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 但钟漱石到底忍住了,没在车上太过分,只是孟葭红肿了一双唇,被他牵着下来。 孟葭想甩开他手,“我自己会走,又不是小孩子了。” 刚被亲得喘不过气的人,在车上求了饶,总觉得哪儿不顺,致力于从各方面找麻烦。 钟漱石比她更有理,“这桥面窄,你小心掉池子里去,我不会游泳,救都没法儿救你。” “你三十岁了,还不会游泳啊?” 孟葭像揪住他什么短,笑了又笑,原来威风八面的钟先生,也有不懂的。 钟漱石板起脸,说教的认真,“原则上,对于像我这种的落后分子,一贯采取包容政策,没你这样当着人面取笑的。” “我就笑,我笑到你脸上,怎么样?” 孟葭一个快步,走到了他的前头,轻盈地转了个圈,负着手笑他。 没过两秒,钟漱石眼睛往下一看,很紧张的样子,“别动,你千万不要动,后面有蛇。” 孟葭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到。 她小腿都在抖,眼睛疯狂朝四处乱看,“哪儿?哪儿有蛇?” 钟漱石将她打横抱起来,“你不要动,我抱着你走,蛇不敢咬我。” 孟葭还真的请教,“为什么?蛇怎么就不咬你?” 他低头,附在她耳边,低沉的声音钻进来,“我刚喝了雄黄酒。” “......不要脸。” 孟葭小声骂了一句,心里翻个白眼,就知道他又在骗人。 钟漱石抱了她进门时,在玄关踢了鞋,“放你下来脱鞋子?” 孟葭倒更方便,两只脚互相一抵,啪嗒两声,黑色浅口皮鞋掉了下去。 她像掌握了一门独技,有些得意的看他,“我才不要被放下来呢。” “你说的。” 直到钟漱石抱着她,坐在那张全粒面拱顶Pache椅上,孟葭才觉得大事不妙。 薄薄一层衣料下,他的身体好热,摸上去烫手。 她侧坐在他的腿间,被牢牢束缚住,想挣也不能够。 钟漱石伸出手,拨开她额前散开的头发,鼻尖凑上去,却不急着吻她,辗转在她的面颊上,深嗅着这股甜香。 孟葭被他闻得心惊,闭上眼,睫毛如风中摆动的烛火,晃悠悠地颤。 她攥着他的衣领,急于想问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可出口却是,“雄黄酒什么味道?好喝么。” 钟漱石笑一下,柔暖的呼吸荡漾在她的唇边,“你尝尝。” 他张开嘴,匀缓中又有些急促的,含住她的双唇,将全部的滋味奉送进去。 没有了以往的循序渐进,钟漱石吻着她,勾住她的舌尖绕着圈,一只手在后背逡巡,孟葭被吻倒的时候,那道束缚忽然就松了。 他们陷在柔软的沙发上,蔽体衣物,在此起彼伏的消磨里,铺陈了一地。 客厅里没有开灯,夜光透过全幅落地窗,投进来,照见一墙隅的情昧昏黄。 他们贴着面,已经分不清属于各自的气息,早交缠在了一起。 钟漱石慢下来,轻柔地吻着她的唇,黑夜里,孟葭胆子也大了些,她没有闭眼。 她的手滑落进去,指尖摁上他跳动剧烈的颈动脉,动静很大。 钟漱石手臂上起了青筋,进不敢进,怕她一下疼得厉害,但已经逼到这里,退又退不出去。 这力道也太难把控和为继,反把他自己弄出一身薄汗。 “可以吗?” 暗沉的光线里,一句低哑的,带着蛊惑的问句。 如果声音有形状,那钟先生哑得厉害的嗓音,是伊甸园里,知善恶树上结下的禁果。 孟葭拨开他被汗湿的额发,没有点头,而是迎上去,用一个绵长的吻来回答他。 这是他们达成的合谋。 她吻得又轻又浅,却叫钟漱石挺立着的喉结,滚动一下再一下。 某一瞬间,孟葭吃痛地蹙了下眉,牙齿不受控制的,咬在了他的唇瓣上。 年轻密闭的身体也急于排除异己。 钟漱石侧抱住她,忍住过分兴奋的心跳,掌着她的腰,完全陷进了这片柔软里。 他倒没全失态,这种时候了,还斯斯文文的,说了一句抱歉。 孟葭身体里像掬了团冰,钟漱石把火把点起来,秉烛遨游,烧出大片沸腾的水汽,熬得她四肢大热。 “嗳,别哭啊。” 钟漱石缓缓的,不时地更渐进一些,伸出手,抹掉她眼尾盈出的泪。 “哪有,自己流出来的,是生理性的。” 