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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了。” 姜离闻言搁笔,晾了晾墨渍,起身道:“姑姑安心?,姑姑的身子如今与二十多岁的妇人相差无几, 若能得几分福缘, 今岁便能如愿。” 薛兰时握住姜离的手,眼底溢满慈爱,“若真是如此, 那你便是我们薛氏第一大功臣,好孩子,听说你也在给你母亲诊病呢?” 姜离应是,薛兰时瞟一眼薛琦,温声道:“你母亲这么多年也受苦了,需要什么和姑姑说,你舅舅如今远在许州,若连你母亲的病也有进益,你父亲和舅舅不知?多高兴。” 薛琦也笑吟吟点头,这时薛兰时又道:“这几日?前朝也是风和日?丽,太子来本宫这里时,总是笑意不断,听说段冕这次病得不轻?” 薛琦轻飘飘道:“是卒中之症,听说金永仁已去?了几次了。” 薛兰时听得轻哼,“除了段国公府,勋国公府也得盯紧些,勋国公颇有人望,贤妃娘娘也惯得陛下信任,前朝虽罚了肃王,可连着几日?都请贤妃娘娘入宣政殿对弈呢。” 薛琦应是,“我明?白?,娘娘宽心?吧,如今没什么比得子更要紧,我求问了许多人家,都说求子第一是要做母亲的心?宽——” 薛兰时又看向姜离,这个侄女回长安已近四月,早先她还心?有芥蒂,觉得小侄女离家十多年必定不亲,可如今她却觉得庆幸,因此与薛琦言谈也不比往日?避讳,她道:“本宫自然宽心?,当年的李翊是什么禀赋,如今的李瑾又是什么模样?听崇文馆的夫子说,今岁开始,李瑾已停了四书?的讲习了,这一阵子更是说身体不适,要留在身边调养,依你看,李瑾这资质还能瞒得住多久?” 薛兰时自顾自说着话,语气和蔼地握着姜离,姜离面?不改色,心?弦却紧绷起来,原来薛家早已知?道李瑾禀赋平平…… 薛琦莞尔:“早先年幼、身弱皆是托词,等往后年岁越来越大,不能总为?了藏拙养在自己身边吧,这些事娘娘清楚,陛下想?必也是明?白?的,只是……当年陛下遗憾太过,这才爱屋及乌罢了。” “是啊,一切都是爱屋及乌,幸好——” 薛兰时说着t?话头一断,姜离眼风快速掀起,极细微地捕捉到了薛兰时眼底未来得及消散的冷意,但很快,薛兰时又叹道,“天妒英才,又遇上一群庸医,不仅陛下遗憾,便是本宫都觉得可惜。” 她说完,又懒洋洋拍拍姜离手背,“好了泠儿,今日?既要授医,姑姑便派人送你入宫,这不算正经差事,你以?稳妥为?要。” 姜离起身应是,又行礼告退,待她出?门?,薛兰时盯着殿门?方向道:“哥哥,你瞧着泠儿这孩子如何?” 薛琦道:“这孩子虽不比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亲昵,但这几月行事看下来,是个周全稳妥的。” 薛兰时又盯着殿门?片刻,忽然道:“哥哥,你说这是不是命?这孩子能回来咱们身边,那便是个福大命大的,就凭她这一手医术,你也当看重她些。” 薛琦忙道:“娘娘放心?,这孩子虽不比沁儿体贴乖巧,可我心?底有愧,自是百般纵着她的,就是不知?是不是在外吃多了苦,性子深沉了些,有时候连我也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就比如为?那些医女授医,也不知?她图什么。” 薛兰时想?了想?,“别的本宫也不明?白?,但她入长安种种,倒是为?自己得了副好名声,前日?贵妃娘娘召我入宫说话,竟有了看中泠儿的心?思。” 薛琦一愕,“你是说定西侯府?” - 与东宫的内监作别,姜离带着怀夕往承天门?走去?,姜离一边走,一边细细咂摸着薛兰时那句说了一半的话。 “怀夕,你说肃王和薛兰时,谁更不愿看着李翊活下来?” 怀夕歪着脑袋想?