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的,带着轻颤,和一点沉迷的眷恋。 她难得发句怨声,“想。你都不去接我,好讨厌。” 钟漱石禁不住她这样,喉头不自觉的滚动,在逐渐失控的心跳里,越来越快。 孟葭的手攀上他肩,像大风中一树左摇右晃的桃花,洒落一地清芬的气息。 后来,风雨如磐的势头收了尾,云开雾散。 孟葭酸软着四肢,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歪靠在他的胸口。 他吻她的耳垂,哑声说,“这几天都在出差,今天刚回来。” 孟葭平复了一阵后,轻笑一声,“才刚回来就摔一跤啊。” 钟漱石的手伸进她浓密的长发里。 他卷缠着她的头发,“那得怪钟灵,她开着大灯坐在客厅,我以为你回来了。一激动,走路就没了准头。” 想了想,钟漱石又描补一句,“谈主任没说错,她真是跟西边犯克,下次不许来了。” 孟葭替钟灵分辨,“你扯。人还没老,见识倒像你奶奶,迷信。” “我千真万确是没老,对吧?刚才很大声的小孟。” 他心里喜欢,又低下头密密吻她的脸,口里说着一些,和形象违和的下流话。 气得孟葭重重拧了他一下。 疼得他连连认错,“好好好,对不起,我不说我不说。” 孟葭在他身上躺了一会儿。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她忽然问,“那天在我家,你膝盖跪疼了吧?” 钟漱石拍着她,信口胡说道,“没有的事,你们家那个蒲团特软,我跪上去......” 没等他说完,孟葭已经抬起头,支起一点身子,目中有春意蓬然。 钟漱石还在宽她的心,她又不是没有跪过,那蒲团根本叫不上软,跪十分钟都疼死了。 他突然编不下去,捋了一下她鬓边的头发,“怎么了?” 她俯低下去,抿着唇,凑到他的嘴角处,又缓又柔的吻他,“钟先生,我爱你。” 孟葭用了最疏远客气的称呼,口中说的,却又是直白浓烈的我爱你。 莫名糅合在一处,不知道对他的冲击感多强,简直像一帖催/情药。 钟漱石把她抱上楼,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一遍遍吻着他的下颌,无非忍过剧烈的心跳。 踹开门时,他也不必再留神台阶,仰起一点头,凑上去找她作乱的唇。 刚碰上,就不管不顾的卷起她的舌尖,两下里情动的厉害。 院中月色明亮,圆荷泻露,弯弯曲曲的池水环绕而来,幽深的夜色,被一道粗重的喘息声惊断。 孟葭横躺在地毯上,微蹙着眉心,扳着钟漱石的手,“今天星期几?” 他也浑浑噩噩的,想了半天,气息不稳的答,“周五吧。” “谢天谢地。” 她松了一口气,如果明天还要上班,那干脆别睡了。 第二天,孟葭是下午才起来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翻看工作群。 还好没有紧急通知,才刚忙活完文艺汇演,估计上边也不好意思,总占用他们休息时间。 她掀开毯子,下床去浴室里洗漱,刚张开一点腿,关节处就酸痛难忍。 孟葭姿势古怪的,瘸着腿蹲下去,四处找拖鞋的时候,看见一双脚近了。 她扶着床,抬头看向眼前的钟漱石,他穿了件米色线衫,黑色的长裤,家居服都能穿出压迫感。 大概对她睡到这么晚,又是一身的意见,但也不好怎么说她,忍着气的样子。 孟葭清了清嗓子,“老钟,看见我鞋子吗?” 他把手上的鞋放下,“昨天你是被我抱上来的,没穿。” 她忙把脚伸进去,闪烁其词的,十分不愿提起来,“我没失忆。” 孟葭洗完澡,换了一条裙子出来,就看见保洁阿姨卷起地毯,要拿去清洗。 她剽了一眼那张深色地毯,上边还有星星点点的乳白痕迹,提醒她昨天晚上有多荒唐。 孟葭紧张的,带着些探寻的目光看阿姨,如果她问的话,就说是坐在上面喝酸奶了。 但阿姨什么都没说,很习以为常,职业素养非常高的,利落换上新地毯,就走了。 孟葭松口气,下了楼,钟漱石坐在餐桌边等,让她过来吃饭。 她确实是饿醒的,吃起来也不客气,风卷残云的,喝完一碗松茸乌鸡汤。 