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走出来了。” 这森林也没这么大吗?苏南初笑着笑着,回头看了一眼。 轻舟已过万重山,只有站在山脚的时候才会觉得山崖高大,真正爬上山巅,在低头也只会觉得—— 不过如此! 苏南初藏不住的得意,上天还是玩不过她,又让她抢了一条命。 沈璟之静静听着女人在自己面前激动的叫嚷着,原本平淡的神色渐渐染上了颜色。 带着几分被女人感染的笑容,看着人影出神..... (题外话)[沈璟之:这一辈子怎么可能跟谁过都一样呢。] 第317章 还想吃个烧鸡… 沿着路又走了得半个时辰,终于撞见了人影。 但是很快又迎来了下一个问题,她们没钱。 没钱怎么抓药啊.... 苏南初钻研了半天,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半块瓦片,摆在了自己面前,又在土路上,拿木棍写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女子夫君重病,实在走投无路,望各位恩公大发慈悲,施舍些饭钱吧。] 然后把衣服又弄乱点,“啪”一下跪了下去。 这一动作,直接把沈璟之震得脸黑。 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直接上去将女人拉起来,冷着脸呵斥:“你干什么?” 他一会没注意,她给人跪了,她什么身份,岂能胡乱给别人跪下。 苏南初两腿还没落地跪稳,就被人提溜起来,被男人攥的不舒服又怕挣扎太过,扯到男人伤口,只好求饶:“疼疼疼,别…你轻点…” 能干啥,要饭呗?能要点是点。 似乎是看出来男人为啥生气,苏南初又连忙顺毛驴的道:“那不是咱们没钱吗?没钱谁给咱们药啊。” “再说了,这里又没人看见,命重要,还是这点尊严重要。” 拿面子挣钱,再用钱买回面子,一直都是她苏南初的座右铭。 沈璟之把她松开,冷着眸看了她半晌。 但是女人只不服气的摊摊手,把他无视的干干净净。 沈璟之又胸口一堵,他沈璟之让自己女人跪下给别人磕头换钱治伤,沈家的颜面都被他丢尽了。 把女人拉到身边,一脚踢了那块乞讨用瓦片。 然后从怀里把自己的玉佩拿出来,伸手拽断,将玉佩上的配珠弄下来,递过去:“找家当铺,换成银子。” 苏南初眼珠子瞬间瞪大了,还能这样,其实她早就看见他那玉佩了,哪怕他掉进水里,依旧在他腰间栓的死死的。 但是她一直没敢开口,毕竟那玉佩他一直带在身上,没事还喜欢摸摸,怎么说也算是证明他身份的信物.... 直接卖了,好像确实有点不好.... 看着手心里有些小的珠子,苏南初瞪着眼睛使劲瞅了瞅,又抬起了头,把目光放到男人手中那还有一颗大点的珠子上.... 指过去:“爷...” “能卖那个吗?那个大点,我还想吃个烧鸡...” 正值晌午,也不知道哪家飘出来的,香的她有点忍不住.... 沈璟之:“.......” 苏南初说着就试探的过去拿,反正都是卖,卖啥不是卖,玉佩给他留好不就行了。 结果男人在她快拿到的时候突然攥住了拳。 然后她抬头,就看见男人忍着额头青筋直跳道:“那上边有龙纹,哪家当铺敢收?” 等着对方报官抓他们吗? 避开女人,把手里没什么标识的珠子都挑拣递过去:“这是金珀珠,一颗买下他的铺子都可以。” 她竟然怕卖这珠子的钱,不够她吃只烧鸡。 沈璟之也不知道是该心堵还是该如何,这女人讨人喜欢的时候是真让人欲罢不能,闹心的时候又是真闹心。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她脑袋瓜子想的什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天塌下来她都得趴上边啃口云彩。 但是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尽可能又翻了翻没什么标志的珠子,都递过去。 看见有块金子扣,也扣下来递过去。 最后看着女人喜笑颜开,眉飞色舞跑在那条有铺子的街上,到处找着当铺.... 无可奈何又隐忍的沉下一口气。 等到心绪稳了不少之后,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目光又敛着抬起来。 其实他这伤…来的也值得。 想到一路以来,女人一直探他额头温度,给他擦汗,又小心翼翼担心他,扶着他,还要下跪乞讨给他求钱看病...时不时流露出那些毫无所图,只有真心实意的担心...他心口又开始雀跃不安的跳动起来.... 也不知道是伤口的原因,还是那颗心里有些东西在萌芽破土....扎根深处。 目光看向地上女人写的字。 