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嫔妃们,如今一个个也如墙头草般开始疏远她。 尤其是莫芷柔,从江州回到皇宫后,见风使舵的速度堪称一绝。迅速地与林妙音划清了界限,仿佛过去的情谊从未存在过一般。 但最初,不管是内务府还是六局的人几乎都是林妙音的人。 林妙音牢牢掌握了他们不少阴私之事,苏婧瑶接手时,着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毕竟林妙音在皇宫中五年之久,很多人手都是有品阶的女官或者掌事的太监,苏婧瑶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将这些人全部拔除。 所以即使在君泽辰下旨,后宫全权由皇后做主的情况下,林妙音仍然能够私下对内务府以及六局指指点点,而苏婧瑶面对此景,却不能指责她半句,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些和苏婧瑶唱反调的人是林妙音的人。 不过苏婧瑶就喜欢有挑战的人和事。 慢慢和她们周旋,逐个击破也就是了,不过是时间问题。 一年的时间匆匆而过,苏婧瑶几乎将所有明面上林妙音的爪牙拔除得干干净净。 妙云对于贵妃失势的样子,那叫一个扬眉吐气,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主子,听说最近贵妃宫里碎了不少茶杯花瓶,内务府的人来问,要不要给贵妃宫中补上。” “内务府每年的流水都是有定数的,贵妃宫中按份例给就是,若是需要额外添的,贵妃也不是没钱的主儿,让她自己买吧。” 苏婧瑶眼神中透着一丝冷冽,她可不会惯着后妃摔东西的毛病。 “主子,当初您不在皇宫,贵妃打理后宫时,出了奇的节俭,对于和她不对付的妃嫔,不管是尚服局,尚功局下发的衣裳首饰,还是内务府采购的东西都缩水一半。” 妙云今日提起贵妃,索性把贵妃以前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咱们坤宁宫若不是有大皇子在,定然也会被苛刻,但贵妃虽然忌惮大皇子,可那五年对咱们坤宁宫的宫人也总是冷嘲热讽。” 妙云愤愤不平。 贵妃就是嫉妒当初主子得宠,所以才使一些不痛不痒,但是又让人觉得侮辱的小手段,恶心她们这些坤宁宫的人。 这样的手段,妙云她们作为奴婢自然只能忍着,陛下和太后不可能为了宫女一点小委屈去为难贵妃。 苏婧瑶眼神一沉:“怎么之前没和本宫说?” 妙云脸色讪讪,头微微低垂着。 “这不是主子那时刚刚回宫,宫权也还未完全掌握,奴婢不想主子为了给奴婢们报仇得罪太后,贵妃这几年讨好太后,每年太后生辰送出的礼那可是大价钱,主子直接和贵妃对上,太后怕是对主子不喜。” 妙云考虑得十分周全,而且说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受些委屈正常。 “你们主子我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吗,贵妃......” 苏婧瑶轻笑一声,笑容却未达眼底,带着几分寒意。 “那就吩咐下内务府和六局的人,当初她们是怎么对你们的,原封不动还回去。” 苏婧瑶漫不经心转动着手上的玉镯。 “之前白妃不是也对贵妃有怨言?现在让白妃随意发挥吧,本宫自会‘秉公处理’。” 苏婧瑶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 白妃既然投靠了她,她不会亏待了白妃,但是白妃也得有点利用价值。 她是皇后,不能像在东宫那般随心所欲,皇后的大度端庄还是要做给天下人看。 但是白妃报复以前欺负她的人,苏婧瑶为了后宫和谐,轻拿轻放,自然合理。 “是,主子。” 崇武七年。 某日,贵妃和白妃争执不下,一怒之下,贵妃竟猛地扬起手,狠狠地打了白妃一巴掌。 两人闹到了坤宁宫。 苏婧瑶坐在上方,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坐在下面的两人。 白妃脸上鲜红的巴掌印触目惊心,十分明显。 “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贵妃仗着自己有三皇子,位份比臣妾高,竟然无缘无故扇了臣妾一巴掌,臣妾脸上的掌印就是证据!” 白妃泪眼汪汪,委屈至极地看着皇后。 随后,她又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妙音,眼中燃烧着怒火。 “贵妃,你可有何要解释的?” 苏婧瑶微微挑眉,神色慵懒,语气平淡。 “皇后娘娘,是白妃出言不逊在先,臣妾一时愤怒,没控制住自己才打了她一巴掌。” 在白妃嚷嚷着要去坤宁宫找皇后做主的时候,林妙音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太过冲动。 但既然已经发生,她当然也不能怵。 白妃仗着皇后撑腰,这一年来处处找茬,她今日不过出来闲逛,还被白妃冷嘲热讽,甚至还说她的三皇子不论如何努力,都比不过皇后的大皇子。 就算她的三皇子比不过,也不是她一个小小妃位能够议论的。 “白妃说了什么?”苏婧瑶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 “白妃身为嫔妃,却对三皇子评头论足,臣妾作为三皇子的母妃,自然不能容忍。” 林妙音说着,眼泪开始扑簌簌地往下掉,开始哭诉起来。 “皇后娘娘,臣妾知道,臣妾的三皇子不如大皇子尊贵,可也是陛下的孩子呀,怎么能容忍白妃这般辱骂?” 她哭得梨花带雨,身子微微颤抖。 “皇后娘娘,贵妃血口喷人,臣妾并未说过三皇子一句不是,贵妃是诬陷。” 白妃直接反咬一口,坚决不承认自己议论了皇子。 林妙音怒目圆瞪着白妃,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心中恨恨:这白妃以前装得柔柔弱弱,原来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苏婧瑶继续问道:“贵妃可有证据证明白妃议论皇子?” 林妙音的脸色瞬间一变。 白妃自然不可能大庭广众下议论皇子,只对着她说而已,甚至说三皇子不是的时候离她很近,她身边的宫女们都不一定听清了。 林妙音现在想来,白妃肯定是早就设计好了! 先是长达一年的时间为难她宫中的宫人,甚至时不时和宫中其他姐妹背后议论嘲讽她,让她心里早就对白妃不满。 今日白妃又假装和她偶遇,直接侮辱三皇子,就是为了让她将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出来,她打了白妃,没有证据就不占理! 林妙音原本想着皇后若是不能秉公处理,她就去找太后,太后没有明显的偏帮,林妙音也只求一个公平。 可现在...... “贵妃不说话,是承认自己诬陷白妃了?” 苏婧瑶端起茶杯,轻轻用杯盖撇去浮沫,优雅地抿了一口。 “不,皇后娘娘,臣妾没有!” “白妃是否议论皇子,贵妃拿不出证据,但是贵妃殴打嫔妃,确是证据确凿,禁足一个月,抄写宫规五十遍。” 苏婧瑶放下茶杯,神色冷淡。 林妙音没想到皇后竟然这么轻易就给她定罪。 “皇后娘娘,你怎能如此轻易定罪,你和白妃是一伙的,你偏帮白妃!” 林妙音双眼通红,声音委屈。 “贵妃诬陷皇后,罪加一等,降为妃位。” 苏婧瑶冷冷道,直直刺向林妙音。 林妙音瞬间呆滞住,身子摇摇欲坠。 白妃却在一旁明目张胆勾起嘲讽的笑容,得意又快意。 欺负别人的人终有一天会被人欺负,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若是林妃不满意本宫的决断,可亲自去慈宁宫面见太后,不过你要清楚,凤印在本宫的手中。” “你也可去面见陛下,你也要清楚,陛下是与本宫伉俪情深的夫君。” 苏婧瑶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十足的威严。 林妙音咬住下唇,皇后是明晃晃地告诉她,不管是太后还是陛下,没人会帮她! “今日白妃受委屈了,林妃都能诬陷本宫,想必刚刚也是诬陷了你,本宫会将今日之事告诉陛下,并封你为德妃。” 白妃脸上的惊喜毫不掩饰,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眉梢眼角都洋溢着喜悦。 没想到还能有这好处。 “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 白映月激动得连忙行礼,声音都因为兴奋而有些颤抖。 她居然成了四妃之一! 她在后宫中和皇后交好,白家也得到了苏家的提拔,以后她白家在京城也许也会有一席之地了。 第275章 平等 崇武七年。 苏婧瑶早已将后宫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不仅握有权力,更有君泽辰毫无保留的宠爱。 对于君泽辰,苏婧瑶心中的疑惑犹如一团迷雾,始终不曾减少。 在她看来,明明应该是她如履薄冰地讨好这位帝王,现在却似乎完全反了过来。 这几年,她一步步谨慎试探着君泽辰的底线,却发现君泽辰对她仿佛没有底线。 ...... 苏婧瑶今日在坤宁宫召见了几个女官商谈宫务后,便款步向着乾清宫走去。 御书房内。 苏婧瑶一进来,便随意地轻轻挥了挥手,姿态从容。 