钟漱石被她这样子气笑。 他卷起袖口,给她盛了一小碗饭,“慢点儿吃。” 孟葭嗯了一声。她冲他笑,“我保证,明天不这么晚起,行了吧?” 钟漱石给她夹菜,忧心忡忡的,“总这么饿着,我怕你那胃受不了,身体要紧呐。” “你可以叫我起来啊,你怎么不叫?” 这些话,几乎过一段时间,孟葭就要听一次,都听腻了。 钟漱石轻捏她的脸,“我没叫吗?你敢说我没有叫你。” 孟葭装作很痛的样子,“哎唷。叫了叫了,是我把你骂走的。” 对此她有那么一点模糊的印象,好像还把床头的东西给砸了。 也就不难理解,钟总刚才为什么沉默不语,阴沉沉的样子。 吃过饭,孟葭又要往沙发上栽下去,被钟漱石一把拉住。 他拽着她去园子里散步,顺道消消食。 钟漱石牵牢了她,一边走一边问,“在宿舍住这几天,有没有吃早饭?” 那语气就像是,家长打听在学校住宿的小孩,离了自己的视线乖不乖一样。 孟葭照实说,“有那么两天没吃,因为睡不着,早上起的太晚了。” 他反问,四平八稳里一点心焦,“哦,就那么饿着?” 她说,“没,随便找了点小零食填肚子,办公室有。” 很快,孟葭又抱住他的手臂,“所以啊,你看你一凶我,惹出这么多麻烦来,作息都不规律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平时的作息有多规律。 钟漱石无奈点头,揉了下她的发顶,逗她说,“是,代价太大了。我下次有气,先照自己脸上抽一耳刮子,醒醒神。” 孟葭当真笑得前仰后合。 她壮着胆子,把手心伸到了他面前,“让我来,我想来。” “你想来个屁啊!” 他真气急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作势要扔到塘里去,“还想不想了?” “不来就不来。” 孟葭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闭了眼不敢看。 刚散完一圈,孟葭扶着腰说,“不行,歇一下。” 她甩开钟漱石的手,坐在了凉亭的石凳上,狠喘了几口气。 没坐多久,钟漱石就问她,“晚上有一场字画展,孟小姐陪我去看看?” 孟葭端架子,“我的出场费很高的,怕你付不起。” 他在商言商的口吻,“多少,您说。” 她凑过来,“就是不管我看上什么,你掏钱。” “成交。” 孟葭回了衣帽间,去挑衣服,钟漱石端了杯茶,倚在门口看她。 她一件件翻着,抬头瞥见颇有闲情的钟漱石,“你不忙吗今天?” 往常等她化妆出门的时间,他基本都是坐在书房里的。 钟漱石好涵养,从来不在这些事上催她,但干坐着等她,也确实坐不住。只好忙自己的。 他喝了口茶,“也没那么忙,看看你。” 孟葭挑了一会儿,拿起一件很有设计感的礼服,“这个怎么样?好看吗?” 那件黑色礼服,在肩膀、腰上和大腿处,分别开了三道口子。 她也没穿过,只是在和钟灵逛商场的时候,在杂志上看图片,觉得模特穿起来,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美。 在钟灵的撺掇下,孟葭刷了钟漱石的卡,将其收入囊中。 钟漱石寻思了好一阵,啧了声,“这已经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了,有点衣不蔽体啊它。” 最后,孟葭中规中矩的,穿了件苏绣真丝旗袍,一绲两宕的款式,淡青色面料,翠玉珠制成的扣子,灯光下浮动一层水碧。 还是她读研二那一年,钟漱石去苏州出差,孟葭跟了去,找老师傅订做的。 晚上是个很小型的展出,那位极出名的大师后人,在圈内搞的一次交际酒会。 卖不卖的出倒在其次,关键是笼络京中这些有头脸的人物,谁还真奔着字画儿去? 孟葭坐在车上,听钟漱石讲了一番这位大师的经历,很是唏嘘。 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背上莫须有的罪名,吃了不小的苦头,连自己小女儿都没能保住,这次办展览的,就是他的小孙子。 她在他怀里点头,又问,“那是不是,又会见到很多人?