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拿着帕子擦拭着手底雪白透亮的肌肤。 瞧见上边泛着红的星星点点,不由借着帕子的温度在上边多停留片刻。 “襄嫔那里怎么样了。”沈璟之没继续治罪吧。 苏南初扶住帕子,偏头问了一句。 嬷嬷忙道:“皇上后来并未说什么,只是让李德公公告诉了襄嫔娘娘一声…” 嬷嬷话音戛然而止,但是又似乎还藏有下文。 苏南初皱眉继续追问:“一声什么?” “就是…”嬷嬷继续道:“就是大概意思是,希望襄嫔娘娘日后要谨言今日所闻之事…” 原话是:让她管好自己的舌头,透露出去半个字… 这些她一个下人还没胆子说出来。 苏南初回神低下头,微仰了仰脖翼,听着耳旁的水声,温热的水浸在自己身上,舒适的感觉让她闭了闭目。 嬷嬷还是有些担忧:“娘娘,今日之事,白白牵连了襄嫔娘娘,我们是不是需做何表示,不然万一襄嫔娘娘再因这此事同您生了嫌隙…” 苏南初缓缓抬了抬眸,热气飘起来水雾弥漫,给女人面容遮上了一层纱:“等解禁再说吧,这时候,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沈璟之不允准,她就算心有余,也力不足。 随后她又思索了片刻道:“襄嫔心思通透,她应该会想明白,只是禁足而已,无伤大雅,皇上本意不在罚她…” 她也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襄嫔竟然还会站出来顶着沈璟之的怒火替她求情。 她那大大咧咧的性子,看似见谁不待见谁,其实最是重情重义。 想到这里,她就鼻翼又有些酸涩,人可能都是这样,渴望真心,但是真正遇见,又总觉得亏欠。 “下次如果有机会看见李德,或者能跟外边守着的人搭上话,可以问上一句,皇上不会亏待襄嫔,但是难保少司府不会见风使舵,小心打探一下情况。” 至于对方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记恨上她,她也不知道。 但是她隐隐觉得不会,她那性子,像是海阔天空下飞翔的银鹤,她不会给自己自找这些麻烦。 如果今日之事,正好发现她不值得,那她就当已经付出的真心喂了狗,她会庆幸这件事替她排除了一个人渣。 如果她值得,那她应该是属于敢爱敢恨那种,更应当不会跟她太计较。 不管怎么说,她也欠她一个人情,日后有机会她再还上。 ……… 另一边,一模一样的场景正在上演。 襄嫔坐在窗边,托着下巴,看着人来人往封她的宫门,神情倒是看不出来什么不开心,只有几分枯燥。 旁边的宫女一直冒着汗闭紧嘴,颤颤巍巍的站在一旁。 谁不怕啊,在永和宫,那璋嫔娘娘说的那一番话,谁听了谁不提着脑袋。 嬷嬷不知情,只瞧着状况,从外边跑进来,慌乱又不解的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娘娘不就是去了一趟仪妃娘娘那边,怎么回来这就要禁足了?” 襄嫔回神,揉了揉手,随便编造了一个借口将人打发。 等屋内只剩下她跟宫女两个人,才看着那宫女。 想起来李德那会说出来的暗示。 拿起来做主子的架子,道:“今日在永和宫听见的所有话,都给本宫咽死在肚子里,记住,不得向任何人透漏半个字。” 说着这话,她自己脸上也都是藏不住的惊涛骇浪。 到现在她也还没完全接受自己听到的那些话,若不是外边人来人往封她宫的人影,她也还以为那只是做了一场梦。 宫女连忙吓得跪下:“是,娘娘,奴婢谨记。” 襄嫔看见人影跪地不停颤抖,不像是什么不知分寸的人,才缓缓收回视线:“起来吧。” 宫女这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看见主子动地方,连忙往旁边挪挪让地方。 桌子上还剩下半碗葡萄汁,襄嫔过去直接一饮而尽。 宫女连忙过去将碗接下来,放回去。 等着外边平静下来,空气里再无其他动静。 宫女才压低声音小声道了一句。 “娘娘,若早知道璋嫔娘娘这性子如此…您还不如不淌这趟浑水。” 这下好了,平白被连累也就罢了。 那璋嫔娘娘还不知死活敢对皇上说出那样的话,她们娘娘平时又跟璋嫔娘娘走的近,这下岂不是让皇上连带着她们娘娘也记恨上了。 襄嫔抬起来眼珠瞪过去一眼:“这也不能说。” 第233章 宸贵妃是否真就心如顽石呢 拿着帕子胡乱擦两下嘴,甩开继续道:“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不论大小,一个字都不能再提,否则,本宫也保不了你。” 禁足,禁什么足?那不就是变相封消息吗。 虽然她也不知道皇上跟璋嫔之间到底发生着点什么,但是就凭皇上那表现,她们之间就绝对不简单。 说璋嫔娘娘猖狂,不知死活,那确实没什么错,谁家惜命的姐妹能说出来那番话? 