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会吧??? 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又恐怖又爽 L: 看来旧论坛也藏龙卧虎啊 …… 舒饶依稀记得出国前时誉说自己准备了一个惊喜,那个惊喜他现在都还没拆。 “是大惊喜,筹划有一段时间了。” 说这句话时,他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 ~-- :: 4 (84) 为了逃离监控,舒饶甚至没给手机插上SIM卡,但预想中的自由不复存在,他的人生早被写下规划,只待时机成熟,好戏就会上映。由校园wifi加载的爆料贴频频顶起,背后的暗流和自己脱不了关系。这场临时热播的木偶戏被众人围观,起承转合都如剧本编排,而背后的绳子,原来一直掌控在枕边人的手心。 他什么都知道。 舒饶忍不住战栗,掌心都溢出冷汗。踩在脚下的不再是踏踏实实的地,成了钩织多时的网,前端牵着高处,后端补着缺口,所有东西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网中人却一无所知。 下一幕会上演什么内容?他不能再被动接受,他需要找到时誉。 “学长,你怎么来了?” 舒饶其实很害怕再面对秦逸林,复杂的情绪里充斥着愧疚,又隐隐包含恐惧。秦逸林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亲切,虎牙俏皮,笑容和善,但舒饶只能想到血,腥红的血,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血。 “我想找一下时誉。” “他有事回家了呀,你不知道吗?” “回家了?” “是呀,好像是家里出事了。”秦逸林指了指空床位,说:“和老师请了快两周的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可他明明每晚都跟在自己身边呀…… 看到舒饶紧蹙的眉头,秦逸林还以为小情侣间会生出什么矛盾,连忙安慰:“会不会是怕学长担心,所以没跟你讲这件事呀。” “这样吗……” 舒饶以为自己已经接近真相,没想到又跳进另一个谜团。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难道夜路同行人并没有温度,一切都是发病后的幻影。 他的瞳孔随着猜想不安地颤动,双唇几乎丧失血色,神经大条如秦逸林都看出问题: “学长,你最近身体好一点了吗?我看你现在的嘴唇好白。” 舒饶下意思地摸摸唇瓣,重重心事又收回心底: “没……没事的,我只是还没吃午饭。” “不吃饭怎么行!” 秦逸林听罢竟变得激动,他跳到书桌翻找杂物,把仅剩的两根脆脆鲨放到舒饶手心:“如果又像那天一样晕倒该怎么办?” “那天?” “是啊,你不记得了吗?那天你犯低血糖,整个人都快栽到桌角上,幸亏时誉帮你垫了一下,你后来还联系我了。” “桌角……” “后脑勺撞桌角就够呛的,时誉有意识做缓冲都流了不少血。何况你是无意识地栽下去,听他说你当时用的还是脸朝下的姿势,如果前额或者太阳穴撞到,那真就麻烦了。” 记忆断断续续,旧事全披上亦真亦假的薄纱。舒饶不想再解谜团,他需要找到时誉。 “对不起,我当时什么都没说清就联络你了,谢谢你帮忙送他去医院。” “没事,毕竟你当时也不舒服,怎么可能抬得动他。不过说真的,开门那一刻我心脏都要跳出来,还以为碰上凶杀现场。幸亏时誉醒得快把我稳住,不然闹得隔壁老外都过来看热闹。当天路况也还行,没有堵车就去到医院,只不过那司机一直意味深长地盯着我,边等红绿灯还边劝我们年轻人少打架。我就这么像不良少年吗?诶,学长你去哪?记得去吃饭啊……” 舒饶走得太急,连秦逸林给的零食都忘记带上。