上次我还没记住。” 钟漱石笑了下,“没关系,人家都不傻,会自报家门。” 孟葭还是有些担心,“可是那样,显得我很没有礼貌。” 他把着她的脸,鼻尖抵在她耳根后,“你可以不讲那些的。” 到了那处明制园林,孟葭站在门口,盯着门牌看了半天。 钟漱石站在后面,问她在看什么。 她仰着头,见这里院阔墙高,叠石成山,对他说,“老钟,我看上这里了。” 他平淡的哦了一声,“您看上也没辙。买不了这个,公家的。” 孟葭挽上他,笑说,“我还以为你什么都能办呢。” 钟漱石拍了拍她的手背,“小孟记住了,世上总有我办不到的事。这个话不好说过头的。” 迈进了门,一阵恭迎声过后,画展的主人出来,“钟总。” 钟漱石回握了他一下,对孟葭说,“介绍一下,这是季先生。” 季先生点头致意,“您好,请问怎么称呼?” “叫我孟葭。” 钟漱石笑着补充一句,“我女朋友。” 说完,他看了眼孟葭,等着她的反应。 只见孟葭点点头,“对,他女朋友。” 感谢在2023-10-14 23:45:52~2023-10-15 23:27: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茜姑子 5个;夢玥、花花草草、一块 依譁 海棠糕呀、nuxe、阿拉蕾、珍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心动吖 90瓶;浅笑着、陌路繁花 20瓶;阳光小懒猫 16瓶;勃 (*^ω^*) 12瓶;肉肉、小琦、三石、小观音、晓晓哒佐佑 10瓶;没有梦醒 9瓶;兮辞 8瓶;48267507 7瓶;芋泥波波、她没有烟火百无聊赖、婉茜茜、木野 5瓶;t123456 3瓶;小新爱吃纳豆、xxiyue 2瓶;藐吭蟆MMMMaple、浮水轻云、四姐玖月粉、老江跟于祗的头号cp粉、55788481、?章暖暖 、可可克里斯、21987029、lion、见天地山川、言溯甄、一块海棠糕呀、夏天的猪、希望大大一天十更、肉包DL、八月未央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77 ? 77 ◎你来的真及时◎ 77 这间展室是临时辟出来的, 用了四进院落中,最为宽敞明亮的一间前厅。 如果说,上次在十八号楼里, 仍有对孟葭的身份存疑的, 这第二回照上面, 那些钟漱石口中都不傻的人, 已想方设法的恭维她。 尤其在韩若楠出现之后。她同贺夫人结伴而来, 跨过门槛,就看见人堆里, 一身素色旗袍的孟葭。 她站在自己家儿子身边, 乌发盘起, 唇角匀出一点风雅的笑,婷婷袅袅。 旁人来敬她酒,她也不露怯, 点到即止的浅抿一下, 一副优雅作派。 比起兆惠的小家碧玉,孟葭似乎更适合立于荣华场中,她宠辱不惊的,身上一股子雪压春庭的松弛感。 也许, 是从小经历的事太多,又或者, 在她儿子身边这些年, 习心染性。 韩若楠走过去,钟漱石先看见她, 远远喊了一声, “妈。” 贺沂蒙也看往这边, “我妈也来了诶。” “你妈来不来我不关心, 关键是,”刘小琳停顿一下,和她对望了一眼,“你没看出这个局面吗?婆媳碰头。” “那也不会怎么样吧,韩阿姨教养那么好。” 贺沂蒙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伸长了脖子,不停的哨探着消息。 只见孟葭也回头,收了手里的香槟杯,双手规矩的叠放在小腹上,说,“伯母好。” 韩若楠瞧见她脖子上,那一串色泽白丽的珍珠项链,“真好,漱石给你戴上了。” 一句话让在场的,和刘小琳有着同样猜想的人们,都怏了兴致。 贺沂蒙和她碰了下杯,“散了散了,人万里长征都走完了。” 刘小琳抱着臂,不肯喝,“钟仙儿真让人肃然起敬,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管呢!” 孟葭听完,低头伸手摸了摸颈上,“您说这个?” “是啊,这是他外婆留下来的,”韩若楠笑,扶了下她脑后的发髻,对孟葭说,“我让他给未来媳妇儿。” 