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小说

帝王小说> 鹿鼎记之韦小宝 > 第160章

第160章

姜离忽然想起一事,上前?去道:“葛教头?” 葛宏闻声回?头,“薛姑娘?” 姜离看着江麒手?中油布,问道:“前?日?袁焱出事之时,葛教头说少了一块儿?油布,那油布去了何处?” 葛宏叹道:“也不知是?我?记错了还是?怎么了,本来?有六大块儿?,那天晚上用的时候只剩下了五大块儿?,那一块儿?谁也不知去了何处。” 姜离不禁道:“油布放在何处?” 葛宏道:“放在厨房后面的杂物房里的,江麒,交给我?罢,你们去用早膳。” 葛宏接过?江麒手?中油布,待几个学?子先走一步后才往厨房院去,姜离与他一路同行,等到了院门口,便见十安几人正在给厨房众人比对脚印。 因刚比了龚嫂的,她一脸惶恐道:“这可不管我?的事啊,我?昨天晚上用罐子打水,来?回?跑了好几趟呢,他们都看到的——” 一旁云嫂也更?为惶恐,道:“我?昨夜也是?一起的,来?来?回?回?跑了□□趟呢,这脚印虽相差无几,可真的不是?我?……” 龚叔见状赞同道:“是?啊是?啊,我?和老齐是?打水的,她们都在帮忙,没有谁离开太久过?,救火都来?不及,哪有功夫害人呢?” 九思安抚道:“你们不必害怕,这只是?按照惯例比对,有人证便无嫌疑。” 如此一说,龚嫂几人才松了口气,这时裴晏大步从厨房中出来?,问道:“昨日?查问时,龚叔说年后买回?来?的柴刀共有五把,可适才齐先生说买回?来?的柴刀共有六把,龚叔,你来?与齐先生对一对,看看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龚叔闻言面色一变,“怎会如此?” 姜离闻言挑了挑眉,与葛宏一道往厨房之后走去,刚进厨房,葛宏望着锅灶上剩下的早膳道:“终于做到辣灌肺了,可得?给我?留一碗烫的!” 龚嫂忙道:“葛教头放心,少不了你的!” 姜离自锅灶上一扫而过?,穿过?厨房后门进了东面的小院,便见齐济昌和方青晔都站在杂物房外,齐济昌手?中拿着一份账单道:“老龚,你来?看,年后采买的账单在此,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柴刀六把,怎可能是?五把?” 龚叔拧眉近前?,“不可能啊,当时搬来?时我?数过?就?是?五把,不可能有错,如今才两月过?去,新的旧的都在屋子里,我?昨日?还清点过?!” 齐济昌无奈,“可这账目不会错,银钱也都花出去了,总不是?我?自己昧了银钱……” 二人核对不上数目,齐济昌一把年纪,面上一时青白交加。 方青晔无奈道:“每年出了正月十五,书院便要下山采买一整年的用度,这些?杂物更?是?一次买个够,当初是?齐先生下山采买,回?来?的时候拉了五大牛车上山,卸货之时这些?东西?没有核对清楚,但齐先生做账素来?仔细,不可能有错,厨房这边,也极少出岔子,如今这对不上,只怕……” “只怕在卸货时,新买的柴刀便失窃了。” 裴晏下了论断,在场之人皆是?一惊,裴晏又看向学?舍方向,“凶手?谋划已久,提前?藏下凶器也极有可能,付怀瑾是?被分尸,可至今没有找到分尸的凶器,这本就?古怪,行了,继续核对今日?的线索——” 姜离心间微沉,见大理寺诸人还要忙碌,便自顾自去饭堂用膳。 一进膳堂,便见贺炳志四人坐在一起,江麒和陶景华二人看着眼前?的灌肺汤都是?一副食不下咽之状,再?看向不远处,学?子们三两落座,皆是?满脸恹恹之态。 张穗儿?为姜离和怀夕捧来?早膳,又低声道:“自从大家知道付怀瑾的尸体是?在浴房锅灶之中烧的,这两日?厨房的饭菜总是?剩下不少。” 话虽如此,张穗儿?和姜离二人坐在一起,却是?