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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向姜离,“薛姑娘,怎么样?” 姜离道:“今日还需施针。” 崔槿一听有些害怕,姜离温和?道:“县主放心,我会避开经络密集的几处穴位,不会痛的。” 崔槿闻声?微松了口气?,又更衣躺下,足两刻钟之后,崔槿才欢欣道:“薛姑娘的针法竟当真不痛,若每次都是这样,那我也愿意施针了。” 姜离噙着笑意道:“下一次施针是三日之后,县主这几日可安心养着,今日的方子按我之见需得?改两味药,不知白太医何时来?” 宜阳公主看了一眼天色,“应该快了,他昨日说过,今日太医署有教学,他或许会晚来小半个时辰。” 姜离心中了然,如宜阳公主所言,她刚写好方子,白敬之便带着药童走了进来。 他见礼后问?脉,因崔槿脉象平和?许多,他有些惊讶道:“比在下预想中恢复的更好,想来是薛姑娘针灸的功劳——” 姜离谦虚两句,又叮嘱崔槿多静养,宜阳公主也道:“你?的病本就是因惊吓而起?,那些打打杀杀的事还是不要好奇了,等你?好了,再让游之给你?讲外?头的事,这会儿先躺着准备用药。” 施针之时不可动,崔槿僵卧半晌,也的确疲惫,便乖乖闭上眸子小憩片刻。 宜阳公主留下嬷嬷守着,带着二人退了出来,眼看到了前?厅,白敬之望着姜离道:“姑娘在医道上的天分实属难见。” 姜离失笑,“多谢大人夸赞,是师父教得?好。” 白敬之身形微顿,“听闻姑娘还擅医妇人病?” 他回长安已有数日,自然知道太子妃和?裴老夫人的隐疾是姜离在看诊,这二人皆是旧疾,也请他延看过,他便也明?白姜离所擅之类。 姜离坦然道:“我师父是女医,极擅妇人病,我初初入门?便学医妇人病。” 白敬之眼瞳微瞪,自是觉的太过巧合,宜阳公主闻言也想到了从前?,笑道:“薛姑娘的经历,倒是让本宫想到了从前?长安也有一位女医,这位女医擅妇人病,也有个和?你?一般年岁的小徒弟。” 虞清苓当年擅妇人病之名远扬,富贵人家怕寻常女医口风不严,但凡患病,必定请虞清苓出诊,姜离虽不是每次都跟随,但各家各门?也知晓她的存在。 姜离眼珠儿微动,“公主莫不是说,那位广安伯夫人?” 见她如此直接,宜阳公主和?白敬之面色都是一变,白敬之更道:“姑娘如何得?知?” 姜离淡声?道:“我回来半个多月,自然听说过长安城一众神医之名,这位夫人我早知道,不过父亲说过,说五年前?广安伯所犯之案乃是忌讳,所以即便听闻他有门?出神入化的针灸术,我也不好多提起?。” 宜阳公主和?白敬之都明?白她说的是何案,正不知如何接话?,宁珏从外?走了进来,他冷哼道:“什么出神入化,依我看,分明?是欺世盗名,自己搞出一套特立独行之说辞故作高深,如此出了岔子,好不易被人发觉罢了。” 五年前?皇太孙身死之时,宁珏正在凌霄剑宗学武,时值凌霄剑宗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等他得?了消息急匆匆赶回长安时已是二月初十,广安伯全府上下已被斩首,就连姜离都已“葬身火海”,他只见到了因丧子之痛病重的姐姐宁瑶,而情似手足的小外?甥李翊已葬入皇陵,他连最后一面都未见到,自此,他深深地恨上了魏阶。 宜阳公主叹道:“游之,话?不能?这么说,当年魏阶夫妻还是救治过不少人。” 宁珏哼道:“我知道,都称他们夫妻为魏氏活菩萨嘛,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害死无辜之人还不够,连自己府上妻儿老小都被他牵累至死,可见他那些功德之行也多半是为沽名钓誉,老天爷压根不认。” 宜阳公主知他心结也不多辨,宁珏这时看向姜离,“其实五年前?的案子也不算什么忌讳,薛大人对姑娘如此交代,莫不是他有何难言之隐?” 