伺候的宫女们见状,立即心领神会,恭顺地都退了出去。 她直接走到了君泽辰面前,见他皱着眉头,目光专注而凝重,似乎遇到了极为棘手的难题。 她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以往他总是自信从容,仿佛一切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陛下这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了?” 苏婧瑶微微歪着头,轻声问道,目光中透着关切。 君泽辰放下手中的奏折,脸上瞬间换上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双手一伸,将人抱到腿上。 “不是难题,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臣妾相信陛下,陛下无所不能。” 苏婧瑶娇声说道,嘴角上扬。 “马屁精。”君泽辰轻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 苏婧瑶嬉笑了下,挑了挑眉,眼神灵动,他喜欢听就行。 君泽辰将刚刚放在桌案的奏折拿了起来打开,“娇娇看看?” 苏婧瑶心里一惊,转头看着君泽辰,目光中带着些难以置信。 他认真的?让她看奏折? “陛下莫不是忘了后宫不能干政?” “这里只有我们二人,无妨。” 君泽辰一脸轻松,似乎并不在意。 苏婧瑶这两年的胆子被君泽辰养得确实大了起来。 她以前觉得君泽辰对她的好实在不真实,也许是在捧杀她或者想利用苏家做什么。 可后来仔细想想,君泽辰大权在握,实在也没有必要。 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胆子也随着日子一天天变大。 如果君泽辰真的是一直在骗她,苏婧瑶也觉得自己赚了,她是有多大的价值能让一国帝王在她面前毫无底线地迁就。 苏婧瑶靠在君泽辰的身上,不再犹豫,视线落在奏折上。 看清内容,她的脸色瞬间凝了几分,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西北地区出现干旱了?而且竟然还这般严重!” “是,娇娇有何看法?” 这种天灾出现,自然要想办法赈灾,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说得轻松,但并非那么简单。 在现代赈灾都有各种弯弯绕绕,还有发国难财的人,更别说在古代了。 “自然要赈灾,只是西北偏远,怕是很难。” 君泽辰将奏折放下,伸手拿起旁边一个卷轴,苏婧瑶帮着他把卷轴打开。 “这是兵部职方司最新绘制的皇朝地图,如今皇朝疆域辽阔,每个地方风土人情各不相同,赈灾之事即使有了不少历史经验,可结合现实,并不好实现。” 君泽辰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神色凝重。 “西北本就是贫瘠之地,产粮不高,还出现天灾,和京都又离得远,朕想要知道那边的情况都得等十天半月。” “周围能够赈灾的城池即使有余粮,也不愿意做没有利益之事,天高皇帝远,即使朕下旨赈灾,他们若是阳奉阴违,朕也很难把控。” “所以陛下需要派信任的官员亲自到灾区去监督?陛下在烦恼何人能担此大任?” 苏婧瑶目光专注,认真地分析着。 “娇娇聪慧。”君泽辰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赞赏。 上辈子派的是叶家一派的人,这辈子得重新思考人选。 “.......” 之后,君泽辰微微眯起双眸,神色专注,开始给苏婧瑶细致地分析起朝堂局势。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轻点,深入剖析了皇朝如今的地势和人文,还详细讲解了他是如何因地制宜实施政策。 苏婧瑶静静听着,十分认真。 她以前其实并没有想过在封建皇朝触碰朝政,因为苏婧瑶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她从不觉得自己能比得过那些从小就接受帝王教育的皇子们,甚至现在才七岁的星星也许都比她对朝堂有更清晰的认知。 苏婧瑶身为苏家的女儿,天然便有许多学习的机会,然而爹爹仍然会在她和娘亲面前刻意避谈朝政,所以朝堂局势只能靠偶尔和爹爹哥哥的书信中获得。 她对自己也有着极为清醒的认知,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领域,强行闯进去,苏婧瑶没有足够的底气让自己一定成功。 可是现在……君泽辰是在教她吗? 