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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只能暂时从王妗的事里抽身,得了老太太授意,亲自去佛堂解国公夫人的禁闭。 连月的清修,连衣裳都只穿素色,饭菜都不见多少油花,却显然,并未将国公夫人那浮躁的性子捋平多少。 “这一个月沐猴而冠,你很得意吧?” 在闻蝉诚心问安之后,这是国公夫人说的第一句话。 闻蝉只说:“儿媳这一个月,体会到了母亲打理家宅的辛苦。” “哼。”国公夫人却只是冷笑。 想到自己和眼前人十数年断断续续,明里暗里的争斗,她声调更为憎恶:“你和老三一样,都是养不熟的,我早该知道。” 闻蝉跟在人身后的脚步一顿。 她没少听国公夫人明里暗里刺自己,却是第一回,听她当面数落谢云章。 有一些深埋心底,很早就想告诉她的话,此刻似乎好不容易得了立场和身份,有个机会开口了。 “母亲可知,为何是此时来接您出佛堂吗?” 贵妇人又是一声冷哼,几乎不屑答这一问。 还是跟在身侧的秦嬷嬷,像是终于找到刺闻蝉的契机,阴阳怪气道: “三少夫人这话说的,咱们家中很快就要出第二个进士了,就是冲着五爷的面子,老太太也不会亏待了主母。” 所有人心知肚明,是谢铭仰要应考了,让他见见母亲安心。 “原来母亲知道啊,”闻蝉用一种很轻却又很清晰的嗓音继续说,“那当年魏姨娘病重,母亲为何就是不肯,让三公子见生母一面呢?”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贵妇人听了这句,挺直的身躯猛然一顿,几乎是梗着高昂的脖子,僵硬回头看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国公夫人一字一顿问:“所以这些年,你就是一直拿此事,挑拨我与三郎的母子情分?” “不敢,”相较之下,闻蝉答得无比坦然,“毕竟在儿媳入国公府前,魏姨娘便已经过世了。” 她这位主母如何对待子女,闻蝉从没有机会插手。 她恨自己,闻蝉无力也不想费劲再改变。 只是谢云章,他从未对不住国公府,对不住她这位专制的主母过。 福了福身,她径自回朝云轩去了。 独留国公夫人在原地僵立良久,闭上眼,身子差点往后倒去。 秦嬷嬷惊叫着把人接住,劝:“夫人莫要听那小贱蹄子胡说!她惯是个牙尖嘴利,会蛊惑人心的!” 国公夫人什么都听不进去,被人扶着,又扶着自己脑袋,才能堪堪止住歇斯底里大叫的冲动。 “她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尽心尽力栽培三郎,难道还是我对不住三郎?我有错了?” 秦嬷嬷:“夫人没错!是三爷猪油蒙了心,受人蛊惑!” 国公夫人又念叨了许久,从谢云章自小的衣食住行,说到延师就医。 “自小,我就从不让那些纨绔子弟近他的身,家里家外,他身边除了那个小蹄子,再没有半个不正经的人!倘若没有我,没有我……哪来今日的他!” 秦嬷嬷都差点劝不住,只得连声道:“夫人快别想了,到底不是自己肚里出来,养不熟!如今五爷出息了,今后您只管五爷,只看五爷便是!” 说到谢铭仰,国公夫人起伏的胸脯,才终于渐渐归于平静。 “是了是了,我还有铭仰,还有铭仰呢……” “五爷往后定会出人头地!待受封了世子,夫人且瞧着,有她们好日子过的!” 秦嬷嬷好不容易将人哄住,示意丫鬟们赶忙把人带回兰馨堂。 与此同时,谢铭仰正在海棠居。 “母亲今日从佛堂出来,定会对我的行踪严加看守,我不给你惹麻烦,待春闱之后,我们再见面。” 此时此刻,窗外不知何时飘起连绵春雨,天色昏暗下来。 阿霁点了支蜡烛放到桌上,而桌边,棠茵正垂着脑袋,认真缝着一个香囊。 “还有几针,就快好了。” 谢铭仰发觉,自打上回告诉棠茵,入仕后打算带着她离开,少女便明显温顺了不少。 甚至提议绣一个香囊,要自己带着她的心意去赴试。 第264章 香囊 谢铭仰不信鬼神之说,母亲茹素求佛,他向来不放在心上。 可棠茵的心意,他竟隐隐期盼着。 咔嚓。 银剪子剪断线头,少女细白的手腕递到跟前,“好了。” 谢铭仰接过来。 看看手中精细的祥云如意纹,又看看她安静的眼眸。 其实他很清楚,哪怕两人不再大吵大闹、大打出手,那件事之后,他们的确不像从前,像幼时那般无话不说。 想到将有多日难相见,他立在原地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我帮你佩上?”