利落地用起汤食来?,怀夕见他一个小孩子半点不忌讳,称奇道:“你不觉害怕?” 张穗儿?吸溜一口热汤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灌肺汤是?西?南一带的早膳,辛辣温补,滋味极足,老先生那里的饮食因在病中,日?日?都十分清淡,我?就?念着这一口呢。” 怀夕不禁道:“书院的早膳倒是?丰足。” 张穗儿?道:“这是?老先生的意思,说书院的学?子南北皆有,得?顾全众人口味,因此龚嫂她们费了不少功夫学?做菜呢。” 姜离不怕辛辣,但如今案子沉沉压在她心头,她用膳的兴致也不高,利落用了半碗汤食之后,姜离先往林牧之厢房而去。 到了林牧之住处,他正痛得?满头冷汗,姜离为他请脉,又查看了断腿伤势,安抚道:“如今没有别的法子止痛,林先生只能忍耐一二。” 林牧之哑声道:“在下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拜姑娘之恩,在下知足。” 姜离一默道:“我?来?是?想问问林先生,当初范长佑出事之时,他身上可还有别的印痕?亦或者,他身上可有特殊的骨伤?” 林牧之有些?不解,“印痕?彼时他面上被刻字,尸体发现之上,面目腐败肿胀,几乎认不出人形,眼睛也伤的极重,至于骨伤,只有双腿——” 说到腿伤,林牧之不由往床尾看了一眼,随即惨笑道:“这也算是?我?的报应了。” 姜离又道:“你见过?范长佑的叔父,他是?哪里人?模样?如何?” “他们一大家子,老家都在麟州长松县,是?麟州最偏院的一处小县,他叔父是?麟州城一户富足人家的车夫,面色古铜,生得?一副老实皮相,身量不高却十分强壮,见到我?时哈着腰,十分有礼,我?、我?是?想不到他行凶的模样?的——” 听见此言,姜离忍不住道:“那林先生可会想到他们会来?找你复仇?” 林牧之涩然愣住,似不知如何答话,姜离便又问:“关于范长佑的父亲,他当年当真没说过?更?多的事?先生再?仔细想想?” 林牧之蹙眉道:“真没说过?,我?问时,说他的父母亲把他教养的这样?好,他们一定是?极有智慧之人,范长佑先是?肯定,后又欲言又止,似有何难言之隐。末了,只说他母亲这些?年在家中务农十分辛苦,早年间还去河滩上帮人背砂土,他说他她母亲身量不高,干了几年重活身上伤病不少,已卧床多年,又说他父亲也只是?其貌不扬的普通人,但他们二人爱子心切,不辞辛劳供他进学?,别的真再?未说过?什么,我?见他色难,想到他出身普通便未再?多问。” 姜离不禁道:“难道他会因为父母是?普通百姓而自惭形秽?” 林牧之连忙道:“不,他不是?这样?的人,书院内的学?子们多有攀比,但他从来?简朴,连我?赠与的碎银也不要,但、但他尚且年少,多少自尊心强——” 见林牧之为范长佑开解,姜离心底滋味也复杂起来?,他尚且痛得?厉害,姜离也不再?多言,随即告辞离去。 - 待出德音楼,怀夕轻声道:“真是?可惜了,当初林先生也难护范长佑,他死?后也没人给他说个公道话,不然也没有如今的事了。” 林牧之身份也不高,姜离一时不知是?否应该苛责,三人一路往北,过?听泉轩返回?大讲堂,刚走上前?廊,却听见学?舍楼上爆发出一声惊呼。 三人一愣,张穗儿?趴在栏杆上往学?舍看,“是?虞公子和薛公子——” 一听虞梓谦和薛湛都在,姜t?离也往前?走了两步,便见五六人挤在二楼外廊上,虞梓谦高高站在木桌上,正拿了长竹竿往屋檐之下捣弄,地上几人喊叫不停,姜离依稀听到了“中毒”二字。 她秀眉微扬往学?舍方向来?,到了楼下,便听楼上语声更?甚。 “死?了更?好,有什么好查问的——” “这东西?不知偷吃了什么,好端端死?了,你能放心?万一偷吃了你们谁的点心,你们的点心又被下了毒呢?” “少胡说了!我?们和付怀瑾他们可不同!” “多事之秋,莫要胡言。” 