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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两处佛龛需补——” 李策一默,又深深道:“等万寿节之后,我再与?你好好说话。” 姜离自然答允,李策一走?,李同尘一脸痛苦道:“太忙了太忙了,这些日子真是脚不沾地,我听?说太子被押送回?来了,魏氏的案子定会平反的。” 姜离心中?感动,正要说什么,眼风一错,看到李同尘脖颈上生了一片红斑,红斑上有明?显破口,明?显是被他抓的,姜离忙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同尘抓了一把脖子,无奈道:“我也不知?,昨日刚把一楼那释迦摩尼十大弟子的佛像安顿好,晚上回?去就开始痒了,不知?是不是熏了香烛沾了香灰的缘故。上一次发这么大的疹子还?是幼时放焰火的时候……罢了你不必担心,我也不与?你多说了,等忙完了这一切,我们再好好的聚聚,初十你早些过来!” 李同尘说完便走?,很快跟上了李策,眨眼功夫,一行人入了万寿楼中?。 见李同尘找到了兴趣所在,姜离自然十分欣慰,再看向?那几个?祭师之时,便见他们排演完毕,纷纷掀下面?具,姜离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 眼看着祭师们也前后脚离开,她心中?惦记着邪道诸事,到底没兴致久留,一炷香的功夫不到便返回?了安宁宫。 禀告皇后娘娘之后,又出内宫奔大理寺而去。 - 到大理寺时,除了裴晏、宁珏和付云珩三人,虞梓桐和玄灵道长也在。 刚进值房姜离便发现了不妥,除了玄灵道长之外,另外几人面?色皆是严峻,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难处。 姜离奇怪道:“怎么了?怎这幅表情?” 几人跟前正摆着长安舆图,裴晏令她近前,道:“兴化坊那家?的尸骨已经挖完了,宋亦安验骨下来,发现是个?七八岁左右的女童,同样也发现了丹砂,死因?推测还?是丹砂加上活埋,但从骸骨上来看,看不出何处有残疾。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找当年长安城报官的那几家?父母了,早间找到了一对,极有可能是第一个?跛足男童死者的父母,另外几家?时隔多年,还?要花些功夫,若找到所有报官人家?,或许能对上准确特征。” 姜离了然,又道:“那何事让你们难做?” 裴晏指着眼前舆图道:“一东一西两家?都找到了,但南北两家?并不顺利,若按照这阵法的排布,南侧的祭祀之处,应该在安业坊中?,但我们找了许久,发现附和租赁买卖的宅邸只有十多家?,这些人家?冯骥都已摸排过了,当年买宅子的主人一直在住,没发现任何异常,这些人家?多为商户,也没有不法前科,家?中?甚至少有患病之人。” 说着话,裴晏指向?东边,“按同样的道理,东边则在太平坊中?,不仅在景德二?十六年前后买卖宅邸的极少,在我们划定的区域,甚至皆是非富即贵之家?,庆阳公主,恒亲王府,还?有贤妃母族殷氏,许多宗室王侯皆在此。” 太平坊紧邻着宫城,乃是整个?长安最贵胄云集之处,其中?的府邸多为敕造,寻常达官贵人便是得陛下看重,亦或者家?财万贯,也难住到那里去。 姜离沉思片刻:“若不曾买卖宅邸,那会否是利用了主持祭祀之人自己的宅邸呢?祭祀之事若在寻常百姓家?里,算得上可怖,但在那些邪道之人眼里,必定是寻常,甚至颇为神圣,只是他们每次布阵要用五处宅子,总不是每个?方位都有自己的宅子——” 裴晏颔首,“我也做此想,但如此一来,便有些大海捞针的意?味。” 