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陛下令其禁足思?过,哦还有?今日早朝,说早朝上,太子殿下和肃王殿下因那高家二公子之事?起了争执,双方在殿上争论不休,还差点大打出手,直气的陛下拂袖而?去。” 已近巳时,早朝上的争端传出禁中,又被诸世家负责探听消息的侍从们禀回各自府中,姜离点点头,“可有?与大理寺有?关的?” 吉祥道?:“这些事?说都交给了大理寺查审,但不知怎么?回事?,有?人说连裴少卿都被陛下斥责了一顿,也不知真假——” 姜离用膳的手一顿,吉祥压低声道?:“大小姐,二公子昨夜当真被送走了,姚姨娘今日病倒了,三小姐也称病没出门,老爷倒是?一大早上朝去了,所以,有?关二公子的传言当真无假?二公子找人代笔了?” 怀夕在旁道?:“吉祥姐姐,若是?假的,老爷怎么?舍得送二公子离开呢?这一走只怕得好几年呢。” 吉祥和如意满脸惊震,正相?顾无言时,外头一个小丫头禀告道?:“大小姐,寿安伯府大小姐和虞侍郎府上的姑娘前来拜访了。” 姜离瞳底生亮,“快请!” 她?大步迎出,刚走到门口,便见虞梓桐行在前,风风火火地?进了院子,在她?身后,付云慈眼含担忧地?跟着。 姜离尚未开口,虞梓桐抢先一步问:“阿泠,那些传言可是?真的?” 姜离暗自叹息,先将二人请进屋内,吉祥和如意心知她?们也是?为了白鹭山书院之事?而?来,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 待三人一同?落座,姜离方道?:“传言八九分?为真,书院的确生了命案,高晖和柳元嘉也确有?私情,我弟弟,也确是?找人代笔。” 没想到姜离如此利落,虞梓桐一愣,付云慈也语塞片刻才又开口,“所以……付、袁两家的公子当真是?杀人凶手?” 姜离直言相?告,“不错,是?在麟州犯的案。” 她?话?音落下,付云慈不再深问,只忧心忡忡地?看向虞梓桐,虞梓桐则沉声道?:“阿泠,我此来并非为了问那些流言,那些事?说来也与我无关,我是?想问你,那高晖是?否在书院提起过他八年前害人之事?,他是?不是?用毒令当年广安伯府公子坠崖断腿?” 姜离秀眉微蹙,“你怎知晓?” 其他流言不胫而?走姜离并不意外,但高晖不会认罪,已被灭族的广安伯府亦无人在意,姜离实在想不到虞梓桐从何处知道?的这样快。 虞梓桐默了默,道?:“今日陛下带病上朝,早朝之上,裴鹤臣禀告了白鹭山书院诸事?,除了付、袁两家的命案,还有?高晖纵火之罪,末了,他当堂提出高晖早在八年前便有?过害人之行,害的正是?广安伯府公子。而?他认罪之言,是?在书院行凶时被大家抓个正着,包括王侍郎和方院监在内的十多人都听到了,我前两日便知你上了山,当时你可在场?那高晖当真提起了八年前之事??” 虞梓桐殷切地?望着姜离,付云慈在旁道?:“阿泠,广安伯府公子乃是?桐儿?的表哥,他们自幼一起长大,那位公子是?癔痴之症多年的可怜人,本来病情都好转了,可偏偏坠崖摔断了腿,当年都以为是?发病所致,如今才知是?有?人暗害。” 姜离怎会不明虞梓桐的急切,她?照实道?:“当时我在场,高晖所用之毒名为三日醉,他确是?说八年前,曾给一个半痴半傻的学子下过毒——” “真是?他!”虞梓桐豁然起身,“当年书院半痴半傻者?只能是?我表兄,真是?他下的毒手!为什么??因我表兄发现了他和柳元嘉的私情?!” 虞梓桐反应极快,见她?切切望着自己?,姜离也起身道?:“我不确信动机,但既出他自己?之口,他害魏家公子当是?无疑,你别急,此案已交给了大理寺——” “不,我不能不急。”