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张莹白面庞捂得泛粉,仰头问他: “荐官之事,查得如何了?” 谢云章听出话外之音,她其实想问,檀颂究竟有没有故意针对自己。 “还在查,还在等。” 这是他的烦心事,既然还没个定论,闻蝉便点点头,不再多言。 只是忽然又道:“对了,你为何不声不响,就将浅黛发卖了?” “谁?” 提起这个名字,谢云章只觉陌生。 闻蝉提醒:“就是那个主母指派来,被你关在小院里的丫鬟。” “哦。” 谢云章不愿想起她。 在他梦见“杳杳”的那段时日,他为梦魇所困,那个女人却硬要冒认身份…… 是了,哪怕她身上疑点重重,谢云章也认定她是冒认。 让他魂牵梦绕至此的女人,至少,应当不会比身侧妻子差。 而那人,实在差得太远。 “眼不见心不烦,我做主发卖她,也是为了震慑主母。” “那……” 那为何不提前知会自己一声? 闻蝉想了想,还是没有再追问。 浅黛那丫头自己给过机会,两次,她都不肯见好就收。 如今被卖出府去,闻蝉问心无愧。 正出神想着这些,背上修长亭匀的大手缓缓下移,落到她小腹处。 “怎么了?”闻蝉怕痒,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男人眼帘低垂,缓声道:“在想,我们往后的孩子。” 孩子啊。 想到自己的孩子,会有谢云章这样一位出色的父亲,闻蝉眼睛一弯,笑得很是满足。 又问他:“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想要个女儿。 像她多一些的女儿。 谢云章几乎下意识想到这些,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去争世子之位,若成了,自己也需要一个世子。 再一想,生男生女由天定,自己若说把话说得太死,恐怕反生出夫妻嫌隙。 “你生的都好,”故而他反问,“你自己呢?” “我想有一个女儿。” 闻蝉接得毫不犹豫,“我会疼她,你也会疼她,想她在我们庇护之下,无忧无虑地长大!” 她说这话时,眼睛亮得惑人。 谢云章几乎是被蛊惑着,吻上她眼尾。 闻蝉想着软乎乎的女儿,一颗心都软下来,问他:“你说好不好?” “好。” 她这明媚的模样,看得男人嗓音哑了几分。 “唉,”闻蝉却又忽然叹气,“但我今日去见了二嫂,她说生了孩子,身段难免走样,我真怕……” 谢云章听懂她未尽的话,脱口而出道:“你怎样我都喜欢。” 说完,闻蝉并无太大触动,他自己先怔了怔。 世人皆好美色,他深知自己并不例外。 且自认并非花言巧语,会说谎话哄骗女子之流。 但那样一句话,就是脱口说出来了。 他似乎比自己预想的,要更眷恋身侧女子。 谢云章忽然开始忧心。 若有一日,那名叫杳杳的女子寻来了,自己该怎么办? 心乱如麻,无法决断。 他忽而低头,重重吻上怀中人唇瓣。 吻得又急又凶,好不容易分开,闻蝉喘息着问:“怎么,怎么忽然……” “夫人不是想要个女儿?”前额抵住她颈项,谢云章道,“为夫自当祝你,一臂之力。” 一夜春宵帐暖。 第二日李缨大喇喇闯进朝云轩,便见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倚着美人榻揉肚子。 “肚子疼啊?” “没!没有……” 李缨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她反应这么大,“那你怎么了?” 闻蝉被追问得脸热,她怎么好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昨夜男人使坏,借着生孩子的名义……太多了。 她只得讪讪道:“我肚子疼。” 李缨:?那刚刚是谁否认的。 第207章 霸道夫君和她的小娇妻 “整日整日地下雪,真无趣死了!” 李缨没深究,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 是了,今日又是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屋里熏炭盆,支窗半开着,依稀有雪絮打落窗台。 闻蝉说:“我也不喜欢下雪。” “是啊,出不了门,连踏雪都在马厩里窝着。” 闻蝉抿一抿唇,没接话。 李缨自小过得优渥,不愁吃穿,无非是雪天不好外出活动才不喜。 可于闻蝉而言,雪是寒冷,是受冻的恐惧。 记忆里与娘亲共居的小屋,窗子永远是漏风的,怎么修都修不好,冬日几缕碎风都如针刺。 下雪的时候自然没有碳,就躲在灶台后,火洞前,烧着柴火取暖。 一个冬日过去,原本洗白的衣裳被熏得焦黄发黑。 