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谢淮舟的手不自觉松了力道,郁长泽捂着脖颈呛咳,眼角通红,泪水点点,却依恋的往他身上靠,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微微羞红:“哥哥,昨晚是我第一次,你喜欢吗?” 谢淮舟脑袋一片混乱,接二连三的冲击让他无所适从,他推开郁长泽,强撑着下床,走动时,股间白浊顺着大腿流下落在地面,谢淮舟齿关咬紧,软着腿走进浴室。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一身淫靡的痕迹,他反复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正常性事中都是Alpha在上位,他本来就是Beta,本该如此的。 却在低头时红了眼。 -------------------- 大家新年快乐呀!!! 醉酒前:我是不会轻易原谅郁狗的 醉酒后:他十分钟之内给我打电话,我就原谅他。 第27章 谢淮舟是被渴醒的,喉咙里像吞了块碳,火辣辣的。 杯子里的水放了一夜早已凉透,他咕噜喝了一大口,冷水入喉驱散了睡意,梦境蒙上一层纱,只余当时难堪、痛苦的情绪。 这么多年,他早就不在乎上下位,他难过的是从一开始他和郁长泽的相遇就存在欺骗的底色。 郁长泽不是勤工俭学、单纯善良的小模特,他也不是生来强大的Alpha,谎言终有被揭穿的一日,那时就如白纸包火一样,瞒得越多,烧得越旺。 从情绪中挣扎出来,谢淮舟翻身碰到枕边的手机,刚想看一眼时间,一通熟悉的号码跃入眼帘,是郁长泽的来电。 谢淮舟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没想到会接通,愣了片刻,电话里只余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有事?”谢淮舟率先打破沉默。 郁长泽立刻回神:“哥哥,我想你了。” “没什么事我挂了。” “别别别,哥哥,我可以去找你吗……” 郁长泽的声音戛然而止,谢淮舟看了眼手机,没电了。 电话那头,郁长泽眼底藏着红血丝,怔怔的看着屏幕上代表通话的绿色标记。 这段时间,他总是睡不好,今早不到五点就醒了,独自一人去阳台等日出。 清晨的微风中,高楼大厦只剩模糊的轮廓,天地一线,灰茫茫的。 今早的日出似乎格外迟缓,过了六点还见不到日光,云层越积越厚,晨间的微风变得萧肃凌厉,朝阳掩在积云后,霞光刺不透雾瘴,红日在云海中沉浮。 忽有疾风起,绵云撕成柳絮,云破日出,霞光万丈,转瞬即逝。 郁长泽拍下今天唯一的日出发给谢淮舟。 图片传输过程中,他往上翻了翻聊天纪录,从发现谢淮舟把他拉黑之后,每隔几天郁长泽就会给他发短信,不是打卡一样的废话,他分享的都是生活中觉得有趣的瞬间,可惜每条短信下都有一个标志发送失败的灰色感叹号。 郁长泽内心很平静,他已经习惯了自说自话,单方面情感输出,因此当图片下方显示发送成功的绿色小勾出现时,他愣怔了许久,随后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为了验证不是系统出bug了,或者其他什么情况,郁长泽斟酌了许久写了一段话又逐字逐句删除,最后只发了一句:“早安。” 这次他屏住呼吸盯着转动的小圈,一秒被无限延长,直到听见发送成功的提示音,郁长泽的心重重落到实处。 他压抑着兴奋等待谢淮舟的回复,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从未如此难捱过。 城市开始苏醒,他听见汽笛的长鸣,人群的喧闹,但他期盼的短信提示音始终没响起。 终于,他忍不住了,打通了谢淮舟的电话,他以为要等许久才会被接起,或者这又是另一个推拒的陷阱——重逢后阴晴不定的人变成谢淮舟,有时给颗甜枣,有时又当头一棒。 因此当电话很快被接通后,郁长泽一时卡了壳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谢淮舟的声音沙哑低沉,郁长泽不由得想起昨晚谢淮舟被抵在床头时失控的呻吟,那时他的嗓音就有些哑。 郁长泽忍不住心疼:“哥哥,我可以去找你吗?” 回答他的是一串挂断的忙音,郁长泽看着通话记录上47秒的时长,一时恍惚,刚才自己真的有和人通话吗? 他把通话页面截图发给商陆,对方很快回了一个问号。 十月七:我刚刚和哥哥打电话了。 商陆:看见了,47秒。 十月七:你没看出来哥哥想我? 商陆: 十月七: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十月七,通话时长不能显示107秒,所以用的谐音。他在暗示我去找他。 