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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坐起身来,但身上的毯子和单子层层叠叠地裹着,她越是挣动越缠得紧。 她费力地坐起身,刚抽出了一只胳膊,武肃帝就走上前,握住她伸出的白皙的手。 男子指骨硬朗,但带着干热,暖融的温度直接从他的掌心,汇入她的身体。 感受一片寒凉中的唯一热源,就连他周遭的空气好像都热了不少。 纪青梧可真想从他的胳膊爬上去,然后抱住不撒手。 武肃帝掌心握住的柔夷细滑,手感沁凉,感受到她的皮肤比平时还要凉,他不由得攥紧了。 沉下声音道:“手这么凉,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一门心思想着照顾别人。” 定是驸马爷在帐外大喊的话,也被皇帝听见,知道长公主请她为尉迟将军治伤,所以才会这样说。 纪青梧不想把和华昌长公主之间的事情告知第三人,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她眼珠转了转,道:“我也不是白照顾的,我好奇那头野兽到底有多凶猛,连尉迟将军这样勇武之人都受了伤,就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看伤口也能猜出当时的概况。” 武肃帝道:“好奇?为何不来问朕。” 这岂是她可以问的? 她可是记得华昌长公主问及此事,被皇帝冷脸回怼。 纪青梧的确好奇,因为她明显感觉到这件事儿背后埋着什么,那头黑熊被引过来,是意外凑巧,还是为了加害谁...... 她的推测,极大概率是女子围猎组的这些人,但她不确定,到底是针对谁而来。 纪青梧按下心中的疑虑,因为她懂得,有时候知道的多,不是好事,尤其是这些秘辛。 武肃帝见她垂下眸子,不再吭声,她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看来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之处,而是不想掺和进来,他也没有逼她继续问。 武肃帝的视线下落,看她把自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样子,道:“既然冷,怎么不多加条被子?” 纪青梧解释着:“陛下有所不知,这营地的士兵在夏季都是不盖被子的,他们只搜罗到一床被子,还有一条薄毯。” 这些满是大男人的地方,根本没料到会有女子来,没准备那么多寝具,也是正常。 武肃帝皱眉道:“再有此事,就去找李渝宗。” 李渝宗是内务府总管,直接听命于皇帝,就连太后都要给几分面子,她如何能使唤的动。再者说,李公公陪侍在皇帝身侧,找他,和找皇帝也没什么区别。 纪青梧道:“陛下说得轻松,李公公怎是我可以指使的人。” 武肃帝行事就没有瞒着李渝宗。 这是打小跟在他身边的内侍,虽平时聒噪了些,但忠心耿耿,估计也早就琢磨出了纪青梧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现在,就连尉迟连平这样的粗汉都察觉到了。 偏生眼前的人,还没有自觉。 纪青梧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了鼻音,说话的语调娇憨,像是在撒娇。 “陛下就不怕我找李公公,让他帮我做坏事。” 武肃帝逗她道:“阿梧还会做坏事儿了?” 这话说的,她好像是个不知事的小猫儿狗儿,她就不能有坏心思了。 纪青梧吸了吸鼻子,豪迈地道:“陛下要是早跟我如此说,我就让李公公把陛下的被子都搬过来,全盖在我身上。” 做个坏事,也不过就是抢他的被子。 武肃帝听得直摇头。 他忽然伸手,捂着她微凉的嘴唇。 不能张嘴说话,纪青梧才感觉有点儿呼吸不畅,鼻子好像堵住了。 她努力吸了几下鼻子,唇瓣也跟着动了动,轻轻柔柔地碰过他的手心。 武肃帝声音沉了很多:“染上风寒了,还勾朕?” 她做什么了,就勾他了…… 还有,谁染风寒了? 她眼眸水润,鼻尖泛红地诧异道:“风寒?不可能,我这几年都没有生病过。” 他也是听她多说了几句话,她的尾音闷闷的,才察觉她是着凉感冒。 武肃帝的掌心略一使力,纪青梧就被他按倒在榻上。 他的手摸向她的额头,也是微微凉,并没有发热。 “连自己身体不舒服,都察觉不出来,你是怎么做医者的。” 