她用随手捡的木棍写的字要远比毛笔字精致许多,但是这里坐落在山里,能认得字的又有几个。 ....... 苏南初折腾一圈,都没有找到有肯要这珠子的。 沈璟之说的可能没错,这珠子确实值钱,但是无奈这里人不识货啊。 最后只能降价,换的价格也不理想… 买药跟烧鸡肯定是够了,就是估计买不下人家的烧鸡铺子了。 大夫扒着男人的伤看了许久,像是看见一件稀奇事一样,又是打量,又是查验伤口的。 最后那大夫直惊叹的合不拢嘴,感觉那模样就差给沈璟之竖大拇指了。 “这药,按时服用,先喝三日看看情况。” “这个药,每天凿碎涂抹,记住,这个一定得涂抹,公子真乃骁勇之士啊。” “看公子这伤,之前给公子取箭,又给公子止血之人,怕是半点不懂医术…” 唉…一言难尽…伤口都被灼烫成这般模样了。 虽然说是灼烫止血也是一种办法,但是没人直接就这么生往上怼啊。 说到这里,那大夫又很识趣的,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但就是这样,苏南初脸色还是黑了下来,这话说的委婉,就是在说她处理的伤口不好呗。 那她又不会,都是以道听途说的,死马当活马医,能有多好。 苏南初腹诽两声走过去:“有劳大夫了,那他这伤现在可还有生命危险?” 大夫也说不准,又是摇头,又是点头道:“伤口倒是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公子现在发着高热,还要看服用了药之后的状况再行论断。” 这样啊,苏南初低了低头,又有点为难道:“大夫,还有一事相求…” “我们两个人是逃荒来到这边的,路上撞见狩猎被当成猎物误伤了…” “刚才这一路我也看了,没有瞧见什么客栈,怕是寻不到地方煎药,能不能我们多付一些银两,劳烦大夫给我们找个地方借住几晚。” 尤其沈璟之这伤也经不起来回折腾。 好歹得找个地方住,遮风避雨安顿下来。 那大夫听见此,原本想要拒绝,但是抬头看见两个人穿着确实破烂,又实在狼狈,思虑了片刻,便答道:“住处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二位是否可以将就…” 苏南初直接立马点头,答应的干脆:“可以。” “我们不挑。” 有什么地方能比睡树林更惨。 沈璟之要是敢挑,那就让他自己睡树林,她睡床。 苏南初说完又似乎害怕对方反悔,连忙拿着沈璟之那些破珠子又递过去两颗:“这个大夫也拿着,都是我们祖传的宝贝,哪怕贱卖,也可以卖上不少钱,当是我们借住的谢礼。” 反正他这东西在这里也卖不上钱。 第318章 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 大夫本来拒绝了两下,后来见她执意,也便收下了。 走向后院的时候,大夫的夫人出来了,看见她们,眼神跟着半天,有些奇怪的走向了大夫询问。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就听见了震惊的三个字:“金泊珠?” 沈璟之的脚步瞬间顿在了原地,眯着眸泛着锋芒睨了过去, 旁边扶着的苏南初不解的回头,看了看身后,又回神:“怎么了?” 他怎么一惊一乍的。 沈璟之没回话,又把目光收回去,跟着往前走着。 ……… 杨云锦惊呼完那一声,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噤声半天,等两个人进了屋,又拉着自己丈夫往边上走了走,压低声音。 “你哪里来的这珠子?”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可不是普通的金泊珠,这材质品相,最起码也得二品大臣以上,或者皇室才可用的制式,一颗就价值连城, 大夫看向那边,走出来给男人煎药的女人,笑呵呵打声招呼,又回神,“害”了一声道:“这不是这两个晚辈遇上了点事,找不到地方落脚,想在咱们这里借住几晚上,这是非要塞给咱们的报酬。” 杨云锦一听,眼神更加凝重,呵斥了一声:“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不要在外边乱带一些不明来路的人回来,人心隔肚皮,万一他们…” 这年头,因为好心牵连什么祸事的还少吗? 那大夫被念叨的摸摸后脑勺,往上托托药箱:“我也是看她们可怜。” “再说了,好人有好报,当初我不是也这么遇见的你吗?” 杨云锦皱眉深吸一口气:“你就这老实心眼子,迟早在这上边吃大亏。” 她跟这些人能一样吗?不说他们那伤是箭伤,就说这珠子,他们那一眼看上去奢华的衣服料子,怎么看他们也不能是普通人家。 