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么时候生病的?” “是被抬着出来的。”小厮哭道。 “刚回家还能说话,说运气好,当时没受伤,结果考了几日有些发热,我们都以为只是受寒了。” “谁知道今天早晨就起不来了,上吐下泻的,请了大夫也止不住。” “那同舟兄呢?”顾清衍又问。 小厮忙道:“堂少爷倒是还好,太医也说他没事。” 顾清衍点头,他在贡院替人诊治的事情瞒不住,奚夫人知道也情有可原。 不过请了大夫和太医都治不好,奚夫人找到他头上来,实在是有些病急乱投医。 顾清衍心底觉得奇怪,奚同贵年轻力壮,当时都没受伤,怎么离开贡院反倒是病重了? 莫非此事还有隐情? 第110章 隐秘 入京之后, 顾清衍是头一次进入奚家大宅。 就如奚同贵所言,京城奚家远比青州府奚家富贵,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足足五进的大院子仿佛一个小庄园。 顾清衍跟着小厮一路疾行, 穿过一道道门廊才到了奚家兄弟站住的院子。 “清衍。” 奚同舟正在门口张望,看到他喜形于色:“快进来。” 顾清衍见他脸色担心, 却并无多少慌张, 心底诧异。 走进门, 屋里头满是药味,床头站着一对容貌相似的母女,倒是没见关范两人。 “这位便是顾举人吧, 迫不得已打扰, 还请顾举人见谅。”雍容华贵的母亲开口, 正是奚夫人。 顾清衍抬手:“奚夫人不必客气, 还是先看看同贵的病情。” “快请。”奚夫人让开。 站在她身后的少女一声不吭, 嘴角紧紧抿着,满脸不悦的样子。 相比起母亲来,她的容貌更胜一筹, 又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只是骄纵傲慢损了气度。 顾清衍看不到其他,已经坐到了奚同贵床前。 低头一看, 他心底也大吃一惊,奚同贵的脸色实在不算好。 奚同舟站在旁边解释:“贡院里乱起来的时候, 同贵都还好好的,可谁知道考完出来就生病了,当时我们俩一块儿出来,他只说忽冷忽热, 我便赶紧带着他回家,哪知道还是迟了。” 看了眼母女俩,奚同舟又说:“同贵昨晚上烧糊涂了说了胡话。” 顾清衍把着脉,拧眉问了句:“可说了什么?” 奚同舟咬牙,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哪知道话音未落,旁边的奚君怡便冷哼一声:“是什么见得不认的话,偏要偷偷说。” “君怡。”奚夫人不赞同呵斥。 奚君怡却压根不听母亲管教,甩手道:“病了又不是死了,我在这儿守着有什么用,娘爱看只管看,我还有事儿呢。” 说完竟是不管不顾的离开了。 临走还瞪了顾清衍一眼,弄得他莫名其妙。 奚夫人脸色一沉,还要替女儿描补:“这孩子被我宠坏了,其实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奚同舟笑容都有些勉强。 虽然都姓奚,但两家关系疏远,此次借住在奚家后兄弟俩过得并不痛快。 顾清衍轻咳一声:“几位大夫的诊断没有错,同贵确实只是邪气入体,偶染风寒。” “可是他吃了药不但没好起来,反倒是病得愈发厉害了。” 奚同舟说不出的担心,他们是堂兄弟,自小感情深厚,又是一道儿结伴上京。 要是奚同贵出点什么事情,他回家没法交代,自己心底也过不去这道坎。 顾清衍拧起眉头来,伸手翻开奚同贵的眼皮子看。 方才奚同贵低声告诉他,离开考场时奚同贵还未昏迷,私底下曾提起自己在考场中见到了诡异,当时形容失色,却并未说到底是什么诡异。 顾清衍手掌一滑,桃木珠落下。 好一会儿,奚同贵狰狞的脸色缓和下来。 “似乎好一些了,清衍,还是你有办法。” 奚同舟大喜:“我就知道你医术高明,当初在梁溪府就是如此,要不是你,我们恐怕要死在半路上。” 奚夫人眼神闪烁,打量了顾清衍一眼,口中也说:“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多亏顾公子出手相救。” 顾清衍摇头:“可能是药效发挥了作用,同贵是吉人自有天相。” “同贵没事,那我就放心了。”奚夫人笑道。 奚同舟却忽然开口:“姑姑,您若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在这儿守着堂弟就好。” 奚夫人犹豫起来,她作为奚家家主,自然是忙碌不已。 “姑姑放心,我会照顾好同贵的,要是因为我们耽误了姑姑的事情,反倒是让侄儿心中不安。” 奚夫人这才点头:“那好吧,若有事可一定要告诉姑姑,族兄千叮咛万嘱咐,我自是要照顾好你们兄弟的。” 又对顾清衍道:“顾公子不如多坐一会儿陪陪他们,同舟你好好招待,万不可怠慢了顾公子。” 等奚夫人离开,奚同舟忍不住松了口气。 见顾清衍看着自己,他苦笑道:“姑姑对我们十分妥帖,可她是当家做主惯了的人,在她跟前我总是不自在。” 顾清衍能理解。 奚夫人作为女子,却能掌控一整个奚家,可见是个厉害角色,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温和可亲的。 “同舟,方才那番话你可有告诉奚夫人?”