虞梓桐打断姜离,焦灼道?:“早朝之上,裴鹤臣提出此事?,但……但广安伯府曾犯重罪,乃是?陛下忌讳,陛下根本不会为一个已被行斩刑的死囚去核查毫无证据的旧事?,那高晖有?定西侯和太子求情,放火又未死人,三法司主官合议之后,据说只判他流放五百里,大抵七八日之后便要?离开长安——” 虞梓桐惨笑一下,“五百里,不过是?从长安前往锦州,这一路上多的是?人保高晖逍遥自在,这般不痛不痒根本不算惩罚!” 不等姜离接话?,虞梓桐猛地?道?:“大理寺!对,我应该直接去大理寺!” 她?说完转身便走,姜离急声道?,“你等等,我与你同?去——” 第173章 愿意冒险 单更 午时初刻, 姜离与虞梓桐到了大理寺。 门口的守卫认得姜离,只快步往衙内通禀,待二人?走上去往东院的廊道?, 便见九思?快步迎了出来, “薛姑娘, 咦, 虞姑娘也来了?” 九思?眸带疑问?看向姜离,姜离只问?:“你家公子?何在?” “公子?和宁公子?在值房说话呢。” 姜离神容平静, 虞梓桐闻言却是神色更冷, 九思?缩了缩脖子?不敢招惹, 只快步在前引路, 待到了值房,扬声道?:“公子?, 薛姑娘和虞姑娘来了——” 姜离先一步进门,刚进来便见宁珏笑着朝她迎来, 可话未出口, 他面上笑意一滞, 又眯起眸子?看向了姜离身后?, “哟, 这是什么风把?虞大小姐吹来了?” 虞梓桐见到宁珏,也是面黑如锅底,“今日出门未看通胜,倒是晦气?的很。” 宁珏被堵的一声冷笑, 虞梓桐目光一转看向裴晏, “我?今日来,是有一桩旧案想问?问?裴少卿——” 裴晏已从书案后?起身,他也猜到了虞梓桐要问?什么, “可是为了八年前魏旸的旧案?” 虞梓桐点头?,“不错,当年之事说来裴少卿也有责任,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才知?原来表兄的惨祸还另有隐情,裴少卿如今贵为大理寺之主,难道?真若外?头?传言的,那旧案不值查探,高晖只被流放五百里吗?” 裴晏看眼姜离,答道?:“高晖被抓住之后?拒不承认当日所言,再加上时隔多年已难寻人?证物证,要给高晖罪加一等几乎不可能。” 裴晏神容端肃,一板一眼的模样?听得虞梓桐肝火直冒,“可当日那么多人?听见他说的话,怎么能算毫无人?证?” 裴晏一默,“难凭他一句未曾指名?道?姓的话定案。” 虞梓桐气?白了脸,“不曾指名?道?姓?八年之前你我?同在白鹭山书院,整个书院有几个患过?痴症之人??所有当年在书院的学子?都知?道?他说的是谁,还需指名?道?姓吗?” 她提高声量,咄咄逼人?,裴晏还未答话,一旁的宁珏再听不下去,“虞姑娘好生不讲道?理,当年都没发现下毒,如今已过?了八年你让大理寺怎么查?还有,对一个罪孽深重,且已经被行斩刑的死囚而言,凭何浪费人?力为他缉凶?!” “宁珏!!”虞梓桐柳眉倒竖,眼底怒意勃然,“当年的案子?定的那般草率,别说我?姑父不可能误诊,便真是他有何错处,我?姑姑与表兄又何其无辜?你莫以为宁氏如今位高权重,我?便任你侮辱她们!” 虞梓桐挺着胸膛,双拳紧攥,丝毫无畏,宁珏闻言冷笑起来,“无辜?魏阶害死了太孙殿下,他们府上便没有一个无辜的,且你今日过?来,你父亲可知??!” 虞梓桐的父亲虞槐安在襄州立功后?,重返长安乃是任兵部侍郎,正是在宁珏的父亲宁胥远手下当差,两家因从前皇太孙之死本就多有嫌隙,但宁胥远为人?尚算刚正,这一年多来并?未对虞槐安挟私报复,虞槐安自己更是本本分分不敢有一点儿行差踏错,如此,才平顺的坐稳了侍郎之位。 宁珏深知?此间内情,这话问?出,立刻令虞梓桐涨红了脸,“你——你休要拿我?