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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失了新鲜感,故态复萌。 见元辞章出世,是个男孩,便在还没出月子的元夫人面前嚷嚷要纳新人。 月子中的元夫人心里怄气,一直不肯点头。 恰巧此时元相升任议事堂左丞相,元昇在家中虽然忌惮父亲和元夫人,但是在外不少人巴结讨好,只为他能在元相面前美言几句。 就这样,元昇每日早出晚归,流连花丛。 * 后来,景和五年,元昇遇见了现在的罗氏,也就是二花的生母,罗雪川。 罗雪川不是青楼女子,而是正正经经的良家女,不同于京城的张扬大气,浑身透露着江南水乡的温婉柔情。 她眉眼生得极其美丽,低头噙笑的样子轻柔如月光。 元昇一见难忘,回到相府,不管不顾对着元夫人吵吵嚷嚷要纳妾,元夫人起先并不同意,后来听说罗氏已经有了身子,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经此一事,元夫人对元父更是心灰意冷,只专心打理好相府和教导两个孩子,对元父的事情不管不问。 元昇如愿将罗氏娶进家门。 可是罗氏自从进了相府,便每日愁眉不展,一个人住在冷冷清清的偏殿。后来二花出生,元昇高兴坏了,亲自起名叫亭音。 那一段时间,元昇很是高兴,连带着罗氏的冷淡态度都包容许多,掐着日子算着时间,只等周岁礼一过,便入元氏族谱。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变故发生了。 第21章 “你说,我和你有什么仇怨。” 几个友人吓坏了,连忙把元昇捞出来送回相府,当时宫门落锁,只得请了京中郎中来医治。 郎中出口第一句话是:“令公子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好生将养便无大碍。” 元相等人闻言,纷纷松了口气。 而郎中接下来的一句,则是让众人大惊失色。 郎中道:“只是令公子如何年纪轻轻,就想不开饮了绝嗣汤,如今本就阳气不足,侵染寒气,这个冬天怕是难熬了。” 他身为医者,就事论事,谁知道他话音落下,整个房中落针可闻。 躺在床上的元昇疯了。 他睁着血红的眼睛,怒声大吼:“你这老道,尽会胡说。给我滚出去。” 元昇骂得很不够解气,伸手要打,还是元相冷斥一句“够了”,将郎中送了出去。 郎中品出府上气味不对,生怕自己被灭口,于是主动离开京城,去了西北行医。 * 元相虽然看不上元昇,但是他毕竟是元氏的后代。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元相不是没有怀疑过元夫人,但是冷静下来,吩咐府上签了死契的下人在京中暗暗调查。 从出了事,到事情被查出来,一共只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 元昇看着被押回府中的青楼女子,眼底一片猩红,问她,“宋昭,我待你不薄。你是收谁指使?” 一身狼狈的宋昭看见元昇躺在床上,笑靥如花,“没有谁人指使我,我自己想这样做罢了。” 元昇脑海中不断回忆两人的过往,实在想不出有何仇怨。 瘫坐在地上的宋昭看着元昇,忽然站起身,府中侍卫怕她杀人,连忙锁住了她的双臂。 “那年景和二年,你三十出头,科考不中,夜半约了友人去望春楼吃酒。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元昇自然记不得了。 “那夜我怀孕的嫂嫂身体不适,我兄长急着上街去请大夫,路过望春楼。你心气不顺,无缘无故拦住他,令人将其痛打一顿,丢在街上。”宋昭一直在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说,“我兄长动弹不得,在巷子里躺了一夜,被人发现移回家时,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元昇根据她的话,脑海中产生了模糊的印象。 “我兄长撑了三日,因为用不起药,离开人世,我嫂嫂大悲之下,一尸两命。你说,我和你有什么仇怨。” 血海深仇啊。 元昇瞳孔一缩,咒骂道:“我看你真是疯了,他自己用不起药,关我什么事。贱人!” 说着,要从床上爬下来,伸脚踢过去。 “来人,快来人,这贱人谋害朝堂命官,快将她送进衙门。” 宋昭最后看他一眼,被人拖了出去。 * 那一眼冰冷阴森,又带着复仇成功的疯意。 元昇自此后整宿整宿得做噩梦,夜半惊醒,便是宋昭的眼睛。 他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甚至怀疑亭音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怀疑一旦如种子萌芽,便再也扼制不住。 他将自己的暴虐施加给了罗氏和亭音。 