他开始麻木地在校园里奔走,教学楼、图书馆、篮球场,哪里都没留下对方这两周存在过的痕迹。他沮丧地发现连自己的大脑都不再可靠,只有一个人掌握着答案,是黑是白,最终全凭他一张嘴巴。 要先找到时誉。 他立刻跑回出租屋,拿出藏在抽屉深处的电话卡。手机重启后,聒噪的通知声响个不停,打开一看,收件箱竟多了上百条短信。时誉的话唠唠叨叨,跟往日风格大相径庭,似乎是找到最佳树洞,再也不需要掩饰心中秘密。 他说:学长,你理一理我。 (8) 4月日 星期日 学长,你理一理我吧。 我把摄像头全扔了,以前的录像也都毁了,你可以回来检查的。 我知道错了。 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怎么爱人,我把它想得太简单了,总以为只要把人占住,心也就占下来了。 有时候晚上睡在你身边,我都会想,一些不好的事会不会发生。我的脑子里总有一股坏声音在吵嚷,说我这种疯子根本就不配被爱,到最后肯定会被抛弃。 学长果然抛弃我了,不过也是因为我太坏了。 我怎么就这么笨,把事情全搞砸了呢? 学长,你能不能教教我?我肯定会好好学的。 4月4日 星期一 原来学长已经开始背单词了吗? 我是个傻瓜,明明耐心等学长的答案就好了。 我的心怎么就这么坏呢,我是不是没救了? 学长背得真快,还给我留了笔记。 我们以后要租一个小公寓,挑靠近学校的地方,平时还可以赖一会儿床。到了节假日就去有阳光的海边,不过国外的食物可能刚开始会吃不惯。再养一只小猫,买很多很多玩具给它。拍些照片,小猫的,我们两个的,把冰箱和柜子都贴满。 只要闭上眼睛,就有好多想要快快实现的念头。 可是我都搞砸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4月日 星期二 学长,我喝酒了,酒好苦啊。 不好喝。 学长,你知道吗? 从小到大我都没试过对某种东西特别感兴趣。玩具?辅导班?好像一直在按部就班地活着。 但你不一样。 那种感觉太神奇了,第一眼看到你,居然就想把你狠狠抱住。 你当时穿着件宽松的毛衣,懒洋洋地坐在离我不到半个篮球场的地方,真可爱。 我真的好爱你。 算了,你还是不理我。 4月6日 星期三 明明都睡到中午了,头怎么还在响,学长平时的头也是这么痛的吗? 宿醉好难受,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想被学长摸一摸头。 我再睡一觉,睡醒后学长就会回我了。 又不回。 我昨晚怎么还把房间搞成这个样子了,学长看到的话肯定会生气吧? 算了,学长又不回来。 你不要我了。 4月日 星期四 懒人沙发里的泡沫怎么这么难打扫啊,墙纸也贴不回去,还被隔壁的德国人投诉,倒霉死了。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学长要监督我。 还是买酒了。 不喝的话根本睡不着,好想学长。 学长想我了吗? 4月8日 星期五 怎么可以逃课呢?要好好听课啊笨猪。 讨厌我也没关系的,要正常吃药,好好吃早餐。 学长最近有变得开心一点吗? 如果没遇到我的话,应该会过得更开心吧。 4月日 星期六 学长,你今晚睡得好吗?我又失眠了。 我试着数了一下墙上的霉斑,居然有个黑点。 学长以前也经常失眠吧,这种感受太煎熬了,好像全世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如果那时候能给你一个拥抱就好了。 应该要早一点遇到学长的。 想抱抱你。 …… 还没读完全部信息,鼻子已经变得酸涩,舒饶强忍住泪意,对时誉现在的位置大概有了答案。他突然觉得恐怖恋人身上的所有问题都变得微不足道,监控可以拆,性格可以改,他们只是两个各有缺陷的迷糊蛋,在学习如何爱人的路上都有犯错的机会。 