几人正说着,姜离快步上了二楼,见几人聚在一起,问道:“出了何事?” 此声一出,几人忙转过?身来?,见是?她来?了,薛湛一脸嫌恶道:“阿姐,没什么,就?是?一只死?老鼠罢了,适才我?们闻到这附近有臭味,四处看了半晌,发现是?在这屋檐上,就?在这檐椽和坐斗缝里卡着,是?只老鼠,死?了应该有几日?了,都发臭了。” 这是?在二楼北面廊道,薛湛指的缝隙,正在虞梓谦房门上首,他东面住着薛湛,西?面则是?袁焱的房间,几人脚边廊道上,正躺着一只巴掌大的棕黑老鼠,那老鼠口鼻处已开腐烂,离了三尺远,连姜离都闻到一股子臭味。 虞梓谦有些?不好意思,“薛姑娘不必管,我?们处置了就?行了,这顶板上放过?鼠药,只怕是?吃了鼠药而亡,月前?我?们便遇见过?这类事。” 姜离不退反近前?,仔细往那死?老鼠身上看去,忽见其长耳毛发之上沾了一抹棕褐色之物,若是?别的污渍倒也罢了,那污渍虽是?干结,却又透着亮光,令姜离觉得?古怪。 她不禁蹲下身来?,又掏出丝帕往那死?鼠耳朵上拈去—— “阿姐,你做什么!” 几位贵公子倒吸一口凉气,薛湛惊讶之后,更?是?一脸嫌弃地后退半步,“阿姐你,这等腌物你也……” 其他人面面相觑,看着姜离的背影,表情也纷呈起来?。 虞梓谦犹豫一瞬问:“薛姑娘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姜离已将那污渍捻弄下来?,见丝帕上除了污渍还沁出了一抹油光,她眉头顿时拧紧,再?仔细嗅了嗅那污物,她愈发觉得?怪异,便看向几人道,“谁房中有净水?” 其他人犹豫不语,虞梓谦立刻道:“我?房中有。” “请虞公子倒小半盏来?——” 姜离话落,虞梓谦立刻进屋,不多时捧着个茶碗走了出来?,这是?一方白瓷茶盏,里头正盛着少许清水,姜离见之迟疑道:“这之后公子的茶碗只怕不能饮茶了。” 虞梓谦忙道:“不碍事,姑娘请用便是?。” 姜离见状,小心翼翼地将丝帕上的污物放入了茶碗之中,那污物芝麻粒大小,等落入清水之中,水上立刻飘起了一丝油花。 姜离眉头越皱越紧,薛湛看看身边几人,面上挂不住道:“阿姐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他们说你在帮裴少卿验尸,难不成死?鼠你也要验?” 姜离正为这污渍结块发愁,未想到薛湛如此多嘴,她眉梢一竖,面无表情看向薛湛,薛湛被她神色一慑,结巴道:“我?、我?是?说此物不洁……” 姜离一边盯着薛湛,一边轻摇茶盏,不多时,那块儿?污渍被水泡开,其中一小片儿?棕褐色薄皮也随之舒展开来?,虽只有针头大小,但其上棕色与褐色的纹路却十分分明。 姜离定睛细看着,越看面色越是?黑沉,很快,她抬头看向发现死?鼠之地,不多时,又看向虞梓谦门头,众人见状纷纷退开两步,便见她又看向袁焱门头。 她视线来?回?片刻,又疾步往袁焱房中走去,守着的武卫不阻挡她,却将薛湛等人拦了住,不得?已,薛湛等人只能挤在门外看她。 便见姜离进屋后,直奔书案与柜头上的几盏油灯,还未等众人看明白她在做什么,便听她凛声道:“快,去请裴少卿来?——” 第161章 放血死法 二更合一 裴晏和宁珏匆匆赶来时, 薛湛几人?还聚在房门之外,他扫过地上的死鼠,大?步进门问道, “发现了什么?” 姜离正盯着眼前三?盏油灯出神, 闻言道:“适才?薛湛他们在门外的房檐缝隙之中发现了一只死鼠, 我来看时, 见那死鼠身上沾了些污渍,还有?些油星, 我将那污渍除下用水化开, 便得了此?物——” 她拿过白?瓷茶盏, 便见污渍泡开, 针头大?的薄皮愈发明显。 裴晏拧眉道:“这是何物?”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点儿薄皮是蓖麻籽皮。” 