鞭子、瓷器、木棍,一切东西都成了他宣泄自己心痛的途径。 那段时间,罗氏被打得凄惨,精神越来越差,甚至会动手掐亭音,可是掐完,又抱着她崩溃地大哭。 后来还是元夫人于心不忍,将她们母女安排在了侧屋,又随了元昇的意愿,纳了三房美妾。 只是世上再无亭音,只剩下二花。 * 元咏赋说完,房中一片寂静。 元辞章眉宇微凝,“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我缠着母亲,母亲本不肯告诉我,”元咏赋有些气虚,“后来我威胁母亲说,如果不说,我就将父亲虐待女儿的事情说出去。” “母亲被我气得头疼,这才说了。” 元辞章:“……” 他沉默了半响,低声道:“亏你想的出来。” “我也是没办法了,”元咏赋一脸要哭的表情,“大哥,你怎么看?” “上一辈的恩怨纠纷,不是你我可以置喙的。”元辞章语气冷静,顿了顿,问道:“你可知后来那位宋昭姑娘如何?” “听母亲说,宋昭姑娘谋害朝廷命官,贬入贱籍,判了流放三千里。” 而元昇醉酒闹事的事情,在京兆尹面前只走了过场,想来是元相暗中拖了关系。 元咏赋看着自己的大哥,见他神色冷淡,心底不免慌张了起来。 人人都说元辞章像元相,清正不阿,可是他知道,大哥比祖父更不讲人情。 元咏赋小声道:“大哥,虽然他做了错事,可是毕竟于我们有生养之恩,你……大哥,我求求你,郎中说二花需要静养,我虽然没什么大钱,却也够在白鹤书院边上赁一间房子,安排两个人照顾二花,你可不可以,不要动爹。” 元辞章没有看他。 李意清也陷入沉默。 元咏赋有些后悔,看两人态度一样坚决,脸上出现一抹懊恼的神色,“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咏赋,”元辞章看着他如小孩耍无赖一般抽了抽鼻子,语气沉而厉道,“每个人都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大庆律第二十三条,恶意伤人致死者,轻则流放,重则斩首。 元咏赋呆呆地看着元辞章,只觉得从前可靠的大哥突然变得极其陌生。 眼神冷漠,淡然,似乎一切东西,都不会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像是掌管人间罪业的神。 或者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在赐婚下来后,他才沾染上了人味。 李意清看两人陷入僵局,出声道:“此事稍后再议。不过咏赋,我会站在你兄长一边。” 元咏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如果有一日,有一日你犯了错,或者你们的孩子犯了错,也要赶尽杀绝吗?” 元辞章挡在李意清面前,脸色不太好看地盯着元咏赋,“胡说什么。” 李意清朝元辞章摇了摇头,目光坦然地看向元咏赋,“当然是按照大庆律法。” 她一字一句,说的斩钉截铁。 “若我犯错,我自然会承担罪责。若我的孩子犯错,我也会自书己罪,养而未教,已失人伦。” * 元咏赋心底隐隐知道自己在犯错。 在包庇凶手。 可是他没有办法检举自己的父亲。 李意清看出他眼神中的挣扎,语气平淡地叙述道:“如果凭借权势就可以视律法于无物,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我想处置你,你们家就只能忍气吞声?” 她不急不慢道:“你的母亲、兄长能忍住吗,当然不能。” “可能眼下不能对我做些什么,但是焉知不会如宋昭一样,法既不能为我鸣冤,那就亲自动手,伸张正义。” 如果这样的事情成千上万,百姓积怨,王朝也会变得岌岌可危。 元咏赋的肩膀在颤抖。 “你们心中浩然正气,可我只想一家团圆。” 他实在不想再讨论这般深刻的话题,只道,“若你们要揭露罪行,我不拦着。二花年幼,太医也说京中不适合她养病,便由我带走吧。” 李意清微微偏开头。 元辞章道:“如果二花愿意,自然可以。” 元咏赋可有可无地点头,拖着疲惫的步子,离开了公主府。 兄弟俩不欢而散。 * 翌日一早,元咏赋早早赶到公主府,这次他并非孤身一人,而是带了书童和车夫。 进门后,他看见李意清牵着二花站在廊下。 李意清昨夜就跟二花说了此事,二花闻言,眼底浮现一抹亮光,连连点头。 “我跟着二哥哥。” 毕竟在冰冷的相府中,二哥哥是唯一带给他温暖的人。 闻言,李意清目光温和,轻轻拍了拍二花的脑袋,帮她收拾了换洗衣物,以及将剩下的药包装好。 元咏赋看到李意清的身影,想到昨天的场景,有些尴尬。 好在李意清听到茴香小声附耳,主动上前来,让人将包裹递到他的手上。 “这里是三套换洗衣裳。天气转凉,到了海州记得帮二花裁制新衣。药方都已经收在了匣子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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