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不屑。 皇后并未有姐妹,能找出多相似的? 她可不相信能有什么相似之人能比得上皇后。 可她真正看到白映月的面容时,心中也不禁一惊。 白映月的脸竟有六分像皇后,只是气质神态自然是没有皇后当初在东宫时的嚣张跋扈,骄纵任性。 “都坐吧。”太后神色温和道。 “谢太后娘娘。” 众女子齐声应道,随后纷纷落座。 见过人后,太后便依照几位美人的姿容和家世,都封了位份。 白映月因着出众的容貌,被封为正五品的美人。 当晚,太后便让人将白美人抬到了乾清宫。 安顺看到美人已经被送到了西侧殿,不由得面露难色,只能硬着头皮前去禀报陛下。 “陛下,白美人此时已经到西侧殿了,您要过去看看吗?太后说这是她特意按照您的喜好为您挑选的。” 君泽辰闻言,眉头蹙起,好看的剑眉此刻仿佛拧成了一个结,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他的喜好? 他这几年根本就没有碰女人的想法,几乎回到了上辈子养生的状态。 母后怎么会知道他的喜好? 简直是荒谬。 “送她回去。”君泽辰语气冰冷道。 “太后娘娘派人来说,这美人一定是陛下喜欢的,让陛下务必去看看。” 安顺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声音也越发低了下去。 君泽辰眉宇间的不耐之色愈发明显。 但他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拂了母后的面子,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站起身来,朝着西侧殿走去。 白映月坐在床边,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身子绷得笔直,显得十分紧张。 她身上穿得单薄,微微的凉意让她的脸颊都泛起了粉色。 君泽辰走进来,脚步声在安静的西侧殿中显得动静不小。 白映月听到声响,赶忙起身,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行礼。 “嫔妾参见陛下。” “起来吧。” 君泽辰的声音冷淡而疏离,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略过她,径直躺到了西侧殿的床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白映月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好半晌,她才鼓足勇气小声唤道:“陛下?” 君泽辰听见她的声音,才将视线从书上挪到她的身上。 原本随意散漫的视线在触及她面容的瞬间,突然凝了起来。 这就是母后说的按照他的喜好找的美人? 君泽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嘴唇抿得紧紧的,线条笔直而僵硬。 他猛地起身,动作之大带起一阵风,随后一言不发,径直就往外走。 白映月完全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不知道自己究竟因何惹恼了陛下,心中更加慌乱无措起来。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哭腔:“陛下恕罪,是嫔妾做错了什么吗?” 君泽辰刚走到门口,听到她的哀求,停住了脚步。 他缓缓转头,眼神冷漠地看着她,冷冷道:“起来。” 他实在看不惯她顶着一张和她相似的脸,却如此卑微地跪在地上。 就在这一瞬间,君泽辰的心中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既然母后觉得他喜欢这样的,那就喜欢给她看吧,免得母后天天想方设法地准备往他的乾清宫塞女人。 贵妃如今在宫中也无人压制,因为有了皇子,家世不错,母后让她打理后宫,野心也愈发重了,竟敢肖想皇后之位。 那就给她找点事情做。 想到此处,君泽辰重新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不再看白映月一眼。 白映月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心中忐忑不安。 等时间差不多后,君泽辰才起身,返回自己的寝殿,留下白映月一个人坐在床边,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安顺脸上挂着笑容走了进来。 “白美人,今夜伺候陛下辛苦了,奴才派人送您回去吧。” 白映月越发地疑惑了,一双美目满是不解,贝齿轻咬着下唇。 她今夜什么都没做,可是…… 她抬眸看向安顺公公,见他言语中似乎别有深意,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心里清楚,陛下多年来都不召幸后宫的娘娘们。 