了片刻,“那应当是肃王,当年李翊深得皇帝宠爱,若因此让太子顺利登基,太子妃好歹会是皇后,至于?李翊最终会不会成为?皇帝,那得是一二十年后的事了吧?她还可以?有孩子啊……” “可如果,太子登基之后,立刻册李翊为太子呢?” 怀夕蹙眉,“那薛家便难了,届时文武百官都会向着宁家吧?” 姜离道:“当年李翊还未出事之时,陛下对李翊比对太子要亲厚许多,甚至有传言,说陛下老当益壮,等陛下再在位十年二十年,说不定薨逝前会直接传位给皇太孙。” 怀夕惊愕,“还能如此?那太子自己都慌了吧?苦熬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临了自己儿子成了皇帝,他若是未登基过,太上皇的名头都当不起吧?” 姜离叹了口?气,“人心?之恶难以?预料,为?了自己的利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是常有之事,无论如何,薛家仍是嫌疑不小。” 到了承天门?,主仆二人不再议论,入宫后直奔尚药局。 姜离授医多回,尚药局内外皆寻常相迎,一进正门?,便见严明?礼与白?敬之站在正堂之外,西面?偏厅内,明?卉等一众医女正等候在讲堂之中。 严、白?二人瞧见姜离,皆上前几步,姜离福身见礼,看向白?敬之道:“白?太医怎么在此?” 白?敬之虽为?太医丞,但并不属尚药局,若非内宫有召,他不应出?现在此。 白?敬之面?色苍白?,腰背也略显佝偻,姜离话音落下,严明?礼道:“白?太医上了告病的折子,今日?是有些给娘娘们看诊的旧日?医案与尚药局交接。” 姜离心?底“咯噔”一下,“白?太医正值壮年,怎会告老?” 白?敬之无奈苦笑,“医者不能自医,去?岁旧疾复发,如今已有愈演愈烈之势,只等着回乡养病,求多活几年。” 姜离面?露遗憾,“原来如此,陛下已经准了?” 严明?礼道:“已经准了,只太医署上下走些公文,” 姜离一颗心?提起,又寒暄两句后,转身往西面?讲堂而去?。 屋内众医女早就看见她,皆守在窗前看她与严明?礼二人说话,见她走过来,众人作鸟兽散各归各位,但姜离进门?时,却见明?卉仍站在窗前望着外头。 姜离若有所思一瞬,先专心?授医。 连着讲授数日?妇人病,姜离今日?新备下前朝名家医案数篇,以?惊痫、胸痹、偏枯诸疾讲习,并用穴精髓、针法灸法之巧与针刺放血疗法之奇效,如此讲授下来,直至黄昏时分,方才将放血疗法述之一二。 “《灵極:热病》云‘偏枯,身偏不用而痛……宜巨刺取之,益其不足,损其有余,乃可复也。’久病必瘀,故用委中放血法,瘀血去?而新血生、经络通,气血运行畅通,加上内服汤液调理而愈①——” 姜离说完最后一案,只觉嗓子发痒,正要拿茶盏饮茶,忽觉两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心?头一凛看出?去?,便见窗外不知?何时多了道身影,竟是李策与德王李尧不知?何时站在了外头,随着姜离目光,众医女也瞧见二人,纷纷起身行礼。 姜离放下茶盏出?来,见礼后道:“德王殿下和小郡王怎会来?” 德王莞然,“今日?寄舟从万寿楼那边过来,是给父皇请安的,后听闻薛姑娘入宫授医,便说想?来看看,我这才知?道前阵子薛姑娘还给寄舟看过病。” 李策看向讲堂内,“我们来扰了薛姑娘传道。” 姜离失笑,“本就已讲完了,时辰不早,我正打?算出?宫。” 德王便道:“我们也正要出?宫,岂不正好同路!” 姜离视线在二人之间滑过,“也好——” 她返回堂中交代?一番,很快与李策二人一同出?了尚药局,走在半途,德王道:“早先听母妃说起这授医之事,本以?为?是姑娘一时兴起,却不想?姑娘真成了她们的师傅,这些医女也实在有福气。” 姜离和声道:“我与师父学医多年,师父可谓倾囊相授,本也该代?