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官堇看一眼高位方向,把剩下的话又咽回去:“喝你的茶吧。” 她现在,他可惹不起。 因她一个人,连夜调动二十万大军,汇集汴梁城下,搞的军中人心惶惶,人仰马翻,几天几夜没敢合眼,他哪能有她这福气。 好在手里握了羽国传音鸟,还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也不算亏。 边琢磨边瞪一眼女人,转移话题道:“皇上,羽国太子送来的那些金银,现在要运往京都入国库吗?” 沈璟之垂眸随意回了句:“不必,二十万大军的军费,不是小数目,留在汴梁城外,说不准可以派上什么其他大用场。” 看着两个人又开始闲聊,直接把她跳过去的女人,眼珠子更懵了。 不是,上官堇叨叨什么呢? 什么道士?难不成抓她的还有那傻逼道士的手笔? 沈璟之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桌案上,苏南初看见,不情不愿的过去给他续上,探过去头:“爷,你们在说什么呢?” 歪头好奇的模样,惹得沈璟之看过去一眼,但是并未有闲情雅致开口解释,把茶端起来一饮而尽,继续放过去,给女人一个不言而喻的眼神。 苏南初:“……”看着那空杯的茶,绷着唇僵了两秒,然后又拎着茶壶去倒。 沈璟之这人,她真是服了。 他是怎么把这么多惹人厌的模样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 倒完茶在抬头,两个人又聊起来政事,根本没空搭理她了。 苏南初:“……”哪有这样的,说话说一半,又看了两个人半天,赌气的开始埋头喝着茶。 上官堇却在闲暇之余,把目光扫过去一眼,然后落在对方低着头的脑袋上,眸子敛着光越来越深。 以他的脾气,他肯定是要把这女人翻天覆地质问一遍,好好问问她,逃跑的滋味如何,落到楚云璃手上时候是不是就真的比待在他们身边舒坦。 可是偏生是表兄…帝王的骄傲怎么可能让他去问一个,这样自讨其辱的问题。 更何况,表兄跟他们不一样,幼年甚少感知到爱,让他性子淡漠的同时,又对别人对他那些微乎其微的爱,谨小慎微又小意珍视着。 既然选择了把她继续留在身边,那便是要冰释前嫌,不去追究,自然也不希望别人再去提及,破坏这份平静… 鼻翼重重叹出来一口气,凝眉无奈挪开视线,早知如此…还不如… 算了,说这些也晚了,只希望苏南初这次真的可以明白表兄的心意。 最起码…最起码…表兄脾气再坏,说话再重,也断然不会如同楚云璃一样,拿她的命去做筹码,拿她的命去要挟… ……… 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附近驿站,门口热热闹闹的,好似有很多人在争论。 几人下马车,苏南初很是殷勤的先下去,然后去扶男人。 这狗腿模样,上官堇瞧见本欲揶揄两句。 但是看见自己表兄那满眼睛都是女人的模样,还是忍了下去。 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还凑什么热闹。 “啪!”什么铁东西被摔在地上。 吼叫声随着响起来:“姓万的,你什么意思,老子奉父皇之命过来接应使臣,你敢拦老子的路。” “烈王爷,您自重,属下已经说的很清楚,将军正在休息,这是将军寝殿,无令不得擅入,恕属下不能从命,” 他们几人就是这个时候赶到的。 上官堇在旁边解释了两句:“羽皇的第二十三子,表面过来接应使臣,实则领了命过来山崖找你们的。” 路上被他们碰上了,交手几个回合,就用了点手段把人忽悠到这里了。 “这人脑子缺根弦,没什么心眼,但是是枚勇将,生母跟楚云雄生母同宗姐妹,这次过来,很有可能楚云雄背后推波助澜。” 说到这里,上官堇似乎觉得对方有点难缠,蹙着眉。 楚云雄生母并不受宠,楚云烈生母却是实打实宠妃,可是楚云烈性子又莽撞,又被宠坏了,无法无天,家族扶不起来,又只好退其次去培养楚云雄… 好在这俩兄弟关系不错,楚云烈又对他这个哥哥言听计从,正好一人拿权,一人掌武,相处的也算和谐。 沈璟之听着耳边的话,继续抬着腿往里走着。 里边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对方似乎笃定了里边没人,非要进去瞧瞧。 万铭奉旨拦在外边,寸步不让。 直到门口出现动静,外围的一些闯进来的人被踹进院内,捂着腹部倒在地上。 楚云烈五大三粗的回头,旁边亲信看见状况连忙过去护驾,刚上前。 