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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坐在浴桶中,郁闷难消。 匆匆擦拭换上寝衣,他没再如昨夜去抱厦睡,而是回到了床榻。 大红喜帐还未撤下,若添一对龙凤花烛,和新婚夜也没什么两样。 清瘦的指骨一撩—— 烦闷更甚。 榻上居然没人。 他大步绕向屋后,直觉她会在抱厦处。 “三爷?” 最先出声的还是青萝。 她正跪坐一旁帮娘子擦头发,见了人忙起身,再行礼。 而谢云章终于见了她出浴的模样。 寝衣单薄又服帖,显得她身形纤细又婀娜,满头乌发湿漉漉垂在肩侧,她睁大的眼睛略有防备,却更显整个人柔软……可欺。 谢云章尽力忽视心底异样。 “怎么跑这儿来了?” 闻蝉并未察觉太多,只当他以为自己占了他的床榻,解释道:“此处寒凉,今夜换公子歇在榻上吧。” 倒是会替他着想。 谢云章迫使自己移开眼,说:“新婚夜分床,知道底下人如何议论吗?” 闻蝉没听见,但如实道:“不难猜想。” 随后便听男人道:“床榻很大,你我各睡一边。” 随后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闻蝉却实在意外。 谢云章连暖床丫鬟都没用过,更别说和什么不相熟的女人同榻而眠,今日却主动提了,要她也睡到床上去。 他会不会,其实想起了些什么? 谢云章在里侧不知躺了多久,才等到她烘干头发,披散着满头青丝行至榻前。 被褥分了两床,她钻进去,将纤细的身躯牢牢裹住。 随后什么话都不说,就睁着那双含情目,盯着自己看。 仿佛他该说些什么。 闻蝉的确在等,等他主动开口提及,回忆了些什么。 可等了又等,男人却翻身朝里,只留给她一个堪称冷硬的背影。 “把烛火熄了。” “……哦。” 屋里没留伺候的丫鬟,连青萝都出去了,只能她亲自下床灭去烛火。 “对了。”满室昏暗中,男人忽然又开口。 闻蝉忙道:“公子说吧,我听着。” “明日记得起早些,去给祖母请安。” 老太太今日都不肯见自己。 可既然谢云章说了,闻蝉也没有反驳,回了一声“好”。 等了又等,他没再说起其他。 谢云章这一日疲惫得很。 昨夜依稀听见她的啜泣声,半宿没能睡好,又天不亮就起身上朝,本以为能立刻入眠。 可把她叫到榻上之后,他的头脑又活络了起来。 想到她轻轻柔婉的嗓音,望向自己时,压抑着情愫的水眸……对,她也并非真是泥人,虽与新婚夜举止大相径庭,那些情愫却都藏在她的眼睛里。 他在暗夜里睁着眼,忽然很想和她说话。 小心翻过身,却发觉她眉心微微蹙着,呼吸已然清浅。 看来从前也曾同榻而眠。 谢云章一旦生出这个念头,便收束不住,开始想: 那时郎情妾意,她又并非清白姑娘家,两人仅仅是躺着,什么都不做吗? 方才瞧见的,寝衣裹着的身段,争相涌入脑海。 他体会过这具身躯的柔软,哪怕当时对人心生厌烦。 可眼下,她就躺在自己身侧,若有若无的馨香,钻入鼻间。 他骗不了自己,一个念头在脑中叫嚣,他很想碰一碰她。 男人修长的手,从被褥中伸出来…… 次日清晨。 闻蝉仍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头皮却猛一阵刺痛! “嘶……” 谢云章则是被她的痛呼惊醒。 “怎么了?”没睡够,他嗓音透着些不耐烦。 身侧女子没答话,只是忽然有只手,摸索着,攀上他腕骨,手臂。 困意顿时全消。 闻蝉找到“罪魁祸手”,捏住他手臂说:“你攥着我头发做甚?” 昨夜谢云章什么都没去碰。 但见她长发铺散枕席间,没能忍住。 第133章 我再也不勾引三爷了! 眼下她满面吃痛,一手扶着被攥痛的发根,一手正隔着寝衣,胡乱抓住男人的小臂。 晨间正是多男人绮思的时候,青筋隐隐浮现在寝衣下。 谢云章略显僵硬地移开眼。 随后才默默将手臂抽回,说:“噩梦惊扰罢了。” 闻蝉揉着头皮坐起来,“什么梦?” 谢云章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竟刨根问底起来。 “行船落水,身侧飘来一块浮木,故而紧紧攥住了。” 他假装望了眼天色,一副似要来不及的模样。 想翻身下床,却发觉自己睡在里侧,外侧被她“堵”住了。 “落水……”她不但不相让,反而凑上来,“可是一巡海官船,大船翻了,你才落入水中?” 谢云章无法,见她毫不避讳衣衫单薄,满目皆是殷切期盼,也只能暂且歇了搪塞的念头。 “是又如何?” “你想起来了!”