商陆:…… 商陆: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有瓶白色的药,治臆症的,你早晚吃两粒。 郁长泽摇头叹息,深觉商陆这只单身狗实难开窍,想见面,地球是圆的都能成为理由。 郁长泽愉快的伸了个懒腰,去找哥哥前,还有一份礼物要给他。 第28章 积压了一早上的阴云终于化作雨点落下来,雨水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谢淮舟从卫生间出来,手机充上电后自动开机,桌面跳出郁长泽发的信息。 谢淮舟点开图片,乌云被风吹得稀薄,隐约可以看见霞光,小半轮橙红色的太阳将暗淡的天空照亮。 谢淮舟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半晌退出应用,眼不见为净。 他今天不打算去公司,刚处理了吴德志,大伯必然会找由头打压一番。 他让宋明请了年假,明目张胆开摆,屏蔽了所有工作群,心安理得睡了个回笼觉。 再睁眼快十点了,窗外暴雨如注,谢淮舟洗簌完毕推开房门隐隐听见有激昂的音乐声。 离客房越近乐感越重,路昭毕竟是个成年omega,谢淮舟没有贸然闯进去。 “路昭,你起了没?”趁着音乐间隙,谢淮舟再次敲门,就听路昭喊了声,“进。” 谢淮舟推开门,强劲的声浪扑面而来,就见路昭反戴着棒球帽,脖子上挂着根大金链子,鼻梁架了副蛤蟆镜,用矿泉水瓶当话筒在床上又唱又跳。 见到谢淮舟,他跳下床,一个漂亮的滑跪冲到他面前,一吹散落的刘海道:“Good morning ,舅舅。” 谢淮舟眼角抽了抽:“你在干什么?” “直播啊。”路昭一指旁边的电脑,屏幕上显出两人的身影,左下方的弹幕疯狂滚动,五彩缤纷的礼物特效一个接一个。 谢淮舟被吵得脑瓜子疼:“你动静小点,别扰邻。” 路昭比了个ok的手势,五分钟后,房里音乐声停了,路昭走出来。 谢淮舟给他倒了杯热水:“你们公司不是让你走奶狗弟弟人设吗?” “上次直播后就改了,我骂人的录屏传遍全网,之前的人设全崩了。不过,粉丝数反倒涨了。”路昭嘿嘿乐了两声,“纯姐说奶狗人设内娱遍地都是,倒不如让我做自己,用最奶的脸说最拽的话,有种出其不意的反差萌。” 谢淮舟不懂这些,只要路昭开心他就没什么意见。 “舅舅。”路昭蹭到他身边,讨好的笑笑,“帮我个忙呗。” 谢淮舟看了他一眼:“帮你直播?” “你怎么知道?” 谢淮舟冷笑一声,弹幕虽然滚的快,但他不是瞎子,满屏的虎狼之词,他不想看都难。 “这是我崩人设后的首次直播,要是人气不够肯定会被全网嘲,我都能想到哈巴雀那张嘴脸。”路昭阴阳怪气的学乔翊,“啊哈,路昭弟弟一直都是比较率性的,私底下什么都来。” “你是公众人物,要接纳不同的声音。” “不行,我俗得很,只想听彩虹屁。”路昭拉着他胳膊撒娇,“哎呀,舅舅,你就帮帮我吧。我粉丝超喜欢你的,你就直播这一次,就一次。” 谢淮舟:礼貌微笑JPG。 路昭气急,使出大杀招:“舅舅,你也不想我妈知道郁长泽的事吧。” “你威胁我?” 路昭怂且小声:“你帮我这一次,我保证我妈今年不会催婚。” “成交。” 生怕谢淮舟反悔,路昭用最快的速度调试好设备,开始直播。 谢淮舟注重隐私,平时接受采访能不露脸就不露脸,上次火锅直播也是全程端着,因此作为娱乐性质的直播他显得生硬、不够亲和,好在路昭是个话痨,时不时插科打诨、读读粉丝们的评论。 为了不显得尴尬,谢淮舟一边做饭一边陪路昭直播。 “舅舅,我粉丝问你每天从五百平米的床上醒来是什么感觉?” “哪有那么大的床,床品规格最大只有二米二。”谢淮舟拿了条鱼放在案板上,修长的指节探进鱼腹处理内脏,红粉色的血水顺着掌心滴落,路昭很懂的将镜头集中在谢淮舟的手上。 弹幕流水一样划过。 眼看弹幕上的虎狼之词越来越过分,为防直播间被封,路昭赶紧把镜头移开:“哈哈,大家还不知道我舅厨房里有什么吧,我带大家参观一下。” “我最喜欢这个冰箱,除了基础的保险功能外还可以上锁、语音互动、联网搜索菜谱教程、天气预报等等,我最喜欢拿它看电影,画质贼清晰。” “里面的食材都是从各地空运过来,我舅从来不喝饮料,所以冰箱里面没什么饮品,偶尔会收藏几瓶好酒,一般都放在...”路昭抬头看了一圈,目光锁定在头顶的橱柜上。 谢淮舟来不及阻止就看到他“唰啦”一下拉开橱柜门,满满当当的绿色饮料成排堆放,郁长泽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直播间。 那箱本该被丢掉的饮料,再次刷了波存在感。 谢淮舟:...... 路昭:...... 路昭快找条地缝钻进去。 谢淮舟不动声色合上柜门,没有过多解释,现在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 好在这会门铃响了,路昭逃命般跑出厨房,然而一开门,直播间里另一位当事人忽然出现。 