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骊骅说:“他问我为什么没有死。” 钟离正真的嘴唇动了动,但是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因为骊骅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哀伤而难过。 是那么的孤独而绝望。 连钟离正真都没有办法想象,抛弃自己,亲手要害死自己的父母,时隔多年同自己见面,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为什么没有死”,心中该有多绝望,多难过。 然而钟离正真天生受尽宠爱,向来唯我独尊,他的怜悯从来都是居高临下,也都是有时限的。 他很快就从这种状态之中脱离,找回了自己的立场说:“可就算你恨父皇母后,我们毕竟血浓于水。” “而且我们之间是金川和南召两个国家,金川被南召压迫多年,百姓苦不堪言,你也在金川经商多年,金川一样也养育了你,难道你就为了一个女人,要置金川于不顾吗?” 第192章 他仿佛……仿佛从没有认识过骊骅。 骊骅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话,而钟离正真义愤填膺地说完了这些,自己也知道这些话是站不住脚的。 但他现在不能退缩,他已经处于劣势,如果他再表现出动摇,还不知道要被骊骅拿捏成什么样子。 而且很多事情并不能听骊骅的一面之词,钟离正真一定会找到机会,好好地问一问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心中都是天下百姓,那你从小到大,又为天下百姓做过什么呢?” 骊骅看向钟离正真问:“伏虎年间,洪涝加上瘟疫,风历年间的雪灾,太和年间,战乱频出,大旱整整五年。” “你在皇宫之中锦衣玉食,被灌输的全都是家国大义,全都是与另一个国家敌对的思想。” “你的父皇教你如何蚕食,如何享受百姓的爱戴,如何去搅乱另一个国家的内政,那么他有没有教过你,米粮一斤多少银钱?” “有没有教过你怎样储存才不会腐坏,不会受潮?” “有没有教过你民以食为天,又有没有给过你一分一毫,让你去帮助过,哪怕是那金川皇城中的百姓。” “而金川可不止只有皇城,受灾的时候那些灾民根本就不被允许进入皇城,你见过万人坑吗?” “你知道一家三口想要填饱肚子,要从地里刨出多少粮食来才能够活一年?” “你有没有在百姓遭受这些灾难的时候,真正关心过金川的百姓,又有没有为他们做过些什么?” 钟离正真被骊骅问得哑口无言。 而骊骅眼神凌厉地看着他说:“我有。” “我曾经走南闯北,我了解这世上所有商铺售卖之中物品的价钱,我曾经无数次散尽手中的钱财去帮助灾民渡过难关。” “你满口的家国仁义,我并不懂得。” “我只知道战乱年间,血流漂杵伏尸千里,那些尸体来不及掩埋,腐烂之后会生出各种各样的病症,百姓们在感染之后无药可医。” “我更知道一个国家如果乱起来,那么周边的国家也会受到波及,米粮布盐,所有一切百姓生活所需的东西,价钱都会成倍飙升。” “而那些原本辛辛苦苦在地里刨了一年的粮食,以为能够吃一整年的人,因为这样突如其来的物价飙升,竟活活饿死。” “这个世间,你了解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你的父皇告诉你的,也只是投机取巧的招数。” “他甚至并没有希望你真的能够搅乱南召,他只是想要在下手为你洗清金川御阶之下的乱臣贼子的时候,你并不在场。” “他是把你送过来了,可他只想要历练历练你,在你回去接手金川的时候,能够以仁义帝王之名,受尽百姓的推崇。” “这些你都知道吗?”骊骅看着钟离正真说,“在金川你有几个交好的氏族公子,已经好长时间没有通过信了吧。” “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当中还有几个人活在人间?” 钟离正真表情完全空了,他除了摇头,除了眼睛越来越红之外,像是突然间被人撕掉了遮天的幕布,这才发现连从小到大照耀在他身上的阳光,都是假的。 “你的父皇真的非常爱你,你的母后也是一样,但他们并不是我的父皇和母后。” “我只是一个商人而已。”半晌之后骊骅终于开口,“我只想好好活着,我只想要一个真正的家人。” “我那一天过来求你,只是希望你暂时借给我一些人,帮助我拖住摄政王,但就连那样你也不愿意。” “你叫我哥哥,但在你的眼里又从来看得起过我吗?” “你恼恨我把所有的钱财都给了端容,你又有几时为我的处境考虑过?你的父皇提议让我和端容成婚,刺探南召形势的时候,你有提过反对的意见吗?” 钟离正真面色惨白。 骊骅继续说:“你并没有。” “你没有把我当哥哥,也没有关心过我的死活,你只关心你胡搞一通之后,将来能不能登上帝位,做一个受万人崇敬的皇帝。” “你不用跟我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说白了你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背叛金川,背叛养育你的国家!” 钟离正真到如今,唯一能够咬住的理由也就只剩下金川,只剩下骊骅是金川人这一点了。 而骊骅只是静静地看着钟离正真,他再也不用说任何的话,就能够让钟离正真羞愧到无地自容。 “宋词没死,他跑掉了,不知道用什么方式通知了金川,现在金川那边来人指名要见你,并不相信你卧病在床。” “我的人已经要拦不住了,”骊骅好声好气地和钟离正真说,“我如果将你放出去的话,我们能否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看在你我是兄弟一场的份上。” 钟离正真听到宋词跑了,金川那边已经来了人,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得救了。 “你将我放了,我可以当之前你利用我的人那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你既然喜欢端容,我也可以在以后保她一命。” “父皇那一边我会继续替你隐瞒,究竟是什么真相我会查清楚,我们……” 骊骅突然间抬手,阻止了钟离正真继续说下去。 他就知道钟离正真绝对不肯跟他桥归桥路归路,因为骊骅的手中有能让钟离正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 而想要登上皇位,想要做那天下共主,又怎么能够离得了这泼天的金银。 骊骅的手指在自己的腿上稍微敲了敲,钟离正真就感到莫名的紧张,他后背冷汗直冒,生怕骊骅一个冲动,就要将他彻底抹杀在这里。 因为骊骅沉默时冷着脸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可能还没有搞清楚如今的状况。” 骊骅念在钟离正真到底维护过他的份上,才说了刚才那一堆劝说的废话。 如今终于彻底撕破脸皮,看向钟离正真说:“我今天来此不是跟你商量,我是来告诉你,好好装扮一番,今夜就出面,将那些金川皇室的人打发走。” “如若不然呢?”钟离正真虽然已经怕了,但他是皇子,是天生金堆玉砌出来的人,他绝不肯在落下风的时候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骊骅也没有再惯着他,直接说:“如若不然,你便会慢慢毒发身亡。” “什么……毒?你什么时候给我下了毒!” 钟离正真在这一段时间入口的东西都非常谨慎,从来也没有感觉到哪里不适,除了自己身上的武艺使不出来,但那是被骊骅关起来那一天吃下那一颗药丸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的。 最近并没有任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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