孟葭的声音很零散,像打碎了一地的珠光,闪着细细颤颤的光泽。 “就跟这里一样?” 钟漱石滚烫的鼻息,晕湿她的脸颊,引来孟葭细密的抖动。 有一次在会所,钟漱石事多来的晚,一脚迈进门,先听见一阵闲话。 是谭裕在吹孟葭的秾艳如何一骑绝尘。 钟漱石当即勾了下唇,他小孩子家懂什么叫秾艳?不经一场煅烧淬炼,那份附于骨上的凄艳妖娆,怎么出得来? 孟葭再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莹黑的夜,林间盎然的绿,被染得如松石般浓重。 她睡在高阶而摆的一张床上,一望即知宽大,身上盖了一条深蓝色绸毯,很亲肤的料子,淡淡杜松香,雪白光滑的肩膀裸露在空气中。 孟葭试着,想稍微转动一下身体,但两条腿像分了家,已经根本不归她统辖,不听差遣。 感谢在2023-09-07 00:02:59~2023-09-07 22:46: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年年有猪、阿拉蕾、花花草草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芋泥波波 25瓶;花花草草 10瓶;执念花开?、Bree 5瓶;她没有烟火百无聊赖 4瓶;我还是个宝宝、小星星 3瓶;藐吭蟆VV、晓晓哒佐佑 2瓶;23542626、贺贺贺、四姐玖月粉、尛可爱、67676662、浇水的阿波罗、65137319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1 ? 41 ◎深山雪地◎ 41 夜半时分, 窗外下起濯枝新雨,嘀嘀嗒嗒,浇灌在花木平芜处。 孟葭用手肘撑着床, 往外侧发力, 勉强支起半副身子。 虚拢在胸口处的云绸毯, 原本就轻薄, 因为姿势的改变, 不受力地滑落下来。 一段沉稳的脚步声,从卧室门口逶迤而来, 渐渐离得近了。 孟葭惊慌失措的, 还没能起身, 就匆忙扯过毯子,裹住自己。 她睡下去,索性从头到脚盖个严实, 只露了一双半弯的手掌。 钟漱石摁开了灯, 光线透过织物间纵横的缝隙,筛掉一层明晃晃的白光,跳耀在她单薄的、泛青白的眼皮上。 他强行揭下毯子,“跟谁投降呢, 这么举着累不累?” 孟葭跟他抢,“太亮了, 我眼睛受不了。” 最后那张毯子连她光洁的锁骨都罩不住。 钟漱石调笑的眼神, “你扯。在我开灯之前,你就是这姿势。” 孟葭被他噎住, 语塞一阵, “我、我先预判了不行?” “行, 你说什么不行?” 钟漱石忽然轻佻的笑了一下。 深夜里总是面目倦怠的人, 做出这副少年样来,杀得旁观者一个措手不及。 水晶吊灯将孟葭眼底映衬的,晃如白昼,瞳孔里,只照见个言语轻薄的钟先生。 她垂眸,挥开他的手,“你先转头,我要去浴室。” “我为什么要转头?” 很有点明知故问,尤其他还淡笑着,一副风流形容。 孟葭在他胸口捶一下,“你这个人……我没穿衣服呀。” 她这点力道上来,简直就是在挠痒,反被钟漱石握住。 他抓了毯子,裹住她肩膀以下的身体,将人抱起来。 孟葭顷刻间离了床,身体晃悠得像墙头悬空的芦苇,拼命扒住他的脖子。 钟漱石已洗过澡,一身清爽,府绸浴袍松垮地系着,凑近了,隐约闻见山间晨雾的香气。 她又想歪,“我自己去方便啊,你干什么?” 钟漱石抱着她往里走,“我怕你不方便,刚才谁一直说要断气。” 孟葭又想起夜色下,他们在客厅里抵掌纠缠,身体扭歪在一处,所有的缝隙都被堵上,深而热的、牢不可破的贴合着。 后来她偎在他肩头,钟漱石迎面吻着她,底下缓缓的,像浸透在山泉水里,泡得他一颗心都胀了。 可他又不敢大动,只能拼尽全力地克制住,骨子里那股肆虐的凶猛。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孟葭弓着指背,刮过他的下颌,轻咛着问。 他松散下来的额发,垂搭在眉骨处,随着他匀沉的挺速,簌簌地抖。 