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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他的目光,也转向谢铭仰。 这少年人仍旧是清润温和的模样,立在书案边,将几本杂乱的书册重新堆放好。 “我也是来了才听说,她昨夜摔伤了腿,一大早还吵着闹着不肯包扎,要往书房里来。”谢铭仰冲人抬了抬下颌,“这不,刚刚才上了药油。” 书房里,果真漂浮着淡淡的药油味。 闻蝉只能又转头问:“为何不上药?腿怎么摔的?” 隔着面前关切的闻蝉,棠茵再度与谢铭仰对望。 有些话她说不出来,只能捧住闻蝉的手。 “三嫂放心,我没事的。” 闻蝉手心有些痒。 对上面前少女含泪的眼,细细体会,她竟在自己掌心写字。 两遍,写的都是,“救”。 第161章 镜室 两双妙目交汇,棠茵眼中哀求难掩。 “我知道了。”闻蝉点点头,轻轻拍她手背,“正好你三哥公事忙碌,这几日,我都会过来照顾你的。” 不待棠茵反应,身后谢铭仰出声道:“海棠居的婢女自会服侍起居,三嫂不必那样辛苦。” 谢云章亦道:“你操持内务已是不易,四妹这边交给下人便好。” 两兄弟都不乐意她来,闻蝉的手被棠茵攥得更紧。 转而道:“四妹毕竟是伤了腿,行动不便,困在屋子里也无趣。我就当过来,陪妹妹说说话,解解闷。可好?” “好!” 棠茵似抓住救命稻草,忙不迭道:“三嫂愿意来陪我,真是太好了,三嫂可要说话算话呀。” 谢铭仰眸色微凝。 谢云章虽对这两人漠不关心,却也终于在这吊诡的氛围中,察觉出什么。 今日谢云章休沐,夫妻二人并未逗留太久。 谢铭仰在院里送了人,缓缓踱回门内,慢条斯理,将屋门合上。 棠茵眼睁睁看着那点微薄的晨曦,都被挡在门外。 屋里阴冷,沉闷。 “三嫂自身难保,日子本就难过,何苦再将她牵扯进来?” 少年人嗓音温和,说这话时,竟真像在为闻蝉考虑,责怪棠茵不够懂事。 只有棠茵清楚,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疯子! 可她发现得太晚了,瘫坐在椅子里,连自己站起来都不行。 “四姐姐,我在同你说话。” 得不到少女应答,谢铭仰蹲到她身前,冷白清瘦的手,似一条通体雪白的蛇,攀上少女缠着纱布的左腿。 稍许用力—— “啊……” 棠茵立刻死死攀住他衣袖,摇着头,求他不要再折磨自己的伤腿。 昨夜她趁院里人都睡了,企图翻墙逃出去。 可院墙太高,下去时没落稳,一条腿跌断了。 人没逃走,反而叫人察觉她想逃的意图。 粉拳不断挥到少年手臂上,偶尔骨头撞骨头,真有几分恼人的疼。 谢铭仰却不肯松手,他要人记住这种痛。 “方才你握着三嫂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什么?” 她自以为做得隐蔽,可谢铭仰是什么人,天生五感敏锐,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正因如此,棠茵虽不肯放弃,却一次又一次陷入绝望。 她不打了,闭上眼,两行清泪淌下。 “你放了我吧,”她嗓音因痛苦而含混,“我是你的姐姐啊……” 这话她说过千百回。 被他强毁清白的那个夜里,她更是惊恐地,说过一遍又一遍。 谢铭仰嗤笑一声,终于松开她的伤腿。 “你、不、是。” 整个国公府知晓此事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棠茵并非老国公的亲生女儿,她的生母潘姨娘入府前有个旧情人,生下两个儿子后,便偷摸与人有了首尾。 后来珠胎暗结,月份对不上,还推说棠茵是早产儿。 可惜纸包不住火,东窗事发后,潘姨娘以养病为由被送去庄子上,实则被老太太赐了条白绫。 谢铭仰是怎么知道的? 五岁那年老太太六十大寿,他与棠茵跑进苍山阁玩藏猫儿。 那时他在床底,老太太和身边人进来时,棠茵躲进了柜子里。 她们不经意提起了此事。 从那时起,两人便心知肚明,彼此并无半分血缘。 可笑那时自己还未张口说话,棠茵当他是痴儿,以为他没听懂。 哪知谢铭仰不仅听进去了,且再没把年长他一月的棠茵,当过“姐姐”。 “就算我们并非亲姐弟,可是,可你唤了那么多年四姐,在我心里,你和我亲生的弟弟并无两样……” 眼见少女泪如雨下,谢铭仰站起身,替她拭去面上泪珠。 仍旧是如沐春风的面容,吐出的话却似恶鬼低喃: “四姐姐莫要忘了,你的身子给了谁。” “哪有亲姐弟,如你我这般的?” “谨言慎行,切莫乱了天地敦伦。” …… 走出海棠居,闻蝉才敢放肆喘息。 