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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她毁了我的儿子,毁了我的体面风光,你们还不快把她赶出去……赶出去啊!” 贵妇人还穿着今日迎接儿子,特意换的鲜亮衣裳。 却像个要不到零嘴的三岁稚童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甚至撒泼打滚。 连日周转替人洗脱罪名的谢云章早就乏了,他拉起身后妻子的手道:“先走吧。” 转过身,背后又传来妇人的叫喊: “三郎!三郎你回来!你不能再受这个狐狸精蛊惑了三郎……” 谢云章牵着人穿过庭院,身后,兰馨堂大门砰然合上,终于隔绝了国公夫人蛮不讲理的喧闹。 夫妻二人,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 闻蝉率先找回力气,挽上身侧男人手臂,“回去吧。” 回到朝云轩,她先替人擦药,处理好脖颈上的伤口。 才能在桌边坐下,暂得片刻松快。 “母亲为何……”男人欲言又止。 闻蝉转头,“为何什么?” 谢云章自认博学,也手把手教过闻蝉许多事,可在国公夫人的事上,他几乎一窍不通,只能虚心请教。 “我在想,为何母亲这般蛮不讲理?她明知大哥的事,还有五弟的事,都与你无关。” 春末夏初的夜,阴凉舒适。 合欢桌上摆着一盏油灯,暖光勾勒出闻蝉彻底褪去青涩的面庞,显出一种介于新婚妻子和未来母亲之间,奇异的光彩。 “因为母亲,从未真正爱过什么人。” 她轻声道:“她这一生穷尽心力,都在维系自己身为贵女、贵妇的风光和体面,丈夫、儿女,都是她的借力。” “一旦她赖以生存的东西没了,便只能自己骗自己,找一个人去恨。” “恨一个人,远比爱一个人要容易。” “我想只有这样,母亲才能重新站起来,靠恨着我活下去吧。” 谢云章望着近向咫尺的她,跳跃着昏黄烛火的眼底,依稀勾勒出她柔美的面庞。 伸出手,将她的脸拢于掌心,谢云章忽然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至少,自己能靠爱一个人了此余生。 “受教了。” 闻蝉无力笑了笑,鼓起的面颊似在他掌心轻蹭。 接下来的几日过得很快。 在谢云章不断的施压下,谢铭仰的罪名没有定作刻意舞弊,而是遭人陷害。 可迟迟抓不到陷害的真凶,他虽不用受牢狱之灾,却也如谢云章最初说的那样,被终身禁考不得入仕。 好在立夏那日,石隐追踪秦旗有了结果。 谢铭仰好不容易安抚下母亲,听说她就在城外山脚,也不顾已是黄昏,独自踏上了寻人之路。 第267章 你跟我一样,身败名裂 暮色四合,偶有电光划破漆黑夜幕,沉闷的屋舍和乱作的狂风,都昭示着山雨欲来。 在茅草屋中住了小半月,棠茵差不多适应了山脚隐居的日子。 她从不出这个小村庄,只扮作秦旗的妻子,拿着铜钱去买农户的菜,屠户的肉,等着秦旗顺利脱身,就带自己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偶尔也会想想谢铭仰。 想起小时候他不会说话,被人背后议论是怪胎,却爱拉着自己玩藏猫儿。 想起是他频频出入海棠居,才让那些拜高踩低的仆妇高看自己一眼,日子过得容易些。 可一切的一切,最后都会化成那一晚,在别院的镜室。 棠茵每次懊悔心软时,都会逼自己想想那一夜。 想想谢铭仰的所作所为,就能原谅自己对他做的一切。 她和他,不亏不欠了。 骤雨急打泥砌的窗台,屋外盘旋的山风似巨兽嚎鸣,屋顶的茅草似乎也随时会被掀翻。 棠茵拉着张破旧的木椅,想将孱弱的木门先堵上。 砰砰砰! 却忽然,面前的门板率先发出闷响。 夹杂在呜咽风雨声中,显得并不真切。 “谁啊?” 她轻声发问,手中挡门的动作片刻不停,将木椅抵上去。 可下一刻,并不牢靠的门板骤然大开,瘸了条腿的木椅经它一撞,翻滚着跌向一旁。 狂风裹挟着雨点,胡乱拍打在少女的面庞。 借着屋内最后一盏残灯,只看清男子颀长温润的轮廓,胸腔内跳动的心便停了一瞬。 她转身想往屋内躲。 可捉襟见肘的屋舍不似偌大的国公府,想再玩一次藏猫儿都不得。 忽然,屋内彻底陷入漆黑。 棠茵知道,是最后一支烛火也被漏入屋内的狂风吹灭了。 天边雷电彻底撕开黑暗,有一瞬将周遭照得亮如白昼,让棠茵看清那人面庞。 一如往常,平静,几乎不带任何情绪。 她顿时惊恐得想要大叫,可在男人回身给门上拴的那一刻,比自己嘶喊声先来的,是一连串似炸开在头顶的惊雷。 她被人找到了。 比远走高飞先来的,是谢铭仰。 她想尽力表现得理直气壮些,搬出那套不亏不欠的说法,却在又一声惊雷中,膝弯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哒、哒…… “啊——” 在手腕被人攥起的那一刻,她终于放声大叫出来。 