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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虞晚春紧绷的心也松懈了下来 只要离开这里,就再也没人能左右她的人生了。 这样想着,她唇角不由得勾起。 车窗外,雨越下越大,大到连车灯都只能照映出前方一米的距离。 而车也越开越慢。 虞晚春莫名有些惴惴不安,她抬起头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 意外就发生在一瞬间。 “轰隆”一声巨响,巨大而沉重的东西砸向了这辆大巴。 连一声惨叫也没有,暗沉的雨幕就掩埋了一切。 …… 第二天,天亮了。 部队办公室。 虞父气冲冲的对一旁沉默的靳耘说道:“有人看到我那个不孝女上了一辆牌号京A89665的大巴,等她下车我的人就会立马就把她抓回来!” 靳耘抿了抿唇,看着窗外的雨帘没有说话。 虞冠英看了看靳耘的脸色,轻声问着:“也不知道晚春和沈恒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要是她回来了,你会和她离婚吗?” 听见这话,靳耘胸膛的心脏突如其来的紧了一下,压抑的窒息感令他呼吸有些困难。 正在这时,电线杆上的喇叭响起。 “现在发布红色暴雨预警,请广大民众尽可能不要外出,注意山体滑坡……哎,你谁啊?” 听到山体滑坡,靳耘心中莫名地不安。 然而就在这时播报戛然而止,里面响起了一阵推搡声。 众人都惊了,抬头看着喇叭。 接着,一阵尖锐的刺耳声音传来。 靳耘拧紧了眉。 这时,喇叭响起了一个嚣张的声音:“我是沈恒,没想到出去一趟回来,就听说我和别人通奸了?” “老子要看上了那个女人,绝对光明正大的承认,但老子绝对不接受别人随意污蔑。” “最近传我谣言的小人等着,不要让老子抓到你,不然弄死你!” “砰”地一声,广播断掉了。 靳耘猛地抬头,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喇叭。 他误会虞晚春了…… 虞晚春是清清白白的。 可他,不仅不信任她还让他去流产…… 这一刻,愧疚涌上了他的眸子。 靳耘猛然站起来,他要亲自去一趟冀市,去把虞晚春找回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敲响。 “砰砰砰!” 声音又急又沉,连带着靳耘的心也跟着猛然一跳。 一抬头,就见门被推开,一个警卫员大声报告:“报告旅长!315路段发生山体滑坡,一辆车牌号为京A89665的大巴被埋,首长通知我们立即支援!” 这则噩耗令靳耘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忍不住反驳:“不可能!” 警卫员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虞父也愣在当场,脸色倏然惨白。 谁都清楚,遭遇山体滑坡九死一生,更何况过了这么久。 靳耘不相信,他不信虞晚春会死。 怀着这份心情,他跟随着支援的军人来到了315路段。 此时,雨已经停了。 这段路面满是石块和泥石,却没有看到大巴车的影子。 靳耘一把拉过路过的救援人员,急切问道:“同志,那辆大巴有人生还吗?” 那人摇了摇,指向了一处:“那辆车被冲到了崖下,搜救难度太大了只能放弃。” 放弃? 靳耘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厉声道:“怎么可以放弃呢?我的妻子还在车里。” 上扬的声调几乎要破掉。 这是靳耘第一次如此失态,在那人诧异的眼神中,他缓缓放开手,抹了一把脸:“抱歉,我情绪太激动了。” 那人摆了摆手:“没事。” 靳耘在其他人节哀的目光中,缓缓走到了崖边。 底下是一片绿林,四周都没有道路连通。 这里随时会再度塌方,强硬去搜救,最终的结果可能是尸体没找到又添上几具尸体。 靳耘知道这一点,却怎么都无法接受。 一旦放弃搜救,虞晚春就再也没了生的希望。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看到眼睛渐渐发酸才闭上了眼。 这时,身后传来了虞冠英的声音:“靳耘,你没事把?” 靳耘没有回头。 虞冠英走到了他的身边,看了眼靳耘泛红的眼圈,轻声安慰:“这么高的崖,很难有存活的希望,这都是她的命,你不要太伤心了。” 许久没有回应,虞冠英尴尬地息了声。 过了一会儿,救援人员开始清场:“这里随时可能再度塌方,所有人都快离开。” 带靳耘来的军人过来了:“靳同志,该走了。” 靳耘再度沉沉看了一眼崖底,才转身上了车。 虞冠英也跟了上来,坐在了他的旁边。 车内的氛围很是压抑。 靳耘能感觉到虞冠英一直在看他,好像有话说,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应付了。 过了很久很久。 车子驶进了机关大院。 靳耘一言不发地下了车,回到了冷清的家里。 视线一扫,他蓦然发现家里几乎没有虞晚春生活的痕迹。 