姜离语声发沉, 不等二人?发问,她又道:“生蓖麻籽常被用在麻沸散和迷香之中, 用后会使人?昏昏欲睡, 意识不清, 蓖麻整株都有?剧毒, 尤其汁液与生果实, 通常蓖麻籽要炒熟方可入药——” 姜离答话完,又看向门外地上的死老鼠,“这死老鼠至少死了三?四日,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发臭, 他身上的油星, 当?是灯油,而灯油之中多?半混入了生蓖麻籽制成的汁液,这才?中了毒。” 她又指向门口, “死鼠尸体在隔壁虞公子和薛湛门头之间,但未听说他们这几日有?何时昏昏欲睡过,反倒是袁焱的证词令我想起一处古怪。” 裴晏认真地望着姜离,姜离定声道:“若我没记错的话,二十八那天晚上袁焱在雷雨之后没多?久先是被吵醒,吵醒后拥着锦被辗转反侧了片刻,后来他说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当?是太困了,但假如并?非他太困,而是灯油中被下了毒呢?当?日其他学子,几乎没有?一觉到天亮的,唯独他再未醒来,他虽说迷迷糊糊了一阵,可若是中了蓖麻籽之毒,便尤其会意识恍惚不分梦醒……” 裴晏盯着油灯,“灯油下毒,他屋内有?三?盏油灯,两盏在书案,一盏在床头,如今可能发现灯盏上的蓖麻籽痕迹?” 姜离沉沉摇头,“我检查过了,没有?痕迹,当?日的灯油已经燃烬,灯油换新之后,那毒物便几乎不剩了——” “那毒物是下在哪里呢?”宁珏迷惑起来,“若下在书案灯盏之中,他夜里温书时,岂不是刚点了灯就要昏昏欲睡?” 姜离颔首,“不错,因此?极可能是下在床头的灯盏之中。” 宁珏若有?所思,“下在床头灯盏里,那必定是与他关系亲近之人?才?有?机会了。” 裴晏盯着屋内布局道:“凶手早已做好了二十八日夜里杀人?的打?算,便提前下了毒,让最可能听见动?静的袁焱陷入昏睡,但即便如此?,他将付怀瑾带出学舍还是动?静不小,仍难保证其他人?毫无所觉——” 姜离颔首,“不错,凶手还有?别的手法我们尚未破解。” 裴晏这时道:“昨夜的名单我们已经核查完了,在厨房这一侧打?水救火的有?三?十人?,对?比脚印后,有?九人?的脚印与竹林里留下的十分相似,这其中也包括龚嫂和云嫂,此?外还有?药房的何叔和北门的门夫汪大?成,学生之中有?五人?,其中便有?胡修文和柳元嘉,他们之中,并?无能开三?石弓之人?——” 姜离眉头紧皱起来,“怎会如此??” 裴晏道:“事到如今,只有?一种?可能,书院内的凶手奈何合伙作案,开弓凿石之人?,与昨夜以木笛引开林牧之之人?并?非同一人?,此?二人?隐藏在书院之中,互相配合,如此?来扰乱我们的视线。” 宁珏立刻道:“说不定还有?三?个人?!” 姜离摇头,“付宗源和林牧之都见过范长佑的叔父,不可能是他来,极有?可能,是范长佑的父亲和堂兄——” 说至此?姜离又看向裴晏,道:“东方嘉树二人?的案子就一点儿线索也无?” 凶手为同一人?,那此?前两命案的线索也当?能在此?案通用。 裴晏略作回忆道:“东方嘉树是在半路被劫走,尸体于三?日之后被发现,案发现场和被劫走的路上都无明显线索,当?地官府查了两月,唯一的疑点,是在案发前半月,书院所在的街上来了一对?母子做买卖,案发之后,那对?母子消逝无踪了——” 微微一顿,他又道:“魏青杨死在自家的猎场之中,当?时正处深秋多?雨之时,山上的痕

相关推荐: 生存文男配[快穿]   寡妇门前桃花多   虫族之先婚后爱   归宿(H)   大唐绿帽王   下弦美人(H)   综漫:开局就打宿傩?   从全员BE走向合家欢(NP、黑帮)   小怂包重生记(1v2)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