顾清衍问。 奚同舟面露犹豫:“同贵不许我说。” 顾清衍更是诧异。 奚同舟索性过去关上门,又让小厮在门口守着,这才开口:“这件事有些复杂,我也不知从何提起,还是等同贵醒来后你自己问他吧。” 结果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奚同贵还没醒来,外头却闹闹哄哄起来。 “少爷,外头出事了。” 来禀告的是奚同舟小厮:“夫人说,外头忽然冒出许多考生来,说是本次会试不公,因皇子互相陷害,才使得他们受伤缺考,这会儿在宫门口静坐示威,要请圣人做主。” “什么?” 两人都吓了一跳。 奚同舟拧眉:“他们怎么敢这么干。” 宫门口静坐示威,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顾清衍却想到别的:“皇子互相陷害,那告的是哪一位皇子?” “听说是三位皇子都有。”小厮讷讷道,“乱哄哄的,奚家也不敢靠近打听,事情闹得很大。” 顾清衍沉吟道:“奚兄,早晨可有人上门查案?” “有,不过同贵还在生病,我那日幸运早就晕过去了,对贡院内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他们略盘问就走了。”奚同舟道。 顾清衍察觉不对:“朝廷还在查案,事态不明,考生们哪里会这么快集合起来静坐?” 奚同舟也意识到不妙。 顾清衍继续说:“若是因伤病缺考的,回家后急着治病求药,不可能去宫门口。” “若是能走能跑的,定然就能参加会试,会试成绩还未出来,他们为何在这时候就闹?” 历来会试不公,考生闹事都屡见不鲜,但每一次都以血腥告终,但凡有些理智的考生都不会拿自己的未来仕途开玩笑。 “此事只怕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顾清衍道。 奚同舟自然也能想到,顿时心惊肉跳:“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贡院内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宁愿再等三年,也不会参加这次会试。” 现在后悔也迟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顾清衍心想,现在即使皇帝想粉饰太平,恐怕也不容易。 “嗯——” 床上的奚同贵终于缓缓醒来。 “堂弟,你总算醒了。”奚同舟大喜,伸手搀扶他,“可好一些,还有哪里不舒服?” 奚同贵看清楚眼前的人,眼泪直接掉下来:“堂哥,清衍,吾命休矣。” “你这都醒了,立刻就会好起来,别说这些丧气话。”奚同舟忙道。 奚同贵却一个劲摇头。 顾清衍拧眉:“同贵,难道那日在贡院中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奚同贵见大门紧锁,屋内只有他们三人,这才开了口。 “那日骚乱中我还算幸运,早早就躲进公堂并未受伤,后来骚乱消失,我们这些考生都回到了号房。” “可谁知道,我那号房中多了一样东西。” 顾清衍两人都是一惊:“多了什么?” “木偶,一个刻着生辰八字的木偶。”奚同舟沉声道。 顾清衍两人对视一眼,暗道不妙,但凡木偶之类的东西,都会与巫蛊有所牵扯。 此次贡院诡异,明眼人都知道不对劲,顾清衍从裴玄处得知,监察所如今查案的方向,是怀疑太平教余孽死而不僵,趁着会试搅乱风云。 顾清衍当时听了,便觉得不对劲,太平教虽然邪恶,但这一次活像是背锅的。 如今看来…… “是谁的生辰八字?”奚同舟问道。 奚同贵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敢细看,终归都是要命的东西。” “那木偶呢?”顾清衍问。 奚同贵苦笑一声:“当时我便知道不好,这东西要是被发现了,横竖都是一场是非。” 尤其是木偶出现的时间很巧妙,是在监察所搜查过后。 奚同贵当时怀疑,也许这东西就是监察所的人带进来的。 可监察所都是皇帝的人,谁会将木偶带进来。 “我把它吃了。” 奚同贵摸了摸自己的牙齿,当时啃得牙龈都出血了,幸好那木偶不过巴掌大,他硬是塞进了肚子。 奚同舟惊叫:“天,那是什么木头做的,竟然还能吃。” 顾清衍都对这位堂兄无语了,这是问题关键吗。 “堂兄,我那是吃吗,那是救命。”奚同贵苦笑道,“生啃了好几天才咽下去。” 顿了顿,却又回答:“不过木质确实不算坚硬,能塞下肚子。” 奚同舟摸了摸鼻子,又关心的问:“那你吃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次生病奇奇怪怪,莫非就是木偶人作祟?” “我们要不要去寺庙拜一拜,求神仙保佑?” 顾清衍轻咳一声,提醒道:“若有人在贡院内投放木偶人,肯定不会只有这一个。” 奚同舟猛然想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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