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子。” 檀颂对这个答复不满。 端阳公主显然也是,略微俯身道:“总要有个由头的,你总不会莫名其妙,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吧?” 谢云章答:“殿下见笑,臣起初也莫名其妙,只是如今想来,有理有据、算计明白的,如何称之为’情‘?” “内子固然有她的长处,可真令臣折腰的,却是她的短处。” “臣一见她怒上心头,眼泪涟涟的模样,便觉心如绞痛,冥思苦想,才知是在意,是有情。” 马上的端阳眸光涣散了片刻,显然是被打动了。 且这番话,令她想起十六岁那年,在司乐局吹洞箫的那个男人。 时至今日,她早想不起那人的长相了,他在自己面前总低着头,似乎自己也从未看清过他的样貌。 但回首当年,端阳一定会承认,自己对他是有“情”的。 “谢卿,果真名不虚传。” 谢云章知道,自己的答复令她满意了,“公主谬赞。” 端阳公主又道:“谢夫人好福气。” 闻蝉应了声,不知该如何与这位攀谈。 毕竟自己前一个丈夫,疑似得了她的青眼。 四人这般对立着,她这些话,闻蝉也说不清是真心还是暗讽。 第196章 当真无解 好在端阳公主并未多作纠缠,很快放过了她们。 眼见檀颂为人牵马远去,闻蝉几不可察地叹息一声。 却还是被谢云章察觉了。 “见他另觅新欢,你不高兴?” 闻蝉张了张唇,满心无奈。 她知道这世间男子多霸道,就算是自己弃如敝履的女子,也奢求她们为自己守身如玉。 可闻蝉不是。 从决意改嫁那日起,她便不再关心檀颂再娶与否。 “我只是在想,以他的性子,不像能够安然依附公主之人。” 摧眉折腰事权贵,是从前檀颂最不齿之事,就连在家中设宴作请,都得闻蝉小心劝谏。 故而她想不通,檀颂要向公主求什么,才会这般心甘情愿沦为附庸。 “你倒是对他极为了解。” 淡淡的醋劲,从檀颂出现那一刻起,便没有止息过。 “是啊,”闻蝉故意应道,“不像夫君,没想到自己一身本领无一打动夫君,倒是几滴眼泪,反令夫君为我折腰。” 谢云章睨她一眼,“权宜之语,不必当真。” “是吗?”闻蝉仰头看他,“怎么我听着,却像肺腑之言?” 谢云章垂目对上她眸光。 他的确没说假话。 接纳这位二嫁的夫人,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 起初他是对人有欲,慢慢的,朝夕相对下来,又生出了情。 他自然也知道,闻蝉有许多过人之处,例如貌美,例如细心聪慧。 可貌美又细心聪慧的女人,他见过不少,生不出情。 确信她于自己是不同的,便是她的眼泪。 轻巧几滴,便似急风骤雨,打在心头。 两人对望着,谢云章迟迟未作答复。 直至李缨毫无眼色走过来问:“我的踏雪呢?你牵哪里去了?” 闻蝉这才收回目光,惊觉自己看他看得,有些旁若无人忘乎所以。 “我叫人安置了,一会儿牵回家去,还有,它已经是我的了。” 从前是不搭理李缨,如今闻蝉却似养成了习惯,一开口便是呛她。 李缨一撇嘴,悄悄翻了个白眼才道:“那那个人呢?他怎么和什么公主混在一起了?” 她本意是关心的,只是闻蝉并不清楚内情,只得道:“我也不知。” 今日和檀颂见面,两人连目光都没对上。 谢云章不欲久留,适时说了声:“走了。” 这一日学骑马,便以闻蝉在马上坐了坐告终。 和李家姐弟相互告别,闻蝉被男人搀扶着,登上回程的马车。 车厢里静悄悄的,不复来时的高昂。 闻蝉也发觉了,每回檀颂一出现,谢云章的心绪便会沉下来。 哪怕他没再主动提过,闻蝉却知道,他还是对二嫁之事有那么点芥蒂。 芥蒂在越来越少,但似乎很难彻底根除。 毫无征兆地,她凑过去,忽然啄吻在他下颌处,一触及分。 待谢云章转眼看她,却见她正襟危坐,仿佛方才凑上来的人不是她。 闻蝉以为他会问自己,为何要亲他。 到时她便答:自己的夫君,想亲就亲了。 逗他高兴高兴…… “唔……” 如意算盘正打着,忽然后颈被攥,脑袋被迫仰起。 滚烫强势,甚至带着侵略意味的吻,重重落在唇上。 格外贴身的骑装衬得她愈发娇小,倚着男人宽阔的胸膛,圈她的臂弯还在不断收紧。 渐渐的,闻蝉胸脯起伏愈烈,细白的颈子泛粉,像随时都会喘不上气般脆弱无依。 谢云章是在她无意识敲打自己胸膛时,才稍稍松了桎梏。 