沈璟之脚步未停,顺势一脚踹过去。 “碰!”的一声,人影飞出去,直接呼痛倒地。 气氛一下子静下来,苏南初被这一幕吓得心口哆嗦,连忙过去摸衣摆刚落下的男人胸口:“轻点,轻点…” 他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伤呢,这么大动作一会又出血了咋办。 她还得给他清理… 沈璟之低头,上官堇也一样看过去。 盯了半天,变成了鄙视,不是,她是真能屈能伸啊,还会说话,会办事,别说他表兄遭不住了,发生到他身上,他也不一定遭得住。 又气人又勾人,杀了舍不得,不杀整天在这闹腾,出一些幺蛾子,真磨人啊。 第327章 尔安识卿卿,云烟何竟去 楚云烈反应过来之后,看着那气焰汹涌的男人,瞬间急眼,刚欲上前开口。 就听见一道声音甩下来:“扔出去,剑出壳视为敌,任何人敢进一步杀无赦。” “是!”所有人瞬间拔剑逼近,将所有人围了起来,把他们拦截在外。 位于他国,使臣护卫无旨不得出剑,刚才一直被压制,早就憋足了火,现在好不容易得了令,一个个蓄势待发。 楚云烈看见这状况脸色黑了黑,看着走进去的背影,粗犷的道了一句:“刚才那是什么人?使臣名单上不就只有上官将军和窦大人两个人?” 妈的,上官堇,又被他给耍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刚才过去那人就是玥国皇帝,沈璟之吧? 还是让他溜出去了,先一步把人找到了,这人心眼子怎么这么多。 万铭看一眼身后,回答的理直气壮:“哦,我家大人表亲,叙叙旧。” 楚云烈:“……” 上官家在羽国还有表亲? “那旁边那个女人呢?” 万铭又言:“不瞒王爷讲,刚才我们大人确实不在房内,这不是这汴梁城里有一家风月场所,我家大人惦记了许久…” “实在没忍住,就只好偷偷过去了,但是说出来名声实在不好听,就只好瞒着王爷您…” 楚云烈:“……”把他当傻子哄骗呢? 哪个表亲能开口下出来这种命令,看上去比那上官堇还狂妄。 那绝对就是坠下悬崖的玥国皇帝沈璟之。 ……… 见多了心眼子多的人,苏南初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实心的。 等外边动静消失,苏南初依旧稀奇的看着那个背影。 皇族还有这么直的脑瓜子,也是稀奇。 上官堇的表亲不就是沈璟之吗? 他就一个姑姑,嫁给了先帝为后。 上官堇看见对方那模样也摇头:“楚云烈的母妃远比楚云雄的母妃受宠十倍,位分要高上不少,但是对方家族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楚云雄身上,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谁乐意扶持起来这么一个憨货。 是勇猛,拿着那剑到处砍来砍去,一根筋! “那使臣名单上没有我们怎么办呢?”苏南初终于吃到了水果,嘎嘣脆的咬着,甜甜的汤汁留在心里,好几日都没有享受过的香甜。 上官堇哼了一声,胡乱摊手答道:“使团里边有谁,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不该知道的,基本上也碍不了他们事,他们也不需要知道。” 就比如外面站着那个,他知道使团里有谁又能咋样?估计在这儿堵门叫嚣也是身边人指点的。 指点的时候就没有教过他,只允许闹,不允许拔剑? 蠢货! 这种事,一旦拔剑意义就不一样了。 看见苏南初还歪着头不知道琢磨什么。 上官堇又补了一句:“这不还得归功于你被抓,皇上借机坑来了传音鸟,早早就给羽国皇帝传了信。” 大概意思,就是: [你家有点不干净,预知详情如何,我去找你私聊。] 又是用传音鸟送的,对方一国之君,还能没点手段,前段时间闹得这么凶,多少也该了解点,明白自己家出现叛徒了,估计现在那老皇帝比他们急。 苏南初抽了抽嘴角,这么直白吗?看见没,这就是惹错人的后果,追到你家里干你,还找你家长。 上官堇还有一句话没说的事。 使臣名单主要是瞒他们玥国的,毕竟他们要去搞事的,哪有用一国皇帝的名义搞事的。 ........ 羽国皇城,鸟语花香。 是真鸟语花香,街上到处都是卖鸟的。 这一刻,苏南初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地域风情。 就跟去福建都是莆田,去义乌都是批发城一样… 去玥国都是手工,或者机关小玩意。 去羽国都是鸟… 璃月国她还没去过,估计也会有自己的一番盛况。 