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儿,踢了块儿土坷垃进水,溅起半米高的水花。 其他姑娘也都捡起土坷垃往水里扔,溅起一个又一个水花。 眼瞅着就要变成泼水大战,赵柯可不想湿身,迅速撤离岸边。 与她一起的,还有庄兰。 青年们有的已经脱下了上衣,赤着上身站在河里,赵枫没脱,可衣服浸湿贴身。 庄兰跟着赵柯离开前,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赵枫身上,像是烫到一样,飞快地收回。 赵新山嘱咐河里的小子们:“早点儿出来,别得病了。” 赵柯让他们出来去她家喝完驱寒汤再回家。 村里唯一的赤脚大夫赵建国不在家,社员们有些小毛病不能不拿药。 赵建国走之前,把每一种药啥作用全都写得清清楚楚,村里大家伙都有啥旧疾也都记录在案,交给余秀兰和赵柯管。 母女俩现在偶尔还要负责给村里人拿拿药,熬汤药的活儿自然也得干。 下水的人陆陆续续地喝完药走,赵二叔家几个兄弟磨蹭到最后。 赵永军年纪最小,悄悄蹭找赵柯身边儿,满面羞愧地说:“姐,栓柱儿哥那事儿,我爹妈不对,我们兄弟几个以后肯定管着劝着他们,你看能不能帮俺们跟大伯说说情?” 赵柯没理会他。 赵永军脸上哀怨,黏黏糊糊,“姐~” 赵柯烧火棍一扔,抬起巴掌照着他后脑勺就啪啪抽了几下,“你还好意思说!你爹妈闹事儿之前,你们兄弟还能一点儿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心思,能骗过谁去!” 赵枫缩了缩脖子,捡起烧火棍默默烧火。 赵永军挺大个体格子,任打任骂,觍着脸求饶:“姐,我们真知道错了。” 外头,他三个哥哥也都一脸讪讪。 赵柯又锤了他好几下,然后瞪了外头三人一眼,“回去好好反省,跟我认什么错。” 兄弟四个互相瞧了瞧,蔫头耷脑地离开赵柯家。 余秀兰这才进来,骂他们:“该!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想等栓柱儿走了,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是咋地。” 赵枫他们还能在村子里待两天,只要不傻,就该知道想要化解这事儿该咋办。 就算他们还是抹不开脸,也会有人提醒。 赵柯等明天到来。 而晚上,陈三儿忽然跑过来敲赵柯家的门,“赵主任,傅知青生病了!” 赵柯和赵枫穿上衣服,跟着去到隔壁。 傅杭躺在炕上,眼睛紧闭,脸色通红。 赵柯伸手覆在他额头上。 很烫。 “可能是白天着凉了。” 赵柯说着,收回手。 但没成功。 傅杭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攥着,贴在额头上,解热。 他口中还念叨着“凉”。 赵柯:“……” 手脚冰凉,是有点儿虚没错,不是给你当冰袋的。 而赵枫直接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盯着傅杭的手,“……” 我姐的手脏了! 作者有话说: 我复活了,明天更个长的 第69章 赵柯试着抽手, 没抽出来。 赵枫的眼神更厉了,几乎要刺穿傅杭。 林海洋知道傅杭对赵主任有些心思,没想到他平时不声不响,生病了这么猛, 竟然直接上手抓, 一时间满心都是佩服。 然后他装作没看见, 左顾右盼。 陈三儿没感觉到暧昧,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赵主任从小就不是一般姑娘。 傅知青竟然敢摸赵主任的手,他要完蛋了。 