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找房子。 陈妄坐在床边,不由前倾身子:“谢谢……傅玉呈。” 临时改口的举动取悦了傅玉呈,挑眉指指桌上的肠粉:“给我买的?” 陈妄点头。 问了价格,傅玉呈掏出几块钱还给他:“房租八百,最晚下个月末还我。” 陈妄不大适应这种相处模式,捻着零钞有点蔫:“我尽快。” 傅玉呈不再说话,房间里只剩咀嚼声和两人不同频率的呼吸声。 “你下午回学校吗?”陈妄问。 傅玉呈没回答,只盯着他,他却觉得周遭空气不再流动了,不自觉琢磨起他刚问出来的话。 “第二条是什么。” “第二条……”记起来后陈妄心虚,分贝几近为零,“不打探你的隐私。” 傅玉呈挑出一根青菜扔掉:“下次再犯,我有办法让你记住。” 收拾东西的时候,陈妄就在想,傅玉呈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傅玉呈的冷厉多表现在外表上,怒视的眼神、短短的寸头、下撇的嘴角,凶得明目张胆。 现在傅玉呈外表温文尔雅,但说话的语气总让他听出一种「厌弃」感,他觉得傅玉呈不满意现在的生活。 不亲近室友,不适应饮食,看不上兼职的会馆……现在又摊上他这么个大麻烦。 他身上没钱,没有社会关系,连住所都是傅玉呈找的,傅玉呈能随手安排他,也能随手把他送到鸟不拉屎的地方。 时隔三年,寄人篱下的感觉又回到身上,既不安,又熟悉得让他安心。 换乘两次公交车,街景从高楼大厦过渡到低矮民房,待看到农田后,又开了近半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车站前方就是居民区,入口处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幸福里。 天色已经暗了,路边照明不充足,楼房密密麻麻挤在一起,陈妄几乎看不清楼名和门牌。 迎面走来一位大着肚子的女人,两手各牵一个小女孩。 陈妄拿出条格本迎上去:“姐姐,请问这个地址怎么走?” 借着夜色的掩盖,陈妄无需操心如何躲避视线,也就自在多了。 “从这里进去走到底,左手边最后一排就是。”女人顿了顿,似在打量陈妄,“我还没二十岁,你叫什么姐姐!” 乍听是尖酸,细听是委屈和哀怨。 陈妄哑然,又不知如何安慰,干巴巴道一句「对不起」,一溜烟跑走了。 禺山天气多变,走到一半又下起雨来。他戴上帽子紧跑几步,在棉衣湿透之前跑进楼道。 腐木和霉味扑面,像一只无形的手紧扼鼻腔,他屏吸迈上台阶,声控灯反应慢,人已经上楼了,灯还没亮起来。 202门上贴着两幅红底黑字的对联,被雨水打湿,墨迹融化,一道道黑墨顺流而下。声控灯闪了两下,终于好起来了,楼道却因光亮变得诡谲。 陈妄有些心慌,拿出条格本再次核对地址才掏钥匙开门。 屋里漆黑一片,他顺着墙壁摸到门口的开关,按了几下,吸顶灯没有反应——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也是坏的。 他便连外套也没脱,摸索着上了床,缩在墙角等天亮。 从火车下来,再到昨天在市中心转了一圈,陈妄对禺山的印象是「国际化大都市」,不成想大都市也有这样逼仄阴暗的地段。 他以前住的砖厂胡同也是老房子,但至少干燥明亮,早上有人放鸽子遛狗耍响鞭,傍晚有炊烟有饭香,晚上有电视和聊天的笑声…… 他想吃苏小莹包的饺子了。 这两天太累,陈妄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房间灰暗得像被纱幕笼罩,他以为又阴天,走到窗边一看,远处分明阳光明媚。 他的窗户距离对面的护栏仅一臂之隔,他甚至能看清房间里煮饭的男人。 手指无意识抽动一下,他在窗边站了许久,久到对面的男人煲好了一锅汤。 算啦。 反正现在已经活在「幸福里」啦。 简单收拾一下自己,陈妄数了数剩下的零钱,打算先出门吃饭,再买个灯泡换上。 屋里亮堂了,才能算个「家」。 天光大亮时,陈妄才发现这里的楼表面斑驳,上面贴满了广告单。楼与楼之间的缝隙极窄,体型宽阔的成年男性都难以通过。天空被割开一条缝隙,很像旅游节目里的「一线天」。 错落的黑色电线爬过每家每户窗前,千丝万缕密如蛛网,顺着楼体逐渐拧成一股,不知要扯到哪里去。 大致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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