孟葭向钟漱石投去一道惊诧莫名的目光。 可这是大一那年,他送她的生日礼物,居然那么早,就有了这个意思吗? 钟漱石不自在的低咳一声。他转移话题,“妈,今天有空过来?” 韩若楠点头,“我跟老季也算是故交,来瞧瞧。” 等贺夫人和韩若楠相携着走远了。 钟漱石心虚的,伸手指了一下前边,说,“我上外头抽根烟啊。” 孟葭追到院子里,拦住他去路,上下打量他一遍,“你居心不良。” 他扶着她的肩,忍不住觉得好笑,“我当时啊,真就是顺手拿的,没想那么多。” 她把钟漱石的手拨下来,正经的问他话,“是什么时候开始想多的?” 钟漱石细想了想,面上一腔念旧怀远的清辉月明,“比那还要早。” 孟葭怔了一下,她垫起脚,搭着他的手臂,附到耳边说,“其实,我也比那要早。” 庭院内疏影微香,他抱稳了她,嘴唇挨碰上她的耳垂,低声道,“我知道,是一见钟情。” 说完,她又站回原处,两个人含情对视一眼,各自笑起来。 钟漱石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面前站着的这个,空灵娟秀的,像云雾尽头走出来的小姑娘,是他跨过万重丘壑,拔足蹚遍骇浪惊波,才得以一窥锦绣,胜过世间所有的绝色。 他伸出手,揉捏着她的后颈,刚扶稳了,正要低头吻上去。 淡月如水,一缸碧汪汪的睡莲旁边,响起一声,“二哥,是你吗?” 吓得孟葭忙推开他,她回头,红着脸拨了拨鬓边的碎发,尬笑一下,“钟灵,是你二哥在这里。” 但钟漱石夹着烟走开了。 走前他斜一眼钟灵,吓得她扶着瓷缸边沿,往孟葭身边蹿过去,“他好凶啊。” 孟葭拉过她,“没事,我们离他远一点。” 她们一道回去看那些书法作品。 钟灵指了下墙上那一幅,看四周无人,小声说,“这写的什么东西呀,还不如我呢。” 孟葭拍她一下,“麻烦你态度放尊重点,这是艺术。” 低头的一霎那里,看见她手上亮闪闪的钻戒,“哇,叶昀跟你求婚了呀?” 钟灵背着手,假装继续欣赏字画,“废话,否则还有谁啊?” 孟葭问,“这么快,前段时间你不是还说,他在别扭吗?” 那阵子孟葭刚入职,要学的东西很多,有一天晚上她在加班,接到钟灵的电话。 刚接起来,就听大小姐抱怨了一句,“原来叶昀也这么庸俗。” 一问才知道,叶教授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秦文的事情,他也没声张。 还是钟灵去他办公室,坐着等他上完最后一堂课的时候,机缘凑巧的,在抽屉里翻出一份她初恋的档案。 再一看时间,密封条上清楚写着,一周前送过来的。 也就是说,叶昀早就知道了这些事,却不置一词。 那到底,他是太相信她的为人,还是心里边另有算盘? 她没打开。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的内容应该非常详细,会具体到秦文现在的住址。 钟灵是个很简单的人,心思大概只有大院门口那条小水沟那么浅,对人也从不藏奸的。 可能是从小到大,在长辈们的身边,听多了那些你争我夺的事,反而心生厌恶。 虽说她遵照家里的意思,凡事只求一个低调稳妥。 但私下里,仍然是直来直去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 她也学不来那些七弯八绕的作风。 所以在看见这份资料的时候,钟灵的第一反应就是害怕。 她忽然觉得叶昀这个人,不是她看见的这么简单。 事实上他们叶家,也根本没有简单的人,一条藤的心术厉害。 叶昀下课回来,见钟灵坐在他的椅子上,脸色不是很好。 他放下书,笑着问,“怎么了,多等了我一会儿,就生气了?” 钟灵抬了下手腕,她也不和他多兜圈子,把档案袋举起来,“这是你的东西?” 叶昀看了一眼,面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他不咸不淡的,“是吧。前些天有人送来的。” 所谓有心人,不过就是那群想讨好叶家的人,以为他对未婚妻的过去感兴趣,就急忙呈上来。 