代?相传,只是回了薛氏,不好似江湖上那般收徒,以?如此之法授医倒也极好。” 李策话不多,余光却始终落在姜离身上,这时问:“听闻姑娘的师父也是一位极厉害的江湖医家,姑娘前次用的针刺松解之法也是与师父学的?” 姜离眼皮轻跳道:“是,我师父所学颇杂,尤擅针灸与汤液。” 德王不甚明?白?,“什么针刺松解?是什么独门?秘诀吗?” 李策悠悠道:“从前为?我看诊的大夫也用此法,我以?为?是他的独门?技法,如今看来倒不是,天下厉害的医家追本溯源大抵都同为?一脉。” 姜离明?知?李策说的是魏阶,还是得问:“小郡王所言的大夫为?何人?” 见姜离问的平静,李策默了默道,“是从前的御医。” 说话间几人出?了承天门?,李策二人身份不凡,车架就停在承天门?外,李策看了姜离二人一眼,“不若我送姑娘出?禁中——” 姜离忙道:“不敢当,时辰尚早,小郡王与殿下先行便是。” 李策看姜离片刻,“那也好,姑娘哪日?要去?济病坊,派人来我府上传个话。” 见他还记得济病坊之事,姜离只得应好,又端着不亲不疏的薄笑,不敢露分毫紧张之态,只等二人马车走远,她僵硬的背脊方才松活下来。 “李策只怕是想?到了什么。” 她轻言一句,又快步出?禁中,待上了薛氏的马车,怀夕才低声道:“应是上次的治法惹疑,姑娘还是不想?让小郡王认出??” “当然。”姜离断然道:“我的时间不多,不能节外生枝。” 怀夕想?了想?,“其实看裴大人这般尽心?,若再多个小郡王相助,姑娘可会事半功倍?” 姜离再摇头,“我已经欠他,不能再欠更多了。” 昏暗车室内字字笃定,驾车的长恭马鞭轻扬,沐浴着初临的夜色,直奔薛府而去?,待薛府近在眼前时,长恭提前勒马,“大小姐,有客来访——” 姜离掀帘去?看,便见熟悉的车架停在府外,风灯上一个“裴”字格外醒目,她忙道:“快!” 长恭催马轻驰,车架尚未停稳姜离便跳了下来,待入府门?,便见个青衣小厮等在影壁处,迎上来道:“大小姐,裴世子来了,正在前院相候。” 姜离脚步如风直奔前院,进得院门?,便见正厅厅门?半开,裴晏一袭雪衣正在门?口?和薛琦说话,见她回来,二人齐齐看来。 薛琦薄责道:“总算回来了,你这差事办的也太过尽心?。” 姜离端庄地见礼,“裴少卿怎来了?” “裴世子说有些旧案之事要见你,你——” 薛琦话音未落,忽见门?房小厮快步跑进了院子,小厮直勾勾望着裴晏,连薛琦都看的古怪,待到跟前,小厮急急道:“裴世子!府上老夫人病了,这会儿派人来请姑娘去?看诊,您还不知?道吧,您快些回去?看看吧——” 裴晏剑眉大皱,“祖母病了?” 姜离也听t?得心?头发紧,然而很快,她意识到了不对——来传话的不是裴氏之人!! 心?念至此,姜离一阵头皮发麻,待转眸,便见裴晏疑问地盯着她。 四目相对,姜离眼神飘忽不定,心?虚尽露,裴晏了然地眯起眸子,似笑非笑道:“我走的时候祖母还好好的,既如此,那便请姑娘随我走一趟罢——” 第136章 帮我们保密 二更合一 “我适才演的如何?” 去往昌明街的马车上, 裴晏睨着姜离,语气颇有些?意味不明。 姜离背脊紧帖车璧,轻咳一声道?:“尚可吧。” 昌明街在延寿坊, 距离裴国公府只隔了两条街市, 姜离此刻乘着裴氏的马车, 马车之外, 还跟着适才前?来传话的“裴氏小厮”,这小厮瞧着面?生, 却是宁珏身边护卫, 姜离与裴晏自都见过, 他来传话时, 也没想过裴晏本?人就在薛府之中。 “宁珏请你看?诊,倒是拿我祖母做掩护?” 裴晏问得平静, 语调却透着凉意,姜离怎么也没想到?会被?碰个?正着, 只好?道?:“是我的意思, 他的宅邸离你府上不远, 说?去给老夫人看?病, 薛琦也不会怀疑, 若是被?外人撞见,我也好?有个?合理的解释,且他也十分信任你,用你的名头?再合适不过, 你若是介怀, 那让他往后换个?