只是没肯放开,长臂环着她,任她软在自己怀中。 不必多言,彼此心底都知道,这一吻是在发泄心底的恼意。 闻蝉知道,在檀颂的事上自己说多错多,因而干脆不说。 而于谢云章而言,他对那男人满腹怨怼,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却不能对闻蝉说。 若自己说了,她必定要拦;听她拦了,自己只会更气。 无解,当真无解。 马场内。 檀颂因频频走神,被牵着的白马撞了好几回。 端阳公主这才瞧出几分端倪,凤目精光流转。 “你说心悦之人改嫁他人,而今日那位谢夫人,便是二嫁入的国公府。难不成这样凑巧,她便是你口中那位改嫁的妻?” 是了,端阳公主方才询问只是出于好奇,此前檀颂虽简言过经历,却并未指明与闻蝉的干系。 “公主误会了,”甚至此刻,檀颂也没打算承认,“臣看着他们新婚燕尔,恩爱异常,的确想起了前妻,有些……触景生情。” 端阳公主却并未信他,“你那负心妻子就在上京,你却至今不肯告诉我,她姓甚名谁,如今嫁到何处。” 檀颂坚持:“旧人旧事,臣不想再提。” 端阳公主留了个心眼,决定回去之后,叫人好好查一查。 第二日。 闻蝉照常起身,还在用早膳呢。 青萝便急匆匆来报:“少夫人,李小姐来了!” 这个李小姐还会有谁,闻蝉徐徐用着金丝燕窝粥,眼皮也不多抬就问:“可是去马厩了?” 青萝奇道:“少夫人怎知?” 能叫她一大早跑到国公府来的,除了她的爱马踏雪,谁还能有这么大面子? 闻蝉又用了几口,才放下汤匙道:“去见见她吧。” 国公府很大,马厩又偏僻,青萝贴心叫了顶小轿抬着她去。 人还在轿里坐着,便听李缨不停埋怨着:“这么小的马厩,这么干的草,水都快结冰了!你们就是这样对它的?” 周边人虽不认识她,却被她斥问得不敢多响一声。 “都是这样好吃好喝伺候的,你还挑剔什么?” 李缨闻声回头,见她又换上了冗长的衣裙,端得一副妇人姿态,款款朝自己走来。 “我不管,你们国公府其他的马我管不着,对踏雪绝不能这样粗心大意!” 闻蝉抿了抿唇。 随即交代道:“照她说的,改一改吧。” 于是踏雪周遭几匹马都被牵走了,原本容纳一马之处挡板拆下来,足足将四个位置并作一个,李缨才堪堪点头。 “还有,踏雪喜动,你们不能就这样关着它,一天至少要遛它两个时辰。” 这下马厩里的小厮为难了:“三少夫人,这马烈得很,不肯叫小的牵……” 李缨立刻横来一眼,意图明朗。 第197章 要她做平妻 闻蝉看明白了,她扬起的小脸仿佛在不停催促:我来了,让我遛啊! 闻蝉看看踏雪,又看看她可怜兮兮的相。 “何须两个时辰?一个时辰也够了,回头累着踏雪,累瘦了你还得怨我。” 李缨气得脸颊一鼓,不情不愿道:“好吧,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踏雪,我们走!” “就在园子里,别去旁的地方!” 见她翻身上马,闻蝉立刻嘱咐陆英:“跟着她,别叫她冲撞到什么人。” “是!”陆英小跑着追上。 才安置好这边,青萝又跑过来道:“少夫人,齐小姐又来了。” “齐婉贞?” 青萝用力点头。 生辰宴那日,齐婉贞与国公夫人串通一气,诓她去与檀颂相见,事后却跑得无影无踪。 仔细想来,当初纳吉礼李缨忽然带檀颂来大闹,又何尝不是齐婉贞在背后推波助澜。 闻蝉问:“人在哪儿?” “和主母在一起,似乎是说……要领她去园子里转转!“ 园子,李缨不也策马到园子里去了? “快,我们也过去!” 待她与青萝急急赶到,却是为时已晚。 秦嬷嬷搀扶着国公夫人,不断抚着她顺气,齐婉贞也在身侧。 而李缨则还高坐马上,半分不见忏悔之意。 昂着脑袋道:“对不住,我姐姐叫我来园子里遛马,只放了一个时辰,先告退了!” 国公夫人惨白着一张脸,显然吓得不轻。 秦嬷嬷照旧帮她骂道:“李二姑娘,你好生无礼!” 只是不等她骂完,李缨早已策马回转,只留给她们一个远去的背影。 假山后,青萝问:“少夫人,咱们怎么办?” 闻蝉道:“回头送走她再说吧,她气头上,先别去触霉头。” 国公夫人受了惊,逛园子的心也没了,直接带着齐婉贞回了兰馨堂。 “你没吓着吧?” 进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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