话虽带着指责,但武肃帝的神情却温和如水,显然他对着病号有着更大的包容心。 纪青梧仰躺着看着皇帝的俊颜,难不成自己真的生病了? 她确实浑身发冷,捂得再紧,都觉着四处冒风。 她一开始怀疑是草原夜里突然大降温,再接着,是怀疑这厚实的营帐漏风。 但就是没有丝毫怀疑过,自己是感上了风寒。 她的体质经过调理,加上生子系统可以兑换防身技的原因,她比一般女子的气力都足,气血也丰盈,自打她去到南楚国,就没有再生过病。 只是,她今天可谓是惊心动魄,又是堕马坠崖,又是极限跑马,心理和生理经历了双重磨难和挑战。 回来后,洗个热水澡也是匆匆沾水,头发未干就出来,还因驸马爷的话,在风中凌乱了一阵儿。 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了。 在用膳时,打喷嚏就是提示,她还以为是被武肃帝和长公主的气场给冰到了。 纪青梧拿下他放在额间的手,晃了晃道:“陛下,我就是有点儿冷,没别的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你就这么睡下?” 武肃帝手指挑起这张薄薄的毯子。 她扯过他手中的毯子,围紧在身上道:“这毯子也是可以暖一暖的。” “不是说还有一床被子,怎么没有拿过来?” 纪青梧瓮声瓮气地道:“我怎么好和华昌长公主抢被子。” 看她娇气怕冷,但硬要装作大方的样子,武肃帝掐了一把她的脸颊肉。 他道:“长公主能冻得到吗?人家可比你孤零零抱着毯子的,要暖多了。” 被子和毯子的差距,也没这么大吧...... 纪青梧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何意思。 华昌长公主和驸马爷同寝,夜里就算冷,也有热乎乎的男人在,就像天然的火炉一样。 想到此处,纪青梧顿时萎靡了,这么看来,还是她比较惨。 她吸着鼻子,遗憾道:“早知道我就争取一下被子了。” 武肃帝看她,道:“朕再给你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想要什么?” 纪青梧打量着他的神色,不像作假,她大胆道:“我这就去找长公主要被子?” 武肃帝摇摇头:“不过就是一床普通的被子。” 那她就去寻不普通的被子。 纪青梧眼睛亮晶晶地道:“我去找李公公,抢陛下的被子?” 给皇帝准备的被褥,一定又香又软又蓬松。 武肃帝好笑地摇头:“你就这么点儿出息。” 纪青梧眨巴着眼睛:“那我还能选什么?” 武肃帝挑眉道:“朕给阿梧暖被窝,要不要选这个?” 听着他的话,纪青梧的脸腾得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这确实是她从未设想过的办法。 不是她想不到,而是不敢想,试问全天下,谁人敢让皇帝来暖被窝,九族不想要了么。 不过听起来,着实比前两条有诱惑力多了。 被子再怎么暖和也是死物,不会自己发热,也没有人体的温度高。 最重要的是皇帝习武,身体的热意比普通男子更甚,他先前只是一只手探了过来,她就觉着身上暖了不少。 纪青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像是心痒痒地想答应,又像是不好意思接受准备拒绝,话到了嘴边,她咬着唇万分纠结。 武肃帝眼神温暖和煦地道:“想要什么,自己说。” 之前在草原上,纪青梧敢说出惊人的索吻之语,是因为她刚经历过在天地旷远之处纵马狂奔,心神激动。 而且他们那般亲密,让她有种错觉,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平常人家的贵公子,她冲昏了头,才会如此大胆妄为。 入宫不是纪青梧所愿,可心内思思绕绕的情绪却压不住,总是会跑出来,扰乱她的神志。 武肃帝不意外她会如此。 他的动作干脆,直接把她身前的毯子等物除去,三两下就将她剥出来。 过程中,纪青梧抱紧双臂,冷得抖了一下。 她抬起头,正好能看到他低着的脸,还是那副仪范清泠,风神轩举的模样。 可眉目之间,寒凉早已消散,上挑的眼尾带着柔和。 当他的目光望过来之时,纪青梧紧忙移开,不敢再看他,撇开的脸上不期然地染上一层羞红,指尖也在无意识间抠着衣衫袖口。 忽然,纪青梧感觉自己身体腾空了,她的惊呼还未喊出口,就又回到了榻上。 床榻上,不再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而是变成了姿势亲昵的两人。 