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他是真心实意地心疼骊骅,他能为骊骅做任何的事情,可是骊骅为了那个女人自伤自残。 三九到如今却不敢在自己主子的面前,说那个女人任何的一句不好。 因为有一个人这些天说过一次,说端容公主兴许是滚下山崖死掉了,三九永远也无法忘记,当时自己主子的那个眼神。 哪怕只是设想,三九都觉得他的主子跟随那个女人滚下山崖了一次,跟随她死了一回。 “只剩最后一批流民了,我来盯着。”三九说,“主子你去那边的帐篷里面烤一烤火,至少喝一碗汤,甜角为你熬了一夜了。” 骊骅还是表情僵冷,三九看着劝不动他,忍不住语气加重一些说:“大公子你糊涂!若是你冻坏了冻病了,就算是真的找到了端容公主,她会要你吗!” 三九其实根本不抱希望,那端容公主金尊玉贵且极其会享受,每一顿饭都要吃好多菜式,在驸马府中待一晚都嫌简陋。 她怎么可能混在流民之中?怎么可能在这样如此冰天雪地的天气之中,随着那些脏兮兮的人一起徒步离开皇城? 她一定是在逃跑的当天晚上,就已经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掩人耳目,而后跑掉了。 可是他的主子不肯相信也不肯放弃,三九只能这么陪着他一遍又一遍筛查流民,查所有过路的商贩,所有身形相像的可疑人物。 走遍城中的每一户人家,甚至连人家的地窖都翻过。 可能是因为“端容公主”和“不要他”这几个字,刺激到了骊骅已经被冻僵的神经。 他转动着眼珠,朝着三九看了一眼,而后要拽动缰绳的手垂了下来,泛着青白,根本无法伸直的僵硬手指落在自己的膝盖之上,任由三九牵着马走向了前面一个临时扎的营帐旁边。 而这个时候,定真带着最后一批流民,正在过这层层筛查的关卡,就在定真和这批流民的身后不远处,就是混迹在一众和尚当中,经历过了改头换面,甚至连身高都用专门塞了好多层垫子的靴子改变的甘琼英和甘霖。 两个人伪装的样貌都十分平常,甘琼英将自己化成了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沙弥,了了就在甘琼英的身边,他的年纪本身就很小,此刻看上去和甘琼英一样高,两人并排看着就像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 而在这一堆和尚最末尾的队伍,甘霖跟随着几个身材高大一些的和尚站在一排,相貌也经过了改变,平平无奇。加之他的衣袍在后背的地方多垫了一些棉花,他的脊背看上去不再笔直,而像一个罗锅。 甘霖现在心里很慌张,但是他远远看着甘琼英无比淡定地跟着众人走,没有任何东张西望的迹象,甘霖也就很快安下心来。 他们早就已经听说了皇城之中的局势,正是跟着他们的影卫们回去皇城中打听到的,皇宫内外已经彻底乱了套,现在大家都在忙着狗咬狗。 找摄政王的人更多一些,而且康王甘离不想让任何人找到皇帝和摄政王,在疯狂地给这群人制造障碍。 现在已经过了最开始那个最乱的时候,几路的人马已经对找到消失的几个人不抱什么希望了。 眼下正是最适合他们混出去的时候。 甘霖今天自己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的样子,就像甘琼英说的,不要东张西望只看着自己的脚下,跟着一群僧人走。 第257章 大师可否……将佛珠赠与我? 流民筛查的速度也不慢,骊骅回到了帐篷之中捧起了那碗参汤慢吞吞地喝着,温热的水流滑过肺腑,驱散了一些寒意,却让他在恢复了些许知觉的同时,感受到了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的痛苦。 他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办法,所有能找过的地方都找过了。几个寺庙当然也派人去过,但是大雪封山,根本没有任何的香客留宿在寺庙之中。 长长的石阶上面连一个脚印都没有,天大地大,甘琼英像一片小小的雪花,淹没在这漫天地的纯白里面。 骊骅心里漫出无限的慌张和恐惧,他觉得自己……再也找不到她了。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中掉下来,砸在了参汤之中,甜角想要上前却又不敢,张了张嘴最后又把话咽进去。 她不敢再提端容公主,只能沉默无声拨动了几下炭火,让这帐篷里变得更暖和一些,希望能够温暖她的主子。 而此时此刻,慢吞吞前进的流民队伍就只剩下最后一点,三九非常尽忠职守,一个一个探查过去,确实没有找到任何端容公主和皇帝的踪迹。 终于轮到了定真和尚,他表现得也格外淡然,定真跟随在流民的身后,虽然是在队伍的最后,却是这庞大队伍的主心骨。 他像一只身披袈裟的牧羊犬,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流民们的心,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个僧人,才能带他们找到一条其他的生路。 他们身上御寒的棉衣都是这位僧人给的,早上的时候也在寺庙门口喝了热乎乎的米粥这才开始赶路。 走在前面的流民们频频回头,这一异常的举动,让坐在帐篷里面喝粥的骊骅微微侧目。 然后他就看到了定真,骊骅突然间从火边站起,手里才喝了两口的参汤滚落在地上。 他快步走了出来,步子因为冻僵的双腿有些跌跌撞撞。 骊骅走到了定真的身边,一双眼睛像两把火一般,盯住了他。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们一起去青山寺里求姻缘,骊骅听“彩红”和“却青”说,甘琼英就是和这个僧人说过话。 而且还带回了一串佛珠…… 骊骅看向了定真的手上,瞳孔骤然间一缩,因为他看到定真手上拿着的佛珠,和甘琼英给他的那串一模一样。 骊骅突然间就像疯了一般,在这些流民当中快步地奔跑寻找。 一时之间所有的队伍都因为他的异常举动停下来,因为他的军队已经在前方拦住了流民。 骊骅找到了好几对和甘琼英还有甘霖身材相仿的流民,但是仔细看过都不是他们…… 短短不到一刻的时间,他的心生生死死了好几次,表情从期待变得如同面如死灰。 “阿弥陀佛。”定真轻轻地念了一声佛号,让这些流民们稍安勿躁,然后就如同雪中青松一般傲然站立,原地等待骊骅检查结束。 骊骅扶着每一个人的肩膀仔细看过,他甚至可以不用根据身形还有容貌,只是单纯透过眼睛,就能够分辨出是不是甘琼英。 但是不是。 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全部都不是! 甘琼英并没有混在这些流民之中……骊骅也不由得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早就已经离皇城远远的,此刻说不定走了一条他不知道的路,到了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可怎么可能呢?如果她真的在当夜就已经跑了,她肯定早就被骊骅找到了,因为骊骅这些天派出去的军队,甚至连人迹罕至的山林都搜查过了。 她就像凭空消失一样,骊骅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教了她易容之术。 他不敢想象她顶着一张别人的脸,与他擦肩而过,而他却不知道…… 骊骅失控的时间很短,很快他重新回到了定真的身边。 他并没有为难这个帮助流民寻找一条生路的僧人,只是伸出僵硬的手对他说:“大师可否……将佛珠赠与我?” “我可以为大师添上五万两银子,让这些流民能够尽快安置妥当。” 定真原本是目不斜视的,但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银钱,别看这个时候他带着的人不多,这一路上并入他们队伍的人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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