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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女人一心想着解除自己和另一个女人之间的误会,他的心中就仿佛堵着一块石头,让他感到无比的压抑和难受。 “殿下,妾今日与司公子真的是偶遇。” 苏婧瑶无辜地看着君泽辰,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无奈,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君泽辰并没有理会她的解释,他这般说,也只是想让她日后行事更有分寸罢了,并非真的认为她与别的男人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 君泽辰一只手紧紧掐住她的纤腰,力道仿佛要将她的腰掐断一般,另一只手则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作为孤的侧妃,心思就该全然放在孤的身上,明白吗?” “殿下怎么这么霸道呀,妾将心思放在殿下身上,可殿下却从未对妾有过一丝怜惜。” 苏婧瑶不满地嘟囔着,委屈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我见犹怜,小鹿般清澈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 “瑶瑶怎知,若是你将心思放在孤身上,孤不会为你所动?” 君泽辰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苏婧瑶小鹿般的眸子与他对视,只觉自己仿佛要溺毙在他幽深似海的漆黑眸子里。 她缓缓塌下腰,小手轻轻地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道:“妾可以相信殿下吗?” 君泽辰深深看了她一眼,暗沉又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惑。 “不管瑶瑶信或不信,孤都是你唯一的依靠。” 所以,君泽辰有恃无恐,他如今是君国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储君,日后会成为执掌天下大权,主宰生杀予夺的皇帝。 无论是苏婧瑶,还是凌悦,她们都只能属于他。 苏婧瑶的娇躯猛地一颤,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说的没错,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更是这个国家的依靠。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除非她有能力颠覆皇权,但这又有何必要呢? 不管是扶持他人登上皇位,还是她自己成为女帝,显然都是一条更为艰难的路。 与其如此,倒不如牢牢抓住眼前这个男人的心,再让她的儿子成为皇帝。 苏婧瑶伸出藕臂搂住君泽辰的脖子,水润的眸子与君泽辰的目光交汇。 因着两人之前的亲吻,她湿漉漉的红唇此刻显得格外诱人,仿佛在无声地呼唤着什么。 随后,她眸光楚楚可怜,轻声说道:“望殿下怜惜。” 说罢,便主动将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凑了上去。 君泽辰心中的大男子主义以及难以言说的渴望瞬间被彻底点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个女人终于开始接受他,不再抗拒他。 床上的两人翻云覆雨,红浪翻滚,交织成一片旖旎而又充满情欲的画面,春光无限。 第二日。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丝丝缕缕地洒落在床上,苏婧瑶在男人温暖的怀中悠悠醒来。 她缓缓地睁开双眸,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君泽辰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尚未苏醒。 苏婧瑶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算计,既然昨天这个男人亲口让她将心思放在他身上,那以后她可要更加明目张胆地勾引他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隐忍与委屈,至少现在她若是与凌悦发生冲突,君泽辰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想都不想就偏心于凌悦了。 在苏婧瑶睁眼后,君泽辰也随之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动静。 他微微睁开双眼,目光温柔地落在苏婧瑶身上。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刚醒来的沙哑暗沉。 “嗯,殿下,我们要回宫了吗?”苏婧瑶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软糯的语调带着无尽的魅惑。 “怎么,还没待够?”君泽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不是,妾这就起来洗漱一番。” 