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尚书:什么!!! 他要有孙儿了?! 兵部?尚书:还是孙女!!! 兵部?尚书用力点?头:是啊是啊!!! 既然知道有孙女,那?一定要把孙女带回?来的!那?可是他们家?的血脉! 大夏君臣瞳孔地震。 原来这样也可以吗?! 那?他们的联姻政策是不是应该调整一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 今日?朝堂变动?—— 翰林侍讲刘异向亲家, 吴中四才子之一的“画才”要求其提供祖上?三代男丁女丁的生卒年,并且在发现三代人都在四十到六十这段时间病亡时,强行毁约, 转而为自己孙女物色其他身体健康、不会早死的青年才俊。 某监察御史为孙求娶宗室女, 以孙子牙口极好为优点,从一众俊才中脱颖而出, 得娶宗室女——因为这位宗室女她爹就深受牙疼之苦。 某新科贡士因自己奶奶育有五子一女,却?能?身体康健活到八十五岁, 而成为婚恋市场上?炙手可热的对象。 还有…… 总之?,各家婚恋现改变极大?,虽说联姻是看利益,但利益之余也有操作空间,比如?: 你家大?儿子鼻子高一点, 你家二儿子鼻子塌一点,我也不知道我外孙子外孙女长得俊不俊, 但再?俊, 配上?塌鼻子都会惨不忍睹, 不如?改联姻对象, 从二儿子改成大?儿子吧? 反正都是联姻,谁联不是联? 对此,许烟杪毫不知情。 他最近都没找天统朝的八卦了, 一股劲儿全朝别人祖宗身上?怼。 待到沐休前一天衙门落锁后, 郑重其事地将那本“趣闻古籍”包装好, 坐上?马车前往伊阳县。 对,不是在京师, 是在伊阳县,窦家是伊阳县人。 正在京师西边一百三十一里?处。 可能?是因为路途稍远, 听闻老皇帝没有去参加寿宴,只是让人送去礼品。 许烟杪到达前,路上?碰到了梁瑞的马车,便合并到一处前进。 来到窦府时,见?了不少马车停在府前,但都是许烟杪不认识的人。 梁瑞倒是认识。 他撩开帘子一个个指给许烟杪看—— “那个乘坚策肥而来,银黄华左搔,结绥韬杠的,是天统十七年致仕的御史中丞,孔英。” 许烟杪一眼?看过去,就见?一辆车,车盖上?一片白银黄金,晃得人眼?花。车中走出来一个长着灰白大?胡子的老年人,身上?锦缎刺绣精美,便连先他一步下车,搀扶他的车夫,穿的都是绫罗绸缎软底鞋。 许烟杪: (⊙o⊙) 发出没见?过世面的声音: “那位人着鼲貂,马有垂珥的,乃是天统七年致仕知府,张友。” 许烟杪又看过去,简直瞳孔地震。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个胖子踩着人凳下车。 三月天,对方身上?穿的居然是皮袄,用灰鼠皮和貂皮制作的。这还不算,他的马用黄金做马笼头,白银做马头饰,连马的耳饰都是玉做的。 他都没拿玉做过耳饰! 人不如?马!!!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何?止人不如?马,老皇帝送给他的车都没那么豪华。 马虽然是好马,但马具都是普普通通的,没有任何?金银点缀,车身也只是用上?好的木头防止损坏过快,反正绝对不会搞什么熟皮裹车辕,珠玉饰车窗。 许烟杪恍恍惚惚:“这些人都这么有钱的吗?” 梁瑞端起了车上?茶杯,喝了一口,平静地说:“或许是家中小?有资产吧?但也是打听到陛下不来,才敢如?此嚣张。以往还当官时,哪敢如?此装饰自家马车。” 许烟杪:“但锦衣卫……” 梁瑞笑了一下:“锦衣卫是天统三十二年置,他们?就算听说过锦衣卫的名?头,却?也没有真正见?识过。” 许烟杪若有所思地点头。 梁瑞:“何?况,地方人本就彪悍狂野,他们?在官场或许谨言慎行,回乡后,自然而然就会受风俗感染。” 许烟杪立刻作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些都是学校不会教的知识。 梁瑞一笑:“汉王乃中宫所出,为人骄矜,可他也曾在乡间吃了个大?亏。” 许烟杪耳朵一竖,美滋滋地调整坐姿,准备听八卦。 梁瑞:“那时他十五六岁,去了封地,召集左右出门狩猎,未曾隐瞒身份,但出了城t?,进了乡间,还是直接被乡人在路上?设了绊马索,哄抢了马匹和钱财离去。那些人也知道他们?抢的是汉王。” 可那又如?何?呢。 夏律不许大?型私斗,两个村子间还时不时有械斗呢。那些乡官根本不会管。哪怕闹出人命,也不过是赔钱就行了。 “两村械斗、宗族械斗,律法是禁止了,然而乡间该斗还是斗,这不是吏治清明就能?遏止的。” “有的亡命之?徒,连乡侯都敢谋财害命。” “杀人埋尸,拦路抢劫……在如?此地方,自然而然的,一些致仕官员就会诞生‘我是当地土霸王,我做什么都没关?系’的心思。再?没有在官场时的灵敏嗅觉。” 许烟杪恍然大?悟: “咕咚——” 刚到这里?,正准备下车的连沆直接从马车上?滚下来。 直接把许烟杪吓了一跳。连忙掀开帘子,从马车里?跳出去:“连郎,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 连沆爬起来,抹了抹眼?泪:“好疼。” 疼什么疼,那还不是被你吓的! “皇权不下乡”这五个字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 哦……他也没说出来……算了!不管了!总之?,这五个字绝对是直穿陛下心脏,狠指王朝命脉,这句话一出来,绝对要死好多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许烟杪压根没反应过来。 ——这种话以前网络上?说习惯了,根本不觉得它有什么犀利的。 梁瑞坐在马车里?,喃喃着“皇权不下乡”这五个字。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白泽,总结得直指核心。” 相比较而言,他刚才举了那么一大?串例子,说了那么多描述,都有些累赘了。 为什么乡里?民风彪悍?为什么有恶吏?为什么百姓被官府欺压得那么惨?只需要这五个字就能?道尽一切。 梁瑞忍不住念了一遍又一遍“皇权不下乡”,如?获至宝。 ——那,换过来讲,只要想办法让皇权下乡,是否能?让百姓不会官逼民反,能?让王朝更长久的延长下去? * 梁瑞有心要想一想,但马车已经到人家门口了,再?不下车就不礼貌了。便下车进门落座。许烟杪就坐他旁边。 依例先赏歌舞、戏曲,待到吉时饭菜才端上?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学生发出没见?过世面的声音。 梁瑞眼?神一动?,揣摸着桌上?格外奢华的碗,侧头看了一眼?自己和许烟杪的位置,突然开口:“许郎,能?不能?换个位置?我感觉今日?有些闹肚子,有可能?需要出出进进。坐在最里?面有些……” 许郎超级大?方:“没问题!我们?现在偷偷换。” 换完后,坐在最里?面,更方便许郎走神了。 许烟杪皱眉,脸上?浮现些许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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