钟漱石吁了口气,“我怕伤着你,忍得有一点艰难。” 他怕是没做过这种委屈样。很生疏。 孟葭贴着他的脸,“已经不疼了,你还在忍什么呀?” 她辗转吻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像某种特许的鼓励。 钟漱石不受控制的,喉头涩得干疼,他困难的吞咽两下,缓缓闭上眼。 然后,他抱紧了她,将那些无处宣泄的浪潮,滚烫的,剧烈的灌注进深处。 孟葭伏在他身上,眼前白茫茫一片,如置深山雪地,渐渐地睡了过去。 钟漱石把孟葭放在浴缸边的黑金大理石台阶上。 他指给她看,“往这边出热水,这个地方调温度,浴巾在壁柜上,你一伸手就能够……” 他见孟葭捂紧了毯子,微微瞠目,一脸嫌他多余的表情。 钟漱石停下来,请她发言,“别光瞪,有什么指示,直说。” 孟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捂着毯子呢,还不忘单手摇了个手花。 “您怎么个意思这是?手语这一块儿,鄙人还真没涉猎过。” 钟漱石心情好,不免贫嘴,一手探进去试了温度,见差不多了,又掸了掸手背上的水。 孟葭深吸了口气,“意思是,我有眼睛会看,也有手脚会弄。” “噢,嫌我啰嗦,赶我走?”钟漱石放开她,识相的举起双手,投诚似的,“好好好,你自己来。” 等他关上了门,孟葭才坐进浴缸里,头枕在缸边,温水漫过她的胸口。 她静静的闭了会儿眼,刚醒来时那股酸胀感,关节处经水一泡,有了相当程度的缓解。 孟葭从旁边架子上,抽下一本书,是费尔巴哈的《论死与不朽》,她只翻了两页,就被扑面而来的,满纸晦涩的行话给劝退。 钟先生读书的风格,这么艰深曲折的呀。 等到她洗完,穿着睡裙在镜边吹头发时,有人敲两下门,“洗好了吗?” 孟葭调小了风档,扬声道,“没呢。” 但钟漱石置若罔闻地推门进来。 她举着吹风机,诧异地看他,“Hello?我说的是没好。” 钟漱石说,“我就走个程序,你好不好的,都得进来。” 万一她要是没穿好衣服呢?老流氓,还把这种话说的大义凛然。 他把水杯塞到她手中,“泡完澡口干,怎么样也先把水喝了。” 孟葭端起来看,杯子里的水被泡的暗红,她问,“这什么?” “参茶,补气的。” “喔。” 孟葭乖乖喝了一口。 钟漱石已经摁开吹风机,站在她后面,替她把剩下的发尾吹干。 光洁的镜子里,刻画出一个神情专注的他,捧起一束头发,来回的吹。 孟葭抿嘴笑了下,又想起在车上的那个问题,竟然才意识到,被他七拐八弯的给岔开了。 她放下杯子,“你手法怪熟练的,很会嘛,以前给别人吹过?” 钟漱石受了屈似的,跟镜中人对视一眼,“小朋友记性不大好啊。” 孟葭想了一会儿,忘了,住院的时候,给她吹过不止一次。 “那更以前呢?” 她穷追猛打,甚至转过了身,一双眼睛盯住他。 他放下吹风机,认真地回想,“更以前的话,那就是......” 孟葭紧逼着他问,“谁?” 一只手已经掐到了他的腰上。 要是又胡说八道,孟葭真会揪下去。 钟漱石托起她,把人抱到洗手台上坐着,“我招,我招。” 孟葭勾着他脖子,“是你前女友对不对,留学认识的?” 毕竟她认识他这么久了,在北京城里,没见他身边有什么女人。 钟漱石竟然点了下头,“Claudia倒没你那么难伺候,每次洗完,我都把它往烘干机里一赶。” 神他么烘干机。 孟葭白了他一眼,连他养的是猫还是狗,都没心情问了。 后来她回忆过这个夜晚,当她也已经,站在异国的土地上时。 孟葭想,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一定要对这个,说与不说,答案都无从更改的问题,紧追不舍呢? 不过是想要一点公平,在恋爱瘾上头的时候。 她幼稚地认为,她没有谈过恋爱,如果钟先生谈过,岂不是亏大了? 但感情里,是没有绝对公平可言的,尤其钟先生这样的身份。 而她在做什么? 她在问一个,永远不会和她对等的人,讨一些细枝末节的公道。 