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说明你快好啦。” “不哭不哭,别吵到妈妈。让她多睡会。” “你喜欢爸爸衣服上的狗呀,爸爸单位发的,每个人都有。爸爸的是蓝色的,还有红色和黄色的,你喜欢哪个呀?” 杭飞扬拉着女儿的小手比划着,女儿咧着嘴笑。我忽然想起,即使月嫂来了之后,杭飞扬仍然会抽出时间与女儿玩耍,这段时间作为父亲,他从未失职。但作为丈夫,我好像从没有给过他表现的机会。 “爸爸昨天给妈妈准备生日礼物了,结果妈妈好像生气了。也没送出去。”杭飞扬拿过放在女儿身边的首饰盒,打开,“我打开给你看看哈,你要是喜欢,妈妈肯定也喜欢。” 金色的红宝石项链在女儿面前晃悠起来,那红色的葫芦转啊转的,惹得女儿“咯咯咯”地笑起来。 是那条手链,那条怀孕时我看中,说要等女儿出生后,买来送给自己的手链。 我眼睛像突然来了场龙卷风,马上就要带来一场暴雨。 “闺女呀,爸爸和你说个小秘密,其实……” 我轻声咳嗽一声,“怎么把孩子抱这屋了?” 杭飞扬吓了一跳,手链掉在了女儿身上。他一回头,我就笑了,只一晚上怎么就蓬头垢面的了。 “宝贝晚上又烧起来了,喂了点药,她就精神了。怕吵醒你,我就把她抱到这屋了。”杭飞扬说,“我看她额头和胳膊上都出了疹子,烧也退了。” 我走过去拿起手链,边戴边笑着说,“到底是和闺女亲啊,送闺女不送我?” “不是不是!”杭飞扬站起身来,“这个就是送给你的。我——上次你说生完孩子买,我看你也没时间,就送给你做生日礼物了。” 我看着手链上吊着的可爱葫芦,食指轻碰。它晃了晃,像个胖娃娃一般就晃进我的心里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要不然就这样下去吧。 我突然想回答昨天他问的问题。“飞扬……” “嗯?”杭飞扬抬头看我。 “嗡——”我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是石琼。 我刚想接通视频,信号中断。 聊天界面上出现了一行字:中午见一面吧。你想不想听听我和杭飞扬的故事? “谁打来的?”杭飞扬问。 “诈骗电话。”我回答,“阿姨一会就来了,我中午有点事出去一下。” “行,小琪,我和你说件事,你别气。”杭飞扬说,“这是我深思熟虑过的。” 6、 石琼选的地方很有趣,是一家大型商场的食集里,周围人声鼎沸,说话声音稍微低点都听不清。不像是谈话的地方,更像是吵架的宝地。 她已经到了,早早认出了我。她气鼓鼓的眼神从她看见我时,就一路跟着过来了。 我正在琢磨应该以什么作为开场白,就听见了石琼的质问:“你一个小三,神气什么!” 有意思了,我一个受法律保护的妻子,居然被别人叫小三?! “咱俩身份错了吧,用不用让你看看我和杭飞扬的结婚证?”我回答。 “我喜欢了杭飞扬三年了,我们感情一直很好。就因为你,我们两个才分手的!”石琼精致的妆容在歇斯底里地吼叫中逐渐扭曲。 我和杭飞扬结婚的时候,对彼此的情史都不感兴趣,但是现在,我很感兴趣。 “飞扬从来没和我说过啊。”我不紧不慢地回答。 “他那么完美,人长得又帅又好,工作能力又强,就是太孝顺了。”石琼自顾自地说,“我一直在等那个机会,我要和他表白!你,就是你。”石琼瞪着眼睛说,“你不声不吭地就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我刚问过这话,立马想出了原因,“你是嫌杭飞扬的妈妈生病了。” 石琼刚才的嚣张收敛了几份,挺直的腰背也垮了下来,看了我一眼又抖起精神,吊起眼睛,说:“谁愿意摊上那样的婆婆,治病花钱,那可是无底洞。我本来想等他妈死了……”她抿了抿嘴,“没想到让你捷足先登了。” 哼,真是精于算计。 “所以你那么爽快通过了我的好友,就是准备在朋友圈给我秀恩爱呗?”我说。 “那不是秀,那就是真的。”石琼说,“我劝你和杭飞扬赶快离婚。他爱的是我。” “他爱你,就没告诉你,他要离职了?”我笑眯眯地反问。 石琼愣住,刚才还爱来爱去的嘴都合不上了。 “他和我说,你太烦了,一直在骚扰他——”我把每个字都咬着说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石琼打断我,“你骗我,杭飞扬不会离开公司的。怎么可能是骚扰?我每次主动找他说话,除了工作以外的事,他都不理我。部门聚餐,我找他喝酒,他也不喝。”她喃喃地说,“为什么要离职?不,他不能走。” 我没空看她发疯,转身要走。 “你给我说清楚!”石琼突然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抬高了声音。 周围吃饭的人纷纷侧目。 “你疯了!放开我!”我拼命想甩开她的手,一用力,拼命后退两步,撞在了别人身上,把奶茶撞翻了,洒了一地。 “小琪?你怎么在这里?”郝一君看着脚边的奶茶,疑惑地看着我。 “没事。我要走了。”看着手边的烂摊子,我想立刻消失,却被石琼再次抓住。 “这女的是谁?”郝一君问。 “你给我说清楚,杭飞扬为什么要离职?是不是你怂恿的?”石琼喊道,“是不是你逼着他离开我的?” “杭飞扬?”郝一君看向我,“他外面都有人了,你还不考虑我么?” 疯了,我这有一百个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一双大手把我从郝一君身边拽走,杭飞扬贴心地把我护在身后。 “飞扬,你为什么要离职?你知道不知道,我一天不见你,会死的。”石琼看到杭飞扬,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下冲了过来。 “那就一辈子不见好了。我离职也是为了我和你好。”杭飞扬说,“我有老婆孩子,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你根本不爱她!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你为什么不爱我?你和她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就结了婚,你根本不可能爱她!”石琼歇斯底里地喊道。 杭飞扬拉着我的手,回头看了我一眼,对石琼说:“我们认识了很长时间,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以后别再缠着我和我爱人了。再发现,我会报警的,好自为之。” 说完,杭飞扬拉着我大踏步地从风口浪尖走出。转角,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隔断了,杭飞扬这才停下脚步。 “没伤到你吧?” 杭飞扬温柔的说话声扎得我眼睛酸疼,我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靠在他胸前,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还好你来了,要不然可难说。闺女呢?”我哽咽着说。 他轻轻抚摸着我,“月嫂看着呢——”杭飞扬话锋一转,“我的问题解决了,你的问题来了。” 我回头看那一地鸡毛,发现郝一君居然还跟着我。 “呀,是让我赔你奶茶钱么?”我擦了一把眼泪,笑着问。 “你想清楚了?”郝一君问我。 我点点头,说:“上次没来得及好好介绍,这是郝一君;这是我爱人,杭飞扬。”说完,我亲昵地搂住了杭飞扬的胳膊。 郝一君微微一笑,点点头,“奶茶钱欠着吧,等有机会再说。”说完,他摆摆手,离开了。 看着郝一君离开的背影,杭飞扬突然问我:“所以,你其实不喜欢他?就是一直在利用他刺激我么?” “算不上利用。不过,不喜欢他是真的。”我说:“他那人一向以自我为中心,他只爱自己和肯为他付出的人。和我不是一路人。”我看向杭飞扬,问:“你说很早之前就认识我?什么时候?” “不好意思,我擅自拿了一件你的东西。”杭飞扬抿着嘴从上衣口袋里摸摸索索掏出一条手链,那条只有一颗珍珠的贝壳手链。 “什么意思?”我问。 “我爸当年和我妈谈恋爱的时候,曾经在海边捡贝壳捡到一颗珍珠。我爸就做了条手链送给我妈了。我上六年级的时候,班里同学流行过12岁生日。我爸生病,把钱都花了,我想请同学们吃冰激凌都没钱。我妈翻箱倒柜找到这串手链,说如果能卖了钱,就让我去请客。”杭飞扬轻轻擦去我两颊的眼泪,“好几天也没卖出去,结果在我生日那天遇到了仙女姐姐,她买走了手链。” “那你吃到冰激凌了么?”我哽咽地问。 杭飞扬摇摇头,“拿去给我爸垫医药费了。” “那我请你吃吧。”我抹了把眼泪说。 “谢谢仙女姐姐。”杭飞扬笑着回答,“不过还是我请你吧。上次看过你的首饰盒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的缘分才不是闪婚这么简单。当时我就决定了,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除非,你先不要我了。” 杭飞扬突然可怜巴巴地看向我,“所以,孩子过完百天后,我们还要离婚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要不先坚持到1岁?”我笑着反问。 “还是到12岁吧,童年没有父母的共同陪伴,宝贝很可怜的。”杭飞扬接着说。 “好。” 杭飞扬把那串廉价的珍珠手链套在我的手腕上,圆润珍珠带着清凉滚过皮肤,碎小的贝壳也凑了过来,在商场的灯光下折射出微光。 “多亏了你,才让这手链这么漂亮的。”