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了,像一块巨石从高空砸进平静的水面,溅起的水花到现在还荡出层层涟漪。 谢淮舟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昏昏欲睡之时才从里面出来。 他随意裹了件浴袍,内里什么也没穿,湿漉漉的发尾缀着水滴浸湿了衣领。 他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手习惯性摸向床边的桌子,动作一顿,原本放在那的人造腺体不见了。 他回过头,身后的沙发上郁长泽手里把玩着人造腺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哥哥要是再晚一分钟出来,我就进去找你了。”郁长泽分外可惜地叹气。 谢淮舟眸色冰冷,向他伸手:“拿来。” 郁长泽握住他的手贴在面颊上,眷恋地蹭了蹭,漂亮的狐狸眼哀怨地看着他:“哥哥不想我吗?” “你有什么值得我想的?” 郁长泽轻笑一声:“可是哥哥刚刚一直在看我,不是在邀请我吗?” 谢淮舟原本被压下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上前一步,手掌从面颊滑到颈部,扼住脆弱的咽喉,郁长泽被逼得抬头和他对视,眼里却没有丝毫惧意。 谢淮舟俯下身,敞开的浴袍领暴露春色,象牙色的肌肤,线条流畅的肌肉,完美惊艳的腰臀比,以及腹下三寸微微勃起的性器。 郁长泽的目光刹那间变得幽深晦暗,手掌不受控制地探进他的衣领,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玉色的肌肤时,谢淮舟蓦地收紧掌心:“我的确邀请了人,但不是你。” 越亲近的人越知道如何往对方心窝子里捅刀。 谢淮舟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不屑一顾:“滚出去。” 郁长泽的神色瞬间沉下来,嫉妒又愤怒,眼中翻涌着无数情绪,最后又一一散去,柔软和笑意又重新回到脸上,他笑着问:“哥哥邀请的是谁?” “跟你有关系吗?” 谢淮舟转身走回房间,拿起酒店的内线电话。 他知道郁长泽是不会自己走的。 电话拨出去却无人接听,郁长泽悠闲地拔了电话线,甚是无辜道:“忘了告诉哥哥,这座酒店是我的。” 谢淮舟想起路昭说过有个富豪小姐姐给郁长泽送了一座酒店。 谢淮舟眸光微黯,心脏泛起细密的酸麻,脱口而出的话变得尖酸:“既然拿了别人的好处就该守本分,对我纠缠不休是嫌对方给得不够?” 郁长泽茫然道:“什么好处?” “酒店...”刚开口谢淮舟就后悔了。郁长泽拿谁的好处跟谁好和他有什么关系。 但郁长泽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一双眼睛盛满笑意:“酒店是我和我朋友合资开的,三年前就有了,哥哥可以去查。” “没兴趣。”谢淮舟神色冷淡,“就算是老板也没资格私闯顾客的房间,一分钟内你不走我就报警。”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娇软甜腻的Omega问:“谢先生,您在里面吗?” 郁长泽的笑意凝结在唇角:“哥哥真的邀请了别人?” 谢淮舟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做出反应,他转身往外走,似要给那人开门。 刚踏出去没两步,巨大的力量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扯到床上。 Alpha瞬息爆发的力量堪比猛兽,郁长泽欺身压下,不给谢淮舟任何反抗的机会,将人翻过去,对着后颈那处鲜明的齿痕,狠狠咬下去。 Alpha的牙齿与咬痕完美重合,尖锐锋利的犬齿阔别五年再次刺透谢淮舟的肌肤,高浓度信息素如洪水般灌入体内,巨大的冲击让谢淮舟大脑像被狠狠撞了一下,出现阵阵嗡鸣。 屋子里像打翻了薄荷酒,馥郁的酒香混杂着冰凉的薄荷气息钻进每一个角落,闻着冰凉沁人,但谢淮舟却感觉自己被架在烈火上炙烤。 血液与信息素迅速交融,Beta并非没有腺体,只是和A、O相比发育得并不够完善,隐匿在皮肉下的器官被强硬的刺入、灌满,谢淮舟脑子里像在放烟花,一簇接一簇,亮堂堂的,后颈出现诡异的酸胀感,脸颊升起潮红,凌厉的眼蒙上一层水雾,失神地望着前方。 即使是Beta,被咬标记后也会出现短暂的假性发情,谢淮舟此刻软得像一滩水,温顺地伏在郁长泽的身下。 直到将萎缩的腺体撑得满满当当,郁长泽才念念不舍地松开齿关,后颈的咬痕狰狞恐怖,渗出丝丝缕缕的血液。郁长泽像餍足的狼,愉悦地舔舐他的伤口,手掌终于如愿以偿撩开衣摆,落在了赤裸温热的肌肤上。 ............. 房间外,乔翊疑惑地看着紧锁的大门,他刚刚明明听见了动静,怎么过了会儿又没了。 