阴冷、潮湿,若非电光又一次照彻,她恐怕会以为是毒蛇缠上了自己。 除了风雨雷声,屋里只有她急促的喘息声。 忽然,掌心被塞入什么柔软的东西。 “是你做的吗?”她听到谢铭仰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不受控的另一只手胡乱摸索,顺着手中织物的纹理,棠茵摸到了熟悉的祥云如意纹。 事到如今,他竟还来询问自己? “你以为呢?”少女颤声反问。 得来对方加重的声调:“我在问你。” 这给了棠茵一种错觉,好像只要自己否认,编一个极其低劣,放在往常会被立刻戳穿的谎,谢铭仰都会信,都会不动声色把这件事揭过去。 毕竟他从进门到现在,半句都不曾过问,自己为何在这里。 可是棠茵不想装了。 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她足足装了三月的温顺小意。 “是我做的。” 太过惊慌的嗓音,听着并不真切。 像是生怕谢铭仰没听清似的,她闭上眼,鼓足声量又说:“香囊里的字条是我放的,是我害的你!” “为什么?” 漆黑的屋内看不清神色,年轻的男人听着似真心不解,“你不想让我入仕吗?” 棠茵禁不住笑了一声,尽管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明白,为何会在这一刻笑出声。 话说到这份上,宣泄的冲动似乎早就盖过了恐惧,让她做好了今夜死在这里的准备。 “你问我为什么谢铭仰,因为我恨你啊!你不明白吗?” “我不是国公府的血脉,此事连老太太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粉饰太平,我明明可以背靠着国公府嫁出去,可你呢?” “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一切!” 电光再一次将屋内照彻,谢铭仰看见她紧闭着双目,往日娇俏的面上写满了痛苦。 倘若她此刻大仇得报,又为何会痛苦呢? 眼前再度落入漆黑,棠茵继续絮絮说着:“你毁了我,我就也毁了你,谢铭仰你真蠢,你真以为你三言两语地承诺,我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你?” “现在好了吧?你一个过目不忘的神童,却折在科场夹带舞弊,你跟我一样,都只能身败名裂……” 第268章 激怒他(好评100加更) 谢铭仰静静蹲在那儿。 过分宽阔的马车被挡在窄小胡同外,此刻他的发间,衣衫上,洇满了一路赶来打落身上的雨珠,黏腻阴冷。 面前棠茵的谴责不知何时变了味,成了一声声哭诉。 哪怕夹在近乎呜咽的风声里,亦声声入耳。 谢铭仰多少知道,自己生来便异于旁人,上天虽赐了自己过目不忘之能,却也相应地,收走了一些感知情爱心绪的本能。 不过在这一刻,他觉得算好事。 他半分不像母亲那般歇斯底里,也不恨棠茵串通外人害自己身败名裂。 只有一个最简单的念头:他们扯平了。 “跟我回家。” 他试图将跌坐在地的少女拉起来,却忽然得到猛烈的挣扎。 “什么家?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他只能强硬将人拽起,远离那片仿佛能渗水的泥地。 孱弱的木门似能感知他的心意,哪怕上了栓,也“砰!”一声,被狂风吹开,为他开道。 “谢铭仰!谢铭仰你放开我,我不跟你走!” 哪怕已经“大仇得报”,棠茵却在这一刻觉出了不满足。 凭什么,谢铭仰从头到尾都这样平静,凭什么自己都毁了他,他还能不显露半点恨意? 她不甘心! “你现在带我回去又有什么用?我已经和秦旗私定终身,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说不定……说不定我肚子里都有他的孩子了!” 在她锲而不舍的激怒下,男人终于在门边定住脚步。 “你和他……” “对!”棠茵狠狠甩开他的手,“全村人都知道他是我的丈夫,我和他是夫妻,我已经是国公府的野种了,怎么,你也想要一个野种吗?” 谢铭仰似乎是生平第一回,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内向外,狠狠撞着自己的脑门。 他想,或许这就是怒火。 “真的吗?” 棠茵在他平直的声调中听出了裂痕,他信了,在意了,终于显露大快她心的恼怒。 “对啊,当然是真的,否则你以为,秦旗为什么愿意和我联手帮我呢?就在这间屋子里,屋里的这张炕上……” 砰! 猎猎狂风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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