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意解释了一句:“要去洗漱了。” 一离开拍摄范围,谢淮舟加快脚步赶到卫生间,浴室门没关,就见郁长泽手里抓了把药塞进嘴里,就那么拿着漱口杯接了自来水往下灌。 “你在干什么?” 郁长泽惊了下,转头看去,见谢淮舟盯着台面上的药瓶,笑了下:“治信息素紊乱和低血糖的。” 谢淮舟没理他,拿起药瓶细细检查,一个里面还剩半瓶白色小药片,一个已经见底了,瓶身上写着主治功能,的确是治低血糖和信息素紊乱的。 谢淮舟把药瓶还给他:“别喝自来水,不干净。” “懒得回房间拿水。” 谢淮舟瞪了他一眼,郁长泽立刻改口:“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敢。” 洗漱完后众人去村口集合,早餐准备得很丰盛,吃饭过程中也没整什么幺蛾子。 段雪笑嘻嘻说“导演终于做人了”,然而下一秒,道具组就拿着抽签筒过来。 “经过昨天的劳作,大家对彼此有所了解,为了增强团队的凝聚力,也为了扩大大家的交友面,下面的活动,各自的搭档将由抽签决定,颜色一致的两人自成一组,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导演说完,谢淮舟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竹签,蓝色,而郁长泽手里则是鲜亮的黄。 “谢哥、谢哥,咱俩是一队。”段雪兴奋地冲他晃手里的竹签,谢淮舟脾气好、能力强,跟着他简直就是躺赢。 另一边褚子楠站在郁长泽身边,他看着手里的黄色竹签一脸纠结,半晌他走到谢淮舟面前,半是羞怯半是遗憾道:“好可惜,还以为能和谢总是一队。” What the fuck? 段雪一脸惊悚的看着他。 谢淮舟愣了会,出于涵养干巴巴道:“和长泽组队也挺...嗯...”谢淮舟想了下郁长泽那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模样,强行挽尊,“也挺有意思的。” “我对阿泽其实…”褚子楠欲言又止、欲说还休,哀婉的叹息一声“算了,山路湿滑,谢总注意安全。” 褚子楠说完回到原位,留下茫然四顾的两人。 最后一组是夏沐和孟晴,两人都是慢热的性子,客客气气的组成一队倒也和谐。 根据抽签结果,三组各自领取自己的任务。黄队摘杏,粉队采菌,蓝队挖笋,最后哪队获得的货物金额最高哪队获胜,在接下来的午餐环节享有优先选择权。 清晨露气重,竹林如水洗般翠绿鲜嫩,密密匝匝直冲上天,两人踩在林间小道的落叶和枯枝上,发出规律的咔嚓声。 谢淮舟走在前,一边听段雪说话一边扫开挡路的石块或树枝,他做这些时没有刻意强调或故作姿态的喊“小心、注意”以此衬托女生的娇弱和自己的细心。 和谢淮舟相处是件很舒服的事,他习惯润物细无声的照拂,随手做的一件事,也许很久之后才明白其中的真心和关怀,那时喜欢谢淮舟就会变成一件很简单的事。 段雪性格活泼,说话也有趣,她是蜀地人,自带一股松弛感和懒散劲儿,神欻欻的,金句频出,谢淮舟光是听就被逗笑了好几次。 段雪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道:“谢哥,你可是我在霸总圈唯一的人脉,能不能有点范儿,笑点别这么低。” “霸总范儿是什么样的?”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红眼,掐腰,命都给你;天凉,王破,落地窗前好寂寞。” 谢淮舟满脸问号。 段雪说不明白,干脆即兴演了一段。 她举着一颗竹笋,眼里三分讥诮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勾起唇角邪魅一笑:“天凉了,王氏该破产了。” 谢淮舟依旧不理解,真诚发问:“为什么天凉了王氏就要破产?他家是卖泳装短袖的吗?” 这下连摄像师都憋不住了,笑得镜头直抖。 和这边一片欢乐的气氛不同,杏园的氛围说不出的诡异。 某种程度上褚子楠是个很卷的人,他做出的一切行为都基于“能不能火?”“会不会有话题度?”“可以吸粉吗?” 昨天之前,和郁长泽炒CP是吸粉和固粉最便捷的途径,但经过昨晚,郁长泽明显想和谢淮舟绑定,硬蹭只会惹恼了他,郁疯子发起神经来,谁也招架不住。 褚子楠冥思苦想了一晚上,既不敢惹恼郁长泽又舍不得这块香饽饽,辗转反侧半宿,他忽然灵机一动,发现事情的关窍在谢淮舟身上。 正常的恋爱固然甜蜜,但畸形的爱情实在精彩。 他不是来拆散他们的,他是来加入他们的!!! 无论是两A争一O还是两男争一A都足够有看点,而且他发现只要是对谢淮舟释放善意的人,郁长泽再不爽也会憋着。 