她又问,“知道里面什么内容吗?” “还没看。” 钟灵摔在了桌上,“你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来问我,何必搞这一套!” 她发了打从他们恋爱起,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通小姐脾气。 但叶昀呢,也只是平静镇定的看着她,半点情绪都没有往脸上来。 钟灵和他对阵片刻,不给叶昀一分开口的余地,骂完人,自己先气得离开了。 跟孟葭打电话就是那个晚上。 她喝了半夜大酒,第二天起不来,请了假,也没去单位上班。 一直到下午,叶昀自己拿钥匙开了她公寓的门,把她从床上拽起来。 钟灵还在和他别苗头,闻见自己身上一股酒味儿,更是要把他往外面赶。 叶昀被她闹的头疼,直接用毯子裹着她,抱到了浴室里。 钟灵坐在他怀里,手脚都被束缚住了,恼声道,“你要干嘛呀!” “我要你听我说,你一使起性子来,就不听人说话。” 叶昀拿出那个档案袋,“这个东西,是下面的人送上来的,一周前就到了,但是我没有打开过它。我要是真看了,不仅是对我们的感情不尊重,对你更不尊重。你的那段过去已经翻篇了,风早吹过了那一页,它跟我们的生活毫无关系。” 说完,他摸出一个打火机来,点燃纸张,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钟灵只露着一个头,眼见他潇洒不羁的一扬手,顿时化作轰然火光。 温柔寡言的人,仿佛一夜间换了另一副脾性,变得很不同了。 或许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到这一刻,钟灵才隐约觉得,有什么冷凄凄的孤魂,附在了自己的身上。 令她心神都跟着荡漾。 要不是手脚像蚕茧一样被缠住,她真想伸出手搂上叶昀的脖子。 孟葭听完,笑着点了一下头,“叶昀挺不错的。” 钟灵又晃了晃她的钻戒,“所以啊,他求婚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恭喜。” 孟葭跟钟灵碰杯,说完,仰头喝了大半杯。 钟灵瞄了眼她二哥,神叨叨的问,“你们也快结婚了吧?” 孟葭把酒杯放到服务生的托盘里。她摇头,“八字还没一撇呢。” 她压根不信,“蒙谁呢!捺都写出去了,还没撇啊?” “哪来的捺呀?” 钟灵用力吞了一口酒,“就我哥,那天在我爷爷那儿,指着谈主任的鼻子反驳她,为了你被全家批/斗。” 孟葭愣住了。 昨晚问他的时候,钟漱石轻笔细描的遮盖过去,只说争执了两句。 当时她就想,这么大的事,肯定不会只是吵两句嘴。 但那样浓的氛围,孟葭被他撩拨的,什么追问的心思也没了,只想了一了相思债。 她能猜到这个过程,是一种怎么样跌宕的程度,但没想到会这么激烈。 孟葭张了张口,忙问,“然后呢?” “然后嘛,他就跪到佛堂去了,下着大雨,后背全都被打湿了。” 钟灵想起她二哥那副狼藉样。 风头过去了,不同的心境再忆起来,难免会觉得有点想笑。 但孟葭笑不出来。 她纤细的五指,紧紧捏着透明展柜的边缘,留下分明的印记。 钟灵问她怎么了。好半天,才看见她垂着眸,慢慢的,轻轻的说了一句,“怎么都跟他的膝盖过不去。” 一场展览看到最后,孟葭只带回一把扇子,雪白扇面上寥寥几笔,画的是一丛蝴蝶兰。 钟漱石洗过澡,额前搭着一绺短发,黑得瞩目,他提了一瓶酒,到书房来找孟葭。 “你看上它哪一点了?” 他摊开那把扇子,目光沉寂的,台灯下左看右看,没觉得特别。 孟葭一回来就忙着欣赏,连衣服也没换,还是在外的那一身行头。 歪在临窗的矮榻上,旗袍有些皱了,她软绵绵起身,把扇子夺了回来。 孟葭笑,“也不喜欢,就是想浪费你的钱,不行吗?” 在展会上喝了不少酒,她连蛮不在乎的笑里,都带着香浮花月的惺忪。 钟漱石坐过去,手伸到她旗袍的翠玉扣上,“热不热?” 做工精巧的物件,连细微之处都独到,那制成月桂花状的扣眼,缝的也很紧。 他忙活了一阵,也就只解开了两颗而已,夜深灯黄里,仅露出一段玉白的脖颈。 