武肃帝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先是把她整个打横抱起来,而后长臂垫在她的脑后,搂着她一块躺了下来。 纪青梧依偎在他怀中,眼眸中短暂地露出茫然之色。 突然被抱起,又换了个姿势,她的头更晕了,但鼻子却意外地通畅不少。 武肃帝手臂收紧,把她抱了个满怀,又把薄毯盖在她身上。 很快,纪青梧就不觉得冷了。 身前和男子精壮身躯接触的部分,隔着几层衣料传来热意,他紧实的胸口甚至还有越来越烫之感。 武肃帝发现两人腰下还有间隙,他的长腿一勾,纪青梧就完完全全和他相贴,她可以感觉到他全身上下都是热腾腾的,和女子微凉的体质不同。 她忽而想到,怪不得有传说讲,妖精专门吸食男人的阳气修炼神功。 要是武肃帝出现在野外有妖物的林子之中,怕是要被妖精们团团围住。 阳气可真是个好东西,想吸...... 纪青梧脑子昏昏沉沉,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轻轻吸了吸鼻子。 她蹙眉,果然是染上风寒了,鼻子已失灵,他身上的沉香味道,自己都嗅不到了,这样还能吸进阳气来吗。 武肃帝以为她着凉身体不舒服,手掌心暗暗运着内力,抚上她的脊背,温声道:“合上眼睛,等睡醒了,病就好了。” 后背传来的感觉,好像有了些不同。 这种澎湃的热,可以侵入四肢百骸,热得熨帖又舒服。 纪青梧好像置身于温暖的香汤之中。 没多大一会儿,她的眼皮就开始睁不开,睡了过去。 纪青梧做了一个梦。 梦中没有美好欢愉,而是忙于奔命。 整夜,她都在被一头会喷火球的巨大野兽追逐着。 可她梦中也生了病,腿脚软绵使不上力,每挪蹭一步,那头野兽就要紧紧地追靠过来。 但是威猛的野兽也没有吃了她,只是用滚烫的爪子逗弄她,这里戳一戳,那里又揉一揉,它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物件儿。 她热得全身都出了汗,想推开野兽,但却被按住了挣动的手脚,还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烧火棍,又硬又烫手。 纪青梧哪里愿意碰那东西,想甩开手腕,指甲划到了什么黏.腻之物,激得那头野兽发狂,露出了真面目,彻底变成了一头红着眼睛的凶兽。 在睡梦中的纪青梧察觉到危险,她弓着身体想逃跑。 但却被这可恶的野兽从陆地掳到了海上去,一晚上她都觉得浮浮沉沉的。 ...... 等纪青梧再醒来时,榻上就只剩下自己。 以及两床厚实软和的被子,正压在她身上,掖被角的人很仔细,被子盖得密不透风,只有她的脑袋还露在外边。 关于昨晚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抱着皇帝的腰,把脸埋进他胸口,心中安宁地沉沉睡去。 可梦里却是相反的,纪青梧回想着她做的梦。 难不成是她昨日被猛兽吓了一跳,还有被这厚被子压的,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睁着眼睛看着床边栏杆,心想,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梦...... 触感还这么清晰,她狐疑地伸出自己的左手,手心依旧干净莹洁,看上去没什么异常。 但那种滚烫烙人的感觉,好像真实存在过。 纪青梧垂眸看了许久。 她抿抿唇,半响后,她把手举到鼻尖,皱眉嗅了嗅,也没留下什么怪味道。 那看来真的是梦了。 不管如何,纪青梧昨晚休息得很好,发了一身的汗,身体舒爽不少,鼻子也不塞了。 她没再没多想,起床梳洗一番后,又恢复了往常生机。 桌上还放了一套崭新的天青色骑射服,纪青梧拿起来展开,仔细看了看,用料名贵,却没什么繁复的花纹。 等她换上后,才发现,和之前那套深红色的式样很不一样。 她的腰间宽松了许多,女子妖娆的身段被完全遮掩住,穿上后显得清爽潇洒。 纪青梧不挑衣服,也不觉有什么不对,她利索地换好后走到门口,忽而想起她和长公主还“有约”。 她后背一顿,不知长公主半夜前来的时候,是不是正好撞见了皇帝在,而她正在睡着。 纪青梧装作镇定的样子,走出帐外,问向门口的侍卫:“昨夜可有人来过帐中?” 侍卫坚定地摇头道:“没有!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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