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那个婢女,叫什么杳杳的,住了进去。” “后来我怕她耽误你学业,便将她调走了几年,这不,你南下回来,成了婚,又调回了你院中。” 国公夫人隐隐兴奋,试探道:“你若还对人有意,不如收作通房?” 谢铭仰考完了,她回过头来,终于要好好对付那丫头。 谢云章得了肯定的答复,脸色却颇为阴沉。 “母亲先前说,我那新夫人也做过我身边女使。”他正色问,“我并非爱与下人纠缠不清的,难道一场离魂症,连我的性情都大变了?” 毕竟在都察院供职,国公夫人遭他这样一问,差点都要经不住“招供”。 只得讪讪道:“这病症之事……我也不是做大夫的,说不清楚。” 失去记忆已近一月,谢云章却头一次这样恼火。 不知道谁在说真话,谁在故意扯谎诓骗。 谁可以信任,谁又应该提防。 净是无头官司,不知谁能帮到自己。 回朝云轩时,天色已暗,一抹暖光立在门内。 看不清身形时,他只当是哪个丫鬟。 走近,窥见那张暖融融的面庞,他竟不自觉松一口气。 哪怕存着诸多疑团,可是看见她,还是会不自觉愉悦三分。 她似乎特意将旁人都遣开了,也不怎么说话,提着灯为男人引路。 只在经过书房时,轻轻问了一句:“你今日还要宿书房吗?” 谢云章便认了。 上前,接过她手中提灯,“回去吧。” 闻蝉虽成功了,却也有几分意外。 冷不丁听他问:“我大哥断腿,没法袭爵之事,你知晓吗?” 她轻轻点头,“自然知道。” “那依你所见,谁会是下一个世子?” 此事他先前旁敲侧击说过一回,而这次,闻蝉没怎么犹豫便说:“我当然希望是你。” 果然。 男人心道,若强夺人妻之事为真,她还心甘情愿嫁给自己。 国公夫人的尊荣,便是她最看重的。 闻蝉也不知为何,应答完,他便一言不发去沐浴了。 他不再提起二嫁的事,两人躺回同一张榻上,却实在…… 生分了不少。 先前他虽没有记忆,却会袒露心声,哪怕起争执,人却是向自己敞开的。 不似现在,不知不觉,隔了点什么。 闻蝉还未弄清,便被国公夫人拉去了佛堂。 以谢云章仕途坦荡为由,要她这做妻子的,为谢铭仰抄经祈福。 等她手腕发酸回来,谢云章早就歇下了。 浅黛早就经了主母提点,深知这是自己上位的好机会,寸步不离在人身边伺候。 却也学聪明了,再不多提少夫人半句。 终于这日,三爷竟要饮酒! 陪侍桌畔,为人斟酒时,她兴奋得手腕都要发抖! 男人喝点酒,最容易生出是非。 若是今夜,三爷趁酒意上头要了自己…… 她屏住呼吸,不敢叫男人瞧出自己半分僭越的心思。 一壶酒很快见底。 浅黛犹豫,要不要出声引诱。 从面色来看,三爷依旧白皙不见红,握酒杯的动作也稳稳的。 “爷,酒喝完了……” 她尽力用上最甜腻的嗓音提醒。 却换回男人冷冰冰一句:“不会去添?” 浅黛便清楚地知道,男人没醉,还没到自己能勾引的时候。 “是!奴婢这就去。” 她慌里慌张跑了。 闻蝉便是此时回来的。 扶着酸胀的手腕,推门便见他坐在桌边。 那双深黑的瞳孔中,涣散着几分迷离之色。 “喝酒了?”她敏锐嗅到酒气。 “嗯,你抄经回来了。” 闭上门,她忍不住小声埋怨:“主母这是磋磨我呢,腕子都快断了。” 谢云章垂下眼帘,看她不住揉捏,微微发红的皓腕。 忍不住便问:“不是你自己要去的?” 他一搬回屋里,她便以此为借口晚归。 难道不是躲着自己? “自然不是!”闻蝉忿忿道,“那么多经书,这两日眼都花了。你若愿意,便替我跟她说,别叫我再去了。” “嗯。” 男人应得短促。 可仔细听,隐隐遮不住愉悦之情。 浅黛送酒来时,谢云章叫她把酒留下,人出去。 浅黛暗道不好,今日自己伺候了半天,怕是为少夫人做嫁衣裳了! 第151章 春宵苦短,可以晚些再睡 闻蝉看那酒壶,又看他隐有迷离态的面庞。 “喝了多少?” 谢云章酒量不差,却不知这是第几壶。 烛火照见她眸中几分担忧,男人便不想说真话了。 “忘了。” 忘了是第几壶,那便是喝了很多很多。 闻蝉忍不住提醒:“你脑后有旧伤,还是别喝太多。” 虽然照两人不咸不淡的现状,闻蝉也不知他肯不肯听。 只见男人探出手,将一张绣墩拉到身侧,修长的指节点了点。 示意她坐。 闻蝉看出他意图,三两步上前。 刚坐下,左腕便被人捏过去。 “手酸?我替你揉。” 他分明力气很大,揉的力道却很小,被他指腹沾过的地方又酥又麻,甚至还有些痒。 