恰此时,棠茵又开口了。 谢铭仰顺势点头,香囊又递回她手中。 看着她在面前弯下腰身,指节隔着日渐轻薄的春衫,若有似无触到自己腰身。 香囊在腰间垂落时,他顺势拉住她少女来不及收回的手腕。 棠茵吓了一跳。 以为他发现什么了,霎时头也不敢抬。 结果只听他在头顶说了句:“等我从贡院回来。” 棠茵才终于安心,轻轻点了下脑袋。 再次相见是在四日后,全家老小一同送谢铭仰出家门,场面比当年谢云章应考更为热闹。 国公夫人拉着儿子的手,连声嘱咐:“你放心去考,母亲会在家中为你设坛祈福,佛祖定会保佑你高中的……” 有些更露骨的话,大庭广众不适合再复述,谢铭仰私下却是没少听。 例如最好拿个状元回来,这样就能狠狠压你三哥一头。 再例如你大哥是不行了,母亲如今只有你了。 听得他时常头疼。 目光穿过紧挨上前的家人,谢铭仰才看见棠茵。 她没有上前凑热闹,而是和三嫂一起站在门廊下,静静目送自己。 谢铭仰对着她最后点了下头,转身爬上去贡院的马车。 直到马车消失在青石板路拐角,棠茵像是忽然泄了劲,身子一个趔趄。 “怎么了?”好在闻蝉手快扶住她。 “三嫂,我没事。” “我扶你回屋歇着吧。” “不用了三嫂,”棠茵伸手拉住她,“我有件事想问问三嫂。” 闻蝉便定住脚步,“你说。” “三哥当年赴试,三嫂应当也帮着筹备过吧?到时进贡院,都能带些什么东西?” 闻蝉回忆着,“会试要在贡院待三日,除了笔墨纸砚,便是三日的吃食,睡觉的铺盖……” “香囊,”棠茵不想再拐弯抹角,“香囊,能带进去吗?” 闻蝉道:“这种东西……跟赴试无关,多半是不让往里带的。” 在棠茵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失望的时候,闻蝉又说:“不过你三哥打点过,让他们在这三日里多照顾五弟些,这种小东西,应当还是能通融的。” 少女面色惨白,连唇瓣都在这一刻失了血色。 “哪里不舒服?请府医来看看吧。”闻蝉忍不住关切。 棠茵却匆匆抛下一句“不用了”,脚步飞快往海棠居奔去。 闻蝉起初还没觉察出什么,照常打理后宅事宜,为自己产子做着准备。 到谢铭仰入贡院的第二日,她才猛然惊觉,脑海中挥之不去“香囊”两个字。 “怎么了?” 天将平明,身侧谢云章还没彻底醒转,手臂半压在她身上。 闻蝉却急匆匆坐起身,胡乱披了件衣裳,又叫来青萝。 “陪我去趟海棠居。” 海棠居偏远,闻蝉等不及软轿,只靠两条腿,风风火火地去了。 走到时,东方吐出第一缕白。 “我要见棠茵。” 看门的小丫鬟揉了揉迷蒙的眼,见是闻蝉,只得去叩门。 叫门许久都不得回应,闻蝉直接推开了屋门。 果然,如她所想。 已经人去楼空。 与此同时,贡院。 三天三夜的大考,最是磨人心志。 经过一日的奋笔疾书,考生们也不复第一日的志得意满,大多眼下积了鸦青,下颌挂了胡茬,陆陆续续醒转继续撰写文章。 谢铭仰亦不能免俗,他的策论虽已大致写成,却仍要在这狭窄的考间坐满三日。 闲暇之余,便取出棠茵绣的香囊,在掌间摩挲把玩。 只要是能助她觅得良婿的事,她都会努力去学,因而手中香囊的绣工极为精湛,恐怕就连京中技艺最出众的绣娘,也要自愧弗如。 镇纸压住文章,谢铭仰开始打腹稿。 想着这趟回去,要如何对母亲和盘托出自己的事…… “这是何物?” 谢铭仰回神,一名巡逻军士,不知何时定在了自己面前,面容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不待他开口解释,那人已将香囊一把夺去! “还给我。”谢铭仰跟着站起身。 主考官亦在附近,被这点动静吸引,定睛一看竟是国公府的公子,也没法袖手旁观。 “稍安勿躁,出什么事了好好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谢铭仰还是知道的,眼下当务之急是顺利完成会试。 伸手指向那军士,正要对主考官言明事况。 却见那男子三两下扯烂了前一刻还在自己手中把玩的香囊,内里填充的棉花和棉纸顿时涌出。 “你!” 不等谢铭仰质问,那人像是有预谋一般,展开一张团成团的棉纸。 “这是什么!” 主考官也是一愣,接过来,发现这张巴掌大的纸上,竟用蚂蚁大小的字,密密麻麻,双面誊抄了一整份论语! 这下主考官也问:“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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