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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都在她要给谢云章为妾的那年,羡慕嫉妒过她。 如今她们最关心的,自然也是这桩事。 “我……还说不准。”闻蝉不知该怎么答。 几个女使见她面露难色,当即会意不再提,只对她说起院里这几年的事。 谁谁身契年岁满了,放出府嫁人了;谁谁谁如今也成了亲,配了个家生子相互有个照应。 闻蝉与人围坐院里石桌边,像是小时候那样,仰着头听姐姐们闲话新鲜事。 谢云章不在,大家都无事可做,兴致正浓时,忽闻一声尖锐的: “都干什么呢!” 老妇人中气十足,声调极显威严,吓得一群年轻女使腾地起身。 离闻蝉最近的鸣珂姐姐,是与她同一年卖身入府的,低头勉力嚼着口中一段银丝卷,咽下。 才悄声对她讲:“是夫人身边的秦嬷嬷。” 闻蝉和人交际不多,但这位嬷嬷,她实在难以忘却。 十二岁那年,便是她来为自己“开蒙”。 说她将月事宣扬至男子面前,是为不知羞,是放荡;摇头叹她年纪小小,竟叫三公子为她心神不宁,天生不像个良家。 还威胁若再耽误三公子念书,便将她发卖出去,专往那淫贱窝里卖。 十二岁的她本就又怕又痛,实在不解,请她就为听这些话?听得她肚子更疼了! 好在那次之后,她在朝云轩深居简出,两人几乎没再对上过。 秦嬷嬷虽厉声呵斥,人却被拦在大门外。 陆英上前问:“娘子要放她进来吗?” 闻蝉摇摇头,随后亲自往外走几步,与人隔着三丈远遥遥开口。 “秦嬷嬷,可是主母那边有何吩咐?” 老妇人是主母的陪嫁丫鬟,这国公府老人中的老人了,何曾被人这样拦在门外过? 当即呵斥道:“姑娘好大的架子,就将老身挡在门外说话?” 自打被谢云章捉回来后,闻蝉一直作未嫁的姑娘打扮,此刻一身杏色衣裙将她衬得极其温婉,抿唇一笑,更是叫人如沐春风。 秦嬷嬷自认这小丫头要给自己几分面子,挺胸昂首。 却只听她说了声:“是。”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嬷嬷进门,嬷嬷有话,在门边说了吧。” “你大胆!老身是奉主母之命,来朝云轩照顾三爷起居的,你一个无名无分的姑娘家,恁的敢忤逆主母!” 秦嬷嬷早忘了当年开蒙之事,只知眼前人又非正经主子,就算以后是,也不过一个妾室,少不得在主母跟前奉茶磋磨,像各房姑娘姨娘那般,讨好自己都来不及,怎会给她甩这种脸子! 这些道理,闻蝉都懂。 “朝云轩从来都只有这几个人,照料三公子起居饮食,还是绰绰有余的;若忽然冒出个生人,胡乱指手画脚一通,恐怕反而叫公子不自在。” 第86章 往后日子不过啦? 听闻蝉用着最温柔的嗓音,说着秦嬷嬷多管闲事,院里几个女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秦嬷嬷正要发飙,闻蝉却直接转身走了。 只又说着:“劳嬷嬷白跑一趟,就对夫人说,夫人的好意公子心领了,还望夫人保重贵体,莫在病中多劳多思。” “你,你……” 老妇人已是半头白发,略显臃肿的身子被两个武婢截得严严实实,已是气得发昏。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斑鸠!往这院里一钻,便当是自己的窝了?待我禀明主母,看不家法伺候!” 闻蝉对陆英抬了抬下颌。 陆英便上前招进两名武婢,随后“啪”一声,将大门摔上了。 庭院里,终于清净。 一众年轻女子面面相觑,还是鸣珂又坐回去,往嘴里塞一块枣泥糕,嚼吧嚼吧。 忍不住劝:“不是我说你,三公子再疼你,总归是在外奔忙的男人,你总是要在主母手下讨生活的。” “今日这般得罪,往后日子不过啦?” 闻蝉无谓摇摇头,“我不怕。” 她压根没想留在国公府过日子。 她嫁过人,不是天真无知的少女了,深知就算谢云章勉强娶了自己,自己和国公夫人,也是决计过不到一块儿去的。 就像当初在琼州,若檀如意笃定不肯出嫁,要留在府上照顾檀颂,那她也会重新考量自己和檀颂的婚事。 且,在闻蝉心里,国公夫人绝不是一位好母亲。 早年她以教养之名,不许魏姨娘这生母见儿子;乃至魏姨娘过身,谢云章都没能见到生母最后一面。 幼时还不懂,如今想来,那风流成性的二公子,资质平庸的四公子,何时见主母多上过半分心?还不是能推给姨娘,就推给姨娘。 