苏婧瑶说着,便轻轻挣脱开君泽辰的怀抱,准备起身。 在门外候了一夜的安顺,听到里面的动静,便带着妙云走了进来。 “奴才参见殿下,侧妃。”安顺恭敬地行礼道。 安顺熟练地服侍着君泽辰洗漱穿衣,而妙云则在屏风里侧小心翼翼地服侍着苏婧瑶洗漱更衣。 “太子妃呢?”君泽辰淡淡地问道,声音中似乎不带一丝情感。 苏婧瑶听到君泽辰的问话,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专注地听着。 “回殿下,太子妃今日起来后,自己回宫了,奴才给太子妃安排了马车。”安顺如实禀报。 君泽辰的眉头微微皱起,凌悦的脾气确实不小,但也确实是因为他当初的承诺,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凌悦,可是对于如今的状况,他也不想轻易改变。 凌悦的性子是需要收敛一些了,若是以后他登基为帝,凌悦作为皇后,必须要大度得体。 哪能像昨晚那般丝毫不顾规矩体统地闯入房间,丝毫不给他们留半分体面。 苏婧瑶将自己收拾妥当后,身着昨日妙云去精心购置的那一条水蓝色的抹胸裙款款走出。 这条裙子系着白色丝绸腰带,上面绣着精美绝伦的花纹,整体质感更是垂顺十足。 她穿上这条裙子时,气质显得格外出众,身姿更是窈窕婀娜,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君泽辰每次看到她这般模样,都会被惊艳得愣神片刻。 苏婧瑶见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便提起裙摆,迈着轻快的步伐小跑着来到他的面前。 然后紧紧搂住他劲瘦的腰,抬起精致绝美的脸蛋,明亮的水眸宛如星辰般闪耀,熠熠生辉。 “妾好看吗?”苏婧瑶的声音清脆悦耳,如银铃般动听。 君泽辰因她的主动而显得有些呆滞,听到她的问话,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口中喃喃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苏婧瑶因为他的夸赞,眼睛更是闪烁着光芒。 “原来殿下也喜欢妾的脸呀。” “今日怎么这般主动呢?” 君泽辰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不太习惯,毕竟这个小女子之前一直不曾对他敞开心扉,总是故意躲着他,就连之前在床榻上,也是他逼着她主动的。 苏婧瑶在他的怀中轻轻蹭了蹭,然后轻声说道:“因为殿下说,您是妾唯一的依靠,妾正在讨好您。” 说完,她的脸颊又泛起了红晕,羞涩的水眸炽热无比,烫伤了君泽辰的心。 君泽辰弯腰低头,搂住她的纤腰,温柔地说道:“瑶瑶很听话,孤很喜欢。” 君泽辰无法否认,这样的苏婧瑶更让他心动。 他原以为她只是一个被规矩束缚的名门闺秀,木讷无趣,可实际上,她性格百变,通晓诗词,擅长棋艺,说话诙谐幽默,娇媚可爱,还很有格局…… 她的每一面都让他心生欢喜,让他想要不断挖掘她更多的另一面。 花朝节期间,君国朝堂罢朝三日,官员们也因此得以享受三天的假期,太子自然也不用上朝。 不过现今皇帝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如今大半的奏折都需由君泽辰来处理,即便在这休沐的三日里,他也仍需处理政务。 他们两人坐在马车上,苏婧瑶还是坐在他们出宫时所坐的那个位置。 只是此刻,对面已没有了太子妃的身影。 她端端正正地坐着,微微低垂着头,神情略显拘谨。 君泽辰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妾不知该如何面对姐姐……” 苏婧瑶轻咬下唇,而后缓缓抬起头,望向他,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安。 “妾是不是还是破坏了殿下和姐姐的感情?” 君泽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其实这并非她的过错,而是他的问题。 君泽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思绪万千。 是他在还不懂爱的时候,给了凌悦爱的承诺,凌悦和苏婧瑶都没有错,错的是他自己。 “这是孤与太子妃之间的事,瑶瑶心中不必过于介怀,孤会妥善处理。” 苏婧瑶皱着眉头,眼眸低垂,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她的两个食指还不自觉地转动着。 显然,男人的话并没有让她感到宽慰。 君泽辰见状,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接着,他大手一揽,将她轻柔地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苏婧瑶美眸中满是惊讶地看着他。 “若是孤一直对你冷漠相待,你便会在东宫一直不争不抢地过一辈子吗?” 苏婧瑶乖巧地点了点头,“妾很喜欢诗人冯梦龙,他有一句醒世恒言,妾一直牢记心中,‘事不三思终有悔,人能百忍自无忧。’殿下不喜欢妾,妾可以接受,也可以忍受,自然也不会将其视为忧虑之事。” “倒是个心胸开阔的女子,懂事得让人心疼……” 君泽辰的这句话说得很轻,若不是两人此刻如此亲密,苏婧瑶恐怕也难以听清。 苏婧瑶挽住男人的脖子,“那殿下记得多疼疼妾,妾不喜欢哭,可殿下之前说的那些话真的很伤人,妾就算抬头看着天空,想着以前的开心事,也都无法阻止眼泪掉落。” 