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男人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下颌,思索了一下,疑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做什么选择题,不能全都要吗?” 蒋毅:“……” 蒋毅无奈,只能不顾儿子在后面猛拽自己的小动作,咬牙应了好。 顾行野挂断了电话,怒火才稍稍平息一些,指节捏得啪啪响。 小作精专门窝里横是吧? 他凶一下就是坏老公、坏东西,娇气得很,外头的什么阿猫阿狗却都能随便欺负他,回来还一声不吭地给画什么画做赔礼……把他赶出去别的房间睡觉的骄纵劲哪儿去了? 顾行野气得当场就想拿出手机质问一下乐清时,刚打开,看见空荡荡的聊天页面又瞬间熄了念头。 好好好,小作精还是一条信息都没发来过。 算了,反正乐清时根本就不会想起他,他何必还要上赶着讨嫌。 想到这个,顾行野就烦。 男人本就够烦了,积攒到无处可泄的怒火一触即燃,偏偏此时门板还被人从外敲了三下。 顾行野这回也不说进了,嗓子冷沉沉的憋着火:“谁啊。” 门外安静一瞬,随即一个隔着硬邦邦的门板听起来都软乎乎的声音传进来—— “老公开开门,是我呀。” 顾行野沉默一瞬,原本蓄势待发的怒火尴尬地熄灭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乐清时会来,但身体却先意识一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面容白皙的少年仰着乖乖的笑脸立时出现在眼前,眉眼弯弯眼神润泽像淬着星星。 少年娇滴滴地抱怨:“老公你干嘛那么凶的吼我啊?你不想我快一点来吗?” 他一下课就赶来了呢,但每次过来,老公都在凶巴巴的吼人。 顾行野:“……” 娇气包这个表情,这个情态……他还敢说一个不字吗。 男人只好肃着脸道:“没有。” 少年眼神柔软,白净的脸蛋上纯然是见到他的喜悦,一点受气的委屈神色都看不见。 顾行野有心想提一下蒋家父子的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说话不好听,不会安慰人,只好自觉倾身上前帮少年拿包。 宽大的手掌从少年的背后穿过去,动作自然地把背包拎走。虽然一触即离,顾行野仍旧感受到了少年热乎乎的皮肤温度。 他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生怕这个软乎乎的小粘糕化在烈日气温下了,另一只手也顾不得什么保持距离,握住了少年纤细的手腕拉了进来。 “热不热,下回穿件短袖,别在路上中暑了。” 乐清时舒口气:“衣服面料很薄很透气,不热的,而且车上有空调呢。” 回答完问题,少年也没见办公室有其他人,于是温软地问道:“老公你怎么啦,谁又惹你不高兴了?别总是皱眉头,你这样老得快的。” 顾行野满腔腹稿都被少年的话打散,顿时一噎,眉心微敛地看向少年。 原本这话他应当是不在意的,但刚刚他才跟蒋毅通过电话,对方也把他当成了乐清时的长辈了,乐清时也不止一次两次的说他,还跟一个戴着绿色表的小屁孩玩在一起……他有那么老么? 一十九而已,还不算差辈吧。 顾行野忍了忍,终是没忍住问出口:“乐清时,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没有结婚,而是正常的来往。第一次见面的话,你会叫我什么?” 是跟其他人一样生疏的喊他顾总,还是……叫他哥哥,之类的。 乐清时想了想道:“唔,叔叔?” 顾行野:“…………” 乐清时不是说他老的意思,只是他那个时代的人成家都早,他也就仗着亲人溺爱才迟迟未嫁了,换做旁人早就孩子都有了,顾行野在他那会确实是可以当他叔伯的年纪。 顾行野却有些破防了。 好家伙,他放下工作替小作精出气,结果转头就被人嫌弃年纪大,恩将仇报不过如此。 男人冷哼一声,眼神凉飕飕:“乐清时,你这是哪儿的叫法。” 乐清时一怔,倏地反应过来现代人是普遍晚婚的,微微懊恼自己在老公面前总是过于心直口快。男人聪明,他怕被看出端倪,支吾道:“呃……唔,道、道上的事你少打听。” 顾行野:“。” 看来他着实是冤枉了蒋文涛了,原来混道上的竟在他身边,不,枕边。 