杭飞扬握着我的手,说:“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么逛过街,要不一起逛逛?” “下次吧,我得给宝贝喂奶了。”我拍拍胸脯,“有点涨了。” 杭飞扬脸一红,“那咱们回家。” 我倚着杭飞扬往电梯间走,问:“哎,你辞了工作真没关系么?我现在休产假,没有那么多工资。” “新公司让我下周就入职,工资涨了三成。不用担心。” 商场里,人声鼎沸,一间间商铺传来阵阵香味,有的清新淡雅,有的浓郁诱人,仿佛在用它们的语言诉说着各自的故事。我和杭飞扬十指相扣,漫步其中,我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穿越到八零年代的第一天,系统给了陈安忻两个身份。 恶毒女配或是虐文女主。 陈安忻一心遵纪守法,不想害人害己,最后落得踩缝纫机的下场。 于是她选了虐文女主。 然后就被她的妹妹和未婚夫联手送进了监狱。 …… 1989年,东南军区台山县监狱。 陈安忻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蓝色工装衣,从冰冷的铁门走出来。 一抬头,就看见一身军装的宋长青正站在不远处,面色冷肃。 而妹妹陈梦亲热地依偎在他身边,朝陈安忻笑着招手。 “姐姐,我和长青哥特意来接你出狱,等你好久了。” 一看到这两张脸,陈安忻心里的恨意又一次冒出了头。 五年前,就是宋长青和陈梦,将她亲手送进监狱的。 她本来是21世纪的人,一朝穿越到八零年代,被迫绑定了系统。 从小接受八荣八耻教育的她,在‘恶毒女配’和‘虐文女主’之间果断选择了虐文女主。 毕竟跟虐心比起来,坐牢留案底这事可怕多了。 在拿到虐文女主剧本后,陈安忻见到了书中男主,身为东南军区营长的宋长青。 因为是第一次攻略,她没有经验,很快就把自己的心也搭了进去。 可就在他们正式订婚的前一夜,妹妹陈梦突然冤枉她偷东西,不顾她的解释坚持报警。 陈母一心向着陈梦,就连宋长青也完全不听她的解释。 “安忻,做错了事就要认!你在里面好好改过,我会等你出来再完婚。” 从此,她被判盗窃罪,入狱五年。 想到这些,陈安忻心里越发恨了。 她刚走过去,宋长青就皱眉看着她说:“安忻,你瘦了。” 语气熟稔又柔和,还带着一丝怀念。 陈安忻没说话。 陈梦轻笑着开口:“姐姐,你还不知道吧?长青哥早已经升到团长了。” 看到宋长青换成两杠三星的肩章,陈安忻这才有了五年变迁的实感。 她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没必要知道。” 宋长青眉头皱起更紧:“安忻,你没必要跟我这么生疏。” “我说过只要你好好在里面改造,我就等你,这句话依然作数,你还是我的未婚妻。” 等她,却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陈安忻听着这句话,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反而是一旁的陈梦眼里闪过一丝晦暗,笑着开口。 “长青哥,姐姐在里面五年受了这么多苦,一定改好了,绝对不会再做出偷东西的事情了。” 陈安忻冷冷看过去,直视着她。 陈梦被她眼神吓到,立马噤声,不再说话。 宋长青也有些不悦,但没说什么,朝停在路边的吉普车走去:“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 宋长青还有任务,只将陈安忻和陈梦送到家就离开了。 陈母等在门口,看到她们下车,就立刻迎了上来。 却是直接看向陈梦:“梦梦,今天长青也跟你一起去接她了?怎么不留下来吃饭?” 陈梦得意地看了眼被晾在一旁的陈安忻。 见她依旧一副平静的模样,陈梦更加故意地挽住陈母的手臂。 “长青哥部队里有任务,没法留下来吃饭了,但是他说明天带我上街去买裙子呢!” 陈母点了点头,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这才有些犹豫地看向陈安忻。 正想关心两句,却见她已经背着包自己进屋了。 陈母僵了瞬,也进了屋。 陈安忻此刻看着家里和五年前大相径庭的摆设布置,一时恍神。 她在心里对系统说: 系统也有些不忍,说: 陈安忻双眼一亮:“真的吗?” 系统说: 陈安忻抿了抿唇,陷入沉思。 这时陈母过来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又破天荒给她倒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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