后来住进国公府了,这样的雪天,年少的三公子喜欢在亭子里观雪,三面挂上挡风的锦帘,怀中抱着汤婆子,亭中再置一个火炉,或煮茶,或热着点心。 对雪吟诗,好不惬意。 闻蝉那时才知,原来富贵人家的雪天是这样过的。 只可惜受了七年富贵旖旎的熏陶,深烙在骨子里的,还是对受冻的恐惧。 李缨还在一刻不停地说,闻蝉偶尔应和两句,也算少有的平静。 午后,雪暂息。 看着宽敞积雪的庭院,李缨开始摩拳擦掌。 “喂,你跟我去打雪仗!” 闻蝉打了个哈欠,“玩雪有什么意思?怪冷的。”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样犯懒?”李缨早闷坏了,上前就来拉她,“快点快点,好不容易趁雪停!” 闻蝉也没打过雪仗,半推半就被她拉了出去,只觉迎面寒风如刀。 青萝急匆匆取了件大氅追出来。 “娘子快披上,若着凉了,三爷可要心疼呢!” 更惨的是,自己说不定还得挨训! 闻蝉站在原地任她系衣裳,忽地一团雪絮砸来!击中青萝手臂,霎时化开。 青萝一回头,便见李缨得意洋洋,又去地上拢了一团。 “缨姑娘,还没开始呢!” 李缨直起身道:“人都齐了,怎么不算开始?你和她一起,我和春岚一起,二打二!” 且不说青萝年纪也还小,在忠勤伯府时,她便特别看不惯李缨的做派,顿时被这激将法钓上钩了。 回过头道:“娘子,一会儿若我将她惹恼了,你护不护我?” 闻蝉果断点头,“护你。” “好!” 大战一触即发。 李缨体力好,又丝毫不畏寒,很快占了上风。 原想着报仇雪恨的青萝,很快便浑身沾满雪渍,打不着人,只顾护着闻蝉。 “这样不行。” 被打得落花流水,闻蝉也被激起斗志。 嘱咐青萝:“你别护我,你力气比我大,我给你搓雪球,你去打她们!” 分工明确后,李缨也挨了好几下。 见闻蝉就蹲地上搓雪球,顿时起了戏弄的心思。 “春岚,你在前头挡着!” “是,小姐!” 她打算搓个大的,好好吓那坏女人一跳! 真弄出一个比脑袋还大的雪球,双手举起,她又犹豫了。 那坏女人这么瘦,这一下砸下去,岂不是要把人砸倒? 扬起的手臂在半空滞了滞,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 “你在做什么?” 青萝最先看见男人,一双手却早已停不下来。 哗—— 一团雪絮破空飞去,堪堪擦过男人绯红的官袍,坠地摔个粉碎。 “三、三爷这么早就回来啦……” 青萝吓得不轻,胡乱在裙身擦了擦手,赶忙回身去扶身后的闻蝉。 却不小心碰了她一下,闻蝉“哎呀”一声,屁股着地。 谢云章忙要上前。 经过李缨身边脚步一顿,目光落至她手中大雪球。 “放下,今日就到这里。” 李缨顿时翻了个白眼,“切”一声,把好不容易滚起来的雪球扔到一边。 她怎么觉着,这谢三跟她娘亲一样,这要管那不许的。 娘亲管管也就算了,夫婿都这样爱操心!婆婆妈妈的。 青萝见闻蝉摔倒,忙来扶她,“娘子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 谢云章已走到她面前,她仰起头对人解释:“就是蹲久了,腿麻了。” 男人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 吩咐青萝:“烧热水,少夫人要沐浴。” “是!”青萝生怕他怪到自己头上,忙往小厨房钻了。 李缨就这样眼睁睁瞧着,闻蝉小孩儿似的被人抱走。 身边春岚意味深长看着这一幕,白雪绯袍,男人长身鹤立,肩背挺拔;怀中女人只看见半张姣美侧脸,抬手去环男人颈项。 “嘿嘿……”她实在没忍住,吃吃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李缨不解。 春岚道:“像话本子里写的,霸道夫君和他的小娇妻,嘿嘿。” 李缨:“你一天到晚就看这种话本子?” 主屋内。 闻蝉被人放到玫瑰椅中,这才察觉臀后衣裙凉凉的,怕是雪水化开了。 又看男人脸色不是很好,抽回手臂时立刻问:“怎么今日这么早?” 谢云章蹲下身,单膝支地,下意识就褪去她的绣鞋。 罗袜都浸透了。 闻蝉看他面色又沉下几分。 几乎是耐着性子回答:“雪太大了,宫中要休朝几日,午后便放了我们回家。” “哦……” 闻蝉点着头,方才打起兴了还不觉得,眼下看见自己脚背冻得通红,才察觉双足又湿又冷,几乎冻没了知觉。 “你本就畏寒,夜里手脚发凉。” 本是一句陈述,可过分严厉的语调,叫闻蝉听出了关切责问。 “她想跟我玩,我就陪了她一会儿……” 这种时候,她自然毫不犹豫把李缨卖了。 谢云章起身寻了帕子,将她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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