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叫她歇下了。” 贵妇人一哽,显然从这话中听出了袒护之意,便给了身旁秦嬷嬷一个眼神。 秦嬷嬷立刻会意道:“三爷可知,昨夜园子里进了个歹人!” 昨夜谢云章离席,忠勤伯世子又忽然落水,国公夫人便有些顾不上闻蝉那边。 只知谢云章是去寻她了,后来两人的确是一起来的。 可他若知晓,自己的妻子和前夫在一间小屋里,孤男寡女私会,又怎会是如今这般袒护的态度? 只有一个可能,那小狐狸精巧舌如簧,将那前夫的身份给遮掩过去了。 经秦嬷嬷提醒,男人眼风扫去,凌厉异常。 “哦?母亲也知晓此事。” 话头随是秦嬷嬷开的,谢云章的矛却直至正主。 秦嬷嬷见状继续道:“夫人昨夜分身乏术,也是今早起来,才听管事的说,三爷拿住了一个男人。可是惊到三少夫人了?” “是,”谢云章虽同秦嬷嬷说话,目光却一直落在主母身上,“也不知这后院,为何如此疏于看守,叫一个盗人混进来,搅了我的生辰宴。” 他一句把人打成盗贼,秦嬷嬷忙望向主母。 国公夫人道:“盗人?可有何贵重之物失窃?” “并无,”谢云章道,“那盗人蠢得很,我们一家在园子里摆宴,他不往后院去,偏偏也到园子里凑闹热,正巧被我夫人撞上,被我拿住,绑出了府去。” “母亲说,蠢是不蠢?” 他眼角噙着抹戏谑的笑,明面上在刺那“盗人”,可国公夫人心知肚明,这儿子是拐着弯,在说她的伎俩拙劣。 一旁秦嬷嬷还没听懂,又试图开口:“三爷啊,昨夜那人……” “好了。”国公夫人出声打断,“既然人三郎已处置,那我也就放心了。” 她使这计策,是为离间她们夫妻二人。 可儿子不仅不计较媳妇私会前夫,反而将矛头对准她这母亲。 国公夫人便知道,不能陷在此事中。 第187章 谢云章出手 谢云章对眼前人并无太多母子亲情。 只是所有人都说,他生母魏氏体弱早逝,他自小养在主母膝下,长大成才。 他对人是有几分敬重的,既然她退让了,谢云章也不撕破脸面。 只是望着她,陡然忆起那日的噩梦。 他失去了杳杳,濒临窒息般的恐惧那样刻骨铭心,可当她寻到这位“母亲”面前,她却是那样满不在乎。 不在乎杳杳,也不在乎他。至少回忆着梦中的场面,谢云章觉得,是不在乎的。 “昨日家中既进了歹人,儿子近日会着手添置一批人,将宅院看牢些。” 这是要往家里安插眼线了。 可把柄是她自己送出去的,国公夫人只道:“你看着办便是。” “好,那儿子告退。” 贵妇人面无表情点头。 谢云章一退出去,秦嬷嬷脸色顿时挂不住。 “夫人,就这样放过她了?” 国公夫人气得牙痒,精心养护的指甲都嵌入皮肉里。 忿忿挤出几个字,说的是:“小贱蹄子……” 她虽憎恶闻蝉,却到底出身高门,极少将这样粗鄙的话宣之于口。 秦嬷嬷一听便知,这是恨急眼了。 有些主子不好骂出口的话,她忙帮着骂:“一个泥底打滚的贱婢,人尽可夫的小娼妇!三爷也是瞎了眼,盲了心,竟为着这么个货色昏了头!” 国公夫人听着这些,心底并未畅快多少。 若说早些年,她只是看不上那个出身贫寒的小丫头,时至今日,她竟有些隐秘的嫉恨。 那样不堪的一个女人,不贞不洁,竟叫她最出色的儿子,哪怕失了记忆,仍旧为她折腰。 她凭什么? 想自己当年,也是名动一时的上京贵女,求娶之人无数。 凭什么自己受尽婆母磋磨,和老国公恩消情淡,连儿子都离心。 她却能过上好日子? 贵妇人太久没说话,只是一味攥紧拳头。 秦嬷嬷见了忙捧着她的手道:“夫人快松松手,松松手!伤着自己可不值当!” 秦嬷嬷是她从侯府带来的陪嫁嬷嬷,其余丫鬟嬷嬷们嫁的嫁、老的老,如今也只剩她在自己身边了。 国公夫人听她的劝,终于松了指甲。 秦嬷嬷蹲下老迈的身躯,替她揉着掌心,又道:“夫人莫急,花无百日红,三爷刚成婚,又忘了前事,如今正是最新鲜的时候。” “再过几个月,等到了明年,是什么光景,谁又说得准呢……” 国公夫人听着这话,又觉十分有道理。 当初她刚嫁进来的时候,不也同人有过一年半载的恩爱和睦? 熬着便是,这后宅里的女人,最会熬了。 …… 谢云章回了朝云轩。 青萝说闻蝉还没醒,他便绕到屋后,径直走向那个沉寂多日的小院。 正对的屋门落着一把锁,看守的琥珀靠着门廊打盹,忽见男人走近,一个鲤鱼打挺便跃起身。 “三爷。” 谢云章没应,却也没指责她玩忽职守。 倒是屋内被关着的人风声鹤唳,听到琥珀的声音,却没听见男人的。 