而且他知道,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人像时誉一样爱他。在意他的痛苦,在意他的快乐,在意他的存在本身。他一直以来所需要的,那个卑微的、渺小的、说出来会被人嘲笑的愿望,只不过是想要被人放在心上。 去留学生宿舍的路上,他回想起当初告白被引诱许下的诺言。单方面给出百分之百,但凡脑子清醒一点,都能洞察到这是一个不平等条约。可是既然没有白纸黑字,一切都存在修正的可能。他现在已经想到可行方案,那就是时誉也给出自己的全部。开朗的,阴暗的,温情的,暴戾的,不需要再隐瞒,无论是哪一种底色,舒饶都会坦然接受。过程肯定磕磕绊绊,但终究会找到磨合的方法。 相爱才是关键这句老话听起来太俗气,但也未必过时。 (8) 尽管做了心理准备,还是会被宿舍的状况所震惊。房门打开,室内一片狼藉,墙纸被撕得七零八碎,地毯全卷上泡沫和碎玻璃。床边放了几个空酒瓶,隐隐还飘着苦味。时誉就躺在舒饶床上,淡青色的胡茬没刮干净。他用薄被子把自己牢牢包住,布满血丝的眼睛满是脆弱。 看到舒饶,时誉没有做出太大反应,似乎错以为还在梦中,竟赌气地选择无视。直到听到啤酒瓶清脆的倒地声,才终于意识到走过来的是真人。本就泛红的眼珠彻底红透,泪水湿哒哒地黏在眼眶,流不出来,只能蓄在边缘可怜地打转。 “学长……” 舒饶没有回答,对着他的脸直接盖过去一巴掌。 时誉似乎失去痛觉神经,脑子已经在编排漂亮说辞。他以为恋人还气在头上,装可怜的话刚升到喉咙,没想到舒饶会说: “那些黑点我也数过,确实是个。” 时誉抬头,才发现进门后一直静默的爱人眼睛全都湿透。本能超过一切算计,他没再深思,直接把舒饶抱进怀里。 ~-- ::8 46 (86) 再次回到这间卧室,所有记忆涌上心头。在闹钟砸过去的第三下,才解开束缚没多久的身体终于没办法维持平衡。 额头摔到桌角应该会很痛,舒饶还挺怕痛的,小时候玩闹时就曾摔到水泥地上,胳膊至今还留着浅浅的疤。杂七杂八的想法涌进大脑,不受控地高速扩散,身体却像被按下关机键一样停滞住了,只能认命地往前栽下。 这次也会留疤吗? 舒饶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刚刚还在说着刻薄话的时誉把他迅速接住,脑门直挺挺地往桌角撞去。他已经折磨了恋人一整晚,全程都保持着冷冰冰的态度,胸口却还是那么温暖,让舒饶忍不住把头埋得更深。 如果他再也不说谎,身下人能不能永远维持这种温度? 不再猜疑,不再折磨,一起规划未来,好好过日子。 可是时誉没办法回答,两人的重量只会让他的伤口变得更深。在他失去意识的刹那,舒饶已经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流到自己的指尖。 是猩红的、流动的、怎么止都止不住的血。 他都记起来了。 而现在,他们同样在床上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只不过角色调转,由时誉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前。舒饶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时誉也能流这么多眼泪。心脏似乎变得凉嗖嗖的,前面整片布料都湿透,被时誉或真或假的眼泪彻底打湿。静默的时间里,舒饶把手往时誉的后脑勺上探去,摸了好久,才找到黑发里藏的那块不明显的疤。 “疼不疼?” 话说出口,舒饶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打颤。原来哭的人不止时誉一个,也对,稳住情绪从来不是他的长项。 时誉没把头抬起来,继续在舒饶的怀里磨蹭,像在撒娇,也像在示弱,小兽般对正在抚摸自己的人投以无条件的依赖: “不疼,你打我的力气软绵绵的。” 