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出,覆在身上的男人霎时气息急促,大手利落剥去她外衫的同时,低喝了声:“妖精!” …… 五月的天热浪如火,窗外蝉鸣一夜,到平明时分才渐渐止歇。 很快就是小阿绥的百日宴了,谢云章请来许多携着家眷的同僚,仍在襁褓中的女儿一笔带过,倒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介绍她这位夫人。 闻蝉这日约莫听了二十遍“这是我夫人”,悄悄扯他衣袖。 “行了吧,我就站在你身侧,谁不知道你我是夫妻啊。” 男人却一意孤行,只要是头回相见的人,必然郑重其事介绍一番。 其间许多人都听说过,这位谢总宪和她的夫人,并非正经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坊间传什么的都有。 可今日见他如此重视身侧的女子,纷纷收了暗暗打量的目光,态度恭敬起来。 “我来迟了,谢夫人莫要见怪。” 一道女声远远传入门内来,闻蝉一抬头,便见齐婉贞领着他名义上的弟弟,小安远侯款款走来。” 齐婉贞的出现,算是重燃了宴厅里的八卦之火,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还是想看看这两人碰到一起,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闻蝉对她颔首示意,“齐小姐,小侯爷。” 齐婉贞笑了笑,回过头颐指气使,“还愣着作甚,你是晚辈,给谢大人谢夫人见礼啊。” 闻蝉记得齐家这个假世子,是齐婉贞为保住侯位传承的权宜棋子,名唤长亭,今年也不过十三岁,和齐婉贞一般高。 也不知齐婉贞在家是如何敲打掣肘他的,周围人目光聚来,他面上闪过些屈辱的神色,还是毕恭毕敬上前作揖。 “见过谢大人,谢夫人。”声音轻若蚊蚋。 “大点声呀,怕谁听见?” 众目睽睽,这半大少年似难以忍耐,望向这名义上长姐的目光,不甘又无力。 “好了好了,”还是闻蝉看不下去,解围道,“小侯爷知礼,我们都是知晓的。” 闻蝉也不想管这两人的家事,关起门来她怎么敲打这个弟弟都行,只是不能借自己的场子撒泼。 齐婉贞在她劝说下终于收敛些,看了小阿绥,送了礼,又说了几句吉利话。 最后状作无意提了句:“下个月我招赘,你可一定要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看热闹的人顿时找到了更大的乐子,一时低声议论起来。 这也是齐婉贞要的效果,她就是要在国公府的场合,告诉所有人,她和谢云章已彻底翻篇了。 谁知适得其反,第二日,家中几个妯娌到朝云轩来,开始了对齐婉贞的“口诛笔伐”。 “要说她也真是,你大喜的日子,还非要来搅局。”大少夫人纪氏先起头。 二少夫人苏氏院里多妻妾,最烦搅缠不清的女人,当即应和:“我看她就是小心眼,存心报复你,抢你风头呢!昨日分明是小侄女百日宴,她却非要提自己招赘的事,什么意思,怪你害得嫁不出去不成?” 四少夫人洛氏素来缺主见,只重重点头,“二嫂说的是啊!” 闻蝉听完,只觉百口莫辩。 其实她和齐婉贞并非仇敌,甚至把话说开之后,她们似乎连结成了一种极其微妙的关系,像朋友,像知己。 可是说出来,谁信? 一个被男人退婚辜负的女人,和那个男人现任的妻子,人们更愿意揣测她们明争暗斗,争锋相对,也不愿相信她们有这份气量,反能做成知己。 “其实我和齐姑娘,私底下还算处得来。” 这下连向来软弱的纪氏都听不下去,“三弟妹,怎么你一下如此糊涂起来!都不知防人了?” 闻蝉眨了眨眼,无言以对。 四少夫人见状想说些什么,憋了又憋,也只说出一句:“大嫂说的是啊!” 闻蝉便不再反驳了,总归现在自己当家,和齐婉贞的事也是小事,无需费心辩解。 “对了,说起防人……” 二少夫人苏氏忽然神秘兮兮起来,“我见三弟妹身量纤纤,头胎生得很是艰难,可想过寻个出路?” 屋里青萝和映红陪侍着,忽见二少夫人瞥来一眼,不知怎的心里都瘆得慌。 果然下一刻,苏氏收回目光又对闻蝉道:“咱们女人生孩子,就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自个儿的身子都金贵,能保重自然要保重,寻个放心的肚皮生了,记在自己名下便是……” 苏氏会这么说,只因落过一回胎,生女儿时也几乎难产。 加之二公子风流,妻妾成群,如今她也看开了,只管将妾室生的儿子牢牢握在手里,故而劝闻蝉提拔提拔身边心腹。 