十指连心,这酥痒似乎能顺着手臂经络,钻到她心里去。 她试着抽回—— 却被陡然攥紧。 开口气息不稳:“不是这只手,我是用右手写字的。” 他真是醉了,竟胡乱抓了自己左手就开始揉。 “哦……”男人垂下眼帘,叫人看不清他眼底流转的光亮。 将她左腕揉得发红发热,又坦然换了另一只,握在掌间。 “这回对了吗?” 面对面坐着,闻蝉整个人要小上一圈,低下头,更显出几分弱质纤纤的娇柔。 “……嗯。” 只是揉一揉手腕而已。 宽衣解带、唇齿交缠也不是没有过,可但凡他指节多探入袖间半寸,沾到她小臂肌肤,都会引出颤栗的冲动。 别揉了,别揉了。 话在嘴边难开口,被谢云章抢了先。 他说:“诗会那天就想问你,太子说你的词填得像我,为何?” 手腕落在人掌心,像是有把柄被他拿捏着。 闻蝉心猿意马,实话实说:“因为写诗词,是你教的。” 果然。 谢云章想过了,自己非她不娶,除了这副皮囊格外讨他喜欢,必然还有别的什么。 “是从前,你在我身边做女使的时候?” “嗯。” “那又为何,你后来出府嫁人去了?” 闻蝉听到这问时,疑惑抬眼看他。 他思路清明,一点不像醉了酒的模样,反倒是这一边撩拨一边问话的做派,莫名有些……熟悉? 可不经深想,小臂倏然一紧,整个身子都往前俯去。 男人一双手顺势下移,托住腰身,轻而易举便将她抱到腿上。 闻蝉下意识揽住他颈项。 暗道有些习惯的确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一直都喜欢这样抱人。 锁骨和颈项微微发痒,是他俯首蹭过,嗅她身上馨香。 又问一遍:“为何出府嫁人?” 他猜想自己年少时,当是与人有段知慕少艾,至纯至净的感情的。 不记得了,真可惜。 她嫁给别人了,真难受。 后来自己执意要娶她,想必也是经了一番波折,不计前嫌做下的决定。 可现在的他没法不计较。 明知情敌的话不可信,他却还是听进去了。 在意怀中人的心意,在意她究竟为何留在自己身边。 闻蝉坐在人腿上,被人缠得没了脾气,又觉得那番过往错综复杂。 因而只说:“因为你要成亲了。” 埋于她颈间那双眼,倏然睁开。 他把一切都串起来了,也明白她为何那样在意那个侯府小姐。 “可是后来,我也反悔了。” 那一壶酒或许真是有些上头的,光是嗅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他便心志昏沉,只想倚着她睡上一觉。 不,春宵苦短,可以晚些再睡。 生怕此事说下去,两人又要起争执,他一手揽着人腰后,另一手提了酒壶,往酒盏中斟了一杯。 贴到她唇畔,问:“教过你饮酒吗?” 那是他用过的酒盏。 被人抱坐在腿上喂酒,男人身体的热意透过衣衫,似乎钻进了她身体里。 闻蝉分明没喝,却好像已经醉了。 不自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才说:“教过的。” 十二岁那年,她尝到了此生第一口酒。 是在一处宴席上,大家都夸今日的酒美,她便小声对三公子讲,自己也想尝尝。 “你未必喝得惯。” 少年人这样说着,却叫人取来新盏,往盏底滴了几滴。 “公子公子!这样小气做甚?”又不是自家的酒,竟还这般节省! 记得他当时笑得无奈,应付似的又添几滴,“不能再多了。” 闻蝉趁无人注意,仰头便饮下。 虽只有半口,却辣得她喉咙和肺腑都似在烧。 “这哪里好喝?” 白送她都不要! 少年人那日酒意氤氲,白皙的面皮透出薄红,支着脑袋,笑望她,又似捉弄她。 看够她小脸紧皱的模样,才吩咐身侧人:“换壶桂花梅子酿来。” 这回闻蝉被哄了半晌,才肯微微就着酒盏抿一口。 咂摸咂摸,居然不辣? 梅子引人口齿生津的酸,桂花馥郁芬芳的甜香,还加了蜜糖。 简直比饮子还好喝! 闻蝉将半盏饮了,望着酒壶两眼放光。 三公子却又“小气”起来,放到手边严加看管,“不许再多饮了,你会醉的。” 闻蝉记得,那时自己眼巴巴盯了半晌,反复咂摸口中余香,半分醉意也无。 只不停想着,梅子、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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