钟漱石把她抱出去,放在了床上,孟葭换了个姿势躺好。 不过几分钟,身侧的床垫陷下去一块,是钟漱石睡了上来。 “你刚去做什么了?在我睡着的时候。” 孟葭转身,借了天际明净的月色,伸出指尖,一遍遍勾勒他的眉型。 钟漱石由着她画,“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抽了根烟。” 无非是抽一口,停下来,又揣度着,独自笑一阵。 吹过湖边的夜风,将烟雾卷进他的肺里,呛得人低咳起来。 孟葭回忆着,“你的烟,好像有股沉香味,对吗?” 她想起几番接吻的情形,混合着他身上的杜松香,一道送入口中的,还有股淡淡的沉香气味。 钟漱石说,“是特制的,过滤了大部分尼古丁,烟味淡一点。” 她又问,“那应该,对身体的伤害不大吧,你烟瘾重吗?” “要分情况。烦的时候,瘾头会更重一点。大部分时间,可抽可不抽。” 钟漱石对她有足够的耐心,十分详细的,回答她每句随口问出的话。 孟葭认真地问,“不是有吩咐的话,动动嘴皮子就行吗?你也会烦心。” 他笑了一下,“那都是唬人的空架子,我对底下指手画脚,自然也有上头调停我。” “原来呼风唤雨的钟总,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她像摸到了一段,关于等级和秩序,森严规则的边缘,似懂非懂地点头。 钟漱石说,“这是当然的,不管生活在哪一个层级,人人都会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能随心所欲的人,如果有,那一定是他对自己的处境,在装聋作哑。” 孟葭玩累了,把手从眉骨上退下来,刚滑到他唇边,就被钟漱石用力捉住。 她连挣都没挣,就由他握着,“念过哲学的人,不一样。我刚看你的书,那内容也太深奥,就不能浅显一点,用日常的词汇吗?” “后现代主义哲学家德勒兹,在总结自己的学术生涯时,说过一句话,哲学就是要发明概念。这种发明,不是为了体现他们的研究高人一等,非得创造一些词汇来表述,而是这个尚未被开掘的世界太晦暗,需要有特定的、新的名词来体现。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他的手臂搭在她腰上,漆黑的眼眸脉脉凝视她,嗓音又低又哑的,尽量用她能接受的表达,去同她讲明这些道理。 孟葭快溺化在他温柔的神情里。 只是一句闲谈,何至于解释得这么正式,还需要问她能不能理解。 好像她不能理解,他就要当场背一篇论文出来,一定把理说透。 所以,和钟先生在一起的那一年,每一回与他独处,孟葭都重复做着的一样功课,是不停告诫自己,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重要。 是因为他的每一项举动,说的每一句话,都给到孟葭同一个反馈,就是她很重要。 孟葭点头,打了个长哈欠,“理解。” 钟漱石的脸凑过来,低下头,鼻梁蹭在她柔软的面颊上,“又困了?” 她摆年轻的脸,“我还在长身体,犯困是正常的。” 他懒洋洋的,尾调上扬着,嗯了一声,“虚岁快二十了还长呢,这儿吗?” 说着手就探进了她的丝质睡裙里。 钟漱石掌心上薄薄的茧,揉在她腰上,起了层细细密密的酥麻。 孟葭去抓他出来,“不要往上了,好痒。” 见她笑得开心,钟漱石也不自觉的,扯动了一下唇角。 他在她颊边吻一下,妥帖的,重新抱了她在怀里,“睡吧。” 这一觉孟葭睡得很沉,没有任何事能打搅到她,生物钟也不再起作用。 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卧室里窗帘紧闭,黑漆漆的,不见一丝光,但她明明记得,昨晚睡前没拉的。 孟葭穿了鞋,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下床,她走到窗前,先轻轻用力拉,窗帘纹丝未动。 她瞌睡醒了大半,停顿了几秒,猛地往两边一扯,收效甚微。 