两人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 路昭脑子里轰隆一声响,完了,我舅的柜门彻底堵不住了。 第29章 郁长泽浑身湿透了,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滴,额发凌乱贴在苍白的脸上,就算如此狼狈,漂亮的五官丝毫不减颜色。 直播在郁长泽意外出镜时达到了顶峰,闻讯而来的鱼粉呼啦啦涌进直播间,人气窜到了榜首,弹幕更是乱到没法看。 眼看弹幕有掐架的趋势,路昭不知该怎么解释,恰好谢淮舟从厨房里出来。 “下这么大的雨,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谢淮舟语气熟稔,好像早就知道郁长泽会过来。 郁长泽听懂了他的暗示,笑着说:“哥哥请我,下刀子也要来。” 谢淮舟看向路昭,状似无意却足够让直播间里每个人都听清:“前几天遇到你经纪人了,她说你最近演技进步很大,多亏了有影帝带你,总该请人吃顿饭不是?” 不管是真是假,路昭知道郁长泽出现在这里要有个名头,便顺着他的话说:“对对对,郁哥教了我不少,在片场就算不是他的戏,郁哥也会带着我顺台词,提前演一遍。” 谢淮舟有些意外,郁长泽独占欲强又十分偏执,跟狗圈地盘一样,让人闻着味就知道谢淮舟是有主的。 这样一个人竟然会跟路昭和平相处。 粉随正主,路昭都这么说了,弹幕原本掐架的苗头渐渐灭了,路昭赶紧下播。 没了直播的背景音,室内忽然变得安静,气氛显得凝滞。 郁长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郁哥还湿着呢,要不先去洗个澡?” 郁长泽抬眼看谢淮舟,见他没什么情绪,小声说:“没关系,不用管我。这里不让外来车辆进入,我从门口跑过来的,也没湿多少。” 谢淮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去我浴室洗。” “好。” …… 谢淮舟拿了套新的洗漱用具和两件宽松的衣服给他。 “这个给你。”郁长泽从怀里拿出一张电影票。 电影票特意夹在内兜,染上郁长泽的体温和淡淡的信息素。 “哥哥,《断生》可以在国内上映了,来看我的首映礼吧。” 当年李淳风拍这部片子是冲着夺奖去的,题材大胆台词犀利,涉及政治敏感话题,即使得奖也不能在国内放映。 时隔五年,国内风气转变,影片重新剪辑后终于通过广电审核。 首映礼的电影票很有设计感,票面设计成一扇窗,郁长泽穿着戏袍躲在窗户后痴痴地望着廊下读书的小少爷。 这是电影最后一幕,半生风流的戏子在佛前求了三千个日夜,终于在梦中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谢谢,如果有时间,我会去的。” 这是一个很模糊的回答,既不算答应也不算拒绝。 郁长泽一脸失落地去了浴室。 他出来时,窗外风雨大作,成片黑云翻滚,明明是晌午却像傍晚一样昏沉。 谢淮舟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点橙红的火光,孤寂的背影仿佛融进黑沉的天幕中。 郁长泽从身后抱住他,拿走他两指间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抽烟不如亲我,我也是薄荷味的。” 体温和水汽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谢淮舟身上,他看着窗外没说话。 郁长泽的唇在他的脖颈处流连,他好奇地碰了碰谢淮舟的腺体,绵绵软软的,和人体一样的温度,触感却光滑些,像一块肤色的薄膜,闻着相似的薄荷酒味,郁长泽认定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标记。 不管怎样,哥哥始终带着他的味道,这让郁长泽感到些许心安。 “我们聊聊?” 郁长泽懒懒的“嗯”了声,抱着谢淮舟不撒手。 谢淮舟转过身,微微拉开距离,那双深沉黑亮的眼眸落在他身上:“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关于我们之间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情人?朋友?床伴?好像都不合适。我既放不下对你的感情,又接受不了重新开始,恨你、怨你的同时又想念你、牵挂你,总是反反复复、纠缠不休,连我自己都厌烦。” 郁长泽蓦地看了他一眼,一种不安的预感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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