宁珏这时道:“安业坊那附近有二?十多家?都在布阵范围之内,太平坊也有七八家?,衙门上门探问?之时,这些人家?都说家?中?无状。” 虞梓桐眨了眨眼,道:“依我看,不如悄悄去探,反正大理寺和拱卫司武艺高强之人不少……” 宁珏不由道:“但若他们早就毁了踪迹,自己探又能看得出什么?” 虞梓桐与?宁珏素不对付,哼道:“那如今这般停滞了住,难道等着邪道徒自己跳出来不成?” 宁珏一时语塞,复又看向?裴晏,裴晏道:“那些医方和证供,你可看出什么来?” 姜离默了默,“能看出来大部分医方出自同一人之手,先前的推断是对的,无量道靠着‘仙丹’唬人,这个?大夫可谓十分关键,而此人虽属于邪道,却一定不会信那无量天尊,说不定这个?人便是所谓的无量圣主。” 虞梓桐想了想,“正是此理,底下的邪道徒以为天尊保佑才病情好转,但这个?大夫却是心知?肚明?,一切都是靠他的医术的——” 裴晏便道:“此前这些医方我也让金永仁看过,他看了之后,只说此人医道颇为高明?,但也无法确定此人身份特征。” 虞梓桐又道:“若此人就藏在太医署,他只怕不敢说吧,更有甚者,说不定就是他自己呢?” 宁珏撇嘴,“你以为随便抓一个?人就是邪道头子啊?” 虞梓桐正要反驳,裴晏道:“虞姑娘说的不无道理,且金永仁并非自己人,我也怕提前露了端倪——” 虞梓桐眼底一亮,哼道:“听?到了没?” 宁珏耸了耸肩,只做不以为意?之状,虞梓桐气不打一处来,想到为了这宅子花出去的银钱,眼珠儿转的溜圆,十分想将那什么圣主揪出来。 裴晏不管他二?人,只继续道:“拱卫司那边又缴获了些仙丹来,我让他们送过来了。” 姜离喜出望外,“我待会儿便看!” 裴晏将一只锦盒递给姜离,又送上了几份证供,姜离心满意?足的收在怀中?,像正急着等这些东西,裴晏心底升起?一丝狐疑来。 付云珩一直在查那孩童被拐的案子,这时道:“这些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难道不是道长适才说的什么乩童吗?若那邪道真的七年作乱一次,那近日丢的那几个?孩子,如今岂不是正危险着?我们应该想法子救人才是——” 姜离奇怪道:“什么乩童?” 玄灵道长道:“这个?无量道当年在北齐之时,便喜好用各种天花乱坠的教义来草菅人命,其中?以孩童祭祀守护兽,是当年的魔教流传下来的,但到了无量道时,他们在祭祀孩童之前,通常会举行盛大的乩童之礼,按她们的说法,是要向?人间苍生,昭示这些孩子即将被进献,并且他们说,越是生而残障的孩子,身上福泽越多,但其实,就是欺负那些孩子要么不会说话要么看不见,要么残疾逃不了,好被他们掌控。” “意?思是,要把那些孩子带到人前来?”姜离讶异道:“那这样岂不是会被自己的亲属认出来吗?如何做到滴水不漏呢?” 玄灵道长摇头,“这便不知?了,当年在北齐,据说是把孩子们装在什么木瓮里头,所有人欢歌艳舞,却不知?那藏起?来的孩子才是主角。” 姜离听?着这话,心底莫名滑过一丝诡异,但还?未想清楚那念头是什么,一旁的虞梓桐已经道:“要救孩子,也得找到那邪道首领,查问?他们今岁何时动乱啊,毕竟孩子们才被拐月余,这无量道如此花里胡哨,应没有这样快吧。” 裴晏道:“不能寄希望于此,确实要查得越快越好——” 宁珏便道:“那我再去安业坊探一探吧。” 付云珩也道:“我再去当年那跛足孩子的家?里走?一趟。” 裴晏应是,他二?人随后而去。虞梓桐默了默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还?是去找那原主人吧——” 说着,她看向?姜离道:“那原主人就在长安城外,但自从知?道这宅子有问?题,大抵怕我们退银钱,竟然怎么都不见面?,衙门的人去了也只推脱老爷夫人都病倒了,一问?