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确实想玩,你……听从我的命令,把我哄开心了,我就给你你想要的。” 他在“听从我的命令”那几个字加重了声音。 “我不喜欢血呼啦次地玩,再跪下去膝盖流血,你今晚就直接睡地板。” 耶尔坐回沙发上,毛绒拖鞋轻踩上雌虫的大月退内侧,连哄带骗地恐吓道。 雌虫眼睫一颤,呼吸微窒,垂在身侧的手臂紧绷又放松,看起来像一只想闭合又强迫自己打开的蚌。 耶尔也顿了顿,滚烫的体温和结实柔韧的肌肉触感,通过薄薄的软底鞋垫传到脚心,让他不自在地蜷缩起脚趾。 “……是。”西泽身体紧绷,调整姿势坐回被子上。 他的脊背微微弓起,腹部绷出漂亮利落的线条来,耶尔多看了两眼,发现了那股熟悉感的来源。 这是之前雌奴交易所直播的时候,雌虫抵御毒打前的防备动作,方便随时蜷缩成一团,护住脆弱的腹部和命脉。 耶尔眸光微沉,摩挲了一下指腹,还是忍住了没再摸西泽的头,转而拿起那杯变得温热的牛奶。 西泽等了许久,没等到习以为常的踢踹或鞭打,反而听到了雄虫命令他“张嘴”。 口腔玩法挺多的,同时也是很容易受伤的地方,他喉结一动,微微张开嘴—— 温热的玻璃杯壁抵上了唇瓣。 “喝奶。” “……” 杯子是透明的,耶尔能看见他谨慎地抿着牛奶,柔软的唇瓣沾上一点乳白,偶尔探出舌尖。 真的有养了只大雪豹,低头在盘子里矜持舔奶的既视感。 他一时出神,杯子里的牛奶减少喝不到了,雌虫不敢出声催他,只好闷头够着喝。 耶尔回神,一眼看见他的脸被杯口的奶渍印了一圈,微妙地愧疚起来,“……你自己拿着喝吧。” 喝完擦脸,然后在015的帮助下洗漱,一顿折腾后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 生物钟让耶尔困倦地眯了眯眼,也懒得再装模作样表演。 他连打了三个哈欠,生理泪水把纤长眼睫粘连成小簇,眼尾泛起微红,声音像浸在静谧夜色中,有些含糊不清。 “家里不允许出现睡不够八小时的生物……赶紧休息,知道了吗?” 正安静执行命令的雌虫倏地一顿,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抬起眼看过来,沙哑的声音迟疑地响起。 “为什么……?” 耶尔勉强打起精神,和雌虫面面相觑片刻,完全没理解西泽在问什么,“什么为什么?”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雌虫无声咬紧了牙,神色变得僵硬,还带着一点被戏耍般的愤怒。 “怎么了?” 耶尔一头雾水,再把牛奶递到他嘴边,却被侧过头拒绝了。 睡意被驱散了些,他看着雌虫的侧脸发呆。 等等……耶尔突然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只是为了安抚雌虫被他匆匆忽略和糊弄过去。 而他也并不是一个好演员,不消片刻就露出了马脚被雌虫发现了。 但现在并不是适合谈判交流的时间。 双方都疲惫而困乏,指不定就会将误解和冲突不断累加,而且熬夜也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耶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低声道,“我们有机会再谈,可以吗?现在先去睡觉。”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西泽满意,但他也似乎没有提出异议的资格。 沉默了一会之后,雌虫动作迟缓地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 “晚安。”耶尔低声道。 没有得到回应,他关掉客厅的灯回了房间。 …… 然后在床上辗转片刻,睡意却逐渐消散。 耶尔盯着天花板出神了一会,打开了光脑,输入“雌奴颈环”等关键词。 那时候他只匆匆扫过这东西的说明,似乎忽略了太多东西。 原来是这样。耶尔有些恍然,难怪雌虫那样生气。 他手指微动,继续搜索起关于雌奴颈环的信息。 