他的语气很温柔,依旧没办法让人识别其中的真假。舒饶心中却有了答案,他用指腹轻轻地扫着那条疤痕,每摸一遍,心都跟着抽疼。 “那天你吓到我了。” 听到舒饶的话,时誉变得紧张,圈在恋人腰部的手臂加重了力度。心里难受,也只能提前做好准备,但事情并没有按预想的进行,他接下来居然没有收到恋人的讨伐。 “不过现在不怕了,我们都把本要藏起来的那一面暴露了。”舒饶低下头,主动和在怀里躲闪的时誉做眼神交流:“所以,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了。” “真的不会怕我吗?” 时誉眼睛里的光微微颤动,带着希冀,又一碰即碎。冷静沉稳原来只是表象,他也脆弱,也胆小,也不过是个安全感缺失的傻瓜。 “不怕。”舒饶摇摇头:“偏激的,暴戾的,阴暗的,只要是你真实的那一面,我都不怕。” “所以是和好了吗?再也不离开我了吗?” 时誉语气变急,眼睛里蓄满的泪再也装不下,随着抽噎声哗啦啦地往外滚。 舒饶没被他的情绪带着走,手依旧慢慢地抚摸着那条伤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明明眼里同样装着泪,他却笑了: “我再也不会说谎,会牵着你的手,一步一步地教你怎么爱人。”他的语气和动作都变得温柔:“不仅是你,我也是。我们会像两块形状不同的曲奇,把连接处的小饼碎都磨平,然后拼到一块。” “可能过程会难受,但我再也不会逃避了。”像是告诉时誉,又更像是告诉自己:“你也给我百分之百,我都能承受。只要你真的愿意信任我,我们肯定能学会怎样建立一段健康的关系。” 时誉刚想答复,“会信任”三个字都快挤上嘴边,舒饶却用手指压住了他的双唇。 “你也可以继续怀疑我,但你要做得漂亮一点,别被我发现。” 多少秒反应出口的话是真话,舒饶已经懒得去测量。比起整天诚惶诚恐地猜测,还不如占据这段关系的主动位置。时誉会乖乖学好,还是伪装更久?前路一切未知,但也不重要了。应对措施都藏在心里,他成了世界上最了解时誉的人,也是世界上最清楚时誉软肋的人。 “我会有很多惩罚措施,肯定不会心慈手软。” 舒饶把时誉的下巴挑起,用指腹温柔地扫过他微微干燥的唇瓣,然后把自己的嘴巴送上。 “现在教学开始了。” 宿舍楼很安静,他们交换了一个带血的吻。 ~-- :: 4 (8) 嘴巴含住时誉下唇,舌头主动送上前挑逗,舔舐得猎物心窍迷乱,再用牙齿轻轻刻下印记。舒饶逐渐理解时誉爱咬人的原因,眼见恋人发疼,依旧忍不住和自己厮混,潜藏心底的占有欲会彻底得到满足。 既然恋人能包容暴戾,一切都有了大胆宣泄的理由。舒饶加重了力度,时誉怕是已经感受到疼痛,捆在腰部的手抓得更紧,舌头的回应却丝毫没有放轻。他们和着血腥味互相缠绵,暧昧随着空气残存的酒精升温发酵。 咬一口,再往伤口盖下一吻,津液吮吸声绵连不断,是最纯稚又最情色的安慰。时誉身体越贴越近,胯部硬物没羞没躁地抵在恋人的腰腹。舒饶没有当灭火队员,尽管炙热感快灼烧内里皮肤,他仍假装一无所觉。时誉再也忍不住,欲望像密匝匝的蚂蚁在每一根神经上打转。他隔着裤子爱抚恋人的臀肉,动作黏糊糊的,看似不敢冒进,实则手指已经偷偷划到穴口的位置。但粉红色泡泡难以继续蔓延,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舒饶已经从怀抱中抽身而出。 “你要乖乖把房间都收拾好,再来找我。”他把床边的啤酒瓶用塑料袋装好,提到手上:“这次我先帮你扔掉,下次别再喝酒了。” 说完便往时誉额上落下一个吻,很轻,不带情欲,是离别前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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