那屋里太压抑了,好像被一只手笼罩着,叫她连喘气都不敢。 背后贴来宽厚的手掌,顺着她脊骨上下轻抚。 “怎么了?” “你不觉得,五弟和四妹很奇怪吗?” “是有些。” 谢云章对人无甚亲情,反应有些冷漠。 闻蝉又道:“你我成婚之前,棠茵也从中帮衬过,我心里感念她的好。方才我过去的时候,她在我手心写了个‘救’字,一定是遇上难处了。” 谢云章问:“会是什么难处?” “不清楚,但,一定和五弟脱不了干系。” 这日休沐,两人在朝云轩窝了半日。 将浅黛关进小院,屋里的确清净了不少。 第二日闻蝉起身才想起她,问了问,吃饭睡觉好好的,也就没再关心。 她径直去了海棠居,谢铭仰身边的阿霁还在棠茵身边。 “五公子说奴婢办事更妥帖,就干脆让奴婢留下伺候几日,直到四小姐把腿养好。” 有眼线,两人说话都敞不开。 幸好闻蝉早有准备,叫青萝寻了个由头,总算是将阿霁拖住片刻。 “那时他佯装帮我择婿,实则是想坏我的姻缘。” “我千挑万选的夫婿,却被他视为眼中钉,设计毁去前程。” “就连我,连我的清白也……” 闻蝉怔怔听完。 半晌都只吐出一句:“你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啊……” “不是,三嫂,我不是国公爷的女儿……此事你先别告诉三哥,千万别宣扬出去……” “三嫂若还存有疑虑,便去他暂居的别院看看,西北角有间‘镜室’,三嫂一看便知。” 棠茵并非国公爷亲生,还被兄弟相处十七年的谢铭仰夺了清白。 再从海棠居出来,闻蝉意识都有些模糊。 午后,她便带上陆英,出门去了谢铭仰的别院。 那四合院离国公府不过三里路,马车很快停在门口。 门房不肯放她进去,她连哄带逼,最后还是陆英的刀出了鞘,一行人才进了门去。 如棠茵所说,西北角有间无匾的屋子,上了锁。 陆英手起刀落,屋门骤敞。 一踏进去,她便见到了数不清的自己。 “镜室”室如其名,屋内无窗,却有数不清的镜子,磨得锃光发亮,照得纤毫毕现。 抬头,竟连横梁上都嵌满了,映出她惊恐的面容。 棠茵说,就是在这间镜室里…… “三嫂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身后,谢铭仰不知何时已经到了。 第162章 你对他存有旧情? 闻蝉吓得后退一步,数十面铜镜中,窈窕的身影或进或退,似乎就要跌撞到一起,霎时眼花缭乱。 谢铭仰却似早就熟悉了这一切,眼风定定不动,甚至仍旧笑意温和。 问:“她都告诉你了?” 谢铭仰没带人,窥见门外随时待命的陆英,闻蝉才稍稍安心。 “五弟,这又是何苦?” 她们并非刚刚相识的真叔嫂,幼时朝云轩一起念书,的确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谢铭仰顺手合了屋门,给闻蝉和自己各搬来一张椅子。 闻蝉低头时才发觉,原来连这地板都能照出人影。 被窥视的感觉无孔不入,她坐下来,浑身阴森森的。 “三嫂问我何苦,那三哥硬是将已成婚的你带回上京,又费尽心机以正妻之礼迎娶,他又是何苦?” “这不一样啊……” “有何不同?”谢铭仰道,“三哥对你有男女之情,我对棠茵亦然。我比三哥果断、谨慎,我断了她的后路,让她不能再嫁给别人,也省得我再蹉跎多年。” 那种喘不上气的错觉又来了。 闻蝉艰难咽了口唾沫,“那你就要关她一辈子,做你的禁脔?” “不,”少年人垂目,缓声道,“我会娶她。” 荒唐,当真荒唐。 不同于她从前是朝云轩的一个婢子,棠茵是正经主子,府上唯一未嫁的四小姐。 那些兄弟姐妹乃至小辈,谁不识得她? 就算两人毫无血缘,国公府的姑娘嫁进国公府,唾沫星子都能把棠茵淹死! “可你这般,置棠茵于何地?置主母老太太于何地?” 提到长辈,谢铭仰眉目间闪过一丝不耐,“我之所以同三嫂说这些,是我心中清楚,三嫂开明聪慧,自能体谅我的苦衷。” “祖母虽在家中一呼百应,可毕竟年逾古稀,怕是管不到我娶妻生子。” “至于我的母亲……”他难得稍显犹豫,顿一顿方道,“大哥已然是不行了,待我继位掌家,她自然会让步。” 谢云章与谢铭仰的世子之争,硝烟暗戳戳蔓延许久。 却是第一次,谢铭仰当面挑明了。 若说谢云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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