褚子楠信心大振,重整旗鼓,谁规定双男主荧幕前一定要是情侣,也可以是情敌。 -------------------- 郁长泽:天杀的!我就知道你们觊觎我老婆!!! 想不到吧,褚子楠是个事业批~ 第41章 郁长泽有一副极具攻击性的美艳长相,因此当他没什么情绪时,那张脸就显得不近人情。 若是旁人与他一组,定会以为他在摆架子,耍大牌,但褚子楠和他拍过戏,知道这人生性凉薄,《断生》拍了一年,连剧组的女二叫什么都不记得。 和他搭档,褚子楠习惯了自己说十句他回一句的相处模式,但今日却有所不同。 在他故意把话题往谢淮舟身上引,郁长泽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对于谢淮舟,郁长泽像一个拥有人间至宝的恶龙,总忍不住拿出来炫耀。 他乐于分享谢淮舟的一切,乐于让所有人知道谢淮舟有多优秀,提起他就滔滔不绝。 然而慢慢,他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他说谢淮舟爱吃酸,褚子楠便说他知道有家私房菜馆做的酸味小食别有风味;他说谢淮舟喜欢弹钢琴,褚子楠便煞有介事的点头说自己最近也想学钢琴不知道谢淮舟能不能教教他…… 一次两次,郁长泽再看不出他的心事就是傻子。 褚子楠还在盘算怎么利用谢淮舟的喜好拉近距离,忽然察觉郁长泽已经久久没说话了。 他抬头看去撞进一双冰凌凌寒气刺骨的眼。 “停一下。” 郁长泽以命令的口吻让摄像组离开。 随着人员远去,褚子楠心里的恐慌感越盛,出于某种生物的本能,他预感自己接下来的遭遇不会太美好。 “阿泽,为什么让…啊!!!” 褚子楠后颈传来灼烈的刺痛,腺体像要着火一样肉眼可见的红肿,那是Alpha在释放高浓度的压迫信息素。 他捂着脖子蹲在地上,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郁长泽冷冷看着他,眸子明亮又锐利,带着汹涌阴沉的气势。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他。” 褚子楠大脑一片混乱,龙舌兰辛辣苦涩的味道发挥到极致,如同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双腿发软。 他跌坐在地,视野里郁长泽的神情阴戾沉肃甚至有几分神智不清的癫狂。 褚子楠张唇想解释,但舌根到肺部像呛了一大口酒,苦得要命。 他艰难地摇摇头,喉口痛苦地呜咽,眼前一阵阵发黑。 半晌,压在他身上的重山陡然一轻,五脏六腑里的苦味退去,他抚着胸口重重喘息,再恢复意识只看到郁长泽离开的背影。 疯子!神经病!脑子不好!谢淮舟被他缠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褚子楠在心中怒骂同时对郁长泽的畏惧也达到了顶峰。 重新开始拍摄,两人之间的氛围堪称诡异,褚子楠再不敢找郁长泽搭话,尽管努力在镜头前表现自然,但郁长泽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就如惊弓之鸟,时刻准备提桶跑路。 而郁长泽并未因此感到愉快,他似在忍受某种痛苦,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沉重浑浊,他知道自己又犯病了。 今早起来时便觉得不适,匆忙吞下药物后,耳鸣和眩晕感稍稍减轻,世界在他眼中依旧蒙上一层阴翳的灰,没能和谢淮舟分在一组,他是庆幸的,如果发病至少不会让哥哥看到自己丑态。 和谢淮舟分开后,耳鸣声更重了甚至出现幻听,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好。 可是褚子楠万不该在此时流露出对谢淮舟的觊觎,原本压抑的情绪瞬间失控。 他讨厌出现在谢淮舟身边的所有人,段雪会留下甜腻腻的信息素,夏沐会夺走哥哥的注意,孟晴总是偷偷关注谢淮舟,现在又加上一个褚子楠。 郁长泽所谓的宽容大度都是装的,真实的他阴暗、自私又神经质,他一面想让所有人都看到谢淮舟的美好,一面又想挖了所有见证者的眼珠子。 褚子楠该庆幸他没完全失去理智,只小施惩戒,他心中的暴戾和阴郁却随着情绪宣泄露出冰山一角。 由于两位嘉宾都不在状态,杏园的拍摄是最早结束的。 回村口集合点时,郁长泽拒绝和摄制组一块走,他需要单独待会儿。 竹林里,段雪满身是泥,跌坐在地上,谢淮舟握着她的脚踝轻轻揉捏。 “嘶...疼疼疼!” 谢淮舟换了个地方按了按:“这里呢?” “好一点。”段雪唇色发白,哽咽道“我摔下来的时候听到很清晰的咔嚓声,谢哥我的腿是不是断了啊?” “没有,大概率只是扭伤。”谢淮舟在段雪刚刚摔倒的地方翻了翻,找到半截断裂的枯木,“你应该是踩到这个了。” 