男人敛眸,神色不虞,薄唇紧抿。 乐清时怕僵持下去老公又要追问他是哪条道,为了转移开注意力,倏地发问:“老公,你昨晚答应我的给陶伯道歉,你道了吗?” 老公真的太凶了,过刚易折,人亦如此,想要软化男人的性子还得从细枝末节做起。 顾行野一怔,他还真没想起来这回事。 坏了,刚哄好的,结果又没做到答应他的事。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收获了少年一个难以置信的目光和指责:“老公你这样不好,太失礼了。” 顾行野:“……” 替少年收拾了烂摊子,非但一条他的信息都没收到,还没捞到一句好,顾行野脸微沉,真有些不高兴了。 乐清时认真地蹙着眉,妻子有义务打理督促好丈夫对外的形象。阿父是武将,偶尔脾气犯浑容易得罪人,娘亲也会一改温柔的形象,厉声让他注意分寸。 正因如此,他们武安侯府才能在如此的皇恩浩荡中依旧安稳生活。见老公沉着脸,乐清时叹了口气:“你这样凶,只有我会喜欢你了。” 顾行野:“……” 顾行野:“…………哦。” 男人耳根倏地烧起来,连带着侧颈都泛起滚烫热意了。 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还带夹带私货突然甜言蜜语的? 真不知羞。 顾行野绷着脸:“……知道了,我只是忘了,你回去提醒我。” 倒不是对小作精妥协,只是接受合理的建议。 否则小作精又要委屈巴巴地瞪着他,好像被怎么欺负了似的。 被人看到了多误会。 见顾行野答应,乐清时就高兴了。 虽然老公总是好凶,但是一说就听,特别乖,真让人省心,孺夫可教也。 乐清时深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微微踮起脚,摸了摸男人比他稍硬一些的发丝,声音甜得仿佛可以淌出蜜水来:“好乖好乖。” 因为身高的差距,少年一只手还轻轻拽着男人的胳膊,将他扯低一些,另一只白净匀称的手则将男人墨色的发丝从前往后顺去。 两人的体型差比较大。 顾行野微微躬身,就像一座小山一样的将少年笼罩在自己和门板之间。 俊朗英气的男人僵着脸,身形别扭地被顺着毛,犹如一只被血脉压制了的大型德牧犬。 看着很凶,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将冒犯他的人撕咬似的,但实际上他只是在不知所措。 顾行野:“……” 娇气包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新招数? 以前还是黏糊糊的凑上来亲他下巴和唇角,现在居然摸他的头,不知道男人的头、女人的腰,统统都摸不得吗?! 顾行野原本就因为乐清时瞒着他挨欺负的事有些不郁,现在更是想甩开乐清时的手。 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少年的手分明是凉润润的,可所经之地无不带来一阵热麻麻的炙热感,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顾行野想把他的手给抓下来。 然而……少年的手比他整整小一圈,微微泛着粉色的指尖在他发丝间撩拨,竟然——竟然有一点像之前网上很火的灵魂摄取器! 如果男人真的是一只大型犬的话,现在恐怕都要爽得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呼噜噜的声音,暴露他的真实感受了。 好险,他是人。 生而为人,他很幸运。 顾行野后槽牙一紧,终于把那只作乱的手给抓下来,忍无可忍:“乱摸什么?” 男人面色不善,可乐清时对顾行野开的滤镜太厚,一点也不怕他,只笑出一边的小梨涡:“老公你怎么那么硬啊?” 顾行野:“……?” 男人原本正因为把他的手给拿下来而感到更加不自在,喉结滚动了一下。 结果猝不及防听见这句话,顿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剧烈咳嗽。 堂堂顾氏集团、光靠嘴就能顶天立地的掌权人翻了车,总是笔挺的脊背都咳得弯了下去,吓得乐清时慌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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