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道:“嫔妾只是说两句便惹事生非了?同处嫔位,她没有封号,不应该以我为尊吗?我骂她她不得受着。” 沈璟之又眯他那眸子。 苏南初认怂的垂头,那可不能顶风往上冲。 “朕跟你说过什么都忘记了是吗?”在宫里挑事也就算了,还直接当着他面。 “那许妃为什么就可以?”那货以权压人,刚才还想要打她嬷嬷呢:“要不是嫔妾肚子怀着皇上孩子,现在还在太庙跪着呢。” 沈璟之眸色肉眼可见缩了一秒,但是苏南初迟迟没有等来下文,又连忙加了一句:“她还想掌嬷嬷的嘴,嬷嬷可是皇上的人。” 苏南初气鼓鼓的站在沈璟之面前,俨然像个告状的孩子。 沈璟之沉默的看着她,瞧着对方孩子心性的举动。 那模样跟个挑事的地痞流氓没两样。 他也清楚,苏南初虽然平常胆大妄为一些,但是这上边没胆量诓骗他。 顶多故意闹这么一出,从旁侧敲让他给她出气。 片刻以后,收回目光,从旁边拿过一支狼毫笔丢过来,声音冷淡:“抄吧!” 就这? 苏南初不情愿拿过来,偷偷翻个白眼,啧,看来是还没准备动许幻云。 她都这么卖力了,结果就换来一句这? “皇上,您怎么知道嫔妾是专程过来找您一起抄的。”连笔都给她扔过来了。 沈璟之没搭理她,抱着那么一大团宣纸,他眼睛又不瞎。 沈璟之身上气息没了戾气,好像还稍微有点对她的心疼,苏南初越发觉得是时候了。 贼兮兮笑了两声,扭捏的拉上沈璟之手:“皇上,嫔妾可不可以少抄一些。” 沈璟之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没把人丢出去:“你可以试试。” 敢跟他讨价还价了。 苏南初赌气,朝着嬷嬷招手:“嬷嬷先出去吧,我在这里伺候皇上就好。” 蔡嬷嬷直接就吓得跪在了地上。 苏南初:“........” 只好将目光看向了沈璟之。 沈璟之不为所动,抬起来茶就喝。 行,一屋子没一个人是她能左右的。 第95章 皇上就好这口 苏南初只好撒娇:“皇上,嫔妾真的不会写毛笔字,那么多宫规,嫔妾要抄到什么时候。” 沈璟之现在也才察觉到漏洞,眼神不动声色垂下:“抄不完,膳食份例减半。” 苏南初:“……” 她的份例每次是十八道菜,每道菜六品,也就相当于二两左右… 操!减半之后那还能剩多少? 她怎么就这么惨呢。 无奈瘪瘪嘴,拿过笔,沈璟之让李德给她搬来了椅子。 沈璟之坐在正位看奏折,她在旁边抄宫规,时不时还吃两口宁语嫣送来的饼。 沈璟之也不搭理她,氛围倒是和谐。 中间李德过来送茶,把跪在那里干看着的蔡嬷嬷招呼了出去。 直到出了正殿的大门,蔡嬷嬷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 摸着自己的脖子,不敢想象脑袋还好好挂在上边。 “看什么呢,怎么出这一身汗。”李德稀奇的问道。 听里边声音,皇上也没生气啊。 她咋吓成这样。 蔡嬷嬷恍然回神,重重呼吸着空气:“公公啊,这…这娘娘…” 僵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娘娘在皇上面前怎得如此放肆啊。”她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形容方式。 李德“害”了一声:“习惯就好了。” 笼子大了,怎能没点稀罕事。 蔡嬷嬷胸口起伏着,问题是她无法习惯啊,娘娘不怕,她怕啊… 吓得魂都快没有了。 见状,李德百无聊赖的提醒了一句:“你慌个什么劲,你真以为里边那位脑瓜子比不上你?” 李德摇头:“十个你也赶不上里边那位,你就瞧好吧,这位娘娘荣宠长着呢。” 蔡嬷嬷对这句话丝毫不怀疑,就凭她们娘娘刚才那举动,换做旁人不得早被砍了八百回脑袋了。 偏生皇上气过之后,竟然也便作罢了。 “多谢公公提醒,不然奴婢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错事呢。” 她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还以为这娘娘性子乖张,不好在这宫里生存。 谁知道皇上就好这口。 李德哼唧两声,守在门外,皇上要不是在意,还能到处挑着人往永和宫送? 瞧瞧永和宫里边那些宫女太监,有几个背景不干净的。 这还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个由着自己喜好纳进来的妃子,能跟旁人一样吗? …… 苏南初的字迹实在七扭八歪,墨迹了一上午,沈璟之终于是看不下去了。 把人拉到身前,手把手的教起握笔姿势:“手腕放平。” “墨不宜多,但要匀…”沈璟之握着苏南初的手,声音不轻不重落到她的耳边。 “笔尖自然垂直,藏锋起笔,出锋收笔,转动手腕控制力度…” 沈璟之的字其实很好看,但是杠不住苏南初菜,一番折腾下来,沈璟之气得直脸黑。 苏南初只得连忙给对方顺气:“皇上别着急,这不是已经能看了吗,嫔妾再多练练。” 沈璟之把人一松,俨然一副嫌弃透顶的模样。 苏南初也很为难,她已经很尽力了,奈何手腕不争气,就这一会,都酸痛的很。 生气之下,只好拿着旁边的饼饵放到嘴里啃一口,又硬又凉,干巴巴的。 而后情绪越来越低,看着对方不愿搭理的模样,挪着椅子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您真的不喜欢宁嫔吗?” 提到明妃时,他还警告她呢。 但是她跟那个宁语嫣对着干,他脸上只有觉得她不懂规矩的恼怒,而没有一丝那种真正的,吓人的怒火。 除了看她太猖狂,吓唬她那一下下。 沈璟之合上一本奏折,偏头,眼神凉薄中透着威严,面无表情看过来。 苏南初立马捂嘴,又默默把椅子挪远。 不说就不说呗,生气个啥劲。 她又不是看不出来。 午膳从沈璟之这里蹭了一顿饭,苏南初又抱着宣纸回去。 她过来就是探探口风,瞧瞧沈璟之的底。 经常待在这里,可是要被当成靶子的。 “娘娘,皇上可有说免了您的抄写?”回去路上,蔡嬷嬷提神问道。 看皇上那态度,她娘娘撒个娇应该也就没啥事了吧? 然而,苏南初摇了摇头:“没有。” 随意道:“他这次是真生气,太后对他来讲与旁人不同,我在太后忌礼出差错,他肯定是要发泄一下火气的。” 不然昨晚他也不会到了那关头,生生又忍了回去。 那种对太后的敬重,不是只有表面功夫的。 蔡嬷嬷:“……” 她发现她更看不懂主子了,既然主子心里门清,为啥还要去皇上面前找不痛快。 苏南初也没多去解释,拿着宣纸回去开始抄写。 三日孝期刚过,沈璟之当夜翻了许幻云的牌子。 苏南初还没来得及骂叨,就听说许幻云惹了圣怒,沈璟之连夜改道去了熙妃宫里。 而且当晚,熙妃娘娘的叫声尤为出众,记档太监连着提醒了多次。 这些事怎么传出来的不知道,反正第二天后宫皆知。 许幻云的宫里从这天起,摔杯摔碗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这么一出,许幻云跟熙妃算是杠上了。 那俩人放到她身上的目光,倒是被分散了不少。 …… 沈璟之是一个真正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你若是能看到他生气,大概率证明事情还有转机。 但是他若是直接面无表情一抬头,随意开口。 那就基本上是:“拖下去,杖杀!” 苏南初边抄着宫规,边琢磨着沈璟之。 这几日李德来了好几趟,还通知让她每日抄多少都要送过去给沈璟之过目。 其实她觉得这是李德假传的圣旨,目的是为了让她过去跟宁语嫣干上。 他好在旁边看戏。 而且她还发现一个稀奇的事。 那个宁语嫣每天带着饼来,不是她自己想带,而是对方只有带着饼来,沈璟之才会让她进来。 平常带点乱七八糟的,都被沈璟之打发了。 这用意,明显就是在让后宫所有人都知道宁语嫣的一饼之恩,瞧瞧皇上对这份过往有多在意。 照这么看,沈璟之对那个宁语嫣也没有太在意。 沈璟之这种人,真的喜欢,又岂会把对方推到刀尖上,让后宫这么多人的眼睛放过去。 第96章 绛月苑潘贵人 苏南初抱着抄写完的宫规,递给蔡嬷嬷。 正准备往承乾宫走着,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影,直接就跪在了她的脚下。 “娘娘,求娘娘救救嫔妾的母家。” “大胆!”嬷嬷当即冲上去呵斥:“什么人胆敢冲撞娘娘。” “娘娘,嫔妾是绛月苑潘贵人。”对方跪下来就直接磕头。 “嫔妾母家,是庆元边境都督潘祥,不日前,嫔妾父亲因为私藏罪臣孟德彰信物落罪,现在已经被押解进京。” 苏南初嘴角一抽,对方怎么有脸求情的… 孟德彰的事,苏南初虽然没有探听到太多消息,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什么罪名。 私藏孟德彰的信物,还想要活命… 对方看着苏南初模样,就知道苏南初在顾虑什么。 连忙磕头补充道:“求娘娘明察,嫔妾父亲是冤枉的,嫔妾父亲无子,只有三女,嫔妾在家中素来得父亲喜欢,自幼便被当做男子养大,父亲做什么也从来不避讳嫔妾,嫔妾发誓,嫔妾父亲为人忠君为国,绝对不可能跟罪臣有任何勾结。” “至于那些信物,嫔妾未出阁时,经常出入父亲书房,父亲从未提过,而且孟德彰兵马年前刚到庆元边境,当时新皇登基,天下已定,我父亲断没有任何理由,跟罪臣同流合污。” 