段雪脸色好了些,下个月她有一场话剧演出,如果腿断了肯定会影响之后的排练。 事发突然,他们又在山里,摄制组没配备随行的医护人员,谢淮舟半蹲在段雪面前:“上来,我背你下去。” 段雪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身份性别了,早点下山早点去医院对谁都好。 谢淮舟背着她往山下去,跟拍导演哪会错过这么好的素材,镜头紧跟着两人。 段雪看着四周围过来的摄像头,几乎能想象后期会配上怎样的恋爱滤镜,神情顿时有些不自然。 “谢哥,救命!”段雪期期艾艾道,“这段播出去,我会被骂死的。” “是经纪人会怪你影响行程?”谢淮舟之前了解过有些娱乐公司对艺人要求很苛刻,生病也不能休息。 “这倒不是,Lily姐人很好,我主要是怕.....”段雪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哎呀,总之哥跟着我说一句话就能保我狗命。” 谢淮舟虽然不懂但愿意配合:“你说。” 段雪:“三水CP是真的!” 谢淮舟:“三、三水CP是真的?” 段雪:“大点声音!再来一遍!三水CP是真的!!” 谢淮舟:“三水CP是真的!” “三水CP是真的!”“三水CP是真的!”“三水CP是真的!” 这一番粉丝带着正主为自己的CP大军摇旗呐喊注定会成为一代佳话,而节目播出后,段雪荣升为三水大军的CP头子,开辟了新的涨粉赛道。 挖笋的竹林离村子不远,导演组收到消息后就派人接应,谢淮舟走到一半就碰上抬着担架的医疗组工作人员。 段雪被送往医院,分别前谢淮舟问出在心中隐藏了很久的疑惑:“三水cp是什么?” “你和郁哥的cp粉,淮和泽都有三点水。” 谢淮舟哑然失笑。 风过林梢,竹叶簌簌作响,跟拍的人先一步下山,谢淮舟踩着斜射下的光斑慢悠悠往回走,忽然他脚步一顿,敏锐的察觉到身后多了道目光。 他回过头,郁长泽不知何时出现在竹林边,他恰好站在光与影的分界线,艳丽的五官被一分为二,一半明亮一半幽暗,像深山中诞生的精怪。 “长泽,你怎么过来了?” 谢淮舟笑着走向他,可慢慢的,他停下脚步,笑意渐渐凝结。 第42章 竹林深处,光影稀疏,密密匝匝的绿竹像一圈幕布将隐秘的喘息闷在其中。 谢淮舟双手被捆在身后,皮带将手腕勒出红痕,冰凉的金属头被体温焐热,豆大的汗珠流进眼睛一阵刺痛,他呆滞地眨眨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平坦的后颈被咬得血肉模糊,经年难愈的伤疤再次被撕开,薄荷与龙舌兰混杂的酒味信息素充斥每一条血管,饱胀到几乎溢出来。 一双修长匀称的手隐没在他股间,随着抽插的动作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灵活的指节碰到一处栗子大的凸起,指尖微微用力,谢淮舟的身体猛然绷紧,双腿无力地蹬着地面,空气中酒香更浓,谢淮舟却像在躲避这股信息素一样,脸颊埋在新生的嫩草丛里,呼吸间只有泥土的腥气和草酸味。 谢淮舟的小动作郁长泽全看在眼里,插在穴道里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快速又迅猛地戳弄。 谢淮舟崩溃的仰起头,脱口而出的呻吟被黑色的布团堵在喉间,那原本是他的贴身衣物,此刻却成了郁长泽侵犯他的帮凶。 相比于谢淮舟的狼狈、赤裸,郁长泽神情冷漠,衣衫完整,衬衫袖子挽起,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正经得像随时可以登台表演。 这般对比下,谢淮舟更觉得耻辱,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莫名其妙被绑进竹林里,光天化日之下像个妓子一样被玩弄。 “哥哥逼里好湿,你背着段雪的时候也会像这样流水吗?” 谢淮舟愤怒地瞪向他,一颗心被丢进冰窟里又捞出来扔进油锅里烹煮,又疼又冷,怒火腾腾又夹杂着难过。 直到现在,他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郁长泽就擅自用最卑劣的思想揣摩他。 谢淮舟怔怔地看着他,无法将眼前冷漠、阴郁、面目可憎的男人与昨天靠在他肩上撒娇的alpha联系在一起。 只是分开了两个小时而已,为什么郁长泽像变了个人? 谢淮舟思绪纷杂,从昨晚睡前的晚安吻到分开时挥手说待会见,细碎的画面从眼前闪过,他似乎捕捉到蝴蝶扇动翅膀的影子,但很快被激烈的入侵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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