既然今日她来了,还在西侧殿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即便她位份低、家世低,想来在这后宫之中也无人敢轻易欺负她了。 新进宫的五位后妃中,她不算家世最高的,却得了太后的青睐,第一个被送到乾清宫。 所以自然是不能让其他妃子知晓她今晚并未侍寝。 第二日,陛下宠幸了白美人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后宫迅速传播开来,激起了一层层汹涌的浪。 林妙音原本以为自己早已能够放下陛下了,即使陛下多年来不召幸后妃,但是她有皇子傍身,又掌管着宫权,假以时日,成为皇后也不是没可能。 可如今,却来了个和皇后相似的白美人! 她精心维持的平静内心瞬间被打破,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嫉妒与和不安。 自那日陛下宠幸白美人后,几乎每隔几日就会召白美人到乾清宫。 太后见皇帝终于开始宠幸妃嫔,心中也放心了不少,脸上的欣慰之色愈发明显。 可后宫中其他不得宠的妃嫔却只能暗自嫉妒白美人,不管是新入宫的妃子还是以前的东宫老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白美人的位份每隔几月便会往上升,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坐到了妃位,甚至比一些家世好的东宫老人的位份还要高。 刚入宫时的白映月还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可自从她发现只要有后妃为难她、处罚她,陛下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后,便愈发大胆了起来。 如今,即便是面对贵妃,她也丝毫不放在眼里。 在这后宫中,她的排场愈发大,趾高气昂的气势也愈发足了。 崇武五年。 君泽辰身着寻常百姓的服饰,刻意将自己的行踪隐瞒得严严实实,带着部分后妃们和几位大臣南下江州。 后妃们虽也是一身朴素装扮,却依旧难掩眉眼间的娇柔和贵气。 三位皇子也跟着一起,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十分兴奋,只有大皇子毫无波澜。 而另一边,宁浅在逛遍了皇朝后,和离璟、钟离鸣川一同来到了江州。 他们在江州看中了一个院子,准备在江洲常住两月后再去下一个目的地。 第264章 擦肩而过 江州,清风醉。 宁浅三人在江州买下的那座清幽院子中,精心收拾了一番,而后,他们根据来到江州后打听来的消息,寻到了江州最为热闹的酒楼——清风醉。 此刻,三人正安坐在一个靠窗的绝佳位置上。 离璟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悠然,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环境很是满意。 钟离鸣川则兴奋许多,他好酒,清风醉的酒可是在江洲出了名的好喝。 他们三人经过五年的朝夕相伴,离璟相比起最初在她面前时的那份小心,如今已然变得坦然自若许多,话语也愈发多了起来,走在外面俨然是一位翩翩的温润公子。 钟离鸣川佩戴宝剑,身着一袭蓝色劲装,本应是冷酷的大侠风范,可如今却是他们三人中最为健谈之人。 “浅浅,这江州可是以酒闻名于整个江南!不知多少前来江州的文人墨客、才子佳人,皆是冲着这一口酒而来。” “咱们三人今日定要品尝江州最负盛名的若下酒。” 钟离鸣川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宁浅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灵动,柔声道:“若溪水,酿酒甚浓,俗称若下酒,的确声名远扬,以前在京城时我便有所耳闻。” “今日,我和哥哥定然陪钟离大哥喝个尽兴。” “哈哈,好!” 钟离鸣川爽朗地笑起来。 待小二将酒端上来,离璟接过,动作娴熟地为三人的酒杯都斟满了酒。 三人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神情无比畅快。 用完午膳后,三人准备上楼进入包厢,因为稍后清风醉会有艺妓表演,他们每到一个地方自然要把好吃好玩好看的特色都经历一遍。 方不虚此行。 宁浅起身时,将面纱带上,那动作优雅而轻柔,跟在离璟和钟离鸣川的身后,款步上楼。 刚刚上到二楼,一个包房的门猝然打开,离璟在看到出来的人的一瞬间,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揪到了嗓子眼。 然而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硬是将瞬间的惊慌死死压下,脸上的肌肉紧绷了一瞬,便又恢复了平日的从容淡定,目光平静如水,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在即将和君泽辰错身而过时,他毫不犹豫转身,动作迅速却不失轻柔地将宁浅横抱了起来。 他微微抿紧嘴唇,眼神坚定而又带着一丝关切。 “妹妹腿伤了,哥哥抱你上三楼吧。” 宁浅先是愣了一瞬,闪过一丝讶异,随后眼角瞥到某个伟岸的身影,瞬间反应过来,急忙将头靠在离璟的肩膀处。 整个人蜷缩起来,借此挡住了所有人能窥探到她的视线。 钟离鸣川则是愣住了,满是疑惑。 嗯? 浅浅腿伤了?他怎么不知道? 君泽辰并未在意旁人的举动,径直下楼。 走出没几步,他却顿时停下。 君泽辰眉头微蹙,鼻翼微微翕动。 这味道...... 一股带着甜蜜的幽幽清香,他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再闻到了。 君泽辰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他转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刚错身时遇到的抱着一个女子的温润男子,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和疑惑。 安顺看着陛下不同寻常的神情,一直低着头的他,也将视线移到了温润男子身上。 “咦?这男子的背影怎么……怎么这般像靳太医?”安顺小声喃喃道。 他的眉头不自觉皱起,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想要确认自己的判断。 靳太医也许陛下不认识,但是安顺对皇后身边的人可都是熟悉得很,更何况是当初为皇后保过胎的太医。 尽管安顺说的声音极小,但是君泽辰还是听到了。 他眼底瞬间如同浓墨翻滚,暗色渐浓,深邃的目光仿佛能吞噬一切。 没一会儿,抱着一个女子的温润男子消失在视线中,君泽辰转身走出酒楼。 出了酒楼后,他停下脚步,身子站得笔直,紧绷着嘴唇,语气冷冽地即刻吩咐道:“派暗卫去查。” 此刻,君泽辰的心中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然而这个猜测实在太过惊人,让他自己都不敢轻易确定。 毕竟世上既有白映月那样像她之人,难保世上不会有和她散发同样香味的人。 当初可是胡太医亲自诊断她断了气。 但。 若是有一个精通医术的人帮她呢…… “是,三爷。”安顺回应的声音干脆利落。 - 到了包房的宁浅和离璟面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一丝轻松的神情都寻不见。 钟离鸣川看着他们二人,满脸茫然,完全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钟离,你武功高强,直接带浅浅回院子,收拾行李,我们马上离开江洲。我就不回去了,我们在城外桃花亭汇合。” 离璟此时刚刚的慌张已全然被极度的理智所取代。 他属实没想到陛下也来了江洲,刚刚陛下并未一探究竟,看来是并未对浅浅起疑心。 在皇宫时,离璟并未让陛下见过他的容貌,即使每次不得不碰面的时候,他也都会低垂着头。 但是陛下身旁的安顺却认识他,刚刚应该是安顺并未注意到。 若是陛下突然意识到什么,开始查他们,一切都晚了。 他现在也不能和浅浅一起,若是陛下已经起了疑心,第一个查的就是他。 只能让钟离和浅浅先走。 “浅浅,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钟离鸣川眉头紧锁,急切问道。 “钟离,此事复杂,之后再与你解释,你先按照我说的做。” 离璟语速极快。 “好。” 钟离鸣川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应了下来。 说罢,钟离便动作迅速地搂住宁浅的腰,从三楼的窗户飞身而出。 他身姿矫健,如同一阵疾风,随后一路飞檐走壁,在房顶上疾驰。 离璟此刻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被陛下监视,只能先在城里看似漫无目的地晃悠。 他的目光不停地四处打量,直到快要天黑,城门即将关闭之前,他才匆匆出了江洲。 等离璟来到城外的桃花亭,夜色已悄然降临。 钟离鸣川带着宁浅一直在马车上等着。 离璟上了马车后,紧绷着脸,严肃问道:“钟离,你武功高强,可有发现被人跟踪?” 钟离鸣川虽然不知缘由,但还是认真回答:“应该没有,你被跟踪了?” 离璟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刚出清风醉就发现被人跟踪,所以在城内晃悠了很大一圈,最后去了我在江洲经营的一家布料店,在店家的掩饰下才摆脱跟踪之人。” 宁浅神情凝重,双眉紧蹙。 既然离璟被跟踪,那他们也许已经被怀疑上了。 “离璟兄,浅浅,你们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钟离鸣川的脸上满是担忧,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 “是,京城来的大人物,钟离,我和浅浅要快速离开江洲,为了不拖累你,钟离,我们就此分别吧。” 离璟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和决绝,眼神中也带着无奈。 