陈三儿对傅杭还挺有好感, 出于情义, 胳膊肘碰林海洋, 略带着急地催促:“林知青, 快让傅知青撒开手。” 林海洋给了他一个“怎么这么没眼色”的无奈眼神,却也没法儿再装,慢吞吞地走上前。 陈三儿毫无所觉,不自然地跟赵柯解释:“赵主任, 傅知青可能病糊涂了……” 赵柯没那么不近人情, 跟个病人计较。 “洗个毛巾,给他擦擦,降一下温。” 林海洋走得慢,一听这话,脚下一转,飞快地往出跑。 陈三儿抬手想抓住人, 再看赵柯和傅知青交叠的手, 咽了咽口水, 生怕赵柯打人。 片刻后, 林海洋端着盆凉水走进来。 他把水盆放在炕边, 毛巾在凉水里浸了浸,微微拧干,递给赵柯。 赵柯无语,“林知青擦就行了。” 林海洋闻言,憨憨地笑,“赵主任,我没照顾过人,笨手笨脚的,你帮帮忙吧。” 赵枫早就忍受不了,上前一步,伸手要接过来,“姐,我来吧,我嘎嘎会照顾人……” “别……” 林海洋急匆匆地挡在赵枫身前,在其他几人奇怪的视线下,尴尬地说:“我是说,赵主任抽不开手,赵枫得给傅杭拿退烧药吧?” 赵枫不高兴,“我又不认识药,就我姐和我妈能拿,我照顾傅知青,我姐去拿。” 林海洋不同意,“我有点儿怕余老师,正好赵枫你陪我去吧。” 为了朋友,他付出太多了,连胆小的名声都背上了。 做得做到底,林海洋说完,伸手硬拽着赵枫往出走。 赵枫不乐意。 林海洋不松手,嘴上很担心地说:“赵枫,傅杭得赶紧吃药,我真怕他烧傻了,以后不能给大队组水车……” 赵枫再不情不愿,也不好耽误人病情,终于挪动了脚。 林海洋松了口气,又开始对陈三儿挤眉弄眼,示意他有点儿眼力见儿,给傅杭和赵主任留出相处的空间。 陈三儿:“……???” 没看懂。 不过他琢磨了一下,为了傅知青不挨揍,坚定地留在了屋子里。 赵柯空着的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擦过傅杭的脸颊、下颌。 或许是冰冰凉凉的更舒服,傅杭放开了她那只被攥热乎的手,又抓住赵柯拿着凉毛巾的手。 他闭着眼眉头紧锁,还嫌弃毛巾的触感,直接甩开毛巾,展开赵柯的手掌,压在脸颊。 陈三儿倒吸了一口凉气,紧张地盯着赵柯,“赵主任……” 凉意使得傅杭眉头稍稍松了松。 赵柯:“……” 真当她是冰袋吗? 看在他是因为给大队立水车才生病的份上,赵柯保持平和,重新拿起毛巾,扔进水盆,示意陈三儿洗一下。 陈三儿不敢耽搁,赶紧上前洗凉毛巾,小心地递给赵柯。 赵柯挑眉,“你也不会照顾人?” 陈三儿正琢磨着要不要收回手的时候,赵柯已经取走了毛巾。 沁凉的毛巾擦过傅杭的颈侧,向下,来到锁骨。 赵柯嫌他扣到第二颗扣子的衣领碍事,单手解开他衬衣的两颗扣子,粗手粗脚地往两边扒拉两下。 傅杭的领口敞得更开,露出整个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蜡烛昏黄的光下,傅杭整个人烧得更红了,喉结不断上下滑动。 赵柯囫囵地擦,毛巾甚至微微探进衬衣。 陈三儿:“……” 赵主任……果然不是一般的姑娘。 毛巾再一次扔进水盆,陈三儿迅速洗完,再一次递到赵柯手中。 赵柯五指微张,对折的毛巾平摊在手上,直接糊到傅杭脸上,帮他凉凉脑子。 “唔……” 赵柯听到声儿,道:“撒开手。” 好一会儿,傅杭才迟钝地松开手。 手自由了,赵柯才拿开毛巾。 傅杭缓缓睁开眼,眼中水润迷蒙,像是在看赵柯,又像是根本没看清是谁,“难受……” 生病的人浑身都带着脆弱无力,眼巴巴地望着人,可怜的仿佛一只依赖主人的小狗。 赵柯:“……” 算了,有功劳有苦劳的病人最大。 赵柯轻声问他:“傅知青,渴不渴?” 傅杭怔怔地望着她,反应了几秒钟才软绵发虚地说:“渴。” 陈三儿突然特别机灵,赶紧去桌上拿傅杭喝水的搪瓷缸子,递给赵柯。 