很快,孟葭听见滴一声,窗帘缓缓的,自动往旁边撤开。 她回过头,身后站了个穿白衬衫,黑色西裤的钟漱石,一手插兜,另一只手上握遥控器,似笑非笑地看她。 孟葭尴尬地牵唇,“早啊。” 钟漱石抬起手看表,“不早了,都已经快到中午了。” 她没话找话,“这窗帘也真是死板,还非得遥控啊。” “手也不是不行,但你那个力气,太弱。” 孟葭的起床气终于爆发,“你行,你厉害,行了吧?” 钟漱石放下遥控,踱步到她身边,“不过我还是很好奇。” 她问,“好奇什么?” 钟漱石指了下落地窗,“你这个,中途发力的时候,为什么要顿几秒?” 她伸了个懒腰,“喔,我想趁它不注意。” “.....去洗漱。” 感谢在2023-09-07 22:46:15~2023-09-08 23:46: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花花草草、茜姑子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茜姑子 6个;阿拉蕾 2个;nuxe、yakamoz、夢玥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64799719 20瓶;芋泥波波、她没有烟火百无聊赖、纪丰、伯利恒之星 10瓶;阳光小懒猫 9瓶;wqq、执念花开?、25300626、浇水的阿波罗、晓晓哒佐佑 2瓶;? 清静清静、23542626、夏天的猪、希望大大一天十更、四姐玖月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2 ? 42 ◎翡翠珠子◎ 42 快入夏的时节, 北京的天气也变得翻覆,晨起还大晴的天,在用过了午饭后, 竟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最近这段时间都这样, 孟葭都已经惯了, 听见雨点打在玻璃窗上, 溅起毕剥响动, 也只是淡淡抬下头,又伏在桌案上, 继续复习她的功课。 眼角余光里, 瞥见一个躺在窗边长榻上, 脸上盖了份文件,呼吸都变得匀缓的钟漱石。 这么睡下去非得着凉。 她放下笔,起身走过去, 踩上脚踏凳, 伸手去够楠木窗。 奈何手太短了,孟葭干脆踢了鞋,站到榻上,很小心的迈开腿, 生怕踩到他。 这张长榻很宽,可以并排躺下两个成年人, 孟葭挪到了窗边, 想关上时,又被眼前的景致给吸引住。 远处枕山栖谷的松林, 在雨雾烟垣中, 洇润葱蔚成一片鸿蒙。 她倚在窗台上看了很久, 袖口被打湿了, 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 但腰上已经多出一道温度。 醒过来的钟漱石,从后面拥上来,低沉的声音,轻薄擦过她耳廓,“下雨了,找大人呢?” 她点头,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抬起袖子给他看,“湿掉了。” 钟漱石的气息很轻,拂在她面上,说什么都像在调情,“那脱了?” “嗯,你把窗子关上。” 钟漱石怀里拥了她,长臂一展,将两扇窗格拢起来。 孟葭把身上的针织开衫脱下,只剩里面一件挂脖桑蚕丝长裙。 钟漱石吻上她,轻浅地研磨在她唇畔,“看了那么久书累不累?” 孟葭争分夺秒的,“累,我休息半个小时,你叫我。” 她说完,自顾自挪开脸,钟漱石微张着嘴,扑了个空。 孟葭也不见外,搂紧钟漱石的脖子就往下倒,拿他当肉垫子。 她的额头贴上他侧脸,转动两下,小猫挠痒似的蹭着他。 眼看孟葭穿的清凉,钟漱石随手扯过一床毯子,盖在他们两个身上。 他的手滑落下去,搂紧她的腰,伸手摸她的头发,“一直都在看书?” 孟葭嗯一声,带着浓重的娇憨鼻音,“到期末了,又要考笔译综合和实务,看不完的书。” 钟漱石问,“这三级笔译,是归外文局出题吗?” 她表明立场,“要干嘛哦?