宁浅也点了点头。 君泽辰本来作为皇帝就掌控欲极强,不可能接受被骗,再加上宁浅也知道君泽辰在外征战三年,现在怕是更加冷漠无情。 “钟离大哥,我同意哥哥的想法,就此分别!很庆幸一路相伴,也非常感谢今日相助。” 宁浅向钟离鸣川抱拳。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和你们相处五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亲人有难,怎可独自离开。” “而且你们不要太杞人忧天,今日我们的反应还算迅速,你们的仇人也许没找到我们,我们尽快离开江州就是。” 他表情坚决。 离璟还想再劝,钟离鸣川直接摆手阻止。 “离璟兄莫要再说,我们赶紧赶路吧。”他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离璟和宁浅对视一眼,知晓此时再劝说也是无用,便也不再多言。 现在天色已晚,只能等到了下一个城池再劝钟离。 随即,离璟朝着马夫道:“出发吧” 马夫得令,扬起马鞭,驱赶着马车前行。 他们甚至没有走平坦的官道,而是选择穿过一片树林,走稍有些崎岖的小路。 三人坐在马车里,气氛沉闷。 宁浅双眼满是忧虑,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 钟离望着向来洒脱不羁的兄妹二人,如今竟因为今日碰到的那位男子,直到现在都还愁眉不展,心中不禁百般猜测。 离璟兄和浅浅都在京城待过,今日遇到的男子看着也十分年轻,没听说朝堂上有这么年轻的高官呀。 难不成是皇亲国戚? 钟离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睛时不时瞟向离璟和宁浅,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寻得一丝线索。 三人心思各异,突然,马车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第265章 拦截 马车停下的瞬间,三人脸色一变。 而此时马车外的场景让马夫眼睛猛地睁大,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浓稠如墨的黑夜,为首的男子一袭黑色披风,威严又冷酷。 他的面容隐匿在阴影之中,唯有那双眼,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着寒星般的光芒,深邃而锐利。 身后,十多名手下整齐排列,个个身着黑色劲装,脸上还戴着冰冷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透着杀意的眼睛。 他们宛如幽灵般沉默,却又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马蹄的轻踏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晰。 马夫心里十分慌张,难不成马车内的人得罪了谁,请了江湖中的杀手来取他们性命? 可是这些人也没有任何动作呀。 马夫强压下心中不断翻涌的害怕,声音颤抖着开口问道:“前面的贵人,可否借下道?” 然而,挡路的人仿若未闻,一句话都不说,马夫心里越发忐忑不安,心跳如鼓。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向马车内询问:“钟离公子,前面的路被人挡住了。” 马车内,宁浅和离璟听到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下沉了沉。 钟离鸣川见他们二人如此模样,眉头紧皱,咬了咬牙,率先下了马车。 一下来,就看见为首的男人骑在马上。 的确就是今日在清风醉碰到的男人,黑夜中,这个男人产生的压迫感更加强烈,压得让人喘不过气。 钟离鸣川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感受了下马上这些人的实力。 更加心惊了。 每一个的武功似乎都深不可测,他们绝不简单! 今日怕是不好走。 但是这些人也并未有任何动作,也许能商谈一番。 钟离鸣川向前几步,抱拳道:“这位兄台,不知你有何事?为何拦住我们?” 君泽辰的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马车的门帘处,目光灼灼。 他在等她出来,眼神仿佛能穿透这薄薄的门帘。 “我为何在此,你应该问问马车中的另外二人。” 君泽辰声音冰冷。 “兄台,里面只有一个行走江湖的神医和他的妹妹罢了,兄台是不是找错了人?” 钟离鸣川说道,脸上强装镇定。 君泽辰不再和钟离鸣川说话,阴沉的声音透过黑夜传到马车内。 “娇娇还不准备出来?是要朕亲自请你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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