但是不知死活,还能活到现在,不才更让人匪夷所思吗? 说句真的,她来这宫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帝王一怒,竟然直接对这人开始不顾身份的去吼。 这换做某些帝王身上,可能也正常。 但是在她们当今皇上身上,那绝对是前所未有。 从她入了这皇宫开始,就没有看见过那位真正生气过。 永远都是轻飘飘的下着令,然后尸横遍野,态度永远是那种让人望而生畏,又辩不出喜怒那种。 这一次竟然会跟人对吼,就像是…就像是…吵架… 九五至尊,手握生杀大权的人,也会跟人吵架吗? 还有璋嫔说的那些话…想起来她就浑身打颤。 连忙摇了摇头,挥开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她低头看着送过来的茶,拿起来准备干了一口压压惊。 刚低头,脑海中又挥之不去闪过一句话。 “哪天这里成了冷宫,又或者你有了新欢,有了下一个永和宫,我算什么?算下一个明婉清,还是算下一个孟雪映,等着你带着新欢把剑刺入嫔妾的怀里。” “咳…”她不自觉的手一哆嗦了,差点呛着嗓子。 慌乱的将杯子放下之后,咳嗽才在旁边宫女安抚下淡了下去。 “娘娘,您慢点。” 她摆了摆手,把唇边擦擦:“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宫女担忧的又看了一眼,最后行了礼,迟疑的走出去。 直到殿内只剩下她一个人,襄嫔的脸色才突然僵硬下来。 还是算下一个孟雪映,等着你带着新欢把剑刺入嫔妾的怀里… 这话是什么意思。 璋嫔可不像是什么会张口胡说的人,那她这话的来源是什么? 新欢…剑…刺入…孟雪映… 所有字眼串联到一起,那不就是… 她目光陡然瞪大,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璋嫔跟孟雪映的恩怨,后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当初跟她在一起的那个小宫女,就是因为孟雪映殒了命,死在了酷刑之下。 那日她闯进来的样子,就俨然是一副气急失了神志的模样,若不是皇上那时赶到,她完全不怀疑,她会直接拿着匕首去捅向当时还是榆贵妃的脖子。 后来…这件事以孟雪映降位收尾。 直到香山传来消息,御前宫女苏南初救驾有功,越级册封为嫔… 她还记得孟雪映失势之时,是先被打入了冷宫来着。 但是没过多久,就传出来暴毙的消息。 后宫里人人都以为是孟雪映平常耀武扬威惯了,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干脆直接自戕了。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越来越深,现在看来,此事里边绝对另有隐情。 不会真就是璋嫔那话里的表面意思吧… 孟雪映的死,是皇上带着璋嫔亲手杀的。 目的就是为了给当初那个宫女报仇? 妈的,这辈子她就赖上永和宫了。 想不明白,她干脆不想了。 再次喝着茶,缓解着嗓子的干渴。 ……… 承乾宫。 御池之内,只有一个健硕的背影裸露在外。 水声随着男人的动作发出细微的流动声。 李德站在门外,隔着帘子低头道:“皇上,璋嫔娘娘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只是…事发突然,要不要跟璋嫔娘娘解释一番呢?” 眼瞅着两个人刚闹完,这就又来了一次,他们这些下人也吃不消啊。 水声又响起来,帘子外李德那肉嘟嘟的小身影忽隐忽现垂头晃悠着。 等了片刻之后,男人才开口道:“她看的懂。” 那女人只是缺了些御下之能,并不代表她就蠢。 李德在外边一噎,看的懂?所以就不用说了?这叫什么事啊。 身影晃了晃,哑言的片刻,声音又隔着门帘传过来:“皇上…” “您别怪奴才多嘴…” 小圆球迟疑着,苦着脸劝道:“您平日跟朝臣打交道,有些事确实不需要说的太明白,朝堂上的大臣们都早就混熟了脸,跟着先皇早就琢磨透了那些曲曲折折,自然不用您开口点明,也会顺着您的意思去办。” “但是娘娘那边不一样,哪怕娘娘聪慧,会明了君意,可毕竟不是出自您的口啊。” “若是您真的对娘娘上心,为何不做何事之前,都对娘娘言明一些呢?” 就比如今日封宫,皇上明明刚和娘娘恩爱完,两个人就钻一个被窝,怎么就不舍得开一下自己那尊口,跟娘娘解释一下呢? 殿内的水声突然止住,半天没有回响。 李德试探揣摩着主子的意思,继续开口道:“奴才知道皇上中意璋嫔娘娘,璋嫔娘娘性子好,人也好,跟宸贵妃当年大不相同。” “但是皇上,当年先帝之爱,人尽皆知,却唯独宸贵妃娘娘至死不信,这里边,又是否真全在于宸贵妃心如顽石呢。” 