除了必须得生活用品,客厅没有摆放任何的照片。 靳耘推开虞晚春的门,空荡荡的一张床一个柜子映入眼帘。 这一幕,令他双目刺痛起来。 这里像招待所一样,完全不像一个家。 他知道女人喜欢打扮,可他竟然连个梳妆台都没给虞晚春准备。 靳耘站在那儿,后知后觉地呢喃着:“对不起……” 可这份歉意来的太迟了。 …… 一连三日,靳耘都请假了。 靳家人坐不住了,赶来了靳耘的家。 靳母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皱了皱眉。 靳爸着急了:“还敲啥门,你不是有钥匙吗?” 白了一眼,靳母拿起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打开灯,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一地的酒瓶胡乱摆放着,而靳耘如同木桩一样坐在客厅一动不动,眉眼冷淡,不知在想什么。 这还是她有洁癖的儿子吗? 太不正常了…… 靳母走上前,生怕刺激到他,小心问道:“儿子,你没事把?” 靳耘没有回应。 靳母转头看向靳爸,眼神示意怎么办? 后者摇了摇头,冲着靳耘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儿子,当初人家嫁过来没有摆酒席,这去了总得给她办个白事把。” 所有人都认定虞晚春死了。 靳耘却是不相信,雨停了之后他参与了搜救,却怎么都没找到虞晚春的尸体。 直到今天,军方不再派人了,宣布全车无一存活。 他也彻底死了心。 听见爸的话,靳耘心口钝痛,他竟然连婚礼都没给她办。 一开始,靳耘是恨虞晚春的。 恨她心思歹毒,竟然不顾名节给他下药。 让他不得不娶她。 所以他冷漠地对待虞晚春,连看都不乐意看她一眼。 但最近的日里子,自己的视线总是控制不住地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不觉,就上了心。 等他好不容易才认知到自己的感情,试图抛弃过往,重新与她相处。 却骤然听到了那个谣言。 那一刻,靳耘的心冷透了。 他再一次伤害了虞晚春,等他得知真相想要道歉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过了许久,靳耘僵硬的身子才动了动。 他缓缓抬头,对着父母担忧的面孔,沙哑着说了一个字:“好。” …… 虞晚春的灵堂。 棺木是空的,照片也是空的。 人死了,大家好像也忘记了之前议论虞晚春的话,纷纷说起了虞晚春的苦楚。 “晚春太可怜了,吃了一辈子的苦。” “是啊,娘家丈夫都对她苛刻,真是不幸呀。” “听说是虞家人逼虞晚春打胎,虞晚春才跑的,她只不过想保护孩子,这有什么错呢?” “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走了,这虞家太不是东西了。” 虞父虞母听到这些话,站在那儿脸都涨红了,呐呐不语。 唯独虞冠英,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棺木旁的靳耘,眼神闪烁一下。 明明是靳耘要求打胎的,怎么全算他们头上呢? 倏的,灵堂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众人望去,就见沈恒提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衣领进来了。 虞冠英看到这个女人,瞳孔骤然一缩。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正打算偷偷离开,就见沈恒将人提溜到中央,冲中年妇女抬了抬下巴:“说吧,告诉他们,你为什么要造谣我?” 中年妇女哆哆嗦嗦的,她环顾一圈,正好对上了虞冠英的眼睛。 下一刻,她眼神亮了,抬手一指:“是她告诉我,你和虞晚春在废桥那里抱在一起。” 众人的视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就看见了正准备离开的虞冠英。 视线中心的虞冠英,脸色霎时间白了。 但她很快恢复过来,厉声呵斥:“你在胡说什么?” 可中年妇女咬死了就是她说的。 见周围人的眼神不太对劲,虞冠英有些慌了。 虞父扬起眉:“真是你造谣?” 虞母也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 而靳耘的视线,却是格外的冷,冷到虞冠英心里发寒。 虞冠英忍不住心颤了下,深呼吸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的确看见了你和晚春抱在一起,我又没有说谎,难道讲真话也错了吗?至于其他谣言我也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一旁的沈恒凝眉嗤了声,眼神冷冷停在虞冠英的身上:“她跳湖,我救人,就这么简单。” “就因为这种事,你就造谣她偷人,造谣她的孩子不是靳耘亲生的?难怪她想跳河,就是你们虞家想要逼死她!” 