宜阳公主再听不下去,轻咳一声?道:“游之,不要胡闹——” 宁珏耸了耸肩,“我随口问?问?嘛,薛姑娘刚回长安与旧事无关,这我还是明?白的。” 见姜离作纳闷之色,宁珏还想再说,目光一晃却看到裴晏朝门?口走来,他忙抿唇闭嘴,裴晏缓步而入道:“殿下,我先告辞一步。” 宜阳公主忙道:“如何?那两次意外?可有何说法??” 裴晏摇头,“暂不能?确定,不过若有人要杀郭淑妤又要杀孟湘,我倒是有了个方向,只是如今尚未理清不可直言,我稍后先走一趟广宁伯府。” 宜阳公主点头应好,裴晏又看了眼宁珏,“你?跟我来。” 宁珏扬眉跟出去,二人站于?廊下说话?,也不知裴晏说了什么,宁珏惊道:“师兄怎么今岁不去了?陛下可是很赞成你?回师门?的,大理寺那么多人,师兄就一定要自己亲自查这些线索吗?师兄不回那我也不回了,正好,父亲母亲也不愿我离开长安。” 没多时宁珏又道:“好吧好吧,如今师兄是不比往常了,咱们年纪大了,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惜了今年的比武大会,我去岁都未进乙等……” 宜阳公主听着宁珏所以,对姜离无奈道:“这个游之,少时拿鹤臣做榜样,又无心从文,便吃了不少苦头学武,后来还真成了鹤臣的师弟,只不过他们出身非比寻常,二十多岁总该要承担家族重任了,哪有那么多江湖之远?” 姜离从正门?望出去,便见裴晏已带着九思几人大步离去。 恍惚间,她又想到了十年前?的光景。 自从头次看到裴晏被高阳郡主鞭笞,姜离每进一次裴国?公府,便心惊胆战一次,尤其见到高阳郡主温婉和?善地待客,她一时难以将?那日窥见的狠厉妇人与之对应。 那几年里,她潜心学医,与虞清苓一起?出诊之时,也与裴晏打过几次照面,但勤于?习武作文的裴世子一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甚至未正眼看过她这个伯府义小姐。 她也只在各处不断听闻,他做的文章又得?景德帝嘉尚,他又拜了哪位大儒为师,又小小年纪就编修了某某古籍,又或得?知,他连着几年都未在长安过年,一半年月都在凌霄剑宗学武,又在百战榜上升了多少名次…… 他不在长安城,可年轻一辈处处皆有他的传言,学文的拿他做典范,好武的也以他为楷模,而景德帝也十分乐见世家子弟成为武林翘楚,更在宫宴上放言,希望他在十八岁之前?,于?凌霄剑宗的武林比武大会之上夺个头筹,让江湖人看看朝堂之上自有英杰,那时的裴晏才十三岁,高阳郡主在宫宴上闻言,当着文武百官,替裴晏应下了帝王期许。 “薛姑娘,你?没生气?吧?” 回神之际,便见宁珏目光炯炯看着她,姜离摇头:“五年前?的旧事我听说过些许,宁公子气?在何处,我想了想便也明?白,人之常情罢了。” 姜离深明?大义,倒让宁珏有些不自在,这时李策几人也入前?厅,皆是见时辰不早提出告辞的,见姜离在此,李策笑意微深道:“近日真是巧了,总能?碰见姑娘在外?行医,不知姑娘出诊诊金几何?” 宁珏看李策一眼,轻t?笑道:“小郡王是不是看薛姑娘年纪轻轻医术高明?,便想起?了故人?不过依我看薛姑娘显然更……” “宁游之,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同?尘急急打断宁珏,再看一眼李策,果然李策面色已变,但李策也不觉意外?,他“嗤”地一笑,“算了,快到除夕了,我忍你?一忍,同?尘,咋们先走。” 宁珏眸子瞪大,“李寄舟,你?——” 这日已是腊月初三,还有二十多日便至除夕,而除夕正是皇太孙李翊的忌日,宁珏既提“故人”,那他李策也要点一点除夕,都是戳心窝子,谁都别想好过。 见宁珏忍不下气?,宜阳公主一把拉住他,等李策走远了才叹道:“你?好端端的惹他做什么?寄舟疯起?来,可不是你?会些拳脚功夫就惹得?