但钟漱石已克制不住的,呼吸加重了几分,凑上前,衔住了她的唇。 孟葭被拉到榻边,坐在了钟漱石身上,摇晃一身浓酽的冷香,融进他的骨血里。 这阵幽冷,再被他用深入的吻,渡回她的身体里面。 她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神志昏聩的。 孟葭只感觉的到,微凉的空气和炙热的情/欲,在她的皮肤上交织着。 她睁开眼,看着钟漱石原本淡漠的一张脸,渐渐起了变化,一股浓烈的欲/色流转在他眉间。 他面上的神情陌生又疯迷。 那件淡青色的旗袍最终皱成一团。 被孤伶伶的,信手丢在了书房的榻上,没有人记得它。 孟葭靠在浴缸边,浮在面上的肩膀,生出一大片红紫瘢痕,像长开不败的花。 钟漱石在外头敲门,“葭葭,没有睡着吧?” “没有。” 她一惊,立刻回答他,生怕他会进来。 孟葭还不能面对,在她没穿衣服泡澡的时候,他就坐旁边看着。 钟灵以前谈过,说两个人的关系是如何一步步,走向老夫老妻的。 也许,就是在你光着的时候,他若无其事的进来,拿个剃须刀刮胡子。 钟漱石扬声道,“浴袍放在你旁边了,别泡太久。” “知道。马上出来了。” 孟葭躺回床上,刚挨到枕头就困了,但明天是周日,她不想就这么去睡。 她跟钟漱石聊天,问他一些幼稚又琐碎的事情,“你去重庆,有没有吃火锅?” 钟漱石抱着她,夜色下嗓音倦哑,“行程安排的很紧,没有。” “我还没去过呢。” “下次带你去。” 孟葭打个哈欠,“我下周要去广州出差,正好回家看外婆。” 钟漱石嗯了一声,“要去几天?” 她说,“两天,有一场同声传译,谷老师和我一起。” “好,睡吧。” 去广州的头天晚上,孟葭还在办公室里加班,把手头的事情做完。 到八点多,才和刘小琳一起去吃晚饭,在一家新开的牛排馆。 本来只有她们两个,后来姚瑶和她男朋友来了,四个人坐了一桌。 刘小琳问了一句,“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喔,他在投行上班。” 一开始气氛还算融洽,后来两杯酒下肚,那位外表很体面的金融男,就像换了个芯子。 孟葭只是随口说,“这家店生意还行啊,上菜速度也不慢。” 她这句话是对刘小琳说的,但被姚瑶男朋友接了过去。 他说,“速度还可以吧。也就比央行下调贷款市场报价利率之后,各大商业银行的反应要再快一点点罢了。” 说这话时,他的手动来动去,不停摆弄他的车钥匙,生怕别人看不见。 刘小琳和孟葭对视一眼,无声的交汇出一个内容:姚瑶看上他什么了? 等吃完了饭,投行男精英提出要送她们。 孟葭正想怎么拒绝,一辆黑色奥迪就开了过来,她如蒙大赦。 等她上了车,姚瑶踢了她男朋友一脚,“总在看什么?” “看那个车牌。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别琢磨了,走吧。” 孟葭打下车窗,透了两口气又关上,“老钟,你来的真及时。” 钟漱石把她揽过来,抱到腿上坐着,“我怎么就及时了呢?” 她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的对话都复述了一遍,一点料都没加。 听得钟漱石勾了下唇,“正常。在你这样的美女面前,表达欲会本能的膨胀。” 孟葭攀上他的脖子,“是吗,那怎么不见你膨胀?” 钟漱石抵着她的耳畔,“不知道吗?我膨胀在别的地方了。” 她下意识的,想起那些又急又密的动静,他身上判若两人的粗暴感,和快撑不住时深深的战栗。 孟葭面上一热,用力拧了他一下,“不要脸。” 第二天中午,孟葭和谷萍抵达白云机场,八月滚
相关推荐:
摄春封艳
靴奴天堂
我的美女后宫
小人物(胖受)
外婆的援交
性感寡妇,在线发癫
反派师尊只想死遁
迷踪(年下1v1)
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三金影后是伪娘[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