胡编乱造,谁不会说? 这个女人段位很高,总是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其他人一听就会品出其他话来。 可偏偏没有证据。 就算知道她在推波助澜,也拿她没办法,那就干脆让她尝尝被造谣的滋味了。 虞冠英咬了咬牙:“这些不是我说的,你别想给我泼脏水,我没有理由造谣晚春,我平日里对她不好吗?” 众人沉思了起来,的确,虞冠英平日里都停关心虞晚春的。 沈恒笑了笑,上当了:“就凭你喜欢靳耘,嫉妒虞晚春嫁给了他,之前不都是传你和靳耘是一对吗?” 靳耘和虞冠英之前是一对。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虞冠英紧了紧手,正要说什么,靳耘的话率先甩了出来:“我和虞冠英,从来就没有交往过。”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脸色诧异,靳耘和虞冠英居然没有交往过? 那以前是怎么传出虞晚春拆散他们的谣言? 靳耘继续道:“我不知道是谁造的谣,但以后再让我听见,不会放过他的。” 虞冠英一下子就白了脸。 众人奚落的眼神扫在了虞冠英的身上,大家都不是蠢人,随便一想就清楚了。 这些谣言怕是有人在故意说的。 至于是谁? 大家心里都清楚。 虞冠英终于承受不住这些眼神,红着眼转身离开了。 闹剧结束了。 沈恒准备离开,走之前脚步顿了下,还是反身到了空荡荡的棺材旁。 他站了一会,忽视一旁的靳耘,从口袋里缓缓拿出一朵白花。 再度看了宴棺材,沈恒摇了摇头:“真可怜,尸体没了就算了,连张照片都没有。” 说着,将花扔进了棺材里。 靳耘看着那朵花,眼里颤了颤,随即他沙哑着声线说道:“谢谢你,给了她清白。” 沈恒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我只是为了自己。” 说完,他便离开了。 葬礼结束了。 靳耘抱着空荡的骨灰盒,一步一步走回家里。 刚进楼道口,就见虞冠英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他。 靳耘霎时顿住了脚步。 随即,他看也不看她,越过虞冠英准备掏出钥匙进门。 身后传来虞冠英略微沙哑的声音:“靳耘,我真的没有说过那些话,你要相信我。” 准备开门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瞬,靳耘没有回身,只淡淡说了一句:“我相信你,这些话没有从你嘴里说出来。” “你真的相信吗?” 虞冠英一边说,一边走了上来,试图观察靳耘的脸色。 靳耘侧目看向她。 一双眸子像冰雪一般:“你是没有说过,但你总是在推波助澜。” 虞晚春的脸瞬间僵住了。 下一句话,让她更加遍体生寒:“虞冠英,不要拿我当傻子。” 靳耘说完,便开了门一脚踏进去。 虞冠英心里又是不甘心,又是愤怒。 望着靳耘的背影,她声音发紧:“你说我拿你当傻子?可那些谣言,你自己也默认了不是吗?” “凭什么所有人都要怪我?若不是虞晚春下药,和你在一起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说到最后,虞冠英几乎是喊了出来。 回应她的是大力的关门声。 虞冠英被震的蜷缩了下,她看了许久,才抹了一把泪离开了。 屋内。 靳耘将骨灰盒放在桌上,久久凝视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蓦然间,那些模糊的回忆清晰了起来。 当时,是一个婚宴。 他身为伴郎,而虞晚春则是因为伴娘在路上耽搁了,被迫顶上来当了伴娘。 闹婚的时候。 就见有人给虞晚春敬酒,她也不好拒绝,僵住脸很勉强地笑。 靳耘看着莫名有些不舒服,就接过了她手中的杯子替她喝了。 不一会儿,他感觉浑身发热,意识也有些不清楚。 但他很清楚地记得,是虞晚春把他扶进了房间。 随即就记不清了。 等他清醒过来,就看到了自己和虞晚春赤身抱在一起。 靳耘愤怒不已,一把掀开被子,冷冷质问她:“你给我下药?” 而虞晚春是怎么回答的呢? 莫名的,或许是太过愤怒,这段记忆总是想不清楚。 瘮暔繛嬼瀑蟔豥晠氧槪鱍刈蔏摟怯喠 想了很久。 脑海里才浮现了虞晚春当时的表情。 她是茫然的、恐惧的,她摆着手,苍白无力的解释着:“不是我做的,我看你不舒服就想扶你进房间休息,然后你就……” 可他那里听得进去,不等她说完就厉声打断了她:“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当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完全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现在想想虞晚春未说完的话,或许,这一切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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