个野种?” “你这个丢脸的东西!” 虞父一把拽起虞晚春的手,将她拖到了桌子旁,呵斥道:“快点,把同意书签了,就把孩子流了。” 虞晚春被拽的踉跄,差点摔倒。 她看着桌子上的流产同意书,手狠狠地攥紧了:“我不会签的。” 这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绝不可能会丢下她。 “不签?” 这下可把虞父气到了,他露出狠厉的表情:“你要是敢留下这个野种,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么丢脸的女儿,从今天起,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 听见这话,虞晚春身子颤了一下。 她抬眼,视线从狠厉的虞家一家人扫到冷漠的靳耘。 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地问他:“这个孩子是你的,你真的不信我吗?” 靳耘只冷淡回了一句:“你让我怎么信你?” 这一刻,虞晚春好像幻视了上辈子的他。 她悲凉一笑:“靳耘,你真的挺可怕的。” 明明不爱她,前世却可以忍受和她过三十年。 看着自己发疯,看着自己失去自我,他却永远如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一样,静静地看着她陷入泥潭。 对这个男人,虞晚春算是彻底死了心。 随即,她一言不发地拿起笔,众人以为她要签字时,却见她掀开流产同意书露出背后空白的一页。 抬手用力写上了几行大字。 写完,虞晚春将纸一扔,注视着他们:“我和你们没有关系了,我的孩子也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可以走了。” 虞父捡起纸张一看。 只见上面写着—— 从今天起,我虞晚春与虞家所有人断绝关系。 虞家对我没有抚养教育之恩。 此后,恩断义绝,我对虞家无养老义务,也没有任何亲属关系。 虞父顿时气个仰倒:“冥顽不灵!” 说着,他竟是一把攥住虞晚春的手腕,拖着她就往房间里一关,“咔嚓”一声落了锁。 虞晚春被推的差点摔倒,回身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 只能拍门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无人回应。 她还听见门外传来虞冠英好似很关心的话语。 “爸,我觉得她可能是太喜欢这个孩子了,你不要逼她了。” 又听到了虞父的怒斥。 “逼她?她丢尽了虞家的脸,这事没得商量,我让她打就必须打,明天就带她去卫生所。” 一字一句狠狠砸在虞晚春头上。 她愤懑、不甘却又毫无办法。 一颗心坠入了无尽深渊之下,到了极点后,虞晚春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紧紧攥紧了拳头。 她要逃! 她必须得逃! 深夜。 雨滴“噼里啪啦”拍打着窗子。 万籁俱静,虞晚春趁夜逃了出来,上了一辆开往冀市的大巴。 车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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