过的,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叫人省心,你?往后少提这些事,说起?来便没完了!” 宁珏咬牙道:“谁让他当初……” “你?也知道是当初?”宜阳公主说完,又扫了一眼低眉敛眸的姜离和?白敬之,无奈道:“好了好了,你?也快走,好好去你?姐姐那里静静心。” 见宜阳公主动了怒,宁珏多少也为心直口快懊悔,拱了拱手,抬步便走,姜离和?白敬之面面相觑一瞬,也连忙提了告辞。 同?行出府的路上,白敬之边走边道:“公主殿下提的那位小徒弟,是广安伯府义女,还曾是小郡王的未婚妻子,宁公子适才说的故人便是她,当年出事之后,小郡王为了魏氏四处求情奔走,虽未救得?下来,但宁公子回来之后还是气?过好一阵子,和?小郡王也时常不对付,姑娘往后还有得?见呢。” 姜离含笑道:“多谢大人解惑。” 白敬之这时看向姜离,“姑娘刚才说,知道魏氏的针法??” 姜离点头,“那魏氏的伏羲九针之名,我在江湖上都曾听闻,后来回来,更生过研习之念,不知大人可听过我母亲的病?我自己擅针灸,可回府后还是拿母亲的病没有法?子,与府里老嬷嬷说时,嬷嬷也提到了那位广安伯的针法?。” 白敬之对薛氏主母的事略有耳闻,“是为了你?母亲……你?母亲的病我听过,但……其实那魏氏针法?,并没有传闻中那般神奇,再加上魏氏灭族,如今已经失传,姑娘还是另辟蹊径为好。” 姜离从善如流应好,到了府门?处,二人作别后各自上马车背道而行。 马车车帘刚落下,怀夕便忍不住道:“姑娘,那位宁小公子果然是个冒失的,昨日对您出手也就罢了,今日说话?还那般无礼,奴婢都看得?出来,他对魏伯爷恨极了,连带着竟对小郡王也恼上了……” 宁珏对魏阶之恨溢于?言表,对旧事更是耿耿于?怀,当着宜阳公主也不加掩饰,但越是如此,姜离越是高兴,她凉声?道:“我最怕的便是他们已将?旧事遗忘,有恨有不甘,才有重寻真相的契机,宁珏性子莽撞,嫉恶如仇,可谓正合我意。” 怀夕欲言又止,这时姜离掀帘的手一顿,又朝前?唤道:“宁公子——” 一听此言,怀夕忙不敢说,探身看去,便见宁珏带着两个护卫,正驻马在街口,而前?方朱雀大街之上,正走过一队气?势煊赫的人马,当首者乘坐的马车由三匹油光锃亮的宝驹所驾,其车厢严丝合缝,外?表看去,竟像是精铁打造,而马车前?后各有四五十执坚披锐的武卫相护,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哪位亲王出行。 宁珏听到声?音回头,见是姜离,调转马头靠近,语声?清越道:“薛姑娘稍等片刻,等这行人马过了再走——” 姜离狐疑地盯着武卫着装,“这是哪家王府的人马——” 宁珏一笑,摇头道:“不是哪家王府,这是朔北道节度使秦图南回长安的队伍。” “朔北道节度使?”姜离听着这名字只觉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从前?此人身份,“都入了长安城了,怎么还这么大的阵仗……” 宁珏倾身靠的更近些,“这里头有缘故的,姑娘行走江湖,应听说过小魔教沧浪阁吧?” 姜离点头,身侧的怀夕也精神一振。 便听宁珏朗然道:“十三年前?,沧浪阁阁主沈涉川为报仇雪恨,一共杀了七位和?他父亲案子有关的朝官,并且这七人,或多或少都查到了一些证据,要么证明?他们严刑逼供,要么证明?他们贪赃枉法?,总之,沈涉川杀人也求个师出有名。” “而当初涉嫌陷害他父亲的人,其实有八个,前?七个被他杀死,还剩最后一个他始终没有机会动手,这个人便是那铁马车里坐着的秦图南——” 姜离与怀夕齐齐望向朱雀大街声?势浩大的队伍,宁珏继续道:“这个秦图南是当初的刑部侍郎,洛州决堤贪墨案案发后,同?样是三法?司会审,只不过彼时领头的是刑部,起?初也是刑部拿出证据将?