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面,闻蝉张着唇,实在耐不住磋磨,臂弯软软环上他颈间,两条细白的腿亦勾住他窄腰。 颤着声调,将他方才那一番话,在他耳边重复一遍。 “我最爱你,最……在意你,永远都不,不离开你……” 磨人的情潮终于落下。 她浑身无力,绵软躺在枕席间,任凭男人擦拭。 闻蝉又发觉,自己和他总是这样。 由一番争执开始,结果没吵几句,又这样稀里糊涂结束。 她还想和人再说些什么,可惜一根指头都抬不动。 男人又替她掖好被角,说:“睡吧。” 便这样精疲力竭睡过去了。 一直到第二日,闻蝉都在想他昨日的举动。 他说,不是猜忌。 却要叫她说那些话。 闻蝉便想着,难道他是为了听那些好话才生闷气的? 实在没道理。 或许是她捧着个橘子出神太久,李缨不满道:“你还剥不剥了!” 自打她卧床休养,便执意要闻蝉到床前来陪着。 一来她如今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二来当日答应了李母要好好照顾她,闻蝉也就暂且收了从前的高姿态,在床前陪着她。 橘子剥出来,李缨张开唇,“啊——” 竟还要人喂进嘴里。 闻蝉无奈,也只得抬手送过去。 刚要沾到李缨的唇,屋门忽然“叩叩”两下。 她手一顿,李缨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谁啊!” 门外陆英推门进来,告诉闻蝉:“檀大人在外面,说是想见见您。” 一听是檀颂,李缨立刻道:“不见!叫他走吧。” 却不想闻蝉却将橘子塞到她手中,起身道:“那时是他最先顶着压力,调了人马去寻你,我们欠他一个人情。” 第231章 “以后,你也喊他们爹娘吧。” 李缨面露不解,“那你就,不用跟他……避嫌?” 闻蝉抿唇轻笑:“你还懂这个呢?” “少看不起人!” 避嫌的确是要避的,孤单寡女,背着众人,尤其是谢云章不好相见。 可当见不见,反显心里有鬼。 闻蝉带着陆英和青萝出门去,一队巡视的官兵自门口经过,步调整齐。 自打遇匪事件后,驿馆周遭看守更为严密,不管有没有女眷,都留数十人换班巡逻。 “前日之事,多谢檀大人出手相助。”人来人往间,闻蝉率先对他福了福。 檀颂仍旧穿着那身青色官袍,对上她的礼,原本备好的说辞僵了僵。 “不必,”他声调要低些,“我正要说,此事我也并未帮上忙,听说当日并未寻到李小姐,是第二日你自己寻见的。” 他显然是百忙中抽空赶来的,鼻尖面颊在寒天里冻得通红,话刚说完,便别过头咳了两声。 闻蝉这才注意,他鼻音浓重。 “近来天寒,檀大人保重己身。”她回头嘱咐青萝,“去屋里取些枇杷膏来。” 青萝应声去了。 檀颂又咳了几声,好不容易停下来时眼睛也红了,配上那张本就瘦削清秀的面容,颇有些惹女子怜爱的风姿。 “我的确没想到,上京的冬日这样冷。” 他追到上京,第一次在这里过冬,是始料未及。 过去那几年里,闻蝉也从未提过上京的事,故而他对上京一无所知。 简单的一句话,个中弯弯绕绕也只有两人心知肚明。 闻蝉忽而不知该如何接这句,张了张唇,最终还是作罢。 两个人从生疏到亲近,个中丝丝缕缕的变化是令人欣喜的。 可若是从亲近打回生疏,于闻蝉而言是尴尬。 于檀颂,则有几分辛酸了。 青萝还没回来,檀颂继续道:“还有一件事,你应当听说了,有桩荐官贪赃的案子,是我在查。” 这桩案子尚无定论,谢云章就随太子来赈灾,一直也没多大动静,想必是没什么水花。 闻蝉还是轻声道:“敢问如何?” “我倒是希望有什么,”檀颂说,“可惜,没有。那位萧大人是被构陷的,我已如实禀明圣上。” 闻蝉点点头,“那便再谢过檀大人。” 她发觉檀颂变了,内敛了许多。 有些难以捉摸,不似从前那般好驾驭。 他看似彬彬有礼,字里行间却还隐隐带着亲近之意,叫闻蝉有些站不住。 好在,青萝总算出来,把枇杷膏递给他。 “就当答谢檀大人,当日为了舍妹挺身而出。” 檀颂接过那个小陶罐,压下一声咳嗽,微红的眼睛一转不转盯着她看。 闻蝉知道他的话说完了,再度颔首,“告退。” 她头也不回进了驿馆。 青萝和陆英跟在她身后,但见她脚步越来越快,几乎逃也似的进了屋。 青萝还当自己离开那会儿错过了什么,忙问陆英:“方才怎么了?” 陆英想了又想,实在没看出什么端倪,只得摇摇头。 她们都不了解檀颂,但闻蝉了解。 他能长进到今日这般境地,背后若无高人指点,闻蝉是绝对不信的。 他如今留在上京,谢云章的离魂症却还未彻底痊愈,事态恐怕会愈发棘手。 好在她以照顾李缨之名,暂时不用去粥棚了。 又因她二人是为太子妃挡灾,太子妃拍着胸脯保证,功劳得算她们一份。 