三不知?,再不说当年宅子里的怪事,今日我再走?一趟,非得让他们好好说说。” 此刻已近午时,虞梓桐一走?,自然也带走?了玄灵道长。 他们一去,值房内空荡下来,姜离这时道:“徐星的医方我也仔仔细细看了,我隐约t?觉得,徐星那几张医方,也是出自无量道之手——” 裴晏语气骤然严肃起?来,“当真?!” 姜离拿出前夜所记,“徐星乃是心疾,用的方子乃煎养肝肾之阴,使木不侮金,子令母实;其选用瓜蒌薤白半夏汤振奋胸阳,桃仁、红花、丹参活血养血;加四逆散疏肝解郁,使木不刑金;佐白芷兼以解表。其中?四逆散中?柴胡以升其气而令肝疏,柴胡、黄芩为小柴胡汤的君药,一升一降,升降相因?,是以柴胡达九钱之多①,这般用药,可谓猛烈,一般的大夫绝不敢如此配伍——” “而我在看梁天源和宋安明?的‘仙丹’,以及昨日给我的那些证供之时,便发现这位大夫用药多烈,似乎格外想让病患病情好转,由此来相信‘天尊’护佑。除了都用药大胆之外,其医方重辨病与?辨证相合,尤其重六经辨证,并且看医方便可知?汤液之外,一定还?有针灸相配合,这种种相似点,让我怀疑是同一人。” 裴晏对医理一知?半解,但姜离如此肯定,他自相信此刻值房内并无外人,他不由道:“可如果徐星也入邪道,那沈家?的案子,便一定与?邪道有关了,另一人证韩肃清明?显也是邪道中?人,沈伯父正是被他们二?人定了罪。” 姜离苦思起?来,某一刻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骤变。 她急忙道:“当初得知?沈家?旧案经过,我最大的疑问?便是为何幕后之人能提前一年为沈大人做局,就好像他们提前知?道那堤坝要决堤,一定要找好那替罪羔羊似的。但、但如果徐星和韩煦清皆是邪道中?人,此事又生在景德二?十六年,再联想到你师门来信所言,那当年的一切不就有了解释?” 姜离情急地看着裴晏,裴晏剑眉拧起?,很快变了脸色:“堤坝决堤害死上万百姓,而师门来信说过当年魔教残害武林时曾有过屠村镇之行,倘若沈家?的案子是他们提前一年谋划,那……那便只能是为了活祭!死的人越多,他们所求越能达愿?” 话音落下,裴晏自己都不敢置信,“景德二?十六年,先是蒲州决堤,又有几个?残障孩子被拐,到了年末,淮安郡王也死于非命,这一切都出自邪道之手……” 饶是姜离见过那么多命案,也很难想象如此大恶,她手臂上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呼吸微促道:“若我们的猜测是真的,那景德三十三年呢?那几个?孩子被拐,虽不知?下落,但很有可能也被活祭了,到了年末,皇太孙病危,他的死,是那年最大的祸端,他会否是景德三十三年被活祭的贵人?若是的话,那,那那场瘟疫……” 姜离悚然失声,裴晏也顷刻间僵立了住,“当年那场瘟疫,长安城中?至少死了两三千人,若连这瘟疫也出自邪道之手……” 裴晏无法再说下去,什么样的邪道,能借天灾与?疫病之名草菅人命?千千万万的大周百姓,竟然只是邪道祭祀的一环?! 姜离通身发冷,裴晏也久久说不出话来,好半晌,他幽幽道:“当年徐星欺师灭祖,诬陷沈伯父,后问?罪于他时,他俯首认罪,决然赴死,此行更令沈伯父辩无可辩。当初我不明?白,但前几日去拱卫司牢中?,我见过那些对邪道深信不疑,且为了邪道寻死之人,如今我倒也明?白了,他们是真的信那无量天尊存在,信生前忠心侍奉天尊,死后一定能登极乐之境,他们各个?科考入朝,皆是天子门生,饱学之士……” 裴晏语声沉痛起?来,但他很快又道:“今岁是第三个?七年,被拐的孩子已出现了,后面?定会有大规模的活祭与?年末被祭祀的贵人——” 姜离眼皮一跳,问?道:“朝中?说太子是邪道主使,我本不信,但我忽然想到,太子谋反会不会是大规模的活祭?” 