偏偏揪着三公子,不过看中庶子出色,想牢牢抓在手里。 “若她秋后算账,你们只管推到我头上。” 闻蝉是仗义了,几个姑娘年纪比她更长,摇着头叹她鲁莽,也没兴致说闲话,各自散了去。 秦嬷嬷跑回主母跟前,狠狠告了一大状。 更是将闻蝉的话添油加醋,说她咒夫人的病好不了。 “那小蹄子当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啊夫人,您是没瞧见她恃宠而骄那样!” 谢铭仰还在屋里侍奉,他和秦嬷嬷日日都要相见,对这老妇人性子很是了解,听她又哭又骂,便知多是她添油加醋的。 “母亲还病着,少说些晦气话。” “五爷!不是老奴说的,是那小……” “好了!” 谢铭仰尚未娶亲,从不插手这些内宅琐事,见母亲轻易便被这奴才三两句话唬过去,真不知该说秦嬷嬷刁蛮,还是母亲昏聩。 只立刻将人打发了出去。 好不容易屋里清净了,国公夫人又开始发作:“你听见了吧?那女人背后是这样说我的,你三哥若娶了她,还能把我这母亲放在眼里吗!” “更别提我如今都病着,她连探望都不来一回!” 谢铭仰深吸一口气,忽而问:“母亲想她来?” “我……”国公夫人一哽,“我固然不想瞧见她,可她这做小辈的,难道便能失了礼节,不来看望我这长辈?” 谢铭仰没反驳。 心中却觉得,闻蝉不来是对的。 若换了自己,自己也不来。 正愁不知寻个什么借口出门散散心,外头丫鬟接连唤着“大少夫人”,是他大哥的妻子纪氏来了。 叔嫂略一颔首示意,纪氏一双眼红肿未消,低着头往榻前去。 “母亲。” 谢铭仰记得,这大嫂是母亲亲自挑的,说是温良恭顺,绝佳的儿媳人选。 有她在里间作陪,谢铭仰只管顾自去院里透气。 出门前听见两人对话。 “可去探望过承宇?” “京营重地,多是外男,儿媳不好出入……” “没用的东西!放任自己的丈夫重伤躺在那儿,你除了哭还知道什么?” …… 谢铭仰实在不想听下去,踏过门槛,眼前忽然浮现棠茵那副,看似娇怯,实则全是小心思的眉眼。 要是刚刚,她没走就好了。 当日黄昏时分,大公子谢承宇被人抬回来了。 昏迷不醒,面如金纸,左腿裤管,髌骨往下空空荡荡。 与之同来的,还有一名身着红贴里青纱衣的司礼监宦官。 “镇国公世子听旨——” 父亲不在,母亲病着,大哥昏着,三哥未归。 谢铭仰只得带着家仆,替大哥上前领旨。 “镇国公世子凶狠好斗,同坐营官孟磊大打出手,扰乱京营军纪,即日起撤提督武臣之衔!” “坐营官孟磊行事鲁莽,罚俸三月,钦此——” 谢铭仰听完,久久未能回神。 当日三哥怎么说的? 不是说圣上会为哥哥做主吗? 为何今日,他昏迷不醒的大哥被撤职,而那伤人的孟磊,却只是罚俸三月? “谢主隆恩!” 一声过分张扬的谢恩,忽然响在庭院里。 谢铭仰抬头,这才发觉大哥躺的架子边,还有一个身量矮壮的武官,是一道来听旨的。 若没猜错,他便是那孟磊。 他似是与那宣旨的内侍极为相熟,起身接过那圣旨,递到谢铭仰面前。 少年人只看他,似要将他那张脸,牢牢刻入骨血中。 那孟磊平日最看不起这种养尊处优的小郎君,生得姑娘似的,没一点男人样。 当即将那三彩卷轴砸在他身前,转身扬长而去。 身后,他的大嫂纪氏慌忙起身。 因着心急,差点没踩着裙裾绊倒,跌跌撞撞扑到昏迷的谢承宇身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谢铭仰也不知道。 一片阴云笼罩在头顶,当中又似生出个窟窿,要将他活活吞进去。 忽然眼前映入熟悉的妃色裙裾,是棠茵蹲在他身前,将那圣旨捡了,胡乱团起来。 “人都走了,还跪着作甚?” 第87章 拿命去赌 谢铭仰是被少女拉起来的。 她又当面展开那卷轴。 一字一句,与那内侍所宣无异。 软纱衣袖扬起,棠茵又四下张望,到底没将那圣旨摔下去。 “三哥哥呢?他是怎么说的?” “他……” 谢铭仰说不出口。 在这一刻,偌大的国公府似在摇晃,仿佛再添半分力,便会轰然倒塌。 “罢了。” 棠茵扔下这一句,妃色的裙裾飞扬,她怀抱圣旨,不知往何处去了。 闻蝉刚用完晚膳,便听陆英报了此事。 暮色四合,朝云轩大门口立着一抹娇小的身影。 武婢照旧将人拦下,她仰着小脸高声道:“姐姐,我是二房的老四,我把今日的圣旨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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