他想通了,既然谢淮舟能搞别人,为什么不能搞他?伺候谢氏总裁总比伺候老男人强。 来之前,他特意去后厨盛了碗姜汤,里面加了点东西,不烈只是助兴用。 他摆好造型,清了清嗓,正想再次敲门,忽然感觉身后杀气腾腾。 只见路昭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到他面前,声如洪钟,怒喝一声:“哈巴雀!你想干什么?” 乔翊的粉丝叫“羽毛”,路昭觉得他喜欢攀附权贵,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哈巴雀,一时情急喊了出来。 乔翊气得咬牙:“你管我干什么。谢先生淋了雨,给他送碗姜汤不行?” 路昭强硬地挤进乔翊和房门之间,如大鹏展翅般护在门前:“不需要,我给谢总备好了,带着你的脏东西赶紧滚。” 路昭虽然性格率真但不是傻子,从小到大,他看过往谢淮舟身上扑的狂蜂浪蝶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各种招式层出不穷。 他才不信乔翊只是简简单单送个姜汤。 乔翊也恼了,他冷笑道:“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谢淮舟早就在----” 路昭身后的门忽然开了,谢淮舟面色不善地注视着乔翊:“我早就什么?” 乔翊看着他瞳孔骤缩,胆怯地闭上嘴。 路昭回过头,视线落在谢淮舟脸上。 小舅舅怎么看起来那么色啊? 谢淮舟的唇角破了,嘴唇染上一层莹润的水光,眼尾红痕未消,旖旎潋滟盈满万千春色。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信息素,和往常都不一样,更野更浓烈,像野兽圈地盘一样,嚣张又霸道。 谢淮舟看向路昭:“找我什么事?” 路昭原本要说的话又咽回肚子里,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怕你淋雨不舒服,送点感冒药过来。” “谢谢。”谢淮舟接了他手里的东西便关上门,动作透露几分急躁。 路昭愣了一下,转而怒视着乔翊:“还不走?站着应聘门神?” 乔翊神色微妙地看着他:“你...没感觉哪里不对劲?” 路昭感觉到了,但死鸭子嘴硬:“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乔翊瞳孔地震:“你、你们一直都这样?” 路·不懂但点头·昭:“有意见?不服憋着。” 乔翊:...... 所以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 .................. 关上门,郁长泽凶狠地看着谢淮舟手里的感冒药,恨不得将其撕碎了全部冲进厕所。 刚刚谢淮舟被他标记后陷入假性发情,郁长泽得到觊觎已久的宝物,从脊椎一路亲吻而下,一寸一寸抚摸他的身体,感受分开七年后,谢淮舟身体的变化。 他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想谢淮舟能乖一点,让他安静地抱抱。 郁长泽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但在听见路昭的声音时,谢淮舟猛地清醒,一脚将他踹下床,随后匆忙地换了套衣服开门,将他留在身上的印记遮得严严实实。 郁长泽嫉妒得面目全非:“谢总好福气啊,两个Omega抢着往你床上爬。” 谢淮舟皱起眉:“嘴巴放干净点。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别再来招惹我。” “你的事?”郁长泽扬起眉,一步步向他靠近,眼里毫不掩饰地嘲讽:“哥哥是想用我的信息素标记那些Omega?他们知道你在我床上叫得有多浪吗?能把你干哭吗?知道刚才被我标记后,你有多----” “啪” 谢淮舟狠狠扇了郁长泽一耳光。 他气到浑身发抖:“滚出去!” 郁长泽眸光微动,像从幻境里醒来,慌乱又无措地道歉:“对不起,我----” “滚!” ........................... 酒店顶层,郁长泽常住的房间里。 商陆检查完郁长泽的伤势,动作迅速的采集今天需要的血样。 郁长泽窝在厚实的沙发里,长睫下垂遮住眼中情绪,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脸上伤处。 作为助理,商陆不得不提醒:“郁少,您明天还要拍戏。” 郁长泽迟钝地停下动作,第三十二次询问:“哥哥今天是来看我了吧。” 商陆目光怜悯,第三十二次回答:“不是,谢先生是给路昭先生探班。” 郁长泽只听自己想听的,他拿起冰袋敷在脸上,心情明显变好:“给李淳阳说一声,晚上的饭局我也去。” 商陆应了,准备出去,郁长泽忽然道:“上次的心理医生...可以再帮我预约一次。” 商陆惊讶,郁长泽看心理医生还是一年前。 “您是又看见什么东西了吗?” “不。”郁长泽失落道,“我惹哥哥生气了,我想让他教教我怎么哄人。” -------------------- 郁长泽:我不管、我不管,老婆就是来看我的。 第5章 晚上八点,陈锋约了谢淮舟吃饭。 拍电影最缺的就是投资商,好不容易能和商界大鳄搭上关系,陈锋也是下了血本,吃饭地点选在剧组附近最高档的场所。 怕人多嘴杂整出些乌糟事儿惹恼谢淮舟,参加饭局的只有内部几个人。 谢淮舟到时,郁长泽已经在包厢内了。 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狐狸眼,目光像自动定位器一样,谢淮舟走哪他跟哪。 满座的宾客里,就郁长泽戴口罩,显得格外突出。 陈锋推了他一把:“把口罩摘了,待会儿人要说你耍大牌了。” 郁长泽笑了声,坦荡地当着大家的面摘了口罩,脸上的红肿瞬间吸引视线。 谢淮舟那一巴掌其实没用多大力,但架不住郁影帝皮肤嫩,被打后又反复抚摸伤口,红肿又加重了几分。 谢淮舟眼皮一跳,忍不住自责自己下手太重。 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打脸呀,他是个演员,脸毁了以后怎么办。 谢淮舟不动声色地给宋明发消息,让他现在空运几盒最好的消肿药来。 而陈锋差点原地爆炸,这部剧郁长泽独挑大梁,他要是出啥事,大家一块儿喝西北风去。 “你怎么搞的?要不要紧?去医院看了没?” “没事,被对象扇了一巴掌,很正常。”郁长泽说这话时,全程盯着谢淮舟。 谢淮舟...想把刚发出去的消息撤回来。 现场逐渐失控,众人被郁长泽一个接一个的雷震得眼冒金星,而郁长泽还在没心没肺地笑:“不是,我说什么你们都信啊。” 他把口罩扔在桌上,人往后靠,狐狸眼微微往上扬,唇角带着点弧度,散漫又轻佻:“下午睡懵了,起来时没注意,撞桌子上了。” 包厢里只有李淳阳全程波澜不惊,专注吃盘子里的花生米,轻飘飘地说:“别耽误拍摄。” “嗯,这两天先拍远景吧。” 这事就被郁长泽真一句假一句揭过了。 路昭晕晕乎乎地捂着脸,小声问谢淮舟:“小舅,我回去要不要把桌子都包角呀,我喜欢起夜。” 谢淮舟沉默了一会儿,往他碗里夹了个鸡腿:“乖,多吃菜。” 这场饭局,各有目的。 谢淮舟看中陈锋在娱乐圈浸淫多年的资源和人脉,陈锋则想搭上谢氏这条大船。 他是个会来事的,带着剧组的人轮流给谢淮舟敬酒,一圈下来,只有郁长泽还坐在原位没动。 陈锋暗地里都快把他的腿踢断了,郁长泽才举起酒杯道:“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要尊称你一声谢总。” 谢淮舟没说话,陈锋赶紧接过话茬:“听这意思,谢总和我们长泽以前认识?” “何止认识,以前我们是-----” “他以前是我旗下的艺人。”谢淮舟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杯壁相碰声清脆悦耳:“我费尽心机都没让你走红,李导一部戏就让你火遍大江南北,只能说明我们没缘分,大影帝又何必再提起以前呢?” 郁长泽面色难看,气氛微微僵持。 路昭惊讶地打量郁长泽。别人没听说过,但他知道谢淮舟名下有家娱乐公司,据说是他毕业那年自己创办的,公司很小,甚至在业内没什么人知道,但谢淮舟实打实的花了心血,为此不惜和自己父亲闹掰,时至今日那间小娱乐公司依旧存活着,尽管每年入不敷出。 恰好服务员过来上菜,陈锋顺势缓和气氛:“来来来,他家的红酒烩鹅肝入口绵密、酒香浓郁,是这儿出了名的菜,谢总尝尝?” “他不吃动物内脏。” 谢淮舟无声叹气,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鹅肝放进嘴里:“人总会变的,以前不爱吃的,现在就喜欢;以前喜欢的,反而觉得厌烦。” 之后整场饭局郁长泽再没说过话。 酒过三巡,该谈的已经谈妥,众人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谢淮舟身上。 他跟路昭交代了一声,去了卫生间。 刚进去他就在趴在洗手台吐了,不管处理得如何完美,他接受不了动物内脏就是接受不了。 从吃下那块鹅肝开始,喉咙里就充斥着一种恶心的黏腻感。 吐完他打开水龙头漱口,急速的水流溅湿了衣袖,谢淮舟干脆洗了把脸,在抬头时镜子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谢淮舟转过身,声音沙哑:“有事?” 郁长泽走近,伸手想触摸他泛红的眼尾,谢淮舟偏头躲开。 郁长泽笑了声,手指落在他湿润的唇上,微微用力压出微小的凹陷:“明明讨厌鹅肝却非要吃下。哥哥,你这幅急于撇清关系的模样是怕别人知道你喜欢我吗?” “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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