沈栋下狱,后来沈栋在天牢里重刑而死,有人说就是这秦图南下的令。” “当初沈涉川藏身武林后,连杀七人无可制衡,这秦图南便一直躲在长安不敢出去,直到五六年前?,沧浪阁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他才松了口气?,彼时陛下有心令他赴外?任,但他不敢去南边,求了陛下后,陛下知他所惧,便让他去了朔北。” 说至此,宁珏挑起?眉头,似有些好笑,“因怕沈涉川找上门?来,他在朔州出入皆带数十护卫,且这些护卫,个个都是他从武林中重金请来的高手,连夜里睡觉都要人在屋子内外?守着,出门?乘坐的马车车厢,更是用精铁打造,就怕沈涉川冷箭偷袭,就这么严防死守,这五年他倒也平安无事,如今是回长安述职来了。” 长街上的队伍已通过大半,宁珏扬眉道:“他从朔州来,路上大雪封山走了一个半月,原因之一就是他这特制的马车极其笨重,出发半月后,他还递了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送入长安,说路上不太平,要增加护卫人马,陛下宽宥准了他,他一个节度使回长安,竟足足带了五千人马,如今入城只带了百数亲兵,城外?还有五千人就地扎营。” 姜离听得?心惊,“真不太平?” 宁珏似笑非笑道:“多半不假,这几年沈涉川悄无声?息,但是我猜,凭他死仇必报的性子,他就是蛰伏着,等待机会找他一击致命呢……” 第39章 急婚 二更合一 待秦图南的队伍走过?街口, 姜离和宁珏同上了主街。 姜离回平康坊,而?宁府所在的宣阳坊就在平康坊南侧,两家府邸也只隔了四五条街市, 于是宁珏放慢马速, 跟在马车一侧同姜离说话。 “近七年前, 也就是景德三十二年年末, 当时距离沈家在景德二十六年出事?已过?六载,而?沈涉川前一次杀人是在景德二十九年, 景德二十九年到三十二年之?间, 沈涉川在江湖上很是安分,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沈涉川已杀六人, 应是要收手了,可谁也没想到, 沈涉川那几年的安分只是为了给大家错觉,好让他寻仇第七人——” 说起江湖事?, 宁珏语气激越, 颇有豪情?, “那第七人乃是陛下亲军拱卫司的都?指挥使姚宪, 当年沈家的案子定案后, 沈涉川就是由此?人捉拿的,这?个姚宪年少时师从武林第一刀客韦凭风,后来又修炼了三十年,武功深不可测——” “而?沈涉川说来是我的大大大师兄, 当年也是天纵英才武艺非凡, 沈栋和夫人死后,寻常武卫哪能捉到他?于是,是姚宪亲自出马将他捉回了天牢。” 大抵想到与沈涉川同门, 宁珏语气又唏嘘起来,“沈涉川被捉后,自也经受了好一番严刑拷打,但他常年在师门学艺,他父亲治水时他不在身?边,这?案子怎么都?和他无关,于是最终他被判了连坐之?刑流放三千里。” “但他逃了,还把姚宪算作仇人之?一,姚宪武功虽不弱与他,可有句话怎么说来,不怕硬的,就怕横的,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沈涉川可是不要命的主儿,前几年姚宪处处小心,直到景德三十二年,姚宪自己也放下了戒备,那年年关前后,姚宪奉令南下办差,走到半路,沈涉川像鬼魅一样出现,他抓到了姚宪落单的机会,姚宪堂堂朝廷第一高?手,竟也在他手里丧了命。” 宁珏叹然道:“据说两人恶战一场,姚宪被找到的时候,首级被挂在当地县城的城门之?上,他御用的宝刀折成两段,刃口卷起数处,又说那刀上血迹斑斑,料想沈涉川定也伤的不轻,但终究,姚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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