怕谢云章走了不进来,忙拍门道:“三爷三爷!是您吗三爷?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顶撞三爷了,求三爷解了奴婢的禁足吧……“ 浅黛快被关疯了。 她以为搬进小院是好日子的开端,不曾想,竟是她画地为牢的噩梦。 屋子不算很大,门窗紧闭着,一连许多日见不到天光。 顶替少夫人,成为三爷心尖上那个人的念头,也在一点点被磋磨成泡影。 谢云章想到闻蝉在午睡,还是上前道:“闭嘴。” 浅黛除了听命,别无他法。 男人又吩咐了琥珀什么,声音很低,她听不清。 心惊胆战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屋门久违地开了,新鲜的日光,新鲜的凉风,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门外有个眼生的老嬷嬷,和四个丫鬟,却独独不见谢云章。 “三爷呢?” 她刚出声,那老嬷嬷便道:“嘴堵上,三爷说了别打搅少夫人午睡。” “是!” 四个丫鬟应声上前,摁住她,往她嘴里塞了一个硕大的布团。 随即竟是将她绑了,二话不说塞进一个麻袋中。 “唔唔,唔唔唔……” 浅黛挣扎无果,她被关了这么多日,胃口全无,身上更是没有反抗的力气。 隔着粗砺的麻袋,依稀听见那老嬷嬷说:“你听话些,待会儿,老身会给你选个好人家。” 什么?什么好人家? 浅黛任人七手八脚抗起来,才意识到,自己要被发卖了。 她拼命扑腾,可手脚都被绑着,挣扎皆是无果。 好不容易把口中布团吐出来,她一声声哀求:“叫我见见少夫人,我想见少夫人……” 少夫人答应过她,可以放了她的身契,再给她一百两银子,送她出府的! 她后悔了,她现在什么都不要,只要不被发卖! “嬷嬷,嬷嬷求您……” “闭嘴!” 老嬷嬷铁面无私,或许也是见多了这种场面,眉毛都不多抬一下。 “碍了主子的眼,还想主子开恩?” 众人合力将她抬上简陋的马车,塞死物一般将她掼了进去。 浅黛脑袋和腰后都撞痛了,却无人理会,也顾不上呼痛,热泪从眼眶滑下…… 家里的腥风血雨,闻蝉一概不知。 她足足睡了一个时辰,迷蒙睁眼时,正见谢云章往里间走来。 “醒了?” 她点点头,撑着身子靠到床头。 刚睡醒脑袋还迷糊着,她低头想了想,才记起睡下前,谢云章独自去了国公夫人那边。 “主母怎么说的?” “敲打过了,往后她会收敛的。” 谢云章撩开床帐,便在床畔坐下。 刚料理完许多人和事,心间本有几分疲惫,可见到她寝衣柔软,乌发微乱的模样,那些疲惫忽然一扫而空。 闻蝉慢慢回过神来,思忖国公夫人会收敛的可信度。 结果便是:半分不可信。 可谢云章愿意出面已是好的,她不扫兴。 说了声:“那就好。” 谢云章眸光掠过她面庞,又忽然落至堆叠床尾的外衣上。 长臂一伸,便取了过来。 闻蝉还以为他要让自己穿上,可等了又等,自己的衣裳都只在他指间摩挲。 “怎么了?” 谢云章道:“你穿这样的衣裳,很好看。” 第188章 “对了,你和那个男人……” 那身衣裳是从忠勤伯府带来,她过门前穿的。 底色浅淡,衣纹低调却不失奢丽。 仔细想想,似乎就是谢云章置办的。 “你自己挑的,当然说好看了。” 谢云章掀了眼皮望向她,“我挑的?” “嗯,成婚以前,你喜欢给我置办衣裳首饰。” 若他没有患上离魂症,应当成婚以后也是喜欢的,毕竟从小到大,闻蝉除了贴身的衣物,都是任由他装扮自己的。 男人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潜意识里,他直觉自己对这些女人的衣衫首饰不感兴趣。 可倘若是穿在她身上的……似乎也不足为奇。 可惜想不起来了。 谢云章处置完浅黛,难免又挂心起梦中的杳杳。 不知为何,他所有有关回忆的梦,都没有眼前的夫人,都是杳杳。 只是他被一群不能信任的人环绕着,他的母亲、祖母说的话皆不可信,故而不打算再问。 唯一多几分信任的夫人……却问不得。 “往后这般的料子,我再替你置办几身。” 闻蝉倒也喜欢这般浅淡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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