大夫也不生气,只笑着把药箱拎了拎,引着女人往边上坐:“夫人为了我好,我都知道,但是刚才,村东头屠户来了,说他父亲突然发了头风,人命关天,我得赶紧一趟,不如等为夫回来,为夫再听从夫人教诲如何?” 杨云锦又瞪过去一眼,跳出来对方是在转移话题,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人的性子哪能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只好叹气:“你快去快回,这些天记得去一趟城里,买些笔墨,忆儿跟虎子这些天都没得练字了。” 这里本来就没什么学堂,书铺子也没有,都得她背下来抄在纸上教,要是连纸墨都没有了,她这俩孩子还不得睁眼瞎。 “好,好。”大夫连声应道:“都听夫人的。” 前些天不刚买了纸墨吗?两个小屁孩子,字写这么漂亮有什么用,不过自己夫人喜欢,他也只好听从,谁让他的夫人才是他们家里的主儿呢。 这边谈话不知道什么结束。 …… 房屋里,苏南初把药煎好端过来,吹凉之后,拿着汤勺递过去。 沈璟之抬着眸子,看一眼,心安理得的享受女人的照顾。 其实苏南初想问,他这么一勺一勺的喝不苦吗,直接拿过去一口干多干脆。 但是男人始终没提这回事,她也没好意思提,耐着性子又盛一勺过去。 “砰砰!”外边传来了敲门声。 苏南初放下碗,过去开门,看清门外人影,和善的道了一声婶子。 杨云锦近距离看清屋内俩人,也摆出一副笑意,热切的道:“我家那口子都跟我说了,两位也是家中遇了变故,医者仁心,两位尽管放心在这里住下,需要什么,尽管跟婶子提。” 反正都已经把人带过来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把怀里抱着的两套新衣服放过来:“这是我家姑娘的衣服,还有我家那口子的,比不得二位身上的料子金贵,还望二位莫言嫌弃。” 苏南初连忙客套,接下来。 “那二位先好好休息,我老妇便不打扰各位了。” 那夫人好像也就是专程送件衣服,送完之后直接便又走了。 苏南初看着那背影狐疑了两圈。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大夫的夫人有点不像是这山里的人。 一个人的气质,心性,说话的方式,大致就能体现出来一个人的生存环境,这个夫人开口语速不急不慢,举手投足处处透着大家教导出来的涵养,连走路都带着说不出的端庄,还带着一股出身书香门的书香气。 山里能养出来这种性子吗?还是…难道是被拐卖进大山里的? 回神放下手里的衣服,朝着沈璟之走近,把还没喝完的药直接递过去:“都凉了,快喝吧。” 他刚才不还活蹦乱跳的吗,怎么现在不知道起一下身,把药趁热喝了。 就在他旁边,还非得等她过来给他端。 沈璟之绷唇似乎有些不愿,但是话都说到这里了,他也没强求,直接端过来,一口闷干净。 然后把被子掀开,凝紧的目光看向收拾药碗的女人:“需要涂抹的药呢,不上药了吗?” 苏南初不耐烦看过去,回一句:“着什么急,那不得凿碎吗?” 她不得一件一件来,在宫里被众星拱月伺候惯了,还以为她一个人也长了这么多只手了? 把那罐子抱过来开始慢悠悠的凿着,时不时扒拉扒拉,眼里半点没有他的行踪。 沈璟之盯着女人,看着看着收回视线,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点搬起来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前不对女人表明心意的时候,女人怕他,敬他,小意温柔讨好着,要多谄媚多谄媚。 现在,好似是知道自己小命保住了,没事就用眼珠白愣他,说话也越来越没规矩,又开始显摆自己那带刺的爪子。 苏南初才懒得管他怎么想的,现在他受着伤,主权在她手上,不杀之恩也是恩,她本来可以杀了他的,但是没杀,这不是恩?他不得感谢她? 这不比那一饼之恩实在? 凿完之后过去扯男人胸口衣服,拿着毛巾擦拭干净,然后把药一点点的沾着涂抹上去。 涂完之后,也把目光放在男人身上已经淡到只能隐隐约约看出来痕迹的“遍身疤痕”上。 苏南初伸手过去摸了摸,这些伤看上去最起码也得有很多年了,遍身是很宽的一道道白,还有一些比较深的摸上去还能感觉到凸起,可想而知之前的伤口有多重,庆幸这男人不是疤痕体质。 她指着那些伤,抬头问了一句:“这些都是…宸太妃做的吗?” 沈璟之把衣服扯上,避开女人的手,目光凉薄:“嗯。” 苏南初看他这模样,又忍不住骂他装,催着她上药的是他,现在又遮遮掩掩的还是他。 “为什么还有刀剑伤…”那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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