若是真是如此,那又为何宸贵妃苟延残喘那么久不肯赴死,偏偏在那日知晓真相之后,选择跳池轻生呢。 空气还是很静,很静很静。 李德等了片刻,无声的叹了口气,也不管里边的人有没有听进去,继续转头目不斜视的板正守在门外。 第234章 人为何要觉得之前的自己丢人? 殿内水声许久之后才开始稀稀疏疏响起来。 沈璟之往身上撩着水,胸膛上一颗颗水珠随着胸口起伏滑落下来。 性子沉寂许久,才垂眸看向了自己手腕。 腕骨位置泛着红,有两排深浅不一的凹槽。 刚才女人生气咬的。 性事上女子若动情,难免娇息轻喘,她不会喘,只会一味乱叫… 他便捂了她嘴。 她不乐意,就扒着他手要咬。 看见他变脸,又不得不气鼓鼓抬着小眼珠一点点挪到了手腕位置… 开始磨牙。 试探着,试探着,像是跟他较劲一般。 他用力,她便用力… 逼的急了就耍性子推他… 最后忍受不住翻脸恼怒,还需要他去上手哄… 想着想着,他微微低下了头,嘴角不自觉扯开一抹弧度,很浅很浅… 但是又难得这么毫无杂质,像是初开的君子兰。 温和,儒雅,君子谦谦,带着几分少年情窦初开的几分藏不住的雀跃。 其实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也并不知道先皇为何终其一生,都在为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去谋划。 他只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将自己的拳头慢慢收紧,半握着拳,带着笑意的薄唇抿着。 无人之地,弯起的眸子里翻涌的情绪像是开了闸的潮水,不断淹没下来。 直到他自己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才唤了人伺候更衣,太监宫女们服侍着擦拭,然后换上暗纹龙纹的衣袍。 人来人往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他的思绪方流转回神。 低头看一眼胸前服侍的宫女,似乎觉得宫女动作太慢,干脆直接把人挥退,自己伸手熟练的系着。 “聂臻那里安排好了吗?” 再抬头,眸底又恢复了往日那般矜贵自持,高不可攀的疏离模样。 李德连忙上前,卑躬屈膝:“回皇上,上官将军已经把人放进去了,聂大人那边也已经将户部所有烂账整理出来,只待皇上您的旨意。” 沈璟之最后穿上外披,抖了抖衣襟,穿戴整齐的跨出去,李德鬼鬼祟祟跟在后边。 “御史的折子呢,平乐候那边有动静吗?” “哎呦,御史的折子奴才倒没注意,但是平乐候那边有顾将领呢,皇上您放心,顾将领来信说了,任何犯京者一律谋逆论处,无旨先斩后奏。” 沈璟之没说话,揉了揉手腕,又往桌案前一落座,半蜷着拳两指摸索着,思虑完道:“去安排吧,半个月后,许贵妃生辰,华清台设宴。” 那老东西猖狂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年的百官之首,也该歇歇了。 李德小眼神愈来愈深,明显已经意识到什么,垂头掩着眸子道:“是,奴才这便去。” “对了皇上…”李德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还有一事。” 李德又收回准备告退的脚步:“上官少将军那会子功夫过来了,您没在,便让裴将军给您留了一句话。” 沈璟之抬眸看过去。 李德继续垂首道,有点难为情,结巴了半天:“就是,上官少将军言,过段时间宫里难免要见血的,若是皇上身边有什么人见不得刀光的,还请皇上早做准备。” 其实意思也就是害怕上次的事继续上演。 这费劲谋划一次不容易,想要诱敌深入费神费力,谁也不想扑个空,半路前功尽弃不是。 李德说着说着,就跪了下去:“奴才失言,皇上恕罪…” 沈璟之眯了眯眸子,望着台下跪着的身影。 许昌不比旁人,做了这么多年百官之首,他的门生早就遍布朝堂,想要斩草除根,就必须引蛇出洞。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朝堂上明面扫许昌的脸面,有意无意瓦解他的权。 前段时间又把他的左膀右臂扳下了台。 风波四起,不少人闻见趋势也都开始倒戈,丞相的威信力愈来愈弱。 他很清楚,他若还留恋自己那点权位,就只剩下了一条路… 而许幻云的生辰宴,就是他给他机会。 “下去吧。”贵妃生辰,必然要惊动后宫,若无正当理由,那女人也必然要到场。 她那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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