父亲压我?,我?父亲不便为表兄喊冤,我?却不怕!” 宁珏似笑非笑起来,还要再说,裴晏道?:“好了,虞姑娘,此t?案的确难办,在高晖离开长安之前,我?会再向陛下陈情。” 比起宁珏,今日反倒是一板一眼的裴晏更好说话,但虞梓桐看看宁珏,再看看裴晏,眼底却多有绝望,“不必说的这么好听,我?算看出来了,如今你们是一丘之貉,我?知?道?大理寺不会再查,今日是我?来错了——” 她撂下这话便走,姜离忙将她拉住,“桐儿,你别急——” 见姜离要劝和,宁珏嘲道?:“薛泠你别管她,师兄已够好说话了,当年案子?已是板上钉钉,如此还要袒护那些为恶之人?,这样?不分是非之人?随她去便是!” “宁公子?,请口下留情吧。” 姜离沉声恳请,虞梓桐盛怒之下转身死死盯着宁珏,宁珏见她眼眶都瞪红了,吊儿郎当地轻笑起来,“哎哟,可别当着我?的面哭,我?可最怕姑娘家哭了,这一哭我?简直比那些害小孩儿性命的杀人?凶手还——” “宁珏,闭嘴。” 裴晏喝止一句,宁珏耸耸肩,又将嘴巴重重一抿,仿佛真被下了闭口咒。 但他越是如此轻慢,虞梓桐越是生气?,她看看宁珏,再看看裴晏,牙关一咬,甩开姜离便跑了出去。 姜离一叹,只得快步追了出来。 虞梓桐脚步利落,这一追便追出了顺义门,到了马车跟前,姜离才一把?将她拽出,又气?喘吁吁道?:“桐儿你别急,此事交给大理寺诉冤确是不易,但或许还有别的机会,为恶之人?不会有好报,我?们不急在这一时。” “阿泠你不会明白——” 虞梓桐眼眶通红,一开口声音已哑了,见四下无人?,她憋着委屈道:“其实宁珏没有说错,这件旧案,连我父亲都不敢在陛下面前喊冤,我?……我?也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了,当年太孙殿下的确被害了,可、可我真的不信姑父会误诊,更别说姑姑和表兄,还有那些广安伯府的下人?们,他们总是清白无辜的。” 姜离握住虞梓桐的手,“我?明白……” 虞梓桐只觉姜离的安慰颇为无力,不住摇头?道?:“不,你不明白,我?父亲是拼死立功才回长安的,他不能再不顾虞氏,也不能不顾我?和兄长,偏偏、偏偏当年案子?已钉死,宁家看广安伯一家便是受害者?看杀人?凶手,连我?也矮一头?。适才宁珏看我?,只怕也是把?我?当成不分黑白的帮凶,还有裴鹤臣,他们府上当年和我?姑姑走的很近,但时隔多年,没有人?能替曾经的死囚重犯说话,连他也不能——” 虞梓桐越说越委屈,可因案子?早判,她再不服也是理亏一方,就算被宁珏指着鼻子?骂也只能受着,姜离握紧她的手腕,“虞大人?的难处明眼人?一看便知?,宁珏适才说话难听你莫要放在心上,至于?裴少卿,他说再陈情便定会陈情,再等等消息如何?” 虞梓桐深吸口气?将眼底水雾憋了回去,“我?今日是昏了头?,我?不该来的,再如何陈情陛下也不会答应,我?明白,我?都明白,与其靠他人?,不如靠自己。阿泠,真是多谢你陪我?走这一趟,这些事不该让你烦心。” 姜离只觉不对,“靠自己?你打算做什么?” 虞梓桐苦涩一笑,“我??我?势单力薄,还不能明着来害了虞氏,我?也做不了什么,我?明日便去相国寺替表兄祈福,祈祷害他之人?无好报。” 她说着又道?谢,“好了,没事了,我?今日是偷偷跑出来,这个时辰我?父亲定已回府了,他如今防着我?行事冲动呢,你也快回家吧,改日我?们再聚。” 她不停顿的说完,未等姜离应话便上了马车,眼见马车越行越远,怀夕在旁道?:“姑娘,虞姑娘这也是气?得很了,咱们回去吗?” 姜离摇头?,“不急,再去衙门看看。” - 返回大理寺值房时,宁珏一见姜离便悻然道?:“薛泠,你可知?