她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如果机会就这般明晃晃地摆在她面前,她不可能拒绝。 所以此刻,苏婧瑶听得极为认真。 崇武九年。 君泽辰的御书房如今不知不觉间多了一个新的主人。 苏婧瑶时常会将后宫的事务也带到乾清宫来处理,只有在面见女官的时候才会返回坤宁宫。 后宫中妃嫔不多,再加上苏婧瑶又精心培养了不少得力女官,所以处理后宫事务还算轻松,每日只需花上一个时辰左右查看一番便差不多了。 更多的时候,她都会待在御书房,坐在君泽辰旁边,神情专注地听他讲如今朝堂上的派别、世家,还有一些官员上奏时隐晦的表达。 比如有些奏折表面上看似在恭维某个高官,实则是在向君泽辰告状;也有些奏折表面上是为百姓谋福祉,实则暗藏私利。 昨晚被君泽辰折腾得比较晚,苏婧瑶在乾清宫的寝殿睡下后,直至巳时末才悠悠醒来。 起来后的她身着舒服的丝质收腰长裙,如流水般顺滑,长发并未挽起,如黑色的锦缎般自然垂落在身后。 她穿过一个小门,径直朝着御书房走去。 刚醒的苏婧瑶还带着些迷糊,眼神朦胧,脚步虚浮,直接走到了君泽辰身边坐下。 二话不说,便抱住了他的腰,头轻轻枕在君泽辰的肩膀上,声音软软地叫了一声,“夫君。” 声音带着几分娇憨和依赖。 君泽辰左手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动作熟练温柔。 这声夫君,他等了四年。 “快到午膳时间了,娇娇再不醒,朕便要亲自来伺候你起床了,妙霞怎么没给你梳妆?”君泽辰取笑道。 “腰慵不能带,头慵不能冠。不行吗?” 苏婧瑶俏皮地眨了眨眼,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还是娇娇轻松自在,哪像朕,一大早起来,不仅要上朝,上完朝还有成堆的奏折等着朕。” 君泽辰微微叹了口气,故作辛苦的样子。 “能者多劳。” 苏婧瑶娇笑着,眼神中满是狡黠。 君泽辰略带几分戏谑地捏了下她腰上的软肉。 “朕教了娇娇这么长时间了,娇娇是不是也要让朕看看成果?” 苏婧瑶原本靠在他肩膀上,闻言眼神瞬间一定,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他这是什么意思? 苏婧瑶的心中带着疑惑和揣测。 “陛下想如何看?”苏婧瑶试探地问道。 君泽辰轻笑一声,他将右手握着的毛笔递到苏婧瑶面前,“批给朕看看?” 苏婧瑶看到面前的毛笔,眼睛眨了眨,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但...... 苏婧瑶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 她不知道是因为君泽辰对她毫无底线的纵容,还是她也许可能能和武氏吕氏一般获得真正的不是别人附庸的权利。 这个想法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原本靠在君泽辰身上,慢慢立起来,即便心中无比震惊,脸上却也好似不在意般,从容地接过毛笔。 “那便让夫君看看你教导的成果。” 苏婧瑶拿起一本奏折,目光专注地看了上面的内容,陷入思索。 片刻之后,她开始落字批阅,笔触流畅自信。 写完之后,她还带着几分炫耀的神情,将奏折拿给君泽辰看,眼神中满是期待,“如何?” 君泽辰接过奏折,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目光中满是赞赏。 “甚好,朕有娇娇分忧,实是大幸。” 自那日起,苏婧瑶便时不时会藏着君泽辰批阅奏折。 朝中大臣何等精明,很快便发现奏折上的笔迹不对。 一封封上书陛下的奏折如雪片般飞来,言辞恳切,全是对陛下宠爱皇后的担忧和质疑。 然而,这些奏折全部被君泽辰毫不留情地驳回。 但权力真是个极具诱惑的好东西,不少大臣看出了皇后在陛下心中独一无二、无可撼动的地位。 有些大臣不满,但是有些…… 竟然开始私下联络她,心思各异。 有的因为贪污被贬,一脸谄媚与哀求,想要通过皇后让陛下能够轻拿轻放。 也有的一直不得陛下提拔,想要通过皇后走进权力中心,展现自己的抱负。 苏婧瑶对于来投靠她的这些臣子,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来者不拒。 忠臣有忠臣的用法,奸臣有奸臣的用法。这可是君泽辰教她的。 于是,苏婧瑶在朝堂上发展了自己的势力。 崇武十二年。 君泽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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