淡蓝色的光映在眸底,无数词条打开又关闭,汹涌的信息流江河般淌过。 一直到天光微亮才堪堪停止。 作者有话说: 耶耶:习惯性回避冲突的i人一枚qwq 第10章 “咔。” 是房间门打开的声音。 很轻,像是顾忌着什么,来到客厅也没有开灯。 015检测到动静自动开机,从沙发前轱辘轱辘地滑过,小声询问要不要一杯热牛奶。 西泽几乎整夜没睡,刚才的动静尽数收入耳中,却没有听到雄虫的回答,又等了一会,不远处响起厨房门被拉开的声音。 雄虫没有停留太久,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脚步声已经到了沙发旁。 随即细小的窸窣声响起,很快开门关门,客厅再次恢复寂静。 好半晌,西泽才堪堪回过神,发现自己浑身都在紧绷,扒着沙发边缘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他后知后觉自己在紧张—— 因为雄虫在沙发旁停留的那几秒。 真是……荒谬。 他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感受了一下浑身撕裂的剧痛,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 * 嘀嘀嘀滴—— 放在手边的光脑响个不停,耶尔不得不中断工作把它拿起来。 聊天页面一打开,几乎铺天盖地的消息袭来,把聊天框挤得满满当当。 015配备有情感板块,很多时候会像小孩子一样喜欢碎碎念,什么鸡毛蒜皮都要给耶尔发消息。 手指在屏幕上滑了滑,一条接一条简直翻不到头。 耶尔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雌虫处于这种沉默抗拒的状态已经足足两天一夜。 强制命令时雌虫会温顺地服从,但也仅此而已,想让他多说一点自己的感觉或想法就没声了。 总不能真的按照雌虫说的方法,把他绑在床头这样那样吧?? 现在他虽然不是人了,但他的心还是一颗红心,无法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虐待行为。 这个问题让他从上班困惑到了下班,仍然无解。 但在打开家门后,耶尔对于这个问题的思索戛然而止—— 微苦带着血腥的味道像是潮涌的海浪,满满扑了他一身。 “什么……情况?” 耶尔瞳孔微缩,脑子有些宕机,几乎瞬间身体就烧起异常的燥热。 他下意识把门关上,不让这个味道继续泄露。 沙发上的雌虫已经醒了,但是看上去情况很不妙。 …… “西泽?西泽!……快去……抑制剂……” 有些熟悉的声音插进现实与梦境纠缠的间隙。 他迟缓地摇摇头,努力睁大眼睛,眼前却只有挥之不去的浓黑,急促的呼吸和乱序的心跳渐渐重合,眩晕满溢到头顶。 “……你现在怎么样?还清醒吗?” 信息素的味道几乎无孔不入,就算捂着口鼻也能渗透进身体,就像一双双小手,推着耶尔的后背让他一步步上前。 “喂……” 他喉结滚动,声音有些喑哑,伸手想叫醒那好像雕像一样凝固了的雌虫。 被碰到的身体却猛地一震,应激又激烈地从手里滑开—— 雌虫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在床上猛地挣扎弹动,被绑住的手腕发出咔一声脆响。 他炸着毛拱起脊背,双眼充血通红,狼一样凶狠地朝着耶尔低吼:“滚!别碰我!滚……!” 耶尔赶紧后退一步,下意识释放出精神力进行抵御,但效果适得其反,雌虫挣扎的幅度变得更大。 “赫赫……呃滚……!” 不对,弄错了。 耶尔眸底闪过一丝慌乱,沉下心神感受后颈微微发热的腺体,浓郁的雄虫信息素轰然涌出—— 雌虫高大的身躯小山般坍塌,像是直接被抽去了脊骨,浑身都瘫软下来。 无数次陷入强制发情的身体亏空严重,几乎贪婪地汲取滋养。 腹腔内部的剧痛奇异地被安抚了下来,脑海中暴乱尖锐的情绪也被冲刷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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