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里的逆鳞,如今却被傅屿山当着他们父子的面如此轻巧地提及,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他还没死,他的儿子就算再不孝,也轮不到别人来管教。 傅屿山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得过火了,迅速道歉:“对不起,上将,是我说错话了。” 霍靖和沉声道:“这是哪儿?不用我提醒你吧。” 过了一会儿,一直没露面的温釉珍从楼上下来,看了眼餐桌上码好的菜式,朝客厅唤道:“靖和,吃饭了。” 一行人移步到餐厅,郁绥青左右两边各挨着霍应瓷和温釉珍坐下。 温釉珍今天对郁绥青分外热情,不停地给她夹菜。 “青青,吃这个溏心鲍。”温釉珍虽然嘴上只叫了郁绥青的名字,手里却很诚实地却递过来了两盘。 郁绥青很有眼力见地把其中一盘给了霍应瓷,然后为难地盯着自己面前那盘干鲍。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霍应瓷已经替她说:“妈,她海鲜过敏,吃不了这个。” 温釉珍夹菜的筷子悬在空中,表情不是很好看。 他把两碟干鲍都端到自己面前:“还是我替她吃了吧。” 吃个鲍鱼说出了挡酒的架势,郁绥青嫌弃地哂道:“真是便宜你了。” 两人和往常一样你来我往的斗嘴,但语气到底不是那么针锋相对了。 温釉珍的神色这才稍稍松动了些。 那天宴会结束之后,她总是会回想起霍应瓷落寞的神情,事后没忍住指责了丈夫几句。 “不是他的错”,类似这样的话,她虽然也说不出口,但不管怎么样,自己在世界上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亲生儿子,就算心里对他再有怨意,总归还是希望他能过得好。 经过一番推杯换盏,霍靖和突然开口:“婚期不如就定在明年二月吧。” 正在给秦思存夹菜的傅临秋动作顿了顿,扯唇浅笑:“都听您的。” “小存呢?” 秦思存苍白着脸,看向温釉珍:“妈妈觉得呢?” “按你爸的意思办吧。” 第四十四章 我对小存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哥,你能不能帮帮我。” 书房里,秦思存眼底噙着泪,无助地望着霍应瓷。 她好不容易抓住这个能和霍应瓷独处的机会,开口的时候几乎是以哀求的语气。 “求求你了,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真的不想和傅临秋结婚。” 霍应瓷将她的表情收入眼中,眸光暗了暗,却没有说话。 霍靖和的专车现在正在院子里等待,车灯亮得快要刺破夜色。 “小存。”霍应瓷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盯着父亲即将离开的背影,嗓音清冽,“如果我知道让你回国会变成这样,当初就不会让你回来。” 她不回来的话,或许还能在国外逍遥自在一辈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白无故地被梏桎。 话说到这份上,秦思存觉得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如同即将溺亡之人松开水里的浮木,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她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心里还存着一点侥幸:“哥,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霍应瓷原本在窗边抽烟,听到这句话之后回过头来:“什么要求?”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手臂,恳求道:“在结婚之前,让我去见见他吧。” 霍应瓷把烟按灭了。 事实上他并不意外,或者说,他早就猜到了。 只是这一面,恐怕不会见得这么容易。 他沉默着,视线垂下来,恰好瞥见秦思存抓着自己的那双手,衬衫袖子下隐隐约约地显出几道伤痕。 他敏捷地举起她的手臂,声线颤抖:“你最近是不是又停药了?” “你们在干什么?” 看见眼前的一幕,郁绥青直接推开书房的门走进来,声线冷得像结了层霜。 方才她忽然想起装在自己包里的那个檀木首饰盒,霍应瓷从进门到现在都没向她要过,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毕竟那是秦思存的嫁妆,郁绥青很上心,捧着它在房子里找了一圈,没想到最后却赶上了这样的场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个泣不成声,一个隐忍深情,总之两个人拉拉扯扯,说没点事都没人信。 郁绥青语气清冷,透出一股怒气:“霍应瓷,你是不是还贼心不死?” 想来也是了,如果不是他贼心不死,想要彻底断了他的念,爸妈又何必这么急着让霍傅两家联姻。 看见霍应瓷晦暗的神情,她已经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没什么可说了,我们离婚吧。” 霍应瓷呼吸一滞,刚要解释,秦思存就抢先开口:“绥青姐,你真的误会我们了。” 误会,又是误会,真是个好借口。 “从你回来之后,这是第三次。”郁绥青原本不想说话太难听,但实在是被气得失去了理智,“一次两次可以说是误会,可今天我又亲眼看见了,你们还能怎么解释?我看上去就这么蠢、这么好骗吗?” 她狠戾的目光落在霍应瓷脸上,见到对方平静的样子觉得更加气愤。 “绥青姐,我真的不喜欢我哥。”秦思存鼓足勇气,终于把那句藏了十年的话说出口,“我喜欢的是小安。” 话音落下,空气突然安静了。 郁绥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想,现在也没必要瞒着你了。”霍应瓷走到她身边,把一切娓娓道来,“小存喜欢的一直都是小安。七年前,小存和小安谈恋爱的事情被爸发现了,他很生气,当即就想和小存断绝收养关系。后来被妈劝住了,这个想法没有成,他就把小存送到了美国。” “那为什么……”郁绥青心里有些苦涩,“为什么流言里都说是你?” 这些年来,劝阻她向霍应瓷表白的重要因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一直觉得霍应瓷心里只有秦思存。 她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到了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唯独对霍应瓷触不可及。 可满燕城谁又不知道霍应瓷喜欢的人是谁? 因为没有被拒绝过,害怕被拒绝,所以迟迟不敢、也从未踏出过那一步。 现在看来,如果早点知道,一切又会变成什么样? 想到那些流言,霍应瓷嘲弄地笑了笑:“小安是继承人,他的一言一行都备受瞩目……他的清白和名声,比我重要得多。” 他二十二岁那年,有一天晚上跟陆泽舟在酒吧喝酒,对方突然凑过来问,听说你和小存谈恋爱了? 霍应瓷皱着眉说没有,陆泽舟却笑笑不说话。 后来他才得知,外界盛传霍家养女正在和其中一位少爷恋爱,于是所有人都猜测是他。 父母得知这个流言之后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你记住,这个流言说得没有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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