她几乎要扑上来,“你的离魂症正是因巡海的官船倾覆,后脑撞到礁石,如今才会发作的。” 谢云章大致听人说过,但或许是自己从前并未说得太清楚,旁人转述亦是语焉不详,都没有眼前人说的清楚。 且话说到这份上,他不得不继续遮掩昨晚同床生出的绮思。 “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 这之中又有太多弯弯绕绕,他布局缜密牵一发而动全身。 闻蝉问过慕苓了,说是不宜刺激,将过去的事强加给他。 太过勉强,他不相信,恐怕会彻底想不起来。 “我也是听说的。” 她才发现男人是要下床,身子轻巧一翻,罗袜裹着的一双秀足率先落地。 待谢云章下去,她已立在穿衣镜前,侍奉他穿戴朝服。 低眉垂目不声不响的模样,引他不住回味方才,她说“你想起来了!”时,眼里绽出的光亮。 乌纱帽递到手中,眼看他就要出门去了。 谢云章还是回身问了句:“可知那官船为何会翻?” 家中人都说是海匪作乱,他似是想从这个女人口中听见些不一样的。 可她眼波流转,唇瓣张合,却也只说:“是遇上了海匪。” 她有所隐瞒。 谢云章一眼就看出来了。 可惜眼下,并非细细审她的好时候。 闻蝉送他出门,望一眼天色,去给老太太请安还早。 便对青萝道:“去把映红叫来。” 映红和浅黛被她指作了贴身丫鬟,夜里能一左一右歇在主屋两间耳房中。 很快,那少女便低头进屋来,直接跪倒在闻蝉面前磕头。 “少夫人!” 她自知做的错事不少,往外说过这少夫人闲话,昨日想接机亲近三爷,又被她撞个正着。 三爷刚走就把自己叫进来,摆明了要跟自己算账啊! 闻蝉随意裹了件衣裳在寝衣外,发髻未梳,乌发披散在身后,也不理地上跪着的人,接过青萝递来的浓茶,顾自开始漱口。 可她越是不说话,映红便越是害怕,撑地的两条手臂都要抖起来。 悄悄抬眼观察,却正好对上她眼光睨下来。 吓得她猛一哆嗦! 赶忙又把头伏下去。 “行这大礼作甚?我又没叫你跪。” 少夫人声音真好听,柔柔的,像是春风拂面。 映红刚松一口气,身子还没全打直呢。 冷不丁又听她问:“你想跟三爷?” 分明还是那样柔婉的嗓音,这话却如道惊雷在映红头顶炸开,她心思浅,行事莽撞,却也没那么傻。 手脚并用往前爬去,就差抱住闻蝉小腿,“少夫人,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有这种心思的……” 身侧青萝瞥她一眼,又得了闻蝉眼神示意,端着漱盂出了门去,顺手又把门带上了。 屋内只剩两个人,映红却愈发觉得可怖,眼睛眨个不停。 忽然,下颌被一只白皙素手捏起,她对上少夫人细腻如瓷的面颊。 “是个好模样。”她吐气时带着清幽的茶香,那双潋滟的瞳孔中,几乎能映出自己的面容。 “可惜三爷不懂怜香惜玉,叫我把你撵出去。” 映红尚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脑袋又被少夫人轻轻“丢”到一旁。 “放了你身契回家,如何?” 进屋后一张一弛,弄得映红一颗心七上八下,终于在这时候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少夫人不要,不要撵我出去……”她慌忙抱紧闻蝉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我爹是要把我卖进窑子的,好在国公府肯要我,她们出十两,我才能进国公府……” “我再也不勾引三爷了!往后我给少夫人当牛做马,少夫人别赶我走……” 闻蝉静静听着。 故意摆谱吓她,可在听到“十两”时,还是难免动容。 记得十三年前,自己卖进国公府,亦是卖了十两。 可这丫头应当仅仅是仗着美貌,心思这样浅。 闻蝉动了动腿,没甩开,反被她抱得更紧。 “难怪三爷要撵你出去,原是你行事不端,勾引了三爷。” 映红忙求饶:“奴婢真的不敢了……” 却听少夫人说:“你可真没用,生得这好模样,却连个男人都勾不动。” 映红的眼泪一顿。 她怎么觉得,少夫人在嘲讽,在看不起自己呢? “奴婢有用的!奴婢会做吃食,各色糕点都会!奴婢不是没用的人呜呜……” “那往后,你只管贴身侍奉我,别再去烦三爷,可愿意?” 映红本就是太想留在国公府,常听人夸自己美貌,若做个通房侍妾必能飞上枝头,这才起了勾搭三爷的念头。 可三爷好凶好吓人啊,还是少夫人温柔好说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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