说?法便是。” 裴晏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我介怀的是你用裴府的名头??前?次在衙门,说?宣城郡王的药方至少要用一月才可见效, 这才多久便又来请你,你既得薛兰时信任,那便不该与他走得近,薛琦和薛兰时若是知道?,必定不会轻放。” 姜离正心虚着,便气弱三分道?:“明白明白,我自明白,我也未想到?宁珏今日传话,但这个?时辰来应不是小事,或许是李瑾的病出了岔子,过去了就知道?了。” 若真是李瑾的病生了变故,那倒也能理解,裴晏幽幽道?:“嗯,未想到?今日来传话,今日不来,便不会被?我发现了。” 裴晏语调一板一眼的,严肃又不饶人的架势,姜离可熟悉的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当年在白鹭山书院做学生的时候,然而眼下可不是当年。 她反问道?:“宁珏只是传话,你今日为?何而来?堂堂大理寺少卿,如今旧案已定却还拿旧案做幌子,也实在古怪,我回长安三月,你来了薛府三次,你从前?可来过这样勤?何不让九思来传个?话便是?” 需要时便用裴府的名头?做遮掩,不需要他时,便嫌他自己过来易生枝节,裴晏听得明明白白,简直快被?她气笑,“传话怎比当面?说?准确?” 姜离反应极快,“淮安郡王的事有消息了?” 见姜离直勾勾望着自己,裴晏忍着气性道?:“当年跟着肃王治丧的是当时的礼部侍郎江楚城,淮安郡王死后,是肃王坐镇,江楚城为?丧仪大总管,一切大小是由?,是他带着礼部一众礼官、司吏,外加郡王府上下仆从一起完成,丧仪按照皇子的礼仪置办,总共动用了百多人帮忙,丧仪前?后之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姜离忙问:“那他如今人在何处?” 平康坊在东,延寿坊在西,此去少说?要走两炷香的功夫,裴晏语速稍缓道?:“他今岁六十有七,已于八年前?因病致仕,他是德兴二十年的状元,更有一手极厉害的丹青之术,致仕后这些?年,他一边求医问道?,一边在南边云游讲学,如今已是大周极有名望的大儒,从他留在长安城中的府中人那里打探,得知他过年时人在绵州,如今还不确定在何处。” 姜离拧起眉头?,“这样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不可能直接去问当年旧事,更别说?人还不在长安,可能找到?其?他礼部之人探问?” “不容易,当年经手之人如今还在朝的已不多,即便有,也已分散去六部各司,若当年分管的并非我们所查之处,反而容易走漏风声,这几日探查下来,我才得知这位江大人与我父亲有些?旧交,最好?还是从他这里入手,他眼下虽不会回长安,但再过半个?多月,他会去一个?我们都十分熟悉的地方——” 裴晏卖了个?关子,姜离迷惑道?:“我们都熟悉的地方……你莫不是说?白鹭山书院?” 裴晏微微颔首,“不错,今年书院的春试定在三月初二,届时会邀请许多大儒文士去书院讲学论道?,他正在受邀之列。” 姜离大松一口气,“那便是等三月就能见到?人了?” 裴晏颔首,“今岁我也要回去,届时正能见到?他。” 提起书院春试,姜离道?:“我只听闻今岁延期了,尚不知定去了三月,在我记忆之中,还没有这样晚过——” 裴晏语带叹然道?:“当年你出事后,先生也在后来大病一场,他为?治病不得已离开书院回了齐州族地,仅两年功夫,书院的夫子们便流失半数,等他病体初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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