说罢,她轻轻蹭了蹭男人的颈窝,就像一只在撒娇的小猫。 她话让君泽辰的心中酸酸的,涩涩的,想要保护她,宠爱她。 他忍不住在她的额头落下了温柔的一吻。 第17章 甜的 栖鸾殿。 “主子,殿下回来了,下面人来报,殿下正在来栖鸾殿的路上。” 梅香立于一旁,轻声向凌悦汇报着。 凌悦听闻此言,娇躯微微一颤,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 “梅香,本宫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殿下了。” 话语间,她的双眸中溢满了泪水,今早回到东宫后,眼泪便如断线的珠子般,断断续续地流淌着。 只要一想起昨晚见到君泽辰与苏婧瑶亲昵相依的模样,她的心便如被刀绞般疼痛不已。 梅香见状,赶忙上前劝慰道:“主子,您一定要坚强,万不可再与殿下起冲突了。您若还是与殿下争吵,那不是把殿下往苏侧妃那边越推越远吗?” 凌悦咬了咬唇,眉头微皱。 “梅香,你说得对,阿泽他还是爱本宫的,他此番定是来与本宫解释昨晚之事,本宫不能再与他生气。” 凌悦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强自镇定道。 “太子殿下到————” 殿外的太监远远望见太子的身影,立时高声喊道。 君泽辰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进殿内,此时他的心中也满是纠结,不知该如何面对凌悦。 但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也是必须说清楚的。 凌悦抬眼望去,只见君泽辰缓缓走来,她深吸一口气,起身走上前去。 “臣妾给殿下请安。”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身姿略显柔弱。 君泽辰望着眼前的凌悦,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其实他很早就免过凌悦私下的请安,也允许她私下叫他亲密些的称呼,今日她这般有礼,倒让他有些不太习惯。 但他并未多言,君泽辰现在已经明白,有些话不应该轻易承诺。 “起来吧。”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丝毫情绪。 凌悦起身,泛红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君泽辰心中一叹,将人轻轻地拥进了怀里。 凌悦因着他温柔的举动,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呜呜,阿泽,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委屈与哀怨,肩膀不住地颤抖着。 君泽辰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伸出大掌,轻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动作极尽温柔,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他的眼神中有着疼惜和怜爱,但也有一些复杂的情绪,漆黑的眸子深邃如幽潭,让人难以捉摸。 凌悦哭了好一会儿,直到眼泪渐渐止住,君泽辰才终于开口。 “昨晚侧妃不小心喝了墨风楼加了料的花茶,孤这才同她一起……”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君泽辰没有说出口的是,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自己没有把持住,在昨晚暧昧的氛围中,经不住苏婧瑶的诱惑,甚至还乐在其中。 凌悦听到他的解释,心中的郁结稍稍舒缓了一些。 只要君泽辰不是故意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她都能接受。 然而,她的心底却清楚地明白,君泽辰已经被苏婧瑶吸引了! “阿泽,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可以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你以后会是君国的皇帝,大臣们也不会允许他们的帝王子嗣单薄的。” 凌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妥协,她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执着。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迟迟没有生育,但是只要是阿泽的孩子,我都会很喜欢,我只希望自己能与阿泽白头偕老,生同寝死同穴。”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哀与期许。 君泽辰听到凌悦这般忍气吞声的话,心中的愧疚突然翻涌而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却不曾想,她为了他,竟变得如此委曲求全。 他心疼现在这个在后宫中磨平了棱角的凌悦,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紧紧地抱住她,给予她安慰。 君泽辰此刻才明白他的自私。 