我不要你去打听啊,自己会考。” 因为见识过钟先生这个称呼的厉害。 他笑了下,手指穿插进她的长发,“那实务都考些什么?” 孟葭说,“英译汉五十分,汉译英五十分。满分一百。” 钟漱石吻了吻她的额头,没有再说话,过了阵子,在孟葭快睡着的时候,他又问,“还疼吗?”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面上一红,“哪里就那么娇弱了?” 休息了一个晚上,孟葭已恢复得差不多,还真没多大感觉。 “不是故意宽我心吧?” 问完,钟漱石捏了捏鼻梁,闭上眼,在心里骂自己婆妈。他从来也不是这样的人。 大概是负罪感太深重,算起来,孟葭还没有满二十岁,真叫造孽。 孟葭本来就困,也不怎么想在这时候提这种,随时可能走火的风花雪月事。 她轻捶了下他胸口,“我去年就是成年人了,麻烦你,可不可以记住一下?” 钟漱石握住她手,十足无奈的语调,“好好好,睡吧。” 那份太绵柔的温软,就抵在他胸口紧绷的线条上,心猿意马里,钟漱石难耐地咽了下喉结。 他听着怀中逐渐绵长的吐息,低下头,难以自制的,找到她的唇含吻上去。 起先,只是从唇角来回流连,浅尝辄止,用的力道也很轻,不敢吵到她睡觉。 渐渐事态失去了控制,钟漱石吻得益发深入,大拇指扣住她下巴,微一发力,掰开来,温热的舌尖抵进去,勾缠住她。 雪白的羊绒毯下,包裹的两具身体越来越滚烫,呼吸都乱了。 孟葭的脖颈被烘出层薄汗,她透亮的皮肤浸润在细密的水雾里,身上那股体香更腻得发甜。 她在睡梦里嘤咛一声。 钟漱石停下来,任由粗重而滚烫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 不能这样,她年纪还小,不好总是由着性子胡来,罪过大了。 他平复了一阵后,试着屏住呼吸,尽量不去闻这道凝脂香,否则起兴得厉害。 那一层透气的面料已经绷顶得很紧了。 孟葭一直睡到了六点,她被院子里的引擎声惊醒,再透过窗间缝隙一瞧,天色昏昏欲晚。 她枕在钟漱石的手臂上,一脸的懊悔,偏偏这时候他醒过来,惺忪地问,“怎么了?” “我就不该信你。” 孟葭掀开毯子,轻巧地跳下长榻,穿上鞋,小跑到浴室洗脸。 钟漱石摁了下眉骨,醒了瞌睡,简直不敢跟她对嘴。 他走进来,靠在洗手台边,懒倦地笑,“这都到饭点了,一起去?” 她身上这条裙子,是很容易发皱的料子,在榻上厮磨那么久,早不成了样子。 孟葭说好,你等我换件衣服。反正下午也已经误了。 她去卧室里拿衣服,从住过来,衣柜里各种式样的裙子,又多了好几倍。 孟葭取了条米色斜肩裙,真丝面料,单袖飘逸,腰间有不规则的褶皱。 她把长发打散,刚要扎成一个低丸子头,却被钟漱石摁在镜子前。 他打开个丝绒盒,取出一条翡翠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孟葭伸出指尖,眼睛看着镜面,摸了一下那些珠子,颗颗饱满圆润,水头足到快溢出来。 她问,“吃个饭而已,有必要戴这种东西吗?那么隆重。” “珠宝首饰嘛,生来就是给人戴的,对吧?”钟漱石夹了烟,两只手齐上阵,替她扣上钻石链,“否则闷匣子里,看不见天光,它要偷偷哭的。” 孟葭被他的话逗笑,“那照这样说,得常领它出去逛逛?” 他点头,认真的端详她一阵,“是这么个理儿。” “嗯,那我就戴着。” 钟漱石扶着梳妆凳,蹲下来,夹烟的手抚上她的脸,“好听话。” 他看着她天真乖巧的模样,眼底一黯,很想吻上去。 但这个点了,再吻起来,又收拾一遍,恐怕会来不及。 指间蓦地一空,钟漱石回过神来,孟葭已经抽走他的烟,她问,“今天能不抽吗?” 钟漱石板起脸,吓唬她,“胆子不小,敢管我?” 孟葭把烟放在妆台上。她浑不怕他,“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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