太子谋逆前前后后拢共死伤两万余人,裴晏沉吟道:“除非太子便是邪道圣主,否则何必自己亲自参与??如今落个?兵败的下场,陛下寿辰之后,他的下场多半与?肃王相似,依我看,或许更像被献祭的贵人……” 姜离忽然又道:“若说贵人,那肃王可也能算?” 裴晏被她问?住,但又道:“前两次都是年末,按理如今还?远远不到时辰。” 姜离也不愿想邪道已开始害人性命,便顺着道:“对,我们还?有时间,你不必管魏氏的案子了,将精力放在沈家?旧案和邪道上便可。” 话虽如此,二?人眼底阴霾却未褪去半分,大抵发觉气氛太过沉重,裴晏又柔声问?:“这几日在皇后娘娘那里可好?” 姜离露出丝笑意?,“你不用担心我,淑妃娘娘说,只要我在皇后娘娘身边待着,陛下那‘戴罪之身’四字并不算什么——” 裴晏紧拧的眉头松了三分,道:“太子虽然被带回?来了,但他谋反善后之事也颇为繁杂,并且高家?和他身边那个?参将还?未被捉住。” “参将?你是说那个?常英将军?” 裴晏颔首,“此人也逃了,倒是那王进福对太子忠心耿耿,一起?被捉了回?来,如今也在天牢之中?关着,他倒是在为太子叫屈,说太子生出谋反之心,都是那个?常英怂恿的,又说太子对常英恩重如山,他是以怨报德。” 裴晏自然不信这话,接着道:“至于魏氏之事,如今大家?都明?白了真相,算是心照不宣,待陛下万寿节后定了太子下场,平反之事我会上奏的。” 姜离莞然,又拍了拍手中?装仙丹的锦盒,“两日之内,我必判出所有医方。” - “姜姑娘,你看看尧儿身上的礼服好不好看?” 姜离回?安宁宫之时,淑妃正带着德王来访,德王今日穿了一身簇新?的四爪蟠龙纹广袖冕袍,衬的其人龙章凤姿,她大抵是叫德王来给萧皇后看的,姜离回?来了,便也要听?一听?姜离夸奖德王。 姜离诚实地说了“好看”,便在皇后下手位上陪坐。 淑妃叹了口气道:“娘娘,你说这一切是不是有天意??尧儿这些年什么都没争过也没抢过,到头来,储君之位竟然要落在他手里,说真的,这几日下来,太子妃没了,贵妃在御惩司也疯了,太子也关进了地牢最深处,我看着在哪儿都笑容满面?,可我这颗心啊总是跳个?不停,只有来了娘娘这里才能安稳几分。” 淑妃显然把姜离当做了自己人,说这些话之时,也不避讳她。 萧皇后轻哼一声,“这么沉不住气,将来如何做太后?” 淑妃一愕,嗔怪道:“您这话说的也……真是让我不敢接,陛下在,您在,什么太后不太后的,您在说什么——” 萧皇后也笑起?来,“实话罢了——” 淑妃又道:“按陛下的意?思,想在万寿节那天,带尧儿一同登楼的时候说这件事,但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太快了,太招摇了,便好说歹说拒绝了,您就笑话我胆小吧,我如今是不敢做错一件事的。” 姜离暗暗咋舌,肃王被赐白绫,太子也命不久矣,如今景德帝能指望的的确只有德王了,还?真是不争不抢,得来一个?储君。 萧皇后道:“这万寿楼第一次用来庆典,的确是一起?登楼便好了,下诏之事,可等到年底再议,事缓则圆。” 淑妃松了口气,“您也这样说我便安心了,哦对了,娘娘,如今东宫和齐王府都已经被抄检完毕了,宁娘娘那边陛下始终没个?决断,我想给她求个?情,却又拿不准该不该开口,您看依陛下的意?思,会如何处置她们?” 姜离心头一个?机灵,也连忙看向?萧皇后。 萧皇后默了默,“你不必开口求情,给宁氏递个?信,让他们上辞官请罪的折子,越快离开长安越好吧,在陛下寿辰之前,还?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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