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 保罗深情地捧起林翩月的脸，在众人的祝福中深情地吻了下去。 郁绥青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匆忙低头，假装整理裙摆，却感受到霍应瓷的手轻轻抚摸上她的后颈，低声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太感动了。”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擦去眼泪。 为林翩月拥有一个完美的婚礼而感动，感动到……如果她感觉到幸福的话，自己会比她先流泪。 听罢，霍应瓷揽住了郁绥青的肩膀，摸了摸她的肩头安慰。 “霍应瓷。”她突然开口，被叫到的人自觉低下头，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我们结婚的时候……好像没有宣誓这个环节。” 那时他们是商业联姻，婚礼的流程一切从简，很多亲密暧昧的环节都被统统砍掉，宣誓和当众亲吻也不例外。 霍应瓷若有所思地吻了吻她的前额，回答道：“不论你问什么，现在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我愿意。” 郁绥青笑了笑，指腹在他弯曲的手肘处摩挲。 大概是和台上的腻歪程度不相上下，邻座的老太太笑眯眯地盯着他们看，好奇地问：“新婚夫妇？” “结婚四年了。”郁绥青伸出四根手指，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 “哦，你们的感情真好！”老太太惊讶地捂住嘴，“我以为你们还在蜜月期！” 虽然结婚四年了，但是互通心意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多，说在蜜月期也没问题。 霍应瓷和郁绥青相视一笑，十指悄悄地交扣在一起。 婚宴后的晚餐在塞纳河畔的一家餐厅举行。美景、香槟、鲜花、烛光，一切都美好得不太真实，不是隆重的婚宴，更像是一场随性的家庭聚餐。 “青青。”林翩月带着新郎来敬酒，脸颊微微泛红，“对你总有很多话想说，却又觉得该说的早就已经说够了……还是来来回回那几句话，你一定要幸福，我爱你。” 郁绥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给了她一个深深的拥抱。 “恭喜你们，祝你们幸福。”霍应瓷特意等到她们结束拥抱之后才举杯，他先用中文说，接着用流利而标准的法语复述了一遍，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弧度。 “谢谢霍总。”林翩月有些意外，友好地举杯示意，“要好好照顾青青，也祝你们幸福。” “一定。” 晚宴进行到高潮时，乐队正在演奏经典法语歌曲《La Vie En Rose》，一些浪漫的法国人开始跳起了舞。 霍应瓷同样站起身，向郁绥青伸出手：“May I？” 郁绥青将手放在他掌心，被他带进舞蹈的区域。她的舞步并不成熟，但他们已经默契得不需要太多思考，她跟随着他的脚步起舞，就像发生在生活里的每一个日常。 “累了吗？”跳完一支舞后，霍应瓷问。 郁绥青摇摇头，眼睛亮亮的：“不累。这里的夜晚这么美，舍不得结束。” 她往窗外望去，月光下的塞纳河波光粼粼，远处的埃菲尔铁塔灯火流转，一切事物都如此完美。 在愣神的时候，她忽然感受到肩膀上多了一份重量。 霍应瓷把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接着绕到前方，示意她把手臂伸进袖子，又一粒粒地扣好大衣纽扣。 “这是……？” 他神秘地笑笑：“跟我出去一下。”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愿不愿意，再嫁给我一次？” 巴黎的夜风带着料峭的寒意，郁绥青被霍应瓷牵着手，沿着塞纳河畔散步。河面倒映着两岸的灯火，像从天上洒下一把碎钻，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我们要去哪里？”郁绥青的发丝被夜风拂过，扫过霍应瓷的侧脸。 霍应瓷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穿过一座石桥，拐进一条安静的小路，最终停在一座哥特式的小教堂前。 “这是……” 霍应瓷推开门：“进去看看。” 郁绥青心头微动，还没来得及细想，教堂里的场景就在眼前铺开，它被布置得像一个婚礼现场，最前方是一整面的墙的鲜花装饰，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 她缓缓走进去，发现这些装饰比远看更加精致。烛光在古老的墙壁上跳动，两侧的椅背上同样缠绕着香槟玫瑰。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霍应瓷不知何时已经单膝跪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丝绒包装盒。 她艰难地组织语言：“你……” 霍应瓷把包装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枚和婚戒完美搭配的钻戒，主石是一颗完美的蓝钻，在灯光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青青，四年前的婚礼，我们错过了很多。即使你从来不喜欢表达出自己的遗憾，但作为你的丈夫，我能感受到。”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格外清晰，“只要是你的遗憾，我全都想尽力弥补，哪怕只能让你高兴一点点。” “有时候我会怨恨，是我的迟到，让你白白等待了这么多年；有时候又会庆幸，还好只是迟到，不是错过。” 郁绥青低下头，直直撞进他水光潋滟的深邃眼眸里，心被狠狠地触碰了一下。 “青青，我爱你……”他的眼眶不自觉红了，语气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你愿不愿意，再嫁给我一次？” 听见这话，郁绥青的鼻头瞬间酸了。她想起自己十年如一日的暗恋，想起那个没有誓言的婚礼，又想起，这一年多来每个反复心动的瞬间。 眼泪落下的同时，她听见了自己带着笑意的声音：“我愿意。” 戒指套进郁绥青的无名指指节时，门外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她侧头望去，陆泽舟、裴宿、姜晚棠、秦思存，还有刚结完婚的林翩月和保罗，此刻全都像变魔术一般地出现在门口，齐齐用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她。 “你们怎么来了？”她惊喜地问。 “Surprise！” “来祝福你们啊！” “这么重要的时刻，我们必须到场！” 他们看起来对这场活动很重视，所有人都穿上了正装。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几个人的声线虽然交织在一起，却让人听得分外清晰。 就在这时，教堂的侧门被人推开，迎面走进来一个身着长袍的外国男人。 郁绥青仔细辨认，发现他居然是今天下午婚礼现场的那位神父。 朋友们开始欢呼起来，陆泽舟甚至吹了个口哨，寥寥几人硬是舞出了一群人的架势。 神父的神情严肃而认真，清了清嗓子，用英语宣布：“那么，请新人上台宣誓。” 霍应瓷庄重地牵着郁绥青的手走上舞台，脚步站定的那一刻，无端地从脚底倏然漫上来一股紧张感。 神父开口，纯正的法语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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