这话叫几个女人都陷入沉默,最后还是反应慢的四少夫人,好不容易想明白苏氏话中之意,边点头边道:“二嫂说得是啊……” 待三个妯娌一走,青萝和映红便齐齐跪到了闻蝉面前。 第287章 从子侄中选一个 映红心急,几乎是抢着道:“少夫人别提拔我!奴婢……奴婢已经试过了,三爷不喜欢奴婢,奴婢只能给您烧烧菜,做做点心,其余真不行的!” 青萝也急,却比映红多一根筋:“少夫人别听旁人乱讲,三爷和少夫人的情谊,奴婢看在眼里,别说是一个人,就是根头发丝都插不进去的!您可莫要乱了阵脚,反寒了三爷的心啊!” 闻蝉轻轻叹息一声,“先起来吧。” 两个小丫鬟却相视一眼,没得到她的答复,不愿起来似的。 弄得闻蝉只得亲自上前,一边一个搀扶了起来。 低声道:“我与他有约,他此生都不得蓄婢纳妾,你们放心,提拔不着你们。” 两人这才各自松一口气,映红是个实心眼,甚至当场拍着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 闻蝉看着她觉得有趣,问:“怎么?你三爷是样貌丑,还是脾性差,将你吓成这样?” “那倒都不是,”映红直接说实话,“只是咱们这些人吧,在人牙子手里卖来卖去的,好不容易跟着少夫人,如今日子安安稳稳,我是宁愿给少夫人烧一辈子的菜,也不想提心吊胆再给谁做小的。” 青萝难得觉得,映红那张嘴也能讲出十分有道理的话,当即认同点点头。 闻蝉也是忽然发觉,人能走到一起,且长久地相处下去,一定有某一部分是相似的。 青萝和映红这些心思,与当初尚为奴籍的自己,何尝不是不谋而合呢? 转眼就是日落。 谢云章回来时,闻蝉抱来女儿给他瞧了瞧,难得又让乳娘抱去小院了。 “今日几位妯娌来,拉着我说了不少话。” 闻蝉出了月子,又收回了掌家之权,平日里女眷都爱来朝云轩走动,谢云章也是知晓的。 “都说了什么?” “二嫂劝我,保重自己的身子,若要给你求个子嗣,不妨借旁人的肚子。” 她这话全是转述,并无半分自己的意思,也是下意识试探男人的态度。 他起初虽一个都不愿自己生,可子嗣毕竟是大事,还得亲耳听他确认一回。 谢云章当即搁了筷子,“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什么都没说,这不,说给你听听。” 闻蝉说这话时也没敢抬头,垂着眼等他反应。 可等了半晌,男人都没说话,反倒一声不吭站了起来。 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闻蝉对他发脾气的模样了然于胸,眼皮一跳,忙小跑着去拦,“好好的说着话,你这又是做什么?” 谢云章似乎也不是真想走,被她拦住了,也不肯低头,下颌高高昂着,“心寒。” “怎么就叫你心寒了?” “是谁跟我说,这辈子不许我蓄婢纳妾,你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的?” “我当然记得,我不许你有二心,曾经是,现在也是啊。” “那你就是不信我?觉得我答应过的事,我做不到?”他终于低下头来看她了。 闻蝉迎上他目光,“可妾室是妾室,子嗣是子嗣,这是两回事!” 见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了,闻蝉回身,亲自将屋门合上,几乎是推着人往屋里走,仍旧在桌边坐下。 终于,说出自己早就做好的决定:“生阿绥的时候,我实在痛得厉害,也问过柳妈妈,我是不合适再生的。所以……我这辈子就只有阿绥这一个女儿了。” 男人用一种“早就叫你别生别生”的复杂目光打量着她,言简意赅道:“够了。” 有阿绥这一个女儿,他觉得够了。 闻蝉一颗心彻底落定,却还是提醒:“那你谢家三郎这一脉,便没有男丁了,不怕旁人说你‘后继无人’?” “怕什么,”谢云章道,“别说真的没有孩子,你不是已将阿绥生下来了?等女儿大了,学着齐家那个,招赘上门也并无不可。” 闻蝉顿觉好笑,“那万一阿绥看上的小郎君,自立自强,不愿入赘呢?” 谢云章显然被问住了。 很快又强撑着说:“那就不合适,换一个。” 且不说他这般对待女儿姻缘有多不讲理,闻蝉只得暂且略过,还是说起正经的: “我其实是这样想的,老国公旁的没有,给你留下的兄弟却多,以后的子侄怕是更数不胜数,不如,待咱们两个老了,从子侄中过继一个?” 谢云章原本就是庶出,是大哥断了腿,五弟又仕途无望,才在剩余庶出兄弟中被选作世子。 从子侄中再选下一个世子,他觉得很合理,也没什么放不下的嫡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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