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的契约_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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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到台前。她低着头，声音颤抖： “我……宋韵晴，在此郑重向郁绥青医生道歉。” 她的手指死死掐着掌心，眼泪砸在讲台上。 “我因个人嫉妒心理，编造并散布了关于郁医生的不实言论，严重损害了她的名誉，也影响了医院的公信力。我承认自己的错误，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并保证今后绝不再犯。” 她抬起头，看向郁绥青，声音哽咽：“郁医生，对不起。” 郁绥青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审视的平静。她并不觉得愉快，反倒觉得悲凉无比。同为女性，明明更应该理解彼此在职场上的不易，为什么要这样自相残杀？宋韵晴的道歉稿很长，足足念了有五分钟。起初郁绥青还能逐字逐句地听进去，到后来，那道声音仿佛化作耳边无尽的嗡鸣，她越听越乏味，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在宋韵晴道完歉之后，王志远又发表了几句公式化的发言。发布会的程序终于进行到尾声，早就已经按耐不住的记者们开始了提问环节。 “郁医生，请问您对这次事件有何感想？是否要追究宋韵晴的责任？” 郁绥青微微颔首：“当医生以来，我对我的所作所为都问心无愧，所以不怕别人说。追究责任……医院已经对宋韵晴做出开除处理，并上报医师协会，她的执业资格将面临审查。至于其他的，我想我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听见这个答案，提问的记者有些意外，却又不得不放下了手里的麦克风。 “宋女士，请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否受人指使？” 宋韵晴咬着唇，摇头：“没有别人……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心理失衡，做出了极端行为。” 郁绥青无言，眸光微不可察地暗了一下。 “郁医生，网络暴力对您造成了怎样的影响？您会因此改变自己的职业规划吗？” 郁绥青淡淡一笑：“不会。我选择做医生，是因为我想治病救人，而不是为了讨好任何人。谣言再凶，也改变不了事实，我的手术记录、患者的评价、医院的考核，都是最真实的证明。” 全场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掌声。最后一个记者站起来，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兴奋：“郁医生，我的关注点可能和别人不太一样。我有一个轻松一点的话题，不知道现在能不能问你？” 郁绥青不以为意，伸出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曾经是您和霍应瓷先生的CP粉，请问您能不能回应一下，您和霍先生的这段婚姻？宋女士说的商业联姻，是真的吗？” 果然人都是八卦的。这段话说完，全场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便是更加猛烈的一阵闪光灯，试图捕捉到郁绥青的第一反应。见状，医务处的主任掰过麦克风：“抱歉，请不要提问无关的话题……” “没事。”郁绥青笑了笑，话语掷地有声，“我可以回答。” “我和我丈夫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结婚快四年了。在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对他一见钟情，十几年过去了，这份感情只多不少，我真的很爱他。” “起初我们结婚的确不是基于感情，但是现在，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他也非常爱我。” 说罢，她抬起头，对着不远处的人影眨了眨眼：“对吧？”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道修长的身影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黑色风衣勾勒出挺拔的轮廓。全场记者的镜头齐刷刷转过来，闪光灯瞬间如暴雨般倾泻下来。霍应瓷安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越过层层人群，锁定了台上的郁绥青，嘴角勾起一抹只有她能看懂的笑意。 “是霍总？！” “是霍应瓷？！” 记者群里爆发出一阵骚动，所有人仿佛都嗅到了头版头条的气息。霍应瓷淡淡地笑了一下，随手接过身旁记者手里的话筒，声音低沉悦耳：“我确实非常非常爱她。” 他重重地咬下“非常”两个字，向所有人昭示着他的决心。第一百三十一章我们都是赢家几天后，科室迎来了久违的团建。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宋韵晴被开除后办公室里气氛好了不少，大家正好借着这个契机巩固一下感情。顾淮借着要上手术推脱了，这也正合了郁绥青的意。团建的地点在医院附近的火锅店，照例是护士长选的，预订了一间包厢。郁绥青到的时候临近傍晚，包厢里热气腾腾，红油锅底翻滚着香辣的气泡。她一向不怎么爱吃辣，自觉地坐在了靠近番茄锅的这一侧，旁边的人恰好是小文。桌面上已经摆满了各种涮菜，还因为摆不下，服务员叫人拿来了一个三层的置物架。 “你们点这么多？”她挑眉。 “那当然。”小文笑嘻嘻地递给她一碗自己调好的秘制蘸料，“今天可是庆祝日！” “庆祝什么？” “庆祝我们……”小文欲言又止，“庆祝郁主任升职了！” “对对对！” “郁医生，你的技术有目共睹，我们一直都相信你的。” 听见小文的话后，同事们忽然都一哄而上地附和起来，明明菜都还没吃几口，就已经默契地举起杯。郁绥青失笑，端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冰凉的啤酒滑入喉咙，带着微微的苦涩和回甘。不知道是因为品牌不同还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今天的啤酒没有以前那么难喝了。饭桌上聊天的话题从最近的疑难病例，跳到医院的八卦，再到各自的生活琐事。没人再提宋韵晴，也没人刻意避讳那场风波，大家自然地聊着、笑着，仿佛一切从未发生。郁绥青一直在吃，面前的盘子里却从来没空过。同事们总是给她投喂食物，她不想拒绝别人的好意，只好一股脑地全部吃掉。到后面实在吃不动了，她才堪堪放下筷子，又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敬酒。大概好久没在这样放松的状态下吃喝玩乐，几杯酒下肚，她竟然无端地生出了醉意。 “哎，郁医生。”一名同事凑过来，压低声音，“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和霍总，你们以前真的看对方不顺眼吗？” 郁绥青抬眼看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哎呀，这不是好奇嘛！”她挠挠头，“那天发布会之后，全医院都在传你们俩的事，说霍总为了你连形象都不顾了，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结果网上……” 她没说完，自己先嘿嘿笑了起来。那天发布会结束后，这个片段被单独截下来在网上传了无数次。有不少高中同学都出来爆料他们高中时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