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的契约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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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可以谈论这些隐私的关系。眼神不经意地交错在一起，霍应瓷问：“怎么突然想去看海了？” 心里还郁闷着，郁绥青没给他好脸色：“要你管。” “那我管不着。”霍应瓷自觉地接过她手里的包，“明天要飞合城，你好好去玩。” 他们一起往医院外面走，郁绥青的口罩虽然戴在脸上没摘下来，但还是不时有目光投过来。走着走着，郁绥青突然开口，声音闷闷地隔着口罩传出来：“霍应瓷，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自作主张？” 不打招呼地就来找她，她一点防备也没有。霍应瓷呼吸一滞，掌心缠紧包上的金属锁链。 “抱歉。” 她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你这样会让我很麻烦。” 第四十九章他看上去很关心你的样子霍应瓷的喉结上下轻滚了几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话。自己确实太自作主张了。他垂着眼，面上的情绪平淡至极。秋天的天很早就黑了，回家的时候恰好又碰上燕城晚高峰，前车的近光灯一下一下闪烁着，他们被堵在三环路的高架上动弹不得。一路无话，车里的气氛沉默得诡异，只剩下微弱的音乐声。音响的音量被调得很小，但郁绥青还是听出了那个熟悉的旋律。又是《喜欢你》。她心里涌起一股悸动，望着看不到尽头的道路，忽然开了个玩笑：“楼顶的停机坪呢，什么时候修好？” 郁绥青实在太讨厌堵车，晚高峰对她来说犹如噩梦。大部分情况下，她下班的时候晚高峰早就结束了，因此至今还没习惯。霍应瓷表情终于放松了下来，轻佻地搭腔：“真想要直升飞机啊？” 又说：“买一架也好，平时没事的时候租出去给人拍节目，从燕郊到一环飞一趟还能赚个几千块钱。” 赚几千块钱还不够加一次油的，更别说修停机坪了，霍应瓷惯会揶揄她的。聊了几句没营养的话之后，前面的车流忽然就通了。霍应瓷直视着前方道路，平静地踩下了油门。把她送到家之后，霍应瓷没下车，只说自己要去参加一个饭局。郁绥青没多问，去雾眠岛要早起，她洗过澡之后吃了份外卖，很快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六点，郁绥青就睁开了眼。醒过来之后天色还昏沉着，对面卧室的房门拉开一条缝，没有上锁。芋圆不在自己的窝里，估计是半夜跑进了霍应瓷的房间。她洗漱过后换了身衣服，在晨光熹微的时候出了门。为了节省时间，她们选择了坐高铁去雾眠岛，时长也只不过需要一个小时。小文穿得像个大学生，淡蓝色的连帽卫衣和浅色牛仔裤，背上背着双肩包，说是要去郊游的也毫无违和感。她在内陆长大，今天是第一次看海。刚到海边的时候像第一次见到雪的南方人，还拜托郁绥青帮忙拍了好几张照片。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充足，海水难得看上去是蓝色。雾眠岛没什么名胜古迹，也不需要到处参观，在这里的人都是来度假的。郁绥青找了间海边餐厅，打算和小文一起吃个Brunch。 “点菜吧。”郁绥青把菜单递给她，“今天我请客，庆祝你聘书下来了，即将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 这家店装潢很精美，看上去就不简单。小文浏览了一眼价格，悻悻地把菜单推了回来：“还是您点吧。” 怕她顾及着价格不敢放开了点，郁绥青干脆接了过来，一不小心点了十道菜。小文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等服务员走远之后，小声问：“老师，我们真的能吃完这么多吗……” “旅游嘛，都尝尝，吃不完就打包带走。”郁绥青云淡风轻地说。等待上菜的间隙，小文盯着她看了半天。半晌，缓缓开口：“郁老师，冒昧地问一下，您这条项链……是因为霍机长吗？” 顺着这话，郁绥青低头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是爱马仕的一条配货，图形是一个H。 “抱歉，你们的关系，我都知道了。” 郁绥青不意外，看见那个“H”，笑着问：“我看上去还没恋爱脑到这种程度吧？” 小文尴尬道：“是我多想了……” 她有些懊恼，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到处抠糖的CP粉，还是舞到正主面前的那种。 “我和他的关系……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郁绥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她大概是在港城的时候看见了视频电话里的人脸。 “前段时间我们科室去团建的时候。” 这个回答让郁绥青挺意外的：“这么早？” 小文点了点头，一五一十地说：“当时你喝醉了，霍机长突然要把你带走，我怀疑他是坏人，他就解释给我听了。” “但是我保证，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起过。” 之前听见关于郁绥青的谣言，她差点就要说出来，但是硬生生憋住了。郁绥青试探：“……他怎么解释的？” “他就说他是你的老公。”小文简单粗暴地回忆道，“对了，还给我看了你们的对戒。” 摸了一下手里的婚戒，郁绥青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 “郁老师，你好幸福啊～他看上去很关心你的样子。” 有吗？听着她情真意切的语气，郁绥青把这两个字咽了回去。回燕城的高铁订在了晚上九点，玩了一个下午之后，她们还来得及在夜晚的海边散散步。海风裹挟着冷意吹过来，郁绥青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小文在她旁边感慨：“这里的海真美，以后有机会的话要带我爸妈一起过来。” “那你可要加油抢票了。”郁绥青调侃。 “要带他们来的话只能是节假日，票肯定比现在更难抢了。” 这种饥饿营销的放票方式确实很奏效，现在哪怕是普通的工作日，雾眠岛上也不缺游客。郁绥青正想开口安慰几句，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沉沉的闷响。随着声音响起，海平面上窜起一簇银白色光点，冲破夜幕之后升至穹顶，绽放成绚丽的烟花。郁绥青仰起头，火树银花如瀑布般倾泄而下，每朵烟花盛开的刹那，整片海湾都被染成不同的颜色。她忽然觉得鼻头一酸，侧脸的轮廓在明灭的光影里时隐时现，睫毛上沾着不知是星火还是泪水的碎芒。这场盛大的烟花足足放了半个小时，最后一场烟花雨坠落时，燃烧的星辰拖着金色长尾沉入海底，在海浪里明明灭灭，最终彻底消失在了视线里。 “郁老师，我们今天真是来值了，居然还赶上一场烟火秀！”小文激动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