苏南初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懒得听对方说这么多:“这些你该去对皇上讲,又或者对皇上有大恩的宁嫔娘娘,实在不行还有最近荣宠最盛的熙妃,堵着本宫的路做什么?” 她长的像爱多管闲事的人? 潘晓芙继续挡在面前,咬着唇瓣,态度坚决:“皇上可以骗后宫任何人,但是骗不了嫔妾,在昭华宫那日,所有人叩头恭送,嫔妾抬头了,亲眼看见皇上将娘娘拉走…” 那举止,根本就不像是对一个普通宫女。 后来也果然不出她所料,没一个月,她就被晋封为嫔,还怀着已经显怀的孩子。 “嫔妾入宫之时,父亲就已经对嫔妾说的很清楚,宫里不缺聪明人,只缺本分人,所以娘娘放心,皇上有意护您周全,嫔妾自然不会多嘴。” “嫔妾只求娘娘能帮嫔妾跟皇上说上一句话,求皇上彻查此事,不要让忠臣蒙冤,嫔妾在宫里愿为娘娘孝犬马之劳,只要璋嫔娘娘吩咐,嫔妾愿意为娘娘做任何事。” 苏南初依旧不为所动,也不想跟对方废话,直接抬脚扶着嬷嬷就走。 让她跟沈璟之开这个口,那还不如直接给她一道白绫。 后宫不得干政,走到哪里都一样。 不是她不想帮,是实在帮不了。 潘晓芙不依不饶跟着跪在苏南初面前,满脸倔强泪痕,叩首:“娘娘,求您帮帮嫔妾吧,嫔妾真的走投无路了,嫔妾幺妹才七岁,皇上不见嫔妾,现在只有娘娘您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求求您!” 苏南初没了什么耐心,抬了抬眸,神色疏离:“那你可知后宫不可干政?” “本宫哪来的这么大脸,敢过问皇上前朝国政!” 让她开这个口,那还不如直接给她一根三尺白绫。 “入了后宫,万事不由己,命里有时终须有,避不过,也躲不开,你左右不了圣上的意思,本宫亦左右不了。” 尤其沈璟之的后宫,这哪里是后宫,这就是一群待宰的牛羊。 他一个个画着圈,挨着搞,谁能躲的掉? 潘晓芙还是不甘心,忍着眼泪,抬头坚决,看了一圈周围,声音压低又坚定:“嫔妾帮您搞倒许妃。” 苏南初视线瞬间眯起来,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 “太后祭典那天,许妃娘娘对您不善,嫔妾看见了,她在宫里一天,您就只能憋屈忍辱,只要娘娘帮嫔妾,嫔妾便去帮您除掉许妃。”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选中苏南初,只能说直觉,直觉后宫这么多人里边,唯一可以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就是这位。 她从来没见过皇上风尘仆仆从宫外赶回来,不顾一众嫔妃,为一个宫女出头,也从来没见过,皇上替一个宫女隐瞒怀孕,直到四月胎像稳固。 “放肆!”苏南初还没开口,蔡嬷嬷已经呵斥道:“潘贵人是昏了头吧,居然敢在娘娘面前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我们娘娘素来尊敬许妃娘娘,不敢片刻怠慢,贵人怎能口出狂言挑拨我们娘娘跟许妃娘娘的关系,您这到底是何居心!” 潘晓芙脸色苍白,明显已经泄了气。 除此之外,她身上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头顶的声音。 她便已经明白意思了,又叩了一个头:“是嫔妾失言了。” 泪滴掉到砖瓦上,她擦了一把眼睛:“是嫔妾强人所难了,那嫔妾便不打扰娘娘,愿娘娘圣体躬安。” 她说完,就往边上挪了挪,让开了路。 苏南初扶着蔡嬷嬷,从她面前走过。 对方迟迟没起,跪在原地无声的落着泪。 满地枯黄的落叶随风卷动着,身后的声音沉寂在其中。 苏南初突然顿住了脚步,眼神捉摸不透的回头,语气平淡,缓缓道:“安知清流转,忽与前山通,事情还未敲板,着什么急,回去等消息吧。” 潘晓芙正绝望,听见这话,猛然抬头。 脑海里迅速反应这话里的意思,意识到什么以后,立马叩头:“多谢璋嫔娘娘,谢璋嫔娘娘…” 苏南初没有管她,扶着嬷嬷,摸着已经圆滚滚的肚子走远。 一直到四周空旷无人之地,蔡嬷嬷才担忧开口道:“娘娘,您怎知…” 苏南初垂了垂眸,几乎闻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若真是已经定罪,早就当场诛杀了,又何必押解回京。” “而且,皇上不看对错,皇上的心中自有对错。” 让谁错,谁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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