他无法在凌悦和苏婧瑶两人之间作出抉择,他既贪恋凌悦的深情,又无法抗拒苏婧瑶的诱惑。 “好,悦儿永远是孤的妻子。” 君泽辰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凌悦破碎的心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凌悦得到他的回应,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她扬起脸,将自己紧紧嵌入男人的怀抱中,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与安全感。 夕颜殿。 苏婧瑶回来后,悠然地踏入洒满花瓣的浴桶,温热的水舒缓着她的疲惫。 她在汤池中泡了许久,才缓缓起身,任由妙云她们用柔软的巾帕轻轻擦拭着她的肌肤。 随后,又让妙云她们为她进行了一整套全身护肤和按摩的细致流程,她们的手法娴熟而轻柔,苏婧瑶感觉昨晚被狗男人折腾的疲惫消散了很多,每一寸肌肤都在享受着这种呵护。 一切完毕后,苏婧瑶浑身绵软无力地躺在美人榻上,宛如一朵盛开后慵懒的花朵。 她的发丝微微有些湿润,随意地散落在榻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妙云坐在一个低矮的凳子上,手中轻轻地握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苏婧瑶扇着风。 “主子,今日殿下回来后,去了栖鸾殿可就再没出来过了。听说奏折都是安顺拿到栖鸾殿,然后殿下在栖鸾殿批阅的。” 苏婧瑶听闻,轻笑一声。 “看来咱们的太子妃终于开始知道怎么哄男人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 苏婧瑶想都不用想,凌悦定然是“示敌以弱”了,若还是昨晚那般莽撞,君泽辰肯定早就生气的夺门而出了。 “那主子不把殿下抢过来吗?”妙云轻声问道。 “抢?我自进东宫以来,何曾抢过,不是殿下自己送上门吗?” 苏婧瑶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慵懒和自信,她缓缓睁开双眸,明亮的眼眸中透着智慧的光芒。 “妙云,你要记住,放在明面上的抢,即使抢来了,也不香。” 苏婧瑶说完,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享受难得的惬意,她的神情放松而自在,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妙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她还不能完全理解主子的话,但她打心底里相信自己的主子。 看看现在的太子不就知道了吗,当初不也是信誓旦旦地说不喜欢主子,不愿意碰主子,可现在不也是主动靠近主子吗? 这几日,苏婧瑶在夕颜殿中过得极为惬意自在,不是看书写字,就是弹琴作画,总而言之,不讨好男人的时候,也要让自己过得舒心。 这日,苏婧瑶正坐在书房中静心写字,她的身姿端庄优雅,神情专注而宁静。 四个侍女中最活泼的妙雪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她来到苏婧瑶右后方,有些踌躇地站定,眼神中带着几分犹豫。 妙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声音中带着一丝怯懦:“主子,妙云、妙霞还有妙月她们都不敢来问您……” 苏婧瑶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却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地问道:“问我什么?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沉不住气呢?” 妙雪微微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道:“主子~太子妃这几日只要殿下一回东宫,立马派人将殿下请去栖鸾殿。” “这几日殿下不来我们这儿也就罢了,可妙月去东宫的厨房领食材还被刁难,是不是太子妃在故意为难我们呀。” 苏婧瑶平日里的吃食极为精细,通常都是拿到夕颜殿自己的小厨房由妙月来精心烹制。 “可不许乱说,厨房怎么刁难你们了?” 苏婧瑶的声音依旧平静,手中的笔继续在纸上舞动。 “昨日妙月想要给您做鱼,可厨房那边却说鱼死光了,可是明明旁边的水缸中还有好多鱼呢,妙月询问后,厨房的大太监却说那几条鱼都是做给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 妙雪越说越气愤,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还有今日,我们夕颜殿自己小厨房中的细盐用完了,奴婢就去大厨房要一些,可是大厨房的管事却一直不理奴婢,直到饭点都过了,才将细盐给了奴婢,脸上的神情也很是不友善。” 苏婧瑶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她微微皱了皱眉。 看来单纯的太子妃终于知道反击了呀,不过手段还是太过稚嫩。 苏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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