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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进京的事就托付给您了,九千岁那边,我想要下这个婢女,不知....” 话没说完,曹公公霎时变了脸色。 赤裸的上身露出一道弯月,他一眼认出我的身份,连忙上前搀扶。 “大胆!” “九千岁,谁伤了您?陛下可还等着您贴身伺候,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沾着身上的茶水,用指节艰难在地上写字: “在场众人,全部下狱,等候问斩!” 第5章 最后一笔落定,现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疯了吧她?什么东西,竟然敢替九千岁做主?” “莫不是被霍将军抛弃,又在宫中受尽凌辱,脑子废了?” “亏得霍将军于心不忍,竟还想将人接回霍家照拂,如今看来倒是没这个必要了!” “看她那样子,狼狈得跟野狗一样!” 嘲笑声太过刺耳,甚至淹没了曹公公的声音。 有人察觉不对,惊声道: “刚刚曹公公叫这个贱婢什么?九千岁?” “什么情况?” 一旁向来看不起我的贵女翻了个白眼。 “什么九千岁,你定是听错了!这贱人要是九千岁,那本姑娘就是太上皇了!” “就她也配入陛下法眼?要是真那么厉害,何必穿着宫女的服饰在这里被我们折辱?” 曹公公见没人相信我的身份,也急了。 情急之下,他赶忙拉起一旁的内衬。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陛下赏给内宫近侍的衣服!” 众人僵在原地。 本以为身份告破,他们能知晓自己犯下大罪。 可下一秒。 霍廷渊的靴尖突然碾碎我手背骨骼。 他捏着我下巴强迫我抬头,指腹碾过我嘴角血迹: "宋若烟,你以为换上太监服饰就能攀附权贵?当年在军营你就爱女扮男装博眼球,现在又来这套?"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这套对我早就没用了!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 周怜扑进他怀里抽噎: "将军别和她置气,她许是听说您要封王,故意穿成这样来讹诈......" “至于这衣服,怕不是上了什么脏床才换来的,就是想让你高看她一眼呢!” 她惋惜地看着我,言语怜悯: “姐姐,你说你何苦如此啊!就算是没攀上权贵,将军念及旧情,定然也会护佑你,如今闹的这么大,你让陛下的颜面往哪搁?” “若是被人传出去,将军的下堂妻和太监纠缠不休,怕是有损名誉啊!” 话音未落,曹公公的拂尘已狠狠甩在她脸上。 "放肆!九千岁的月白暗纹蟒袍也是你能诋毁的?" “简直胡闹!今日指使若是传到陛下耳中,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九千岁身上的弯月印记,就是最好的作证!” 曹公公抖开明黄圣旨,"陛下有旨 ——" "慢着!" 霍廷渊突然拔剑出鞘,剑尖挑起我胸前碎发: "这道疤我再熟悉不过,当年她替我挡箭时我亲自上药,哪来的弯月胎记?分明是用朱砂画的!" “这种伎俩也能骗过公公?公公,莫不是在深宫住久了,脑子也不好用了?” 周围贵女轰然大笑。 穿粉衫的陆家女跺着绣鞋道: "就是!我昨天还见她在御花园扫落叶,哪里是什么九千岁?定是和太监私通偷了服饰!" "对!她刚才还说要让我们死无全尸,这等狂徒该剜舌!" “今日故意惹怒将军给我们难堪,来日还不定要作出什么恶事!这种人如何配留在宫里?按律当斩!” 第6章 周怜趁机抓住曹公公衣袖: "求公公明察,她往日就爱欺负我,事事都要骑在我头上争宠,险些逼得我儿胎死腹中,将军大度不与她纠缠问罪,谁知如今又用苦肉计......"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够了!" 鎏金轿辇碾过落叶的声响惊飞雀群。 皇帝掀开轿帘时,霍廷渊的剑尖正抵在我咽喉。 天子靴底碾碎他佩剑。 龙袍扫过我血污的肩膀。 "朕的爱卿被伤成这样,霍将军倒是很有闲心辨真伪?" “难道朕的爱卿,朕自己不认得?还要你来教朕?” 霍廷渊瞳孔骤缩,踉跄后退时撞翻花架: "陛下...... 这、这是臣的前妻,她疯了......" "疯的是你。" 皇帝踢开他腰间令牌。 "宋爱卿在刺客手中救朕一命时,你还在边疆啃沙子!曹公公,把御赐的金丝软甲拿来——" 明黄软甲展开时,霍廷渊脸色比死人还白。 那上面的暗纹正是我曾给他描过的飞虎图腾。 