赵柯古怪地看他一眼,接过来,转递向傅杭。 傅杭浑身酸软无力,手臂硬撑着微微支起上半身,就已经出了一身汗,只能窘迫委屈地看着赵柯。 赵柯脸上没什么表情,端着茶缸喂到傅杭嘴边,看着他虚弱地大口喝水。 太怪了。 越看越奇怪。 赵柯等他喝完,放下茶缸,亲手洗了毛巾,折成一条。 傅杭躺平,但眼睛一直跟着她转。 他眼里完全没有第三人的存在。 陈三儿也深感气氛诡异,站在边缘,仿若不存在。 赵柯把湿毛巾放在傅杭的额头上,就坐在炕边儿,等着赵枫和林海洋回来。 傅杭还在看她。 赵柯感觉奇怪,就侧头回视,直接问他:“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傅杭伤感地垂眸,低低地说:“从小我父母就不在我身边,奶奶身体不好,我一直不敢生病,因为没有人能照顾我……” 他现在的模样,很容易激发人的怜惜。 赵柯也确实觉得他蛮可怜的,安慰道:“林海洋很着急,陈三儿也一直旁边儿守着,有朋友在身边,你以后可以不用那么紧绷了。” 陈三儿忽然被点名,冒头干笑,“是。” 赵柯一副很仗义的模样,拍拍傅杭的肩,“看吧。” 傅杭:“……” 重要的是朋友吗? 真是不解风情。 傅杭心里叹气,表面上虚弱地微微勾起嘴角,“谢谢。” 没多久,赵枫和林海洋回来。 赵枫看傅杭已经松开她姐的手,舒坦了点儿,只是面对傅杭,仍然有几分敌意。 屋里这么多人,傅杭没再缠着赵柯,老老实实地吃下药。 天很晚,傅杭通情达理地主动劝说:“赵主任,你们回去休息吧,有林海洋和陈三儿在这儿,我没事儿的。” 赵柯微微打了个哈欠,点头,抬脚出去。 赵枫随后,出门前还回头瞪了傅杭一眼。 傅杭眼神很纯良,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这样。 赵枫莫名堵得慌,脚步重重地跑出去,跟上赵柯,在她耳边念叨:“姐,我觉得那个傅知青不是啥好东西,他还借着病对你动手动脚,你以后一定要离他远点儿。” 赵柯耳边嗡嗡嗡,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敷衍地答应:“嗯,行。” “你记得啊。” “嗯。” 赵枫还是不咋放心。 第二天一早,他还在屋里,耳尖听到赵柯要去探病,猛地推开门,冲出来,“姐!我去,你去大队部忙吧!” 赵柯无所谓,答应了。 赵枫重新回屋换上衣服,随便洗了把脸,雄赳赳地走到隔壁。 傅杭病恹恹的,见是赵枫来,眼里露出一丝失望。 赵枫敏锐地捕捉到,露出警惕之色,警告:“我告诉你,你离我姐远点儿!” 傅杭不理睬他,也不掩饰,“我难得摸到一点儿脉搏,凭什么?” “不装了?”赵枫一脸“抓到了”的表情,“你果然不怀好意!” 傅杭半靠在墙上,低语:“她太耀眼了,我想她多看我几眼,很正常吧?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心思……” 他侧头看向赵枫,语气里有几分妒忌:“就因为有血缘关系,你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真不公平。” 赵枫震惊,“你想当她弟?!” 傅杭:“……”蠢货。 “你啥眼神儿?!”赵枫瞬间炸毛。 再跟他多费一句口舌都是犯蠢,傅杭闭上眼。 反正人都要走了。 不用担心他在这儿碍手碍脚。 赵枫气得要死,又不能揍他,憋着气回家,忍不住跑到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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