我?们和虞氏的过?节?我?可不是那故意为难小姑娘之人?啊,实是前仇旧恨难消,本来我?们对他们府上已经很宽容了,可没想到她如此执拗,她父亲若是知?道?她如此胆大,只怕也是不依的。让师兄非要为那魏氏公子?陈情也是为难师兄,陛下今日已是不快了。” 姜离不动声色道?,“自是知?道?,宁公子?说的不错,桐儿性情确多执拗,但因此,她也足够重情义,仔细想来也令人?有些动容。” 宁珏听得一默,裴晏道?:“时辰不早,不回去复命吗?” 宁珏哀怨地瞅裴晏一眼,接着先前之话道?:“罢了,我?也懒得和虞姑娘计较,我?确实还有公务在身,你——” 他犹豫一下,看看裴晏道?:“是想帮虞姑娘?” 姜离不置可否地点头?,宁珏便又一耸肩,“罢罢罢,那我?先走一步。” 等宁珏走出东院院门,姜离面色方沉了下来,裴晏近前来解释,“陛下这些年对皇太孙之死始终耿耿于?怀,今日一听还牵扯了魏旸的旧事,立时变了脸色,要让陛下转念十分不易,今日晚些时候我?再入宫陈情——” “不必了。”姜离转身看向他,“桐儿性子?直率,行事也有些莽撞,适才我?看她在气?头?上便也不曾拦阻。但我?也明白,只凭高晖那两句自言自语就要给他定罪是不可能的,有太子?和定西侯在,再加上当年兄长并?未致命,陛下无论如何不会松口。” 说至此,她眉眼间也露出几分和虞梓桐相似的悲凉,“宁珏有些话很是刺耳,但也是实情,你不必再陈情,反倒惹得陛下对你生了芥蒂。” 裴晏只道?,“一点儿芥蒂也无妨。” 姜离沉默片刻,还是直看向他,“当年不知?兄长是被暗害,他出意外?之后?,我?们都以为他是因习武后?气?机逆乱才狂性大发,我?亦一门心思?想着,若是因习武,你但凡如约回来,那他一定不会出事……” 说至此,她眸色愈复杂起来,“却未想过?他是被人?下毒,三日醉三日醉,三日后?毒性已消失无踪,连师父和义父都未发现古怪,既有人?要害他,你何时回来已不算紧要,高晖虽未认罪,但真相已算明了,你再不必为此牵累自己。” 裴晏也凝望着她,“但若我?彼时在书院,他即便狂性大发,我?也能护他周全。” 姜离摇头?,“你若在书院,高晖换个法子?害他便是,兄长彼时心思?纯直,无论如何也难防住,且当年你是好心助兄长痊愈,如今真相明了,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你身上,你也不必再因此愧责,说到底你是局外?之人?。” 裴晏瞳底暗了下来,“你返回来,就是想说这些?” 见裴晏目光黑沉沉望着自己,姜离回避似的转身看向窗外?,“我?从昨日下山便开始想,想了一路,想起当年我?太过?年少,便是担责,也该是我?担责,但因我?独自担不起那祸责,方怨怪到了你身上,那时你也还未至双十之龄,也实是不该。当年为魏氏说话之人?皆被贬黜,如今陛下也听不得‘魏氏’二字,你不必为此冒险。” 裴晏视线一错不错的,只道?:“若我?愿意冒险呢?” 他的目光有若实质,姜离心头?亦重重一跳,又听裴晏道?:“时隔六年,陛下再如何听不得,也该借此让他看到‘魏氏’并?非皆是罪大恶极之辈。” 姜离牙关轻咬,转头?之时,眼底带上了两分探究,裴晏不闪不避直望着她,“我?倒更宁愿你怪我?,直至为魏氏雪冤再止。” 第174章 再请相助 单更 出大理寺已是午时二刻, 姜离上?马车一言不发,眉尖亦微蹙着,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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