而左胸内衬绣着的,赫然是我们当年在寺庙求的平安符纹样。 见此一幕,霍廷渊整个人怔在原地。 周怜瞬间急红了眼,冲上来不顾规矩拉扯皇帝的衣袍。 “陛下,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宋若烟不过是将军的下堂妻,此前都在边疆军营,如何能折回宫中救您啊?” “她向来心思深沉,定是冒用了他人功名!上位事小,伤了真正救您之人的心才是大啊!” 她不开口还好,一出声,倒是引得皇帝将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盯着那张沉鱼落雁的脸,皇帝眉头紧紧皱起。 一脚踹在她肩头。 周怜重重摔飞出去,白皙的脸颊瞬间被花刺划破。 “你就是霍将军的正妻?让他宁肯抛弃功名也要朕赐婚之人?” “朕当是什么天仙般的人物,引得霍将军连糟糠之妻也要忘却,今日一见,竟是个连规矩都不懂的贱婢!” “青楼妓子,不外其乎!” 霍廷渊没想到周怜会触怒皇帝,脸上血色瞬间退尽。 不可置信地抬眼: "她、她明明是知府之女,如何成了陛下的救命恩人......" 皇帝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朕与宋爱卿之间的秘密,难道也要告诉你?” “霍廷渊,你在质疑朕?” “且不论救命一事,宋爱卿之父乃朕暗桩,三年前为护密信全家殉国,就此一桩,难道朕不该护着她?要护着你娶的这个身份不明的青楼妓子?” 皇帝语气越来越冷,浑身威压逼迫得众人不敢抬眼。 “霍廷渊,朕还没那么糊涂!” 皇帝指尖掠过我断裂的指骨,声音冷如冰锥。 "你说她是下堂妻?朕倒要问问,是谁在大婚日撕碎婚书,是谁深夜送密信求朕召见?婚宴尚未结束,你们的婚约已然作废,何来下堂妻一说?" 周怜突然扑到我面前,指甲险些抠进我眼球: "陛下明鉴!她婚前就与侍卫私通,否则怎会突然退婚?求您为将军做主啊!" “莫要听信这贱人谗言,毁了您与将军之间的信任!” 第7章 "侍卫?" 我突然笑出声,喉间血沫溅在她脸上。 强忍着剧痛,我厉声道: "霍廷渊,你告诉陛下,当年你给我下的药,是从哪个敌国奸细手里买的...." 说完这句,浑身的力气用抽空。 我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虚弱地瘫在地上。 霍廷渊猛然拔刀砍向我脖颈,却被皇帝身边暗卫一剑削断手腕。 “多说无益,朕心中自有定论!” “敢在朕面前拔剑,霍廷渊,你好大的胆子!” “今日是要砍朕的爱卿,来日是否剑就该架在朕的脖颈之上了?” 他捧着断手在地上打滚时,曹公公已带着禁军抬来龙辇: "陛下有旨,霍廷渊以下人等全部押入天牢,太医院若救不活九千岁,全体陪葬。" 话音刚落,方才还忙着讨好周怜的贵女们都吓白了脸色。 齐刷刷在皇帝面前跪成一片。 “陛下明鉴,臣女无心之失啊!都是这青楼妓子,是她故意挑唆臣女和九千岁的关系,臣女实在无辜!” “求陛下饶命啊!臣女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周怜气得近乎崩溃,猛地站起身。 冲向距离她最近的贵女,一耳光抽了上去。 “贱人,你敢出卖我?” “谁给你的胆子?” “你怕陛下赐死你,我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贵女被她打的跌坐在地,满脸鲜血。 “陛下明鉴,求陛下饶臣女一命!” 皇帝胸腔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周怜察觉自己太过冲动,赶忙跪在地上。 但为时已晚。 “真是好一个永怜郡主,当着朕的面就敢仗势欺人,倒是朕小瞧你了!” “来人,剥下她的郡主服制,打入大牢,听候处置!” "等等......" 我扯住皇帝袖口,血珠滴在他龙纹腰带。 "让霍廷渊看清楚,死个明白——" 我解开衣领,露出心口狰狞箭疤。 "这才是当年替你挡的箭,至于那道弯月......" 血淋淋的指尖划过锁骨下朱砂胎记。 "是你登基那日,亲手用御笔点的朱砂痣。" 霍廷渊瞳孔里的光彻底熄灭。 他看着皇帝将我抱上龙辇,突然像疯狗一样扑过来: "陛下!臣知错了!是臣有眼无珠,求您看在臣收复五城的份上......" "五城?" 皇帝冷笑,"你不提朕倒是忘了,霍将军,还真是朕的好爱卿啊!放心,你的军功,朕一笔一笔都替你记着!" “等什么?还不把人拖下去?九千岁若是有恙,朕要了你们的狗命!” 轿帘落下前,我看见周怜跪在地上扯着自己头发尖叫。 而霍廷渊的脸正被血水和泥土渐渐掩埋。 再睁眼,已是一日后。 