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底里的哭声,而是一种隐忍到压不住的哭腔。 “是啊,我不明白,为什么想要找有钱人当男朋友就要被骂拜金,我确实只考虑有钱人,有什么错吗?”千岱兰问,“难道未来一定会富有的我,就必须要去扶贫?我为什么不能找能提供物质条件的人谈恋爱?为什么择偶标准不能是可以帮扶我的人?为什么我就不能找一个能让我站更高的对象?成王败寇,那么多男的依靠岳父发家,怎么没人骂他们拜金?对,我说自己喜欢有钱人,会被谴责拜金;可如果,我说想找穷光蛋的话,那估计大家都会觉得我脑袋有问题。” 听到这里,叶洗砚忍俊不禁。 “现在这个社会,有谁不爱钱?难道你不爱?殷慎言?难道你不喜欢钱?”千岱兰说,“我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比你这种遮遮掩掩、既要又要的人更坦荡。” 叶洗砚看不到,也能想象出此刻千岱兰的模样,她必然是吸着鼻子,大睁着眼,想哭又不肯哭的。 他悄然离开盥洗室,走回餐桌时,杨全仍在不安,看到叶洗砚面容平和,还不放心:“洗砚哥,你不去安慰安慰吗?” “为什么要安慰?”叶洗砚反问,“她很聪明,现在越难过,事后越能记清楚这个教训。” 杨全悟了。 当初千岱兰和叶熙京分手,也是在她一场伤心后。 伤过了,就决不肯再去留恋。 殷慎言和千岱兰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恐怕情谊早就超过了好友,上升到家人高度;所以,千岱兰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容忍殷慎言的锐利语言,就像人总会原谅那个嘴毒、没做过什么实质性坏事的兄弟姐妹。 别忘记,千岱兰是个极干脆利落的通透性格。 杨全说:“懂了,哥,来——再喝一杯?” 他贴心地给叶洗砚和千岱兰倒满酒,思考着明天是不是需要再续一天房; 一抬头,发现叶洗砚脸上的笑容又轻了。 “杨全,”叶洗砚若有所思地问,“你说,岱兰什么时候才会这样对我说话?——我不是指语气和情绪,而是,她现在这种放松的对话态度。” 毫无顾忌,肆无忌惮,丝毫不隐瞒。 杨全默默擦汗。 “洗砚哥,”他说,“这个好像没有什么攀比的必要了吧……” 千岱兰在五分钟后才回来。 她的脸洗过,眼皮、脸颊和鼻头还是红红的。 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喝酒讲笑话,就像没有爆发和好友的吵架,那模样,杨全都觉得可怜,又钦佩,又可怜。 要不然是能干大事的呢。 这种态度就不一般,杨全暗暗地佩服。 一想到她不仅能干大事说不定还干过不苟言笑的老板,杨全更觉她值得钦佩了。 千岱兰喝得微醺,又接了几个电话,都是朋友、老师问高考成绩,还有某个大学招生办的,她婉拒了,说自己今晚很开心,喝得有点多,请明天再说。 叶洗砚送她回自己房间。 千岱兰又跟他身后,说想看看自己的升学礼。 叶洗砚送她的升学礼,是一支钢笔。 一支通体黑色、权杖模样的钢笔,笔夹镶嵌小小一粒红色宝石,金色笔尖上雕刻着两棵漂亮而精致的榆树。 万宝龙在2006年限量发售的文豪系列钢笔,这支钢笔是为纪念女作家弗尼吉亚·伍尔芙。 截止到2012年,是这个系列的唯一女性权杖笔设计。 千岱兰捧着钢笔,仔细地看。 “我先前很喜欢这个作家的一句话,’I am rooted,but i flow.’”叶洗砚说,“有人将它翻译成’于此置根,心随水流’,也有人把它译做’如根深种,似浪翻涌’。这支笔在我书房躺了六年,我想,今天它终于找到合适的主人。” 千岱兰似懂非懂:“我之前对文学不感兴趣,听不太懂这句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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