马车停在驿站,帝辰在七天以后,璃月国那场夺嫡之争听说落下帷幕了,但是对方忙着整顿,还是跟上次沈璟之生辰一样,派了一个官员贺寿。 宫中有设宴,上官堇跟窦翊进宫赴宴。 苏南初正帮沈璟之换药,外边进来了一个侍卫,递过来一张纸:“主子,刚才路过矮墙,飘过来一张空白宣纸,属下觉得有些奇怪,主子可要瞧瞧。” 尤其他去瞧了周围并无书坊,也没有吟诗作对之处,这宣纸从何处飘进来呢。 沈璟之投过去个目光,垂眸:“放下吧。” 他才刚到羽国,就都按耐不住了。 “去把蜡烛拿过来,再拿一盆水。”朝着那人吩咐道。 然后起身把衣服拢住,系着腰绳。 “是!” 苏南初看着男人奇怪的动作有些不解:“爷,这纸有什么问题吗?” 沈璟之没回话,等东西都齐全之后,开始自顾自拿着蜡烛将纸加热。 苏南初忙也走到男人身边,扒着头认真瞧着,一秒,一秒,又一秒。 苏南初狐疑的眼神消散,随即瞪大眼睛,真出现字了… 这什么原理? [尔安识卿卿,云烟何竟去] 署名:[静庐茶舍] “这什么意思啊?”苏南初看清楚之后不解的问道,看样子倒像是一首情诗。 男人随手把东西扔水里,毁尸灭迹,让侍卫把东西清理下去。 又静静走回去,自己把衣绳扯开,拽呼呼的招呼女人继续上药。 苏南初:“……”他卖什么关子呢?又装高冷。 [尔安识卿卿,云烟何竟去] [静庐茶舍] 表面上这就是一首情诗,但是说非要深究的话。 静庐茶舍是地点?尔安识卿卿,云烟何竟去。 你怎么能认识那些卿们呢,天上的云朵和烟雾为什么最后都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是这么理解的?再精简一点… 你可知她…为何消失? 意识到这一点,苏南初动作突然顿了顿。 结庐而居,修行悟道,静庐茶舍… 不是地名,是道士? 有了联想,一些记忆很快触景而发。 苏南初突然想到那道士给她写的那封信,那死道士是知道她一身双魂的,对方不会闲到这份上,追到羽国找沈璟之揭穿她吧。 而且…这可以消失的墨…好像也是那死道士惯用的方式。 “愣着做什么,上药!”沈璟之朝这边冷不丁唤了一声。 苏南初被唤回神,连忙收了心绪,不情不愿过去。 刚才给他上药,他上一半就穿衣服,现在都系完了,又要脱了重上。 他怎么这么闲呢?心里这么骂着,人还是阴着脸伸手去重新去脱对方衣襟。 然后用手巴拉敞开,伸出手指摸了摸已经干巴的伤口,低头去抠药膏抹上。 但是抹着抹着,心思还是有点乱,真的有点像。 沈璟之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他既然费力用让那张纸显字,就证明那绝对不是一首普通诗句。 卿卿有点像是女子,沈璟之身边也没别的女人了吧… ........ 但是很快,苏南初就知道她想多了。 因为还真有静庐茶舍这个地方。 就是个吟诗作对喝茶的地方。 第328章 有没有脸去要一个嫌恶他入骨的女人 这里甚少有人认识她们,但是她们一进去,就有人过来招呼带路。 苏南初狐疑的慢半步跟在沈璟之身后。 一路蜿蜒走到后院,又过了一道窄门,眼前才豁然开朗起来,到了一处韵味十足的私人宅院。 苏南初才看清等着她们的人影,瞳孔放大一瞬。 楚云翼! “爷,咱们要见的人是楚云翼?” 怪不得他上完药就拉着她眼巴巴赶过来,可是,他顶着上官堇“表亲”的名号,过来见人家太子,他还不藏着点,这合适吗? 沈璟之应了了一声,继续带着女人跨过去。 苏南初看着越来越近,更担心了:“爷怎么不早说,咱们过来时候好歹也藏着点啊。” 路上不仅没藏,她还路过耍鸟的逗了半天… 沈璟之只悠悠把目光挪到女人身上:“藏什么?朕与羽国皇帝同是君,他能奈朕何?” 他自己皇子通敌,该管的不是他皇子吗? 还想要管到他身上,问过他汴梁城还没撤下去的二十万大军吗? 更何况,他偷摸过来才更惹人怀疑,驿站门口从他进去,过去一辆驴车都长着眼睛,行踪还想要藏的住? 苏南初哑言,脑瓜一转还真有点道理,但是怎么觉得他说这话还有点傲娇呢?他不会故意来的这么张扬,想要把楚云翼拖下水,造成跟他有勾结的假象吧? 他现在就是屎盆子,去谁家谁被忌惮,不盯着吧,怕他干点啥,盯着吧,又怕他故意干点啥混淆啥视听。 你说羽国皇帝怎么就抽风放心让他过来了。 沈璟之那心眼子密密麻麻的,说不准,一颗老鼠屎祸害整个羽国皇城。 “参见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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