皇帝寸步不离地守在我床榻前,手里还在批阅奏章。 听见我起身的动静,他赶忙来扶我。 “若烟,如何了?可还难受?” “太医说救治及时,应该没有大碍,人就在殿外候着,朕这就叫人进来!” 我拉着他的手,触及指根伤口,疼的倒吸凉气。 他慌了神,不见往日沉稳。 竟和个小孩一样捧着我的手指吹气。 “还疼吗?你别乱动,我看着都难受。”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只是声音沙哑得厉害。 “陛下,我不是说过,在宫中别忘了规矩吗?怎么又自称我了?要是被外人听见,还当我狐媚祸国。” 皇帝被我逗笑,忍俊不禁。 伸手在我鼻尖刮了刮。 “若烟若是答应做朕的皇后,祸国朕也认了,可惜你志不在此,朕也不好强求。” 沉默半晌,他静静望着我。 “不管何时,你总是有你的道理,以前是,如今亦然。” 怕他难过,我轻轻抬手,扑进他怀里。 “臣女只想为江山社稷,不为私情。” “陛下,有你认可,臣女此生足矣。” 耳边呼吸渐渐沉重,我赶忙后撤出来。 他勾唇轻笑,语气宠溺: “怕什么?朕还能吃了你?如今你是伤员了,朕可不敢动手,免得日后没了忠臣,那些奸佞也没人替朕处置了。” “若烟,朕答应你,只要朕在一日,这宫中,就有你一片天地,你只管放手去做,朕能万万岁,你就九千岁,这是朕许诺你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相识许久,想起那些宫中言论,我心下沉了几分。 “我父亲母亲....” 第8章 看出我的顾虑,他轻拍我的手背。 “别怕,不过是对外人的说辞,宋知府想告老还乡,怕被人报复,朕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罢了,如今他正在老家快活,你若是想他,朕可以召他们入宫觐见。” 我摇了摇头。 “只要他们平安就好,宫中情势复杂,万一被有心人看到,免不了多做口舌之争,还是算了。” “陛下的恩情,臣谨记在心。” 他眉眼平缓,语气无奈。 “你明知朕想要什么,总是不愿答应,罢了,朕等你,总能等到你点头。” 余下两日,皇帝亲手为我敷药。 整个太医院忙的不可开交。 我的伤势好的比想象更快。 第三日,大牢传来消息。 霍廷渊指名要见我。 想着看他落魄的样子也算出气,我一口应下。 拄着鎏金拐杖踏入天牢时,霍廷渊正用断手在墙上写我的名字。 稻草粘在他溃烂的伤口上,每动一分,脸上的痛意就让他神色扭曲一分。 见我来,他立刻扑到铁栏前: "若烟...... 不,九千岁...... 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忍不住讥笑: "看什么?看你给我下药的药方,还是看你和敌国的密信?" “霍廷渊,你未免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我用拐杖挑起他下巴。 "当初你说我与侍卫私通,现在该算算,是谁让外人传出此等消息了吧?" “你明知我身为女子,清白声誉远比性命更重要,可还是选择诬陷我!霍廷渊,你怎么敢?” “若我还是从前的宋若烟,定会被百姓的唾沫淹死,你放出假话时,可曾想过我一分?如今不过是看我位高权重,你不得不低头吧?” 他浑身发抖: "那都是怜儿的主意...... 她怕你不肯退婚,所以......" "所以你就配合她演了一出大戏?" 我冷笑,"霍廷渊,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到非你不可?从你撕碎我军功状的那天起,我就该知道,你不过是个贪慕权势的懦夫。" "不......" 他突然抓住我的脚踝,"我后悔了!只要你肯低头,我可以让你做平妻!不,侧妃也行...... 陛下不会真的杀我,我有免死金牌......" “其实,我心中一直对你有情,只是放不下怜儿腹中的孩子,你知道我霍家后代凋零,实在不能不..” "免死金牌?" 我甩袖露出皇帝新赐的玉扳指。 "你说的是这块?陛下说,你的免死金牌,早在你私开粮仓那天就烧了。" “你当真以为,自己还出得去?” 周怜突然从隔壁牢房扑过来。 她的指甲已经被拔光,满脸血痂: "宋若烟!你别得意!将军有三十万旧部,他们不会放过你......" "旧部?" 我俯身靠近她耳边,"你以为那三十万大军为何突然调防?霍廷渊写给敌国的每一封信,现在都摆在陛下的御案上,至于你......" 我扔给她一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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