闻蝉午后坐在李缨屋里,忽然又想起昨日被哄着迫着说过的话。 最后一句是,永远都不离开他。 他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否则怎会有此一句? 打断她心神的,是李缨实在没咬住的呼痛。 御医正在给她上药,因膝头那处伤瘀血堵塞严重,要用药油用力地揉开,仿若受酷刑。 李缨头两下还逞强硬咬着,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哭了出来。 闻蝉看一眼她的伤处,心底涌起细细密密的愧疚。 刚走上前两步,李缨便道:“你胆小,别看我的伤,出去!” 闻蝉恍若未闻,不但不出去,反而在她身边坐下。 手臂抬起,将她脑袋揽到自己肩头。 在她耳边轻声说:“那你也别看。” 摔伤的时候太怕了,故而没为疼痛哭过,这会儿在闻蝉面前哭,李缨还觉得丢脸,还想赶她出去。 可偏偏,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馨香实在好闻,靠在她身上的确比一个人强撑要好受些。 闻蝉又拍拍她的背,“痛就哭出来吧,要是换了我,我早就哭了。” 李缨这才不再强撑,靠在她身上哇哇大叫,好几次吓得御医都不敢伸手。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这场“酷刑”才终于结束。 李缨泪眼婆娑,任凭她给自己擦眼泪。 心底忽然生出一阵奇异的感受,那是对着爹娘才会有的。 闻蝉收回帕子时,忽然被人拉住手,像是下定什么决心,李缨郑重其事说: “以后,你也喊他们爹娘吧。” 闻蝉知道,这个“他们”,是指忠勤伯夫妇。 除了大庭广众避无可避的场合,闻蝉会唤他们“父亲母亲”,私底下,从来都是伯爷夫人。 李缨此刻的神态并不叫人陌生,在她说要把踏雪送给闻蝉时,闻蝉也在她面上窥见过类似的纠结、犹豫,但又下定决心。 闻蝉不出声,李缨便又自顾自道: “其实你回家的时候,我也不是针对你,李绍小的时候,我也很不喜欢他。” 她似乎觉得这些话极难启齿,但还是皱着眉往下说:“我这个人是有点小气,我不喜欢跟旁人分享我的爹娘。” “但是现在吧,我觉得你比李绍好多了,我愿意多你这么一个姐姐。”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闻蝉,眼睫还湿濡着,真诚中透着一丝可怜期待。 闻蝉却下意识低了眼,避开她的目光。 粉嫩的唇瓣抿了又抿,才说:“我不要你的爹娘。” “你……” 李缨又显露些许恼怒,像是闻蝉收踏雪时那般,一腔真心被辜负似的。 这回不等她问为什么,闻蝉便说:“你的爹娘就是你的,我也有我自己的娘亲。” 第232章 害怕被人再抛下一回 “那……”李缨蹙眉,“那爹总是同一个爹吧,虽说我爹有些不记得了,但你身上总流着他的血。” 闻蝉静静点头。 李缨便又道:“至于我娘,她待你如何,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就算比不上你亲娘,也比国公府那主母好多了吧。” 闻蝉依旧点头。 李缨说得没错,忠勤伯是她的生父,李母身为继母,也算是打着灯笼难找。 所以闻蝉也犯难,该如何将自己复杂的心境,同李缨说个明白。 “你记不记得我说,踏雪与你有情分,可与我没有。” 李缨困惑点了下脑袋,“记得啊,这关踏雪什么事?” 闻蝉道:“人与马如此,人与人亦是如此。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没有父亲,能借忠勤伯府的名义出嫁,已是意外之喜。我希望你们一家……还是原原本本的一家。” 李缨那两条偏浓的眉毛蹙得更深,“我怎么听不懂啊?” 闻蝉便笑了声,“你就记得,我不贪你的爹娘吧。” 说完便嘱咐她睡一会儿,自己回了屋去。 闻蝉也不好对李缨说,每次看到她与忠勤伯夫妇相处,都像是在告诉自己,自己永远不可能,真的成为他们的女儿。 她会忍不住去比较,然后毫不意外却又难过地发现,自己应当永远比不上李缨在他们心里的地位。 硬要凑成亲亲热热一家人,自己要忍要装,于忠勤伯夫妇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就像在李缨眼里,踏雪和其他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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