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某些时刻,又诚实到让人措手不及。” 千岱兰说:“某些时刻,是什么时候?” “譬如现在,”叶洗砚笑,“其实你可以骗……算了。” 他的欲言又止像人鱼最后的咏叹调,在寂寂夜晚中,轻盈地消失于大海尽头。 千岱兰微微绷紧身体,习惯性地想要坐正。 阳台门没有闭紧,一丝微凉的海风灵活地挤入玻璃门缝,清冷冷地吹到千岱兰的肩膀上,裸,露在外的脖颈和锁骨一阵清凉,她嗅到细微的、来自大海上的淡淡海盐腥味,和上次住的那件潮湿小旅馆不同,这里安静,空旷,红木柜的白色大理石台面上摆着香薰蜡烛,是玫瑰花和白麝香的味道,音响中放着一首舒缓的西语老歌,声音很低。 “……Cuando me enamoro (当我坠入爱河) Doy toda mi vida (就是一生一世的爱) ……” 千岱兰听不懂西语,她倒是想将西语作为二外来学习,遗憾的是她目标院校中暂时未开设西语系,这个学习愿望未必能成真。 “在熙京这件事上,你做得很好,”叶洗砚说,“为什么到了殷慎言身上,你却如此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呢?这似乎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千岱兰——她做事向来快刀斩乱麻,毫不拖泥带水。” 他语调很温和,在这样温柔闲暇之刻,更像徐徐撒落的一张大网,要将她这尾小海鱼稳稳笼住,势必一网打尽。 “不一样,”千岱兰迟疑片刻,诚实地说,“我和殷慎言从小就认识,我有记忆起,就认识他了。” 叶洗砚的微笑不变。 “从小就认识?”他说,“《人类婚姻史》中有个有趣的说法,‘韦斯特马克效应’,指那些共同长大的异性儿童,在成年之后,通常不会对彼此产生性吸引力。” 千岱兰聪明地没有继续提自己曾暗恋殷慎言的事情,叶洗砚也没有。 她不知道什么韦斯特马克效应,也无意去探寻;殷慎言背负着一个和她有关的秘密,而这个秘密—— 千岱兰会守口如瓶。 当初她将整本打印后的《白夜行》丢进盆中烧得一干二净,埋在了爸爸精心料理的花盆中;那个秘密也随之埋了进去,长成一株光鲜亮丽的玫瑰,常常冷不丁地刺她一下。 空调明明开着,千岱兰却感觉到热。 北方的空气天然就比南方干燥,常理来讲,处于海滨的青岛应该气候湿润,可她却觉来青岛的这几日,每天都那般燥热,坐立难安的燥热。 她带走了属于自己的升职礼物,回到自己房间之中,却怎么都睡不着觉,柔软的床啊枕头啊被子啊都像生了一大堆绒绒的刺,软刺轻扎,刺得她坐立难安、躺着也睡不着觉。 甚至一闭眼睛,眼前所浮现的,就是从小到大干过的所有糗事,那些事情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播放。小时候偷拿爸妈零花钱被抓到,初中时挑染了一缕红色的发还觉得自己特别时髦,为了追求潮流,故意磨破牛仔裤,还同朋友吹嘘说是自己做的…… 越想越觉得丢脸,这些丢脸的事情在脑海中全都过了一遍,千岱兰把头用力埋进被子里,崩溃地啊一声,又听见手机响。 是殷慎言打来的电话,契而不舍,一次,两次,三次。 千岱兰把他的号码删掉了。 她的脸埋进枕头中,慢慢地又沉浸到那个炎热的夏天,殷慎言汗涔涔的手,冷漠的脸,停在他家门口、微欧微欧叫的警车; 《白夜行》中读到的故事似乎在他们那个旧旧的厂区家属院中重现,雪穗背着书包,书包上的钥匙扣轻轻地一摇一荡、一摇一晃,千岱兰跟在